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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摇摇头:“时间不多了,我们分头行动,风风跟着你。”

说到这儿,他朝白三宅眨了眨眼:“佩奇和我一块儿。”

佩奇没有意见。

简单商量好晚上行动的计划,四人便起身準备离开食堂,丹钰目光在白三宅身上停留片刻,语气迟疑:“你是……”

佩奇疏离地打断了她:“你好,我叫白三宅。”

丹钰眼神微闪,却也没再说什麽。

夜里那阵突如其来的剧痛让有点经验的玩家们都意识到了不对,饭后自由活动的这段时间几个病人显得特别忙碌,脸上也浮现出焦躁之色。

经过昨晚,又有两名玩家被同病房的NPC杀死,一名全身血液不翼而飞,另一名只剩下几截断肢,安然怀疑护工去得再晚点,那几截断肢大概率也保不住。

病人们越来越不掩饰身上的动物属性,看向玩家们的眼神充满了赤/裸/裸的食欲。

八号病院里的气氛紧张又诡异,有走投无路的玩家敲开职工休息室的门向丹钰自荐枕席,以求得到第三国度玩家的庇护,可惜他名字里不带风,丹姐看不上。

“带不带风真有那麽重要吗?”楼风风扒在门框上小声嘀咕。

“想知道啊?”安然懒洋洋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你问问她不就知道了。”

娃娃脸不吭声。

下午白三宅查完房,又到了吃药的时间,戴口罩的护工递给安然一个瓶盖,里面还是那种白色的小药片,青年转着瓶盖打量眼前的NPC,脸上笑眯眯的:“小姐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前两天过来送药的不是你吧?”

大概没料到青年会这麽问,护工明显愣了一下,然后不耐烦道:“112换班了。”

“是嘛?”安然嘴角弯着,眼中却没有笑意,视线在对方的工号牌上一扫而过,“小姐姐,你的眼睛好漂亮呀,特别是眼角的那颗泪痣。”

护工小姐姐脾气暴躁,而且不吃嘴甜这一套,她死死盯着面前屁话贼多的玩家,阴沉道:“快吃药。”

“好吧。”安然情绪低落下来,不情不愿地把药倒进嘴里。

护工见状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然后推着推车去了下一个病房。

安然走进卫生间,像前两次那样把药丢进抽水马桶沖走,脸上的闷闷不乐消失得无影无蹤,取而代之的是无波无澜。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期间后脖颈的剧痛又造访了一次,异化的进度在加快。

安然感觉后背有些痒,他看不到,但隐约也能猜到应该是动物特征开始显现了,不过安然的心态依旧很稳,甚至还逗了会儿蛋卷。

他静静坐在床沿上等待入夜,按照原计划白三宅一过来彙合他们便可以开始行动了,结果中间还是出了意外。

——病房里来了新的病友。

新病友是个年轻姑娘,短发,相貌平平,不过挺活泼,先夸他长得好看,又说自己也有遗传病史,过敏性哮喘,还把自己的零食分给他。

如果不是亲眼见识过原来那个病友徒手变水蛭的事迹,安然几乎就要觉得姑娘人还不错了。

他的视线在对方苍白的双手上停留一瞬,又很快移开。

晚上八点一到,八号病院準时熄灯,安然照例将窗帘拉开挡住监控,姑娘还坐在自己床上咔嚓咔嚓吃薯片,注意到他的动作,倏地望过来,一双眼睛仿佛某种夜行动物:“你干什麽?”

她放下了手里的零食袋子。

安然没有回答,一道看不见的暗芒从他的掌心飞出,直直射向NPC,一切发生得太快,姑娘大概也没料到会有人好端端的一言不合就开打,完全没防备,弹珠轻而易举洞穿了对方胸口,NPC却并未就此倒下,她看了看自己的伤,嘴里发出嘶哑难听的怪叫,下一秒土褐色的鳞甲密密麻麻地从她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冒出来,看得安然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没有丝毫迟疑,以极快的速度扼住NPC的脖颈,将其重重按到墙上,发出砰——的巨响,力道之大让后者的半个后脑勺深深陷进墙壁里。

“嘶……”安然蹙眉,苍白的小臂上多了三道深可见骨的抓痕,年轻姑娘,啊不,现在应该叫她穿山甲妹妹,朝青年露出个狰狞的笑,锋利如刀的指甲在月光下闪着幽幽寒光。

安然低下头,宛如若暗夜中的鬼魅轻轻舔了舔自己的伤口,浓重的铁鏽味瞬间充斥了整个口腔,仿佛受到蛊惑般,漆黑如墨的眼眸深处有陌生的情绪在涌动,心跳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速度,青年扼着对方脖子的手一寸寸收紧,而他自己却似乎无知无觉,NPC剧烈挣扎,指甲划破病号服,在雪白柔韧的肌肤上留下道道血痕。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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