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1 / 2)

('恸影以为自己死了,但是老天总是会在最不应该的时候,眷顾一个最倒霉的人。

他躺在草地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天空,天空是一轮明月,一轮让人心碎的明月,月分明圆满,人却已经不再圆满。

草地的另一边坐着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英俊的,强大的男人——一个让他活下来了的男人。

男人看着他。他的眉很浓,眼睛很亮。一看到这张脸就会想到云母石,坚硬、冰冷,棱角分明——像旷野的孤狼,不语,不亲近。

恸影坐起了身,他想要和这个男人说话,可是这个人仿佛根本不会说话。他像一只动物,而不像是一个人。他并不穿衣服,就连那条围在胯下的裤子都是恸影的外衣。他只带了一根项链,一根兽骨的项链,老旧犹如上古时的工艺,一把剑,一把势不可挡的石剑。

这个男人救了他,照顾他,给他抓鱼,给他铺床,恸影很难讨厌和他说话,所以他又道:“我明明昨天还教了你一些字。”

男人点头,虽然他还并不明白学这些的意义。

“我还是什么也想不起来。”恸影叹气,他想要离开,却连要去哪里也不知道,他什么也不记得。

什么也记不起来,什么也忘记了。他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在这天地间如同孑然一身,如此孤单又如此寂寞。

男人不说话,他盯着恸影,那双眼睛在夜里几乎快要发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恸影不在乎,他忽然道:“可你一直陪着我,我总该知道怎么称呼你。”

男人沉默,四下里只有呼啸的风声,很显然他也没有名字,他和恸影一样什么也没有。恸影苦笑,他叹气:“风声不息,你陪我一起听了这么久,就叫你听风吧。”

“听风……”男人蹩脚地,断断续续地重复,他点头,记住了这个他第一次得到的名字。

“听风,你那日来时,还有其他人么?”恸影问。

听风摇头。

恸影又一次摇头:“那我便自己去找走一走吧!”

他迈开步子,他走得很快,风都卷在他的耳后。

可只要他一回头,就能看到那个人影一直跟在他的身后,慢慢地,不远不近地跟着他。

星月寂寂,长夜寂寂,在这里过了不知道多少时光的日子,有这么一个人的陪伴其实很不错。

可现在恸影还是回头,大声喝道:“你一直跟着我,你要做我的影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听风道。

恸影挑眉,他疑惑:“那你为什么跟着我?”

“担心。”听风低着头,看着恸影的双腿,它们交叠在一起,很奇怪,又不奇怪。

奇怪,因为寻常人绝对不会这么站着,不奇怪,因为一个寻常人总会想要上厕所——恸影无奈:“我只是去小解。”

听风道:“他们…喜欢。”

恸影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恐惧。

迷梦泽的城里的确只有一只虫子。这只蛊虫强大,怪异,美丽,却偏偏喜爱着饱胀的膀胱,这让它听起来更荒谬了一些。

恸影却知道这是真的。他不走了,在原地解开自己的裤腰带,他看着听风,听风也在看着他。他道:“与其便宜他们,不如便宜给你。”

他说话不把门,脸还是很红:“你身上的蛊虫,也不会不喜欢吧。”

听风摇头。他的身上青色的图案犹如图腾——但那不是图腾,那是寄宿蛊王的象征,那只怪异的蛊虫,栖息在他的身体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恸影害怕那些子蛊,却是一点也不害怕他,他又道:“正好如果真要待在这里一辈子,我就和你在一起一辈子吧!”

在这样的地方,他比自己想像得更依赖这个安静又听话的男人。所以他觉得,既然离不开这里,又为何要一个人担惊受怕?这不是他所喜欢的。

他放松自己的身体,余光看着听风,看着他也泛红的脸,水流落在地面上。他尿了一些,肚子不再发疼,憋住了它们。

“那你在看什么?”恸影笑道,他明白即使这个男人如同小兽一样纯洁,他体内的蛊虫仍会渴望。

“…没有。”听风终于抬头看他,看这个弯着腰几乎要凑到自己面前的人,愕然道:“这么近…做什么?”

“你不喜欢?”恸影挑起了他的眉毛。不是他自吹自擂,而是在迷梦泽,他现在一定是最受喜爱的那一个,所以他绝不会觉得听风会讨厌他的靠近,他大方地调侃道:“你的脸色实在很红,我想看看你是不是害什么病了?”

“没事。”听风的喉结动了一下,他眉毛又皱起来,手指将腰间别着的石剑,剑柄握得咯咯得响,他的手竟然也在发抖,这个不通人性的强大的剑客握剑的手竟然有朝一日也会发抖。

“你看起来可不像没事。”恸影伸出一只手来,想要去抚开他汗湿的额发。

听风瞪了他一眼,一字字道:“别碰我。”

恸影不笑了。听风的确不爱说话,但是也绝不是一个凶狠的,不讲人情的人,他从没有对自己发过火,所以他低声道:“听风,你告诉我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有些…”听风的手指抓在头发里,低着头深深浅浅地喘起气来,他开口道:“你离远一点。”

“你不舒服?”恸影皱眉道,他不擅长药毒,却也明白听风绝不是生病了。可如果是迷梦泽的有什么毒物,他都还没有事,是有什么样的东西会让听风栽了跟头?

“不是。”听风不喜欢说谎,又或者说他从来不说谎,但是有些时候不说谎,一些话说起来就会非常难以开口。他定定地看了恸影一会儿,才摇头道:“你不要担心…”

“我难道不能担心你?”恸影这个人,说他什么不行都可以,嘴皮子却不会不行,他的嘴皮子更是比他的头还硬:“让我帮你看一下。”

“你…”听风没有推拒下去,他已经没有心思和恸影继续没有太大意义的拉扯——恸影的膝盖,径直撞上了一个地方,一个一个男人绝对不该碰另一个男人的地方。

“你这是…”恸影露出惊讶的神情,他的一双清亮的桃花眼睁大了,看着听风,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人,这个看起来绝对不懂情欲的人,会因为看他小便而如此兴奋。他觉得有趣,像看一个呆子,揶揄道:“还好只是这个…这个。”

“别动。”听风只说了两个字,他的声音头一次听起来有一些咬牙的味道。

一个人如果一直像冰块一样冷冰冰的,又不爱说话,又不爱笑,更不爱表达,那他任何的波动都会让人觉得很好奇,很有趣。

恸影也是这么觉得,他难得觉得,原来听风也能像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人,一个活人,而不是一个白胡子的老头,更不是一只动物。

恸影眨了眨眼,靠得离听风更近了一些,近到能感受到他的鼻息,数清他一根根的睫毛:“你为什么要害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一样,我和他们…”听风顿了一下,呢喃道:“伤害你…”

恸影怔愣地注视着听风,他的心怦怦直跳,他的人也跟着发热,他在迷梦泽这无人烟之地,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心又开始跳动,他下意识一般道:“你不会伤害我。”

“不会…”可听风虽然这么说了,他的苍白的手也握住了恸影的肩膀,却没有推开恸影。

听风不通人,但就是一只动物,也明白对自己的好,喜欢的人,是不能伤害的。

他在成为蛊虫寄宿之后漫长的百年岁月一个人留在迷梦泽时,又是否渴望遇到一个人,一个对他好的人?一个不会害怕,陪他说话教他写字的人?

这是喜欢,又或是依赖?

恸影并不清楚,但是此时二人相依,他知道听风不会讨厌他,而对一个喜欢他的,这迷梦泽里唯一相伴的人,他此刻打算顺水推舟:“食色性也,不过人之天性,你既然其实也是人,压抑人性,又有什么好的?”

他说了,他的手指就隔着布料抚摸过听风热烫的性器,这个男人发出了一些短促又轻微的声音,轻得像是一只猫儿在挠他的心。

曾几何时,他似乎也很想这么做?这样触碰抚慰一个人的阳具——可惜他的头脑里还是一片空白,他忘记了,怎么也想不起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恸影又看着听风,听风长得虽然俊郎,却也绝不算叫人过目难忘的好看。要恸影来评价,他的眉太刚,唇太薄,神情也太冷,脸颊上还有并不讨巧的小痣,可偏偏恸影现在却也是为他情动的模样神魂颠倒,心跳加速。

他深吸了一口气,才说服自己稍微冷静了一点。听风瞧起来还能当王八,他可忍不下去,恸影苦笑,他的肚子一阵一阵发酸——他本应该因为那次的不愉快憎恨这个,可是他发现他不仅不讨厌,膀胱酸胀的时候他更兴奋,更快乐。

他能感觉到听风也在看着他的小腹,他为自己忍耐的模样情动,若不是担忧太直白扰了兴致,他现在就想直接与听风做些耳鬓厮磨。

毕竟像听风这样强大又漠然的人,他们最不会讨好别人,却又最会吸引别人,也最容易让人涌起无穷无尽的征服欲——特别是当他们表现出欲望时。

“裤头这么潮,你想要很久了?”恸影当然不是想要羞辱听风,就算他现在的确有点还想要调侃这个人。可他知道什么话说了听风可能会生气,什么话不会。所以他赶在听风反应过来与他生气前,又道:“怪我太粗心,只想着要去小解,却一直没发现,你之前那时就应该告诉我的。”

听风的前液在恸影的手指间拉出了一条透明的丝。恸影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个冷冰冰的男人,身子竟然会有如此饥渴的一面,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太匪夷所思了。

“很久…?”听风不仅没有和他生气,更好像根本没有理解他在说什么。他才神游回来一样,重复了一遍,眉头也皱起来:“从你开始憋着…就…”

“那时候就?”恸影不可思议道,他隔着一层布料揉捏那个胀大的性器,听听风压抑地急喘:“我只要一憋着,你就会兴奋?”

“够了。”听风只说了两个字。他扣住了恸影的手腕,意欲不叫这个人一边引诱着他,一边继续在他胯下为非作歹,哑声道:“和他们不一样…”

“可你显然不讨厌这个感觉。”恸影不怕听风是真的生气,他不怕自然是因为他有不怕理由。

他的视线落在听风的绷紧的腰,和听风耸立的阳物,这种无意识的顶胯可比对方的嘴巴可信多了,他笑道:“而且你其实很想让我继续摸它。”

他一边说,一边又握住了那活儿,从根部撸到尖儿,指腹温柔地按过上头胀起的血管。听风的东西实在比他想的要大上了许多,让他忍不住嫉妒道:“你这家伙的家伙事硬起来竟如此厉害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听风仍然握着恸影的手腕,却绝没有再把它拿开扔去一边的意思。

恸影不再动了,可他的手又确实在动。又或者说,他放任听风握着他的手,用他的手给自己自渎。

而他俯下身,吻过听风的眉梢,笑盈盈地问他道:“听风,这种感觉是不是很舒服?”

听风没有否认,而没有否认就是最好的肯定。他那双点琥珀色的眸子紧闭着,也不知是不愿意去看到,还是不愿意被看到。

谢恸影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所以他乘胜追击,又接着问道:“你又想不想知道更舒服的事?”

“是什么事。”听风又一次抬眼看他,却又并不只是在看,而是思量。他的声音不大,却低沉而有力,哪怕是逼问也温和而缓慢,让恸影很难不注意他的每一个音节,并且十分用心地去听:“想做什么?”

这表示他是一个十分自负,也十分冷静的人。恸影并不讨厌他的冷静,他喜欢这个人和那些该死的家伙都不一样的冷静,却也懊恼他这时候头脑都还能冷静,所以他本来打算说,现在又不打算直接说了,左右被情欲煎熬的那一个又不是他:“你不妨猜一猜。”

“我猜不到。”听风虽然仍然无甚表情,但那双冷淡的眼睛,却已亮起了一抹光,灼灼地注视着恸影,问道:“你是为了…我开心?”

恸影笑了,他亲昵地亲吻过听风的鼻梁,更放肆地用舌尖去舔那紧抿着的苍白而干燥的唇,舔过唇缝:“这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两件事。”

听风仿若未觉,垂眸道:“什么事。”

“那就是你并不讨厌我。”他摩挲着掌心炙热的硬物,笑得更明媚了一些:“和你喜欢我。”

恸影又一次沉默下来。如果让其他人知道,一个完全没有接触过什么人的人会喜欢上一个人,其实并不稀奇,可是像听风这样的人会喜欢上一个人那绝对是最不可思议的一件事,因为所有人都会觉得像他这样的人,一只怪异的蛊虫的宿主,根本就算不上一个人,更不会喜欢什么人,哪怕恸影一开始也并不例外。可这件不可思议的事,的确发生了,发生得很自然,自然到没有一个人会觉得一个被停留在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喜欢另一个人有什么不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风轻轻叹息了一声,喃喃道:“是,可我不要伤害你。”

“伤害?”恸影咬上听风的耳垂,他的声音拖得很长,像是在诱惑他:“难道你每天都因为我而忍耐,当真从来没有一次觉得,被憋得很难受?”

听风闭着眼睛,动也不动地坐着,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却没有说什么。

但恸影知道,一个不爱说谎的人,在这时候不说话往往就是最好的回答,他两指揉捏过那个湿润而饱满的龟头,放任这个男人本能地挺腰迎合,问道:“你真的不想知道,射出来有多舒服吗?”

“我想。”听风轻哼了一声,他握着恸影的手用了一点力,但并没有让这只手再动起来,他迷茫,催促道:“我想射…”

恸影听见了,他当然应该为这么直白的话脸红,可是他没有,他不仅没有,他甚至想到了更有趣的,他若有所思道:“你有没有想过…”

“什么?”听风抬起头,琥珀色的瞳仁里倒映着恸影的模样,更有一种奇异的情绪,那是期待,更是渴望。

恸影握着这硬物,他倾身将它搓揉在自己隆起的小腹,任它在小腹上留下一道又一道透明水痕。

听风呼吸一窒。

恸影深吸了一口气,滚烫的硬物顶着他的肚子,烫得他一下又一下哆嗦,他的膀胱被挤压变形,又酸又麻,却又太舒服了一些,所以他摆腰,主动用胀满的小腹去撞那个巨大的阳具。

听风一直垂在两侧的手抬起来,它们握紧成拳,又张开,最后狠狠地抓住了恸影的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恸影惊呼一声。

他甚至没有看清听风是什么时候出的手,他也不可能看得清楚,他昏沉的的脑子现在只能感到从挤压小腹带来的快乐。

所以在这不过短短一息之间,这个方才还占据着主动权洋洋得意的人就被这么轻易地制住了。再不想相信,他都已经被听风抓着手臂,按在了地面上头。

听风居高临下地分开恸影的的大腿,定定地望着他,慢慢地开口道:“我忍不住…”

“你想做什么…”恸影的声音在发抖,他深深浅浅地喘息,在男人的手指抚摸小腹与腿根时颤抖不住。

他在期待,期待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听风苍白的手顺着恸影的腿摸上去,停在他的肚下身,他圆润的肚子上头,温柔地揉按着那一块突兀的突起。他低低地喘息道:“舒服的事。”

恸影闭上眼睛,他有些惊讶又有些悲哀地发现,没有人摸他的阳具,也没有东西进入他的屁股,他已经能够为膀胱的刺激而高潮。

听风擦去了脸颊上的白浆。他俯下身,生涩地亲吻恸影。

这份沸腾的情爱,在这一夜点燃了清冷的迷梦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恸影醒来,他躺在草地上,躺在一个人的怀里,他的下身湿漉漉的——他尿床了。

不过这情有可原,一个人憋着尿做了一晚上又直接昏了过去,他不可能控制得了自己。

他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这个男人还在沉睡。

他看起来如此无害又如此单纯,如果不是昨夜的狂欢留下的斑驳,恸影只会觉得自己在做梦,做一场荒诞的梦。

他又靠得听风近了一些,享受这种温存,这种相互依靠的温暖。

可是温暖总是短暂的,雪亮的刀光划破了迷梦泽旖旎的清晨。

恸影看到一个人,一个又瘦又高得男人踏着刀光而来。

刀光如雪,划破了黑夜!

明月与星空消失,恸影终于又看见了阳光,看见阳光从那个人的身后穿透进来,如此刺目,又如此耀眼。

恸影明明不认识这个男人,却又忍不住为他吸引,为那双漆黑的,犹如秋夜寒星一般明亮的眸子。

男人的声音很温柔,温柔得好似爱人之间的耳语,他道:“别怕,我带你回去。”

恸影没有动,动的是在他身边睡着的剑客。

一只野兽的猎物如果被其他人觊觎,那么他只会撕咬这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刀与剑碰在一处,火花飞溅而出!

恸影仍没有动,他坐在那里,像一块石头,他的头很疼,但是他的记忆仍然空白一片。

男人看向一动不动的恸影,忽然道:“阿萤!”

恸影回过神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童年,他也有过自己的童年。那些流淌在萤火虫的夏夜里无忧无虑的日子早已一去不复返,但是他忽然想起那时候有人摸着他的头告诉他:“阿萤,从今天起,你就是柳二少爷的护卫了。”

他心中忽然充满了温柔与伤感,他想不起柳少爷是谁,但他知道这个名字只有柳少爷知道,所以他道:“…你是二柳少爷?”

刀静下来,剑也静下来,整个迷梦泽在这一刻是死一样的寂静。

男人的一双眼睛又亮起来,他的声音在颤抖:“是我…我来带你回去了。”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柳麒。可他是如此的瘦,瘦得几乎像是一根竹筷,就算恸影没有忘记他,都不可能认出他的。

恸影起了身,他明白,他虽然什么也想不起来,但他现在知道了,他是一个护卫而且他的主人亲自来找他——他不应该在留在这里。

可是,他又如何道别一直与自己依偎在这迷梦泽里,无法离开这里的自己的爱人?

他的心几乎要被撕裂开来。

听风沉默,他收回了自己的剑,抱在怀里头,他走到恸影的身边,他没有挽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恸影轻声道:“我还会来找你…”

他的手中是一串项链,他得到了承诺,等待的承诺,所以他握住了柳麒伸来的手。

天空中已没有星月,只有艳阳照射在头顶,他的身后我不再有听风的身影,只有平静的潭水。恸影深吸了一口气,他又仔仔细细看着柳麒,他想要想起什么,可是它们仍蒙在迷雾之中,只是他的眼睛发酸,酸得想要流泪。

柳麒冰凉的手指擦去了他眼角的泪。男人手忙脚乱地安慰他:“已经没事了。”

恸影吸了吸自己的鼻子,任眼泪继续流个不住:“我记不得你…可是我看到你,却又忍不住想哭,你说奇不奇怪?”

柳麒的动作停下来。

他的眼睛睁得很大,仿佛听见了这世上最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静,安静得像是一个梦。

柳麒笑起来,他道:“没关系,我是你的发小,你就算把我忘了,这么久没见到我,难免也会如此。”

他松开了握着恸影的手,走在前面,单薄得像是一张轻飘飘的纸人:“你叫我柳大哥就可以了。你应该有些累了…到我的住处休息一会儿,明天我带你在苗疆转转,你也许会想起些什么。”

恸影点头,他回头再一次看向迷梦泽,它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雨已歇,风已停,清晨淡金的日光撒在翠绿的大地上。

恸影没有赖床,他已坐起来,坐在棉麻的床铺上。

没有明月,没有繁星,没有熟悉的人,只有他自己。他恐惧着城,却又怀恋着城,对他来说,这绝对无法避免。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动也不动,手里还紧紧地握着一条项链,一条饱经风霜的粗糙的兽骨项链。他看着项链,神情实在很温柔,就像是在看自己的爱人一样温柔。难道这真的是他爱人的项链?难道他已经失去了他的爱人?

只是一想到在接下来的数个月里,他都在再也无法见到那个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人,恸影就感到非常失落。

而就在这无休止的沮丧中,窗外忽然传来了一阵音乐,一阵悠扬的草叶吹出的音乐。在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下,犹如仙乐一般。

世界上没有人听过仙乐,但如此让人心生愉悦,让人浑然忘我的音乐,就应当被认为是仙乐。恸影情不自禁地起了身,他一直落寞的眼睛里忽然便涌现出一种奇异的神情——那肯定是一种欢愉和期待,因为他在窗外看到了乐声的来源。

难道是因为那是他的心上人?

难道他早就知道对方会来?

难道这个人他早已经等候多时?

一个记不起来的熟人,会是曾经的爱人吗?

恸影并不知道,但他一见到这个熟人就心中欢喜,总归会是很好的朋友。那个人停止了吹奏,正笑盈盈地看着他。他的面颊虽然已经消瘦,脸色也很苍白,那双漆黑的眼睛却又大又亮,弯弯如月牙,那是一种让人无法拒绝也无法不心生好感的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恸影忍不住也笑起来,他翻窗出去,来到那个人面前:“柳大哥,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来找我的。”

柳麒道:“我不仅来了,还等候多时。”他又笑了笑,别过恸影散乱的鬓发到耳后,注视着这张脸:“你又哭过了?”

“也许…”恸影有一些脸红,他梦到了迷梦泽,他每次梦到那里,都会流泪。

柳麒揉了揉他的头发:“没关系,待会儿有意思的东西很多,就不会害怕了。”

“嗯。”恸影跟着柳麒,柳麒的步子不大,走得也很慢,这让恸影心中窃喜——他的腹中满是尿水,他已经习惯了这种胀满,却又不愿意让更多人瞧出来,让柳麒瞧出来。

“你又想城里的事了?”柳麒忽然道,他察觉了什么,但又仿佛什么也没有察觉。

恸影有些犹豫,他一面对柳麒,他本该大方承认的话就说不出口了,所以他点头,接着又摇头:“柳大哥明白,我忘了许多事,忍不住就会去想——我在城里这些日子忘记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事?”

柳麒沉默,他握刀的手没有抖,眼睫却因为躲闪的目光而微微颤抖。他苍白的脸有些发红,是一种奇怪的红,病态的红。

恸影奇怪,他问道:“柳大哥,你怎么了么?”

柳麒回过神,他笑起来,仿佛刚刚的一切不曾发生过:“我没事,只是有一些…紧张。”

恸影疑惑地看着他,可惜那张温柔地笑着的脸上实在是窥探不到一丝一毫的痕迹,他又问道:“紧张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紧张你真的想不起来,若是耽误了事是不是免不得受罚?”柳麒说罢,神情却很轻快,他已转过身,不回头地往前走:“跟我来吧,有些事多多少少急不得。”

恸影跟着他,他有些心虚,虽然他并不知道原因,但是他抬不起头,就看着柳麒的鞋跟,跟着他走,直到闻到久违的炊烟味。

这是一家店,一家熬煮牛肉汤的店。还没有走进店里,已经能远远闻到牛肉汤的香味,至少用了十种香料,熬制了十个小时,才能有如此醇厚的浓香。

柳麒走进店里,他是一个常客,所以他明明什么也没说,桌子上已经摆上了两碗热气腾腾的,泼着红油辣子的牛肉面。

恸影咽了口水,没有人会不喜欢在多日的寡淡后吃一碗汤鲜味美,又香辣爽口的牛肉面,他坐下来,不客气地吃着——却只有他在吃,柳麒只是坐在对面,笑着看他。

“柳大哥不吃么?”不管换了谁,被一个瘦津津的人盯着吃饭,都没办法好好吃下去的。

柳麒摇头,他淡淡道:“我不饿,两碗都是你的。”

究竟是怎样一个人,才能在正正好好的饭点能拒绝一碗如此美味的牛肉面?况且一个如此瘦削的人,又怎么能什么也不吃?

恸影皱眉,他道:“柳大哥的身体看起来可不像不饿。”

“是么?”柳麒愣了一瞬,但他并没有愣很久,因为他很快笑了出来,他笑,自然是他觉得恸影的话好笑:“毕竟我还在减重。”

“为什么?”恸影的神情变得古怪,他无法理解一个纸片一样的人还嫌自己不够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柳麒沉默,他这一次甚至有些发抖,仿佛在竭力忍耐着一件十分痛苦的事,就连手臂上都浮现出青筋。

他的模样很是吓人,所以恸影知道已经不是问问题的时候了,所以他一转话题:“这牛肉面汤的确十分可口,我只不过是为了柳大哥可惜。”

他说着,将面汤一口气喝完,这辣子热辣辣地烫在他的心间让他全身都发汗,他感觉两腿间的裤子也变得又黏又潮,不知道是尿出来了还是出了太多的汗。

他的心跳得很快,也让他一动也不敢动地挺直腰杆,他的膀胱很酸,酸到让他觉得他好像就要失禁。他明明擅长伪装,却觉得只要动了,他的隐瞒就会被洞穿。

柳麒忽然道:“这家店后面有茅房。”

恸影狠狠地颤抖了一下,他的裤头更湿了,他的的确确尿了出来,热腾腾的布料至少是一个拳头的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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