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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只要叫老婆就能有这个待遇?

明明是正牌老公,却一次老婆都没喊过的季珩暗自发酸。

到后台时,言岁已经被一群小女生团团围住,她们看着言岁的眼睛里都冒着星星。

有的手上抱着花,有的手写了贺卡,言岁一一道谢,并给他们签名。

反观人群外的季珩,两手空空,他第一次来看表演没经验,想着进来时好像看到了门口有家花店,便转身去买。

特地挑了一束白百合,绽放得温柔纯净,很像言岁本人。

等他抱着花束再次回到后台时,言岁已不在。

请问言岁去哪儿了?找了工作人员问道。

工作人员很礼貌:不好意思,言小姐已经离开了,可能没办法帮您签名了。

握着百合花束的手收紧了几分,心里都是苦涩。

言岁已经等了他三年多了,现在的她再也不会在原地等他了。

找人向乐团负责人打听了乐团统一安排的酒店。

暮色微沉,季珩站在楼下的路灯旁,灯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形单影只,像是即将被黑夜的孤寂吞噬。

点开言岁的手机号,却迟迟没有拨出去。

他有些紧张,手心微微出汗。

这种感觉对于他来说已经很陌生了,上一次还是他刚刚成年第一次独自负责上千万的项目时,后来稳扎稳打的实力让他无论遇到什么问题都能十拿九稳地解决。

但这次他却没了把握。

不知过了多久,刚刚还有些透亮的天空现在已无色彩。

终于把电话拨了出去,待接音响了许久,终于在一声清亮的喂声后,他高高悬起的心脏落到了实处。

我在你酒店的楼下,可以下来一下吗?季珩想了想措辞。

言岁一惊,来到窗前,楼下男人清冷而立。

她来到楼下,季珩把花递过去:演出很棒。

谢谢。言岁接过花,百合很漂亮,但是她还是更喜欢带刺的玫瑰。

平日里都是言岁主动找话题,此时她让话落了地,两人之间一时无言。

想来季珩是看到离婚协议了,到时候离婚需要我配合签署的地方我都会配合的。

她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冷静,像是公事公办,却如冷箭般刺痛了季珩。

可不可以不离?季珩停顿了许久,低头凝视着她的眸子,目光里翻滚着痛苦和不舍,甚至还有几分乞求。

我知道你向我走了99步,我都没有回应,那接下来所有的路都由我来走,好吗?

季珩从哪儿学来的这些酸言酸语?

看了看手机的步数计数,我只用了72步。

她住在三楼,走下来不需要几步路。

想起今天在音乐大厅里那些粉丝的直白,面对言岁,他不想承担有一丝一毫失去的风险。

他有些僵硬,绯红从脖颈蔓延到了耳垂,尝试着直截了当地表达,细听似乎声音里还带着微微的颤意。

季太太,我喜欢你。

海市不愧是四季如夏,不然此时的她怎会像是面对骄阳,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热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季珩百思不解,为什么有这么多人乐于喊他老婆作老婆呢!居然还有喊老公的?!

第27章 二十七杯百利甜

明明是几秒前发生的事情, 但言岁都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落荒而逃回来的。

季珩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鼓,撞击在她的鼓膜上,颤意顺势蔓延, 连心脏跳跃的节奏都开始乱拍。

开了循环播放似的,他那好听的声音在她的耳边不断炸开烟花。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不真实的甜蜜上,等回过神来时,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坠入甜蜜陷阱里无法自拔, 下饵的是季珩, 但布控的却是曾经向季珩撒谎的她。

季珩喜欢的是那个温柔贤淑的季太太, 而真实的她乖张又叛逆。

白色百合的清香弥漫在空间里, 绽放得圣洁纯净,而她偏偏是浓郁带刺的玫瑰。

明明她是这场告白的女主角, 但她却像是龟缩在主角外壳里的替身。

像是一个胀满气的气球被戳破了, 顿时泄气般地躺在床上, 瞪大眼睛盯着天花板, 她第一次感觉百合花的花香过于浓烈,绑架着她的嗅觉让她眩晕得难受。

手机震动,来电显示是季珩,言岁手一抖,吓得从床上蹦了起来。

第一个反应是等震动自然停止,假装自己没有听到。

窗帘没拉, 走过去便再次看到那个立在路灯旁的挺拔身影, 这个时候路上的人已经不多了, 黑夜的浓墨向他倾斜, 他却和暖黄色的灯一样让人心暖。

喂没忍住接起了电话, 今夜的月色美得惹人犯错。

对面也是一声喂, 言岁知道他的声音好听, 但今天好像格外的不同,磁性的嗓音里带了几分软意,像是高傲的狮子低下了头,让人摸摸他毛茸茸的脑袋。

两人沉默了许久,手机里的电流声好像带着热意,贴着屏幕的耳朵控制不住地发烫。

不知道说什么,但却像有千言万语要诉说。

言岁绞尽脑汁地在想应该说什么,但是被粉色泡泡挤满的脑子已经晕乎乎的了,丝毫分不出半点儿容量去思考。

嗯季珩沉吟的声音仿若大提琴的乐音,晚安。

他只是简单地想要和她说句晚安,和他的为人一样妥帖有礼。

柔和的路灯笼罩在他身上,软化了他身上的淡漠,看起来和那些下班路上回家给妻子打电话的丈夫没什么两样。

言岁心里软得一塌糊涂,贪心地问道:你吃饭了吗?

他从音乐大厅出来后就一直站在这里,若不是言岁问,他还没意识到已经过去了这么久的时间。

还没有。这个点没吃饭,但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的委屈,反而因为有言岁的关心而带了喜意。

言岁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蹦出来了,话在嘴里转了很多圈,才轻声说出口:我也有点儿饿了。

说得别扭,但意思却昭然若揭。

像是识破了她的小心思,语气里都透着笑意:下来吧。

三步作两步地下了楼梯,在走出酒店门口抵达季珩的视线范围内前,习惯性地站定了步子,抬手把头发整理规矩,举止仪态都优雅起来。

这样下意识的动作让她瞬间降温,遣散了所有的旖旎,她已经习惯性地在季珩面前扮演,有些唾弃自己的假模假式,但对季珩的贪心又控制着她,再次成为一个演员。

走吧。见她下来,季珩嘴角翘着笑意,反手握住了她的手。

这少见的表情让言岁瞬间理智全无,目光不受控地落在两人交握的双手上,她的手在女生里不算小,但却能被季珩宽大的手掌整个包裹起来。

她落后在他身后略微一步的距离,踩着他的影子一步又一步地像是踩在柔软的棉花糖上,她觉得自己是个小偷,从扮演的季太太身上扣下一丁点儿甜,就能开心得不得了。

这个点儿除了烧烤小吃店,别的店已经关门停业了。

一条街的烟火气,大锅爆炒的香味,混着烧烤师傅手里扇子一扇就四散开来的炭烤香,言岁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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