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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保安正揣着手机看视频,魏炤在保安亭外按响喇叭的时候,给人吓了一跳,险些从椅子上栽下来。
“师父,我看里头有个人好像有点不太对劲。”魏炤看向扶着帽子站起身的保安,脸上赔笑,将口袋里摸出来的烟递了过去。
那保安原本正要发火,可擡眼就看到烟,原先要骂人的话便又咽了回去,他伸手接过烟,有些疑惑地看向保安亭外,“出什麽事儿了?”
魏炤摇了摇头,“不清楚,我远远地看那人手舞足蹈地有些吓人,我也就是和你说一声,具体我也不清楚。”
保安有些迟疑地哦了一声,他将烟别在耳后,扶着帽子往保安亭外走。
他探着头朝着魏炤指着的方向看,“那儿啊……应该没什麽事儿吧。”保安自个儿也有些底气不足,他记得,那儿有好些人呢,怎麽远远看过去,就只剩一个人了。
魏炤闻言笑了笑,“没事儿就行,我就是看着有些奇怪,既然是我多心了,那就不打扰了。”
保安哎了一声,他双手背在身后,并没有去看魏炤,仍是打量着蔡月的方向。
提醒了那保安之后,魏炤便不再停留,他带着岑姣驱车回了余唐。
等他们回到原先的酒店时,已经是夜里了,魏炤用外套包住了岑姣,然后将人打横抱起进了大楼。
回房间的途中遇到了人,只是并没有惹别人疑心,反倒一对小情侣中的女孩满脸豔羡地偷偷看向魏炤。
魏炤对着那对小情侣笑了笑,没说话。
魏炤将岑姣放到了自己房间的床上。
他不準备让岑姣单独待着,虽说桑寻说起来十分笃定,可魏炤仍旧不敢掉以轻心。
每隔几个小时,魏炤就要起来查看一道岑姣的状况。
好在躺在床上的人,呼吸平缓,面色红润,看起来和睡着了没什麽区别。
魏炤用棉签蘸水替岑姣润了润唇,而后盯着床上的人好一阵出神。
第一个晚上就这样平淡地度过了。
魏炤第二天叫了外卖,依旧没有离开房间,只是第二天岑姣仍旧没醒。
魏炤有些慌,却倒也没有慌得稳不住。
他记得桑寻说的,如果有些棘手,可能要两三天才能醒。
只是到了第三天,岑姣仍旧没醒。
非但没醒,在魏炤去查看她状况的时候,竟是有些惊慌地发现,岑姣的手臂上开始出现伤口,小腹处也隐隐有血渗出来。
魏炤慌了一瞬,第一时间便去联系桑寻。
好在之前桑寻走之前,魏炤担心岑姣出岔子,特地要了桑寻的联系方式。
电话拨通,冷冰冰的女声掐断了魏炤的希望。
桑寻的电话关机了。
魏炤不死心,又打了几遍,那冷冰冰的女声毫不留情地踩在魏炤的心上。
难怪在他要电话的时候,桑寻说了句用不上的。
一开始,为找以为桑寻笃定了不会出事才会说用不上的。
现在想,其中难免也有桑寻知道,魏炤就算有号码也联系不上自己这样的事情必然会发生。
魏炤捏紧了手机。
他深呼吸两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魏炤放下手机,走回了床边,岑姣手臂上出现的伤口比起刚刚大了一圈,不能再等了。
魏炤眸光微暗,只是如果就这样进医院,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惹上麻烦,惹上麻烦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魏炤不确信如果有人怀疑上他,自己还能不能留在岑姣身边。
思绪转了两圈,魏炤重新翻开通讯录,在里面翻找着。
很快,魏炤又拨通了一个电话。
这次,电话那头的人很快就接通了,电话那头的人语气中惊喜与惊讶并杂,“魏哥?”
“方可,我想请你帮个忙。”魏炤沉声道。
电话那头的人应了一声,“魏哥,你等等,我找个地方你慢慢说。”
嘈杂t的背景音在一阵沙沙声后消失了,方可的声音重新响了起来,“出什麽事儿了?有什麽我能帮忙的你尽管说,我一定不推辞。”
“你现在,还在尚河吗?”尚河是临近余唐的一个城市,很近,走高速两三个小时就能到。
“在呢,我转业之后一直在尚河待着。”
“我三个小时左右能到尚河,我想要你帮我找一个靠得住的,能保守秘密的医生。”魏炤道。
“行,包在我身上。”方可没有多问,从魏炤的话音他大概知道电话那头的人应该是遇上了一些事儿,“住的地方我也帮你安排好吧,我找个僻静人少的地儿,你到之前,我一定帮你找到医生。”
方可顿了顿,又继续问道,“需要準备些什麽处理伤口的东西?要做手术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