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中年阿姨笑了笑,语气亲和,“还需要点什么?”
但是现在是午后,大家要么正在上班上学要么在家休息,路上连个人影都看不见,他也只能走走停停,尽量找熟悉的路试探着走。
而就在他刚走出不远的转角,两个身材魁梧的黑衣保镖死死摁着地上那个邋遢肥胖的男人,一个人将他的手臂反扭至身后,用膝盖顶着他的肩窝,另一个面无表情地捂着他的嘴,任凭他惊惧到涕泗横流也不松分毫。
他迷茫的抬起头,望着巷子两旁高耸的墙壁,疑惑的皱着眉头。
祈言怔了一下,缓缓回神,他眨了眨眼睛,心跳的有点快。
直到祈言走远了,那人被手刀砍昏,两个黑衣保镖拖死猪似的将他拖走,至始至终,他们都不曾发出半分声响。
就连药店里的阿姨看到祈言,都忍不住将声音放轻了,笑眯眯的问,“小伙子,需要什么药呢?”
他紧紧把药袋攥在手里,后面又觉得透明药袋遮不住什么,直接连着坚硬的药盒一起死死捂在口袋里。
他抿了抿嘴唇,视线不时瞥向一处,看着卖药阿姨欲言又止。
药店阿姨说,晨尿最准了……
祈言眼睛都不知道往那里看,匆匆拿出手机扫码支付,然后提着药袋,低着头就跑了。
“就是……”祈言紧张的把自己往领口又缩了缩,好半晌才说出口,“测孕的……”
应该是回音吧……
现在他停下了,那脚步声也消失了。
阿姨拿了药过来,埋头在银台一阵操作,“小伙子,怎么支付呢?”
这条小路虽然走的少,但却是条捷径,祈言没有多想,扯了扯领口,遮住自己还有些滚烫的脸,低头走了进去。
这些在暗处发生的一切祈言都不知道,他在巷子里绕了半天终于看到出口,可是刚一出去,就被一辆黑色商务车挡
住了去路。
后排车窗缓缓降下,露出男人那张刀削斧刻般的侧脸,眉目冷沉,视线幽深。
离越轻轻瞥他一眼,声线低沉,“慌什么?”
祈言呐呐的站在那里不说话,心里徒然一个激灵,下意识攥紧了手中药盒。
离越却好似没看到他的欲盖弥彰,淡声吩咐:“上来。”
祈言往后退了半步,支支吾吾地,“我、我还要回去……舅舅一会儿就下班回来了。”
离越看都没看他,闭上眼靠着车枕,声音轻飘飘地,“放心,他今晚回不来了。”
副驾下来一个黑西装保镖,来到另一侧给祈言打开车门,无声的催促。
祈言咬了咬唇,挣扎半晌,最后还是上了车。
车内隔音很好,关上车门的一瞬间,窗外的杂音都消失了,只剩下仪表盘细微的响动和自己略显急促的呼吸。
离越敲了敲手指,顿时前后排就升起一层隔档,将车内空间分割开。
“看来是病好了,都能偷溜出来了。”男人似笑非笑道。
祈言抿了抿唇没有回应,他抬头看着窗外逐渐向后退去的行人,心里面一阵慌乱。
“去哪里?”
离越却不再说话了,闭目靠在那里,连神情都很是冷淡。
男人腿脚修长,宽敞的后车座都似乎放不下他那双结实有力的双腿,笔直的朝前伸去,只是这么坐着都显露出一种霸道凛然的气势。
祈言只看了一眼就扭过视线,身下动了动,尽量远离那个就连气息都狂烈到吃人的男人。
可是下一瞬,却被长臂一揽,直接拖了过去。
“啊!”
祈言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等再回过神时,自己已经坐在了男人怀里。
不,准确说是腿间。
那双长腿从中间分开,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身体之间,他就像是一颗种子,被男人的躯体紧紧包裹,腿挨着腿,胸膛紧贴着后背。
祈言有一瞬间的紧张,刚挣扎了一下,就被男人贴着脑门按了回去,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幽幽响起。
“好全了么,就敢出来乱跑。”
祈言梗着脖子,声音里都带了几分气恼,“我很好!”
离越轻笑出声,揽着他深深地叹息:“怎么跟个孩子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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