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结果让祈言大受打击,他在浴室待了很久,泄愤般清洗着自己腿间,哪怕娇嫩的花穴早已刺痛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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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向南捏了把他变得尖细的下巴,皱眉,“你啊,就是心思太重,都说了,其他的不要多想,有我在呢。”
梦醒后,他独自一人躺在干净柔软的小床上,被褥下是自己凌乱不堪又潮湿粘腻的身体,在惊慌和不安中迎来白日里短暂的安宁。
“每天晚上一杯热牛奶,助眠,还有啊,没事就出去走走,别总闷在家里。”
“行了,你好好吃饭,我先走了,有事打电话。”
他满脑子都是对自己的唾弃和羞耻,甚至连初醒时的种种疑惑都抛到了脑后,失去了往常的警醒。
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会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他也是有家可依的。
所以就算做了什么不该做的梦,他也没有正常男人该有的反应,却像个女人,那个地方都湿透了……
“你啊,总是嘴上说的好听。”
夜里睡不好,白天时,祈言就会坐在窗边浅眠。
“没什么。”
祈言垂眼笑了笑,心里划过一股暖流,“我知道。”
他像是陷入了一场荒唐又淫乱的梦魇,背后有一双无形的大手牢牢掌控着他,无法脱身,无法求饶,只能不停的沦陷。
水流哗哗而下,脖颈后的一颗吻痕鲜艳夺目,像是新雪下的一朵梅花,在主人看不见的地方,傲然绽放。
祈言笑着躲开,回头望去的时候,那人已经挥着手走远了。
问了两句,祈言不想让他担心,每次都摇头说没事,暮向南无奈,只能让他注意休息。
那就像是一个开始,在那之后的每一晚,祈言总会遇到一些让他感到难堪羞耻的一幕。
屈。
可祈言还是没什么精神,眼下一片青黑,一副没睡好又萎靡不振的模样,就连暮向南都觉出不对了。
折腾了没几天,祈言整个人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下来,那些好不容易在暮家养出来的薄肉又掉了下去。
李阿姨给他倒了一杯水,看着他憔悴的小脸,叹气“最近怎么总是休息不好呢?这样下去可不行,身子会熬坏的……”
祈言垂眼,用叉子轻轻拨弄着水果,却半分食欲也无,“……想到之前的事情,有些失眠。”
李阿姨忧心的开口,“阿姨这边有认识的医生朋友,改天去看看?”
祈言脸上神色淡淡的,敷衍着应下,随后就沉默着不说话,直到李阿姨走了,他还盯着碗里的水果切块怔怔地发呆。
只有他自己知道,只是睡着还是不够的,如果可以,他甚至宁愿自己彻夜不眠,也好过在那让人窒息的梦境中挣扎沉沦。
那梦中宛如一个真实的世界,每一幕都是他内心恐惧的来源,有那么几次,他差点以为自己还没逃出来,身边满是那个人的气息,在自己鼻间如影随形。
怎么逃都逃不开。
“小言……”
“小言?”
“小言!”
耳边的声音突然加大,祈言冷不丁从黑暗旋涡中清醒。
他蓦地睁开眼,粗喘着瞪向眼前离得很近的人。
那人有一双黝黑明亮的大眼睛,留着薄薄的贴近头皮的短茬青发,麦色的肌肤,棱角分明,粗犷中带着几分干练。
那双眼睛也只有在盯着祈言看的时候,才会流露出几分不自在,此时却布满担忧。
“怎么了,最近没睡好?”
两个人贴的太近了,祈言微微一怔,默默朝后退去。
来人却像是没注意到,眉头皱起来,还想伸手去探他的额头,“是生病了么?”
可是指尖还没碰上祈言,他自己就先停下了。
他有些不太自在的收回手,眼睛都不敢看祈言,磕磕绊绊地,“不、不好意思啊,家里有个妹妹老生病,习惯用手摸额头看她发烧没有……”
他极力解释自己贸然伸手并没有其他不礼貌的意思,却忘了祈言也是个男生,就算双方互摸额头也并不会觉得奇怪。
只是他心里却总觉得,那么冒冒失失的,像是在占祈言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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