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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有去网上搜索过了。
“我说了不要你洗,放洗衣机里,你拿出来的?”按照平时白川大概会无奈妥协,但他现在脾气莫名暴躁,语气也十分不耐烦。
胡黑黑察觉到了对方锐利的情绪,他缩了一下身体,弱弱地解释自己的行为,“桑葚汁用洗衣机洗不干净。”
“我允许你可以随便乱动我的东西了?”白川抢过自己的T恤,又重重地砸进了胡黑黑面前的小盆里。
啪——
水花四溅,客厅湿了一片。
“白川......”
胡黑黑宽厚地肩膀抖了两下,也许是蹲在地上太久了,也许是被白川吓到了,重心不稳,直接坐在了地上,低下了自己的头,不敢对视。
白川冷冷地看向胡黑黑,轻呵出两道鼻息,心里更郁气了,“你这副样子做什麽,你乱动我衣服,搞得像我在欺负你一样。”
光看架势,的确像在欺负老实人,一米九的大汉缩在地上,半口气都不敢多出。
胡黑黑是真在害怕,他觉得,白川平时脾气超级好,今天他做的事触及到了白川的底线,白川才会生气的。
他认为理亏的是自己,心里煎熬得厉害,看着地上的水和碰里的衣服,听着白川训斥他的话,心髒难受得像被妖怪锤了一样。
他找了很久才找到白川,还没报答当年对方救自己的恩情,他不想白川讨厌自己,他想和白川做朋友。
“不,不是你没欺负我,白川,我不该擅自动你的东西,对不起。”胡黑黑仰起头努力辩解着,水晶灯的光倒影在他的眼里,那弱势又执拗的神态,倒显胡黑黑得更可怜了。
白川看得心里发堵,便视如无睹,转身回到了房间。
“白川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乱动你东西,我不是有意惹你不开心,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在关门的一瞬,胡黑黑不知道白川有没有听见,他瞳孔颤动两下,看着旁边盆里的T恤,默默把最后一点桑葚汁洗干净,整理好地上的水渍,才把衣服晾去阳台。
而隔着一扇门的白川瘫着回到了床上,他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胡黑黑的道歉声让他开始良心不安。
“怎麽回事?居然和胡黑黑发火了?妖性大发?走火入魔?”白川用枕头闷住自己,觉得刚刚自己有点过分。
烦到极致,两眼一闭,倒头睡觉。
夜半,万籁俱静,空调已经开到十七度的白川,还是被热醒,身上没出一滴汗,但有一种无法满足的热意在他身上汹涌。
迷迷糊糊地打开卧室门,走去厕所的方向。
倏地,他感觉周围有什麽黑影瞬闪过去,白川倏地睁开眼睛,左右仔细看了一圈,没察觉到任何术法的波动。
睡糊涂了,疑神疑鬼。
白川打了个哈欠,走进厕所,低头看了一眼,立起来了,但也正常,不用管它。
一秒,两秒,十秒。
为什麽,没有任何放水的声音响起。
白川眼睛瞪得老大,抓着晃了晃自己,又闭上了眼睛,他没感觉错,他是想上厕所的。
但
为什麽尿不出来了?!!
做活动哦~
裤子被提了起来, 白川嘴角抽搐,脸又黑了几层。
他要去找医生吗?或者直接变回原形找李聪玄带他去看兽医更方便些?
摸黑走过客厅,去打开厨房的灯, 白川冰箱里拿水,靠在冰箱边上,拧开盖子, 嘴唇刚碰到水,又放下矿泉水瓶,将盖子拧了回去。
“操。”
狐貍大仙第一次说了髒话, 低头看着自己被顶起的裤子, 还有膀胱里涨涨的感觉让他气得脸更白了,矿泉水被他重新塞回冰箱里。
不能喝水, 不然没等看医生,就憋死了。
视线散散地落在了地上。
“这是什麽?”白川弯腰捡起了冰箱边一小撮毛团, 放在了眼前。
似乎是一团灰色的绒毛团, 里面还有两根针毛, 绒毛很软,针毛很粗糙, 白川搓了两下,觉得至少比不上他的毛。
“狗毛?野兔毛?也有点像狐貍毛?”白川低头嗅了一下,没有法力的波动,看来不是妖怪。
闻完, 白川觉得心里又燥热了几分,他没把原因往毛上想, 只觉得客厅没开空调, 所以自己才热的。
白川拿着毛,走向客厅的垃圾桶, 天还没亮,明天找胡黑黑问问,也许是对方在外面撸狗,没注意带回家的也不一定,天热起来了,动物们也容易掉毛。
脑袋里思忖着这毛的来历,加上客厅灯没开,直接和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胡黑黑撞在了一块,边上就是沙发,手里的毛还攥这,人一惊,便直接压着胡黑黑倒在了沙发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