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临笑着:好。
一转眼,到了三月。
从三月开始,顾瓷就在想送给薄临什么生日礼物好,想到现在,再过几天薄临生日就要到了,顾瓷还是没有想到送什么。
最后,还是选择了相机。
虽然薄临的相机很多,但是她送他的相机,这两种之间的含义有不一样。
何况她有私心,她想薄临拿着她送的相机拍摄今后的作品。
生日当天,顾瓷和薄意一起在薄意的一套私人别墅里办了一场派对。
薄临不是很在意自己的生日,以往也很少举办派对,偶尔举行的生日派对也是薄意拿着个来做幌子玩乐的。
但这次因为顾瓷,薄临就没有拒绝。
这次生日宴会来了不少人,甚至就连薄临在国外的一些朋友也来了。
罗伯特一来,就从薄意那里听说了薄临交女朋友的事。当知道女朋友就是顾瓷的时候,表情刚露出微讶,就收了回去。
仔细想想,好像也应该是她。
毕竟薄临的初吻都是这个女孩夺走的。
顾瓷打扮好从房间里一出来,就看到站在楼梯上的薄临。
男人身高腿长,挺直的背靠在扶梯处,穿着一身绸缎的西装,领带被他拿在手里。
最里面的白色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都没扣上,领口敞开着,露出一片冷白的肌肤,和一条凸起的锁骨,禁欲感凸显。
一听开门的声音,薄临转过身,目光落在顾瓷身上的那刻,禁欲感也随之消失不见。
顾瓷穿着红色的吊带长裙,脸上画着红色玫瑰花是她当初在视频中的打扮,就连裙子也是当初那件。
对上薄临的目光,顾瓷眨了下眼,说:我记得你说过,我是你见过最迷人的微醺玫瑰。
薄临喉结滚了下。
这一刻,他知道,所有的禁欲冷淡都会在她面前卸掉伪装。
薄临走过去,到顾瓷面前,才蹲下来,说明自己守株待兔的目的。
距离逐渐拉近,淡淡的木质香味拢过来,悄无声息地侵入,明明极具侵略性,却让人不排斥。
薄临倾身,上半身距离拉近,顾瓷一抬眸,就是薄临敞开的领口,锁骨跟画的似的,十分明显,让人忍不住停下目光,专注欣赏。
薄临勾了下唇,清冷又暧昧的声线落入顾瓷耳中:我不太会系领带,帮我系一下?
这话一听就是假的,但顾瓷没有拆穿,她眨了下眼,有点害羞,又觉得开心,接过薄临手中拿着的领带,刚拿过,腰就被眼前人一环。
然后一拉,整个人拥入了他的怀中。
淡淡的玫瑰木兰香味和木质冷香缠绕,楼梯间多了一似暧昧的气息。
黑色的领带缠绕在顾瓷白皙指尖,薄临紧紧握住这双手,俯身含住了她的唇。
柔软,香甜,带着点玫瑰的味道。
好像还有点丝丝缕缕的红酒味道。
顾瓷呜嗯了一声,有些意料之外,薄临居然会在这儿直接吻她。
楼梯上无人,但隐隐约约可以听见下面一口的热闹声音,音乐声混着人声,可能会有人上楼,看见他们这样亲密的光景。
紧张感蔓延,融合在暧昧的氛围里,让感官更加灵敏了些。顾瓷清楚地感受到,薄临的唇触碰摩挲着她的唇,也更感知道到眼前的男人下一步要做什么。
于是,她微微张开双唇,主动迎合。
薄临贴着顾瓷唇的嘴角几不可感地勾了下,然后张开,将舌探了进去。
舌尖相触交缠的每一秒,顾瓷都能感受到薄临的欲望在加深,好像没有了边界,他只想和她最后交融在一起。
一个漫长又狂热的吻后,顾瓷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舌尖发麻,有点力气尽失的感觉,好像下一秒就要瘫倒在地上。
薄临搂住顾瓷的腰,给了顾瓷一个着力点,垂眸,视线落在她的脸上。
刚才吻得太过火,顾瓷唇上的口红已经被蹭出了唇外,有点惨遭蹂/躏的意味,脸上的羞红也深了些,玫瑰被脸庞的颜色染色,更有微醺的味道。
被薄临抱回房间后,顾瓷才将礼物交到了薄临手中。她低着眸,有些紧张:我想你收到的第一份生日礼物是我送的,所以,就想要提前一下给你。
薄临接过礼物,对上顾瓷期待的目光,缓缓打开一看是相机。
黑色的相机,机身上刻着他的名字。
universe。
宇宙。
第39章 玫瑰
生日派对开始, 薄临就被薄意喊去当工具人,许愿、吹蜡烛这些生日流程走了一遍。之后就是去和一些朋友说话交谈。
顾瓷看薄临忙着应酬,也就没有去打扰, 坐在一旁和夏问语说话。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顾瓷拿起一看。
原本微笑的眉眼霎时一收,嘴角扬起的弧度被抿直。
表情像是看到了什么不想看到的东西。
夏问语看他这样,瞟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通话显示
顾洲,
夏问语微讶, 据她所知, 顾洲,准确来说是顾瓷的那些家人, 在顾瓷上大学之后,基本没给顾瓷打过一次电话。
顾洲怎么会突然给顾瓷打电话?
隐隐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顾瓷直接挂断了电话, 又恢复神色, 继续和夏问语说话。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顾瓷眉头微蹙, 又挂断。
直到电话铃声响第四遍的时候,顾瓷才出去, 接了电话。
也没主动开口说话,表情冷冷,听电话那边的声音。
接通电话后,顾洲语气有些恼火:我给你打第四道电话你才接, 有你这么当姐的吗?
顾瓷语气里没有含多少的情绪,平静到好像是跟陌生人说话:原来你知道自己是我弟弟?
那边声音一停,像是被这话呛到, 顿了下, 才直接和顾瓷挑明来意, 也不喊姐了,直接道:顾瓷,无论你对我们一家有多狠,你要知道,是我们家把你养大,有些责任你跑不掉。
这话一听顾瓷就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冷笑了一声:我每个月都会往你爸的卡里打钱,这有记录。
你打那点钱有什么用?有你这样对待自己爸妈的吗?电话那头的语气激烈起来。
顾瓷也直接问:那你觉得应该打多少?
顾洲说了一个数,听到这个数后,顾瓷冷冷一笑。
算起来,顾洲留学应该要毕业了,马上要到找工作的时间,这个时间来和她说要钱,怕是等不及要买房买车。
还真是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连这些都想让别人给他。
你一会儿说你们家,一会儿又说我对自己爸妈,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你们待我怎么样,我也不欠你们什么。
想起以前一些不好的事,顾瓷的手指紧紧握着,指尖陷进手掌内侧的肉里,出现一道道月牙形的印记。
还有,想要什么东西自己去争取,不要一直像个幼稚园小朋友,等着别人给你。
说完这些,顾瓷不等对方说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拿着手机的手无力地垂到一边,风吹着她的脸,眼眶被拂得有些湿润。
那些人的声音一旦在她的耳边响起,就会像魔咒一样无法消散,一直萦绕。过去的回忆一帧又一帧浮现在面前,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漫长又没有希望的夏天。
有的朋友虽然或多或少都有些遗憾,没有考上更好的大学,但却都是带着笑容踏上去学校的行程。而她,只能将自己锁在自己的房间里,在无声的夜晚一次又一次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