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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泽还是没出声,云肴看着他绯红的眼角,不再管他脑子里被刚才的画面冲击到什么地步,抬步要走:“你答应我的,我已经做到了,可以走了吧?”
靳泽还是没说话,云肴不再理会他,抬步就向紧闭的房门走去。
突然,靳泽拉住了他的手腕,他压低眉头,侧头问:“你跟靳辰,做没做过?”
云肴一怔,很快又反应过来,抬头说:“都这么多年了,能没做过吗?”
他好像是为了杀死他的侥幸,又好像为了其他目的,云肴抽开手,打开紧闭的房门,从地下室里离开。
他刚走没多会,万叔从楼上下来了,他思量大半天,还是不放心,幸好他来时一切都已经结束,屋子里除了暧昧的气息,什么也没有。
靳泽走到那张沙发上坐下。
万叔回头看看,确定没了人,才张口说:“家主……夫人刚刚过来了。”
还没轮到他多说,靳泽就反问:“你知道尚道成吗?”
万叔没明白,但还是很快转变过来,说道:“没听过。”
“云肴公司的总经理,”靳泽说:“明天约他。”
万叔一头雾水:“做什么?”
靳泽抬头,眼圈周围被烧红,不知道怎么回事,万叔觉得怪异。
“想认识一下,”靳泽说:“这种不本分的狗。”
这是知道了……
万叔闪过千万个猜疑,不管靳泽是怎么知道的,他也不敢瞒着了。
“对不起家主,我不该对你撒谎的。”他知道了尚道成,就该知道他和云肴一同对他做了隐瞒。
“这是最后一次,”靳泽虎视眈眈,“万叔,这个家里,你是我唯一信任的人,不要试图背叛我,为了云肴也不行。”
云肴那个嘴里,实话少的可怜。
靳泽把话挑的明白,万叔也不敢有什么侥幸心理了,说了声是。
“没事你就去休息吧。”靳泽靠着沙发,微微仰起头,他的轮廓生的犀利,下颌的线条分明,一举一动都透着十足的男性魅力。
万叔点点头,往外面走去,到了房门前,他还是站住了,绕回来道:“刚才夫人过来,说是家老已经同意云先生和二少的婚事,夫人打算找您商量婚礼提前的事。”
靳泽刚闭上的眼睛突然睁开,他盯着万叔,带着强烈的肃杀之意,眼圈的绯红衬得那眼神更是可怕。
万叔紧闭双唇,不敢再多言。
“好啊,”靳泽沉沉地说:“让她来跟我商量。”
他把“商量”两个字咬出了别的意思。
万叔心领神会,也没再多嘴劝什么了,只能抬步离开,可他放心不下,还是提了一嘴:“家主,不管怎么样,云先生现在是二少的男朋友……”
“嗯,”靳泽听着,应着:“马上就不是了。”
他摸着手底下绵软的沙发,想着云肴方才说的话,他不管那话是真是假,都不妨碍他现在不相信云肴嘴里的每一句,他心中起了一个大的盘算,正在一颗颗摆着棋子。
他跟靳辰做没做过一点也不重要,云肴嘴里的话他一句也不再当真,他知道他在用缓兵之计,他也心甘情愿地中计,因为他早就清楚,他从云肴的嘴里套不出话来。
既然如此,他也可以用缓兵之计让他放松警惕。
靳泽脑子里全是云肴方才的靡乱,是他的叫声,是他在自己面前的荡漾,他变得比从前有趣,这不算一件坏事,他可以让他再嚣张个一两天,然后这张沙发上,就不是一个人抚慰的风景。
他的恶意达成了,让云肴玩了自己。
云肴的恶意也达成了,让他靳泽眼圈发红,心腹灼火,神志不清……
绷得发痛。
他脑子热得发烫,靳泽抓过被云肴垫在腰下的抱枕,上面还有他的湿汗和体温,他抓在手里,要揉碎了一般用力,对万叔吩咐道:“帮我找到一个人,我从前身边的助理,Verron。”
第60章 任务
云肴从地下室回来, 心脏扑通扑通的,他摸着胸口的位置,他以为自己该没有心了, 结果还是被整得心惊肉跳。
靳泽这个男人……云肴知道他变了, 但没想到能变得这样恶劣,从前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有这么无礼的要求,他爱自己爱的小心翼翼, 尊敬他,疼惜他, 怜悯他, 现在一副恶人的嘴脸,还让他在他面前自……
简直是个混球, 比他弟弟还恶劣!
云肴想起自己的举动,没脸见人,但他在靳泽的面前还是要装得那么大无畏,他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过关了,靳泽放了他?就这样放了他?
他总觉得哪儿不太对。
可要他说,他也说不出来,云肴捂着胸口, 无地自容,好一会才缓过神,进了浴室里去。
清理自己一身的糟糕。
洗澡的时候, 身体又起了新一轮的反应, 这让他更恨尚道成那个人了, 把事情交给靳泽正好, 恶人自有恶人磨, 把尚道成弄死他也不关心!
云肴的双手用力地抓着花洒的开关处,他躺在沙发里做的事,靳泽看着他的眼神,他回望他的目光,不是他云肴的技术好,全是靳泽那双眼睛,把他迅速送上了巅峰。
他已经太多年没有这方面的享受,手上也生得很,不知道靳泽有没有看出来,云肴现在只要想到靳泽,就会想到地下室里的事……
他就是故意给他难堪,让他无地自容的吧。
该死。
云肴最终跪在浴室的地板上,呼吸融进温热的水汽里,脑袋热得要爆炸。
半小时后,他从浴室里走出来,皮肤被烫得发红,但也终于好受了很多,那种被啃噬的感受消退了不少。
此时已经是深夜了。
云肴被反复折磨的一天总算要过去,正当他要坐下来,外面突然传来一声闷响,是惊雷,云肴抬头看着紧随惊雷之后的闪电,在窗户上劈出一道即刻消逝的光,他走到窗口的位置,一种不安的感觉从心底滋生,没来由的,他感到莫名的心慌。
京州的雨不多,上一次好像还是他和靳辰订婚的时候?他也记不太清了,最近发生了太多事,他不记得天气有什么变化,又有多久没下过雨了。
云肴站在高楼上,推开了窗子,一阵狂风往室内挤,诡异的狂风带着摧枯拉朽的猛劲,雨点一颗颗地砸在窗户上,还有云肴刚洗过澡被晕红的滚烫面颊上。
暴风雨的夜晚下,靳家的庄园有着别样的魅力,像是一座许久没有人类踪迹的恐怖屋,而他是生活这个恐怖屋里的鬼魅,并不是因为他喜欢这里,是因为灵魂被锁在这,逃不出去,只能表现出喜欢的样子来对付每一天的人和生活。
什么时候才是结束?
云肴对着暴风雨的夜晚发呆,直到身后传来动静,有人踩着楼梯上来的声音,云肴匆匆推上窗户,向后一转,那个突然出现的黑影吓了他一跳。
“韩叔……”
站在房门前的人正是韩叔,他对云肴通知道:“云先生,二少回来了。”
这几天,靳辰去了哪,云肴没有关心过,他不是个合格的恋人,云肴心里也清楚,靳辰想杀了他的目光他又不是不记得,上赶着热脸贴冷屁股?就算他是靳家的二少爷,云肴也没那么稀罕。
“哦。”云肴不情愿地应付了一声,他走到一边的桌子前,丝毫没有要下去迎接的意思。
韩叔也猜到了,这两天靳辰不在,云肴的性子又冷冷的,差不多是闹了矛盾,韩叔苦口婆心道:“你还是下去看看吧,你们俩也几天没见了……”
“又不是十年半个月的,”云肴不应:“有什么好看的?”
“可是……”
“还没消气?”外面一道声音打断了韩叔要说的话,韩叔转过头看了眼,然后颔首,不知对方做了什么手势,韩叔从房门前离开了。
靳辰出现在云肴的视线里。
他本来想让韩叔先上来探探口风,结果听到他们的谈话,忍不住出来见人,靳辰站在门口盯着屋子里的人,“几天没见,你也不稀罕知道我去了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