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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喂药(1 / 2)

('“师父!师父!”

“不好了,小月儿和林熙打起来了!”

少年飞奔至近前,呼吸急促,焦急万分,圆溜溜的眼睛望过来。

江昀还未睁眼,便从气息感知到了他的存在,一时惊异万分。神识与肉体黏连好似案上生肉,未有一柄快刀将其分割,于是一片混沌。

陈桥见师父毫无反应,呆了半晌,叹着气走开了。

不知过了多久,江昀终于感受到魂魄入体的契机,神识下沉缓慢与肉身融合。一阵轻盈之感萦绕周身,他睁开了双眼,满心惊喜。

他所修炼的功法有一门独创奇技,称为“离魂术”,这是用以保命的最后底牌,效用如何未可知,盖因此前他未曾遭遇命悬一线之机。

如今重活,便知是阴阳魂术已大成。如何能不喜悦难当?

眼前矮窗雕栏、檐前飞燕、桃下浅溪,皆是昔日之景。方才亦闻已故之人蓬勃生气,不难猜测应术之时已然前移,甚或千年之久。

这时他在青天门任长老、白鹤峰峰主,也就是说……仍是林熙的师长。

在林熙之后,修仙界千年无人飞升。江昀日夜悔恨,为何不曾与这徒儿多些交集,好问问他飞升之法为何失效,究竟如何得道成仙。这是他毕生的夙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今修为大跌,一切远不如从前。唯一的安慰便是林熙仍在此世,他迫不及待想见到这位早已忘却模样的晚辈,最好收为亲传弟子,使之寸步不离。

他在传音令牌上画了一道符,白光亮起,少年疏冷的声音便透过玉牌响起。

“昀光长老,何事吩咐?”

“夕照……你,晌午之前,到冬榆阁寻我。有事相询。”

差点说成夕照仙尊。江昀心跳极快,他对当年的传音符了熟于心,却没想过有一天真能再次见到林熙,一时竟有些紧张,颇似从前拜师比武,生怕出了任何差错。

这厢江昀坐立不安,左右徘徊,林熙也满心疑窦,难以平静。

白鹤峰弟子数百,得峰主亲传的只有三人。掌门之女叶拾月,教导其余弟子的大师兄陈尚行,以及专门通风报信的陈桥。

今早叶拾月因几枚灵珠对林熙大打出手。此事说大不大,照那位深居简出的长老平日的行事风格,基本该是不闻不问,将事情交由大师兄处理,大师兄与叶拾月关系亲厚,自然偏帮。不出三天,他就会被随便寻个由头教训一顿,再迫不得已交出豁出性命才得到的灵珠。

有事相询,能是什么事呢?

他拜入师门三年以来,都不曾见过那位长老,为何忽然单独传召?就因为几颗灵珠?像昀光长老那样身居高位的人,应当瞧不上这等宝物。

无论如何,他得想办法绕开叶拾月的眼线,在晌午之前找到那从未去过的冬榆阁。忤逆长老之命当受三十大板,他可不能雪上加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扣门声响起时,江昀立刻把门打开,下意识站起相迎。

他用神识探知周围,发现御剑而飞的少年在阵法周围迷路,便以纸鹤作为指引,终于帮他找到这结界中的楼阁。

还是高估这孩子如今的修为了,江昀默默擦汗。

“见过长老。”青衣少年踏入门槛,只瞥见一片衣角便恭敬下跪。若是旁人,江昀会赞他礼数周全,但若是他来日压根高攀不起的夕照,那当真受之有愧。

江昀连忙上前将他扶起:“不必多礼,请坐。”

少年愣怔的表情让江昀意识到此举不妥,于是解释道:“你并未正式拜入我门下,现如今,我还当不起这番礼遇。”

“长老此言之意,是愿收我做亲传弟子?”林熙反应很快,但仍有些不可思议。虽然他是白鹤峰三年来连任的考核榜首,但从未听闻昀光长老打算收新弟子的消息,照理说该是希望渺茫。

他原本已经做好转到掌门座下的准备,不料峰回路转。

昀光长老的修为比掌门高多了,他如果能选,自然会想留下。

“我确实有此打算,但一时之间,也无法为你寻一门好功法,恐怕只能让你练些偏门的……也不知是否合适。”江昀纠结道。

他想了片刻,心里有了着落,便招林熙到里间去,让他自己做选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御风剑诀》,《万象阵集》,这两本都是我先前花费重金和人换的功法,还未来得及修炼,倒可与你一同参悟。另一本为《阴阳合魂录》,乃阴阳魂术之法,奥妙精深,虽为我所创立,却仍有诸多未解之处。你便择一学之。”

几本悬浮于空中的功法泛着金光,在林熙眼中全如天书一般,但他并不惧怕,既然要学,就学最高深的功法。若他愚钝不能领悟,何愁不能从更简单的学起?

“我选《阴阳合魂录》。”

江昀并不意外。只是他想到,这门功法还从未传授他人,要如何开始是个难题。

“嗯,让我想想……”所谓阴阳魂术,便是调和之道。

他最初参悟,乃是意识不清濒死之时,要如何让林熙也步入那种状态呢?

只能置于同等境况,勉力一试了。

“今日入夜,蝎子亭见。此书你先拿去,不懂的再问我。”江昀说完,拂袖而去。独留林熙对着他留下的三本稀世功法犹豫不决。

是只拿一本呢,还是都拿走呢?

思衬片刻,他还是决定帮师父把三本功法都收起来,改日再还其余两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鹤峰有禁令,天黑之后不可外出,林熙在隐蔽的角落躲了很久,直到入夜,才现身蝎子亭。

水面清波,四下寒凉,不见人影。

他心怀忐忑地等待,一面担心被人发现违令外出,一面忧心师父失约。然而心思还未转几圈,人先腾空而起了。

落霞剑无需他控制,便飞到他脚下,紧随前面的身影而去。

一时猝不及防的起飞让他左右摇晃,定了神才勉强跟上。

飞剑落在一处不知名的山洞。

身着白色广袖长袍的江昀衣摆曳地,却毫不在意这处地面的淤泥,镶着白玉的鞋面也被溅得脏污。

他这样的人本该不染尘埃。林熙这么想着,越发不明白为何要来到此处。堪称平平无奇,灵气稀薄,只是山林里随意的地点。

“林熙,你当真想和我学那门功法吗?”江昀有些犹豫,这件事的不确定性实在太大了,但眼下值得教的东西也不算多。

“师父,我不怕吃苦,您尽管教便是。”林熙站姿笔直,高马尾扎得利落,将来美名远扬的好品性、好样貌已现雏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是太天真了。

江昀面色严肃地拿出一个小瓷瓶:“这是红玉丸,你取三粒囫囵咽下,无论有何反应,皆需好生忍受,直到意识昏沉为止。”

“……”

林熙听出十分起码有八分的不对劲,红玉丸……那不是药王殿的禁药吗?

“师父,我不想吃药。”他的心已经冷彻,脑中极速思考逃离的办法。

但江昀只是说:“你若想学这功法,也只能先这么一试了。”

他站在山洞入口处,背对着光看不清脸,林熙自知不敌,只得暂且退让:“我吃了这药,您便会教我功法吗?能否给一个凭证,比如……药王殿令牌之类的。”

“不是我不肯教……”江昀说到一半,懒得解释了,因为他发现后面那个条件无关紧要,于是把令牌扔过去,“给你。”

林熙攥紧令牌,把它放进储物袋内,这才打开药瓶。

里面的红色药丸圆润光泽,但想到这是催情之物,他的胃里就翻江倒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怪要掩人耳目,原来是为了做这种勾当。

他当着长老的面倒出三颗,实则只吃下其中一颗,其余的藏在袖子里,偷偷放进了储物袋。

不出半刻钟,他便感到浑身燥热,血液汇聚于身下一处,升腾的情欲难以压制。而不远处站着的人不为所动,似乎在欣赏他的狼狈。

他撑住石壁,身体缓缓下落,坐在脏污的地上。

直到现在他也不明白,为什么长老会看上他,又为什么会选这么个不干净的地方。

真是变态无比的癖好。

江昀等了一刻钟,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开口道:“你现在随我默念:混沌之始,天地山川,阴阳万物,诞育生魂……”

他带着念阴阳魂决最开始那段,反复多次之后,神魂随之涤荡。

意外的是,修为就此突破一个小层级。

但为什么徒弟没反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意识到不对劲后,他悄声走向角落里安静蜷缩着的少年,想看看他的状况,又怕打扰他参悟。

“别过来!”

一句惊惧的恫吓,因声音过于颤抖和嘶哑而显得尤为可怜。

江昀心中一凛,快速拿出了夜明灯。

莹润的光泽照亮石洞内一角。

少年浑身是汗,张着嘴露出渴求而急迫的神情,眼底一片通红,脸颊浮现云霞般的艳色,手指紧抓着石壁,指甲几乎渗血。

“徒儿……你感觉如何?”

江昀蹲下身摸他的脉象,还未碰到手腕,便被狠狠拍开,少年怨恨的目光直直落在他身上,好似身处绝境、孤立无援之人。

倔强不屈,真是可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滚开!”少年嘶吼道,“老混蛋,你禽兽不如!”

“……”骂得好脏。

江昀心有不虞,还是弯腰把人抱起,打算带回去看看状况。少年挣扎得厉害,一口咬在江昀肩上,令他心烦不已,干脆用锁魂链将人绑住,待他清醒之后再做发落。

连地狱恶鬼都能锁住的黑色长链落在一个十来岁的少年身上,犹如千钧之重,根本无从挣扎,其上禁制玄奥,令他神识不清、头晕目眩,再也难以做出反抗之举。

此举有以大欺小之嫌,但亦是这顽劣之徒自寻苦吃。

江昀心想,他如今不过二十有四,哪里老了?便是千年之后,也不曾有人这般当面辱骂……这徒弟真的还有必要收吗?

或许只是无心之言吧。

他很快释然了,不再计较。握住那截瘦骨伶仃的手腕,跳动的脉搏迅急敲打他的指腹。这脉象好生奇怪。

林熙是变异风属性单灵根,修炼之路本应坦荡,但如今已满十六岁,修为却只到三境下等。体内灵力驳杂,除风属性外,五行皆蕴于其中。

红玉丸一般用于紫焰类毒草的解毒,副作用为浑身发热、心跳加速,服用大量则易陷入昏厥,亦有神魂离体之效。

对他好像不起作用。难道这就是天赋异禀之人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昀没想明白他脉象异常的原因,御剑飞至空中时,仍在游神思索。

前世林熙所练功法名为混天诀,或许与他今日灵气混乱有关。只要于身体无害,修炼方式特殊些也无可厚非。日后要多注意了。

……什么东西?

江昀感到腹部正被戳弄着,好似一根淬火的棍棒,低头看去,发现那是男子胯间之物,一时发懵,连剑都御不好了,滑坠半空,几乎落入林中才惊险回稳。一阵恼怒袭上心头,他恨不得就这么把人扔了不管。

真是……大逆不道!

林熙是被冷水泼醒的。

白衣仙尊坐在案桌边,一旁的青玉瓶中插了几支桃花,花开正盛,却不如他眼尾那抹媚人的嫣红。他皱着眉看向窗外,忧心忡忡,像是遇到了天大的难事,或是被什么人欺负了。

青天门将他奉为太上长老,如此尊位,何人能令他如此呢?

林熙低头看向自己身上不知什么时候被换过的衣服,手腕处仍绑着链子,留下些暗色的红痕。水从头顶浇下,他身上薄薄的衣物便紧贴着身躯,伤口火烧般疼痛。

“长老这是做什么?我不曾犯错,为何要动用私刑?”他试图挣开那锁链,稍微移动便被死死扣住,链子像活的一样,格外难缠。

少年脸上仍是执迷不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昀心中有气,冷眼训斥:“你冒犯师长,不诚心认错,反倒一幅理所应当的模样,确实该罚!”

话说得冠冕堂皇,与执法堂那群老顽固没两样。林熙内心暗嘲,这老东西不知趁他昏迷做了什么龌龊之事,待他醒转又要假借管教之名行强迫之举,真是下流至极。

那铁链不仅缠着他的手脚,还绕过腿根,将腰身紧紧圈住,尾端绕着性器打了个结,寒凉地坠在会阴处,便是折辱也不必这般刻意。

“那你倒是说说,我犯了什么错?”林熙心中恨意滔天,“不过是与你的宝贝徒弟起些争执,你便这般羞辱与我。还说什么要教我功法……真是虚伪啊。你午夜梦回,就不怕自己被鬼敲门吗?”

“咣当”一声,青玉瓶被震落在地,桃花落了满屋。原本好好的香檀木案桌被劈至粉碎,江昀怒气上涌,林熙此人简直不可理喻:“你给我滚!”

“长老还没给我解开链子,我就是想滚也滚不了啊。”林熙玩世不恭地笑着,此时仍有闲心想,身上这绸缎料子摸着柔滑,长老还真是锦衣玉食、养尊处优。殊不知这些取之于民,却被肆意践踏挥霍。

“劳烦您帮我解开,链子一解,我立马就滚。”他这么说着,处于完全被动的境地也无所畏惧。

江昀只一抬手,原本缠紧的链子便迅速脱离,消失不见。

器灵在他脑中欢快道:“他身上好香,好暖和!”

锁魂鞭收缴于魔修之手,向来不太安分,江昀心烦,直接把它镇压在识海深处,隔绝它的所有声音。

在这走神的间隙,他余光瞥到一抹黑影袭来,心知是方才还意识不清的林熙,便懒得躲。倒想看看他嘴上骂得难听,到底能翻出什么浪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嘴里被喂了一颗丹药。

稍微一尝,便知那甜味来自红玉花、龙血草、七叶灵芝、百步莲,还有一点甘明子的甜味。换言之,便是红玉丸。

少年塞了药丸就跑,被江昀轻易揪着领子提回来。

“你没好好吃药是吗?”江昀嚼着嘴里的丹药,这味道还怪怀念的,他以前经常当零嘴吃。

他认识药王殿的殿主,这种东西随口就能要来一堆,但林熙作为一个小修士,理应没有门路得到。那就只能是这小骗子假装吃了三颗,实则偷藏。

“我说怎么不对劲。”江昀摸向林熙腰间,几下弄得他满脸通红,最后扯下一块令牌,上书“药王殿”三个字。

“你要这令牌做什么?”他过问道。

令牌里面有传送阵,这小子该不是想叛逃师门吧?

“不过是凭证罢了。给出去的东西还要收回,长老可别太小气。”林熙将令牌抢回,重新系回腰间。

江昀狐疑地看着他:“是你不肯吃药,我才拿这东西哄你……”

说到这里,江昀想起正事:“你先前出言不逊,怪为师不曾管教,今后若不再犯,便可既往不咎。如果还想随我练功,便自己再试几回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从乾坤袋里拿出一堆瓷瓶,塞到林熙怀里:“用不着偷偷摸摸的,这东西你想要,我这儿多得是。”

林熙不明所以:“我要这么多红玉丸做什么?”难不成拿去卖钱吗?来路不明的丹药谁会要啊。

“我先前参悟第一境时,一切如常,只觉福至心灵,浑然天成。”江昀解释道,语速很快,没什么耐心,“思来想去,当时吃了三粒红玉丸,昏沉中好似灵魂出窍,你便也以此法参悟吧。要是无用再寻他法。”

交代完毕,江昀嫌弃赶人:“滚吧。”

林熙住在竹林苑,白鹤峰最低阶的弟子住在这里,一共十几个人,挤在两间窄窄的屋子里。他换上平日的衣服,将那件已经被御风术吹干的黑色锦衣带进了箱底,随后再次出门。

后山有棵九叶榕,枝繁叶茂、树大根深。他坐在树梢,对着月光打开瓷瓶,里面红彤彤的丹药像圆润的浆果,这东西放市面上卖,起码要价千颗灵石。日进斗金,他也算不上吃亏了。

至于药是不可能吃的。

那长老修为如瀚海精深,一粒让他欲火焚身的丹药,于对方而言却是毫无作用,那所谓的参悟法子怎么可能照搬使用?

他拿出短笛,婉转吹了几声。

一个矮小的影子飞跃上树。

陈桥坐在右前方另一根树杈上,一手撑着膝盖,姿态随意:“长老带你去哪儿了?我在了望台看见他抱你回来的,没出什么事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熙脸色铁青,不想再提:“不说这个,我要来了药王殿的令牌。”

娃娃脸少年惊喜道:“那太好了,有长老相助,我们必能闯入药王殿,救回小枣妹妹!”

“他对此事不知情。”林熙低头把玩着令牌,不久前那只在他腰间摸索的手仿佛留下烙印,烫得他呼吸发紧,心跳失速,“如果知晓,应当不会纵容我们擅自离开仙门,这有违禁令。”

他不是没想过向长老求助。

但面冷心黑,不是个好相处的,还是敬而远之为妙。

“你说昀光长老?他才不在乎什么禁令。你有所不知,他这个人最是随心所欲、捉摸不定。”陈桥凑近林熙的耳朵,小声说道,“他当初就是救了我家两兄弟,才到青天门来的。”

“待着就不走了,也不用例钱,问就是懒得动,你说怪不怪?”这个秘密陈桥想说很久了,直到林熙被长老信任,他才有了倾诉的对象,“掌门对外称他是隐居不出的太上长老,但他也就来青天门四年而已。天境强者可是个活招牌,咱们和太清宗、昆仑宗平起平坐,但这几年招生,不少人是奔着昀光长老来的。”

林熙从未听闻这些。

他六岁被选进青天门,就一直在外门打杂,直到三年前才被选入白鹤峰成为内门弟子。当时说是广纳贤才,现在看来只是造势的噱头。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林熙靠在树枝上,似笑非笑,“算是个秘密,但对我有什么用吗?”

“我只是想说,昀光长老在此根基不深,行事又不拘一格。你若能设法请他相助,咱们便不必找死了。”陈桥图穷匕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次历练许早枣失踪了。

那姑娘平日待林熙不错,他最开始被排挤,是她不顾众议,执意要做他的同伴。导致陈桥这个爱慕者也不得不和林熙打成一片,如今甚至和亲哥都少有往来。

门内长老认定许早枣死于灵兽之口,但陈桥不肯相信,他拉着林熙私自外出调查,最后的线索指向药王殿。

但以他们两个三境修士的能力,如何对抗一整个大门派呢?

他们就连药王殿在哪里都不知道。

此举无异于以卵击石。

林熙无所谓道:“早枣救过我好多次,我救她天经地义,死不足惜。至于那位长老,他人面兽心,我实在是瞧不上。”

陈桥:“……”

他欲言又止。算了,这兄弟口出狂言也不是一两天。

“好吧,那我自己去求。”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陈桥在冬榆阁门前等了一整天,仍不见长老的踪影。

他垂头丧气地回到竹林苑,唉声叹气说了好多话。林熙终于决定用传音令牌联系昀光,他没有符纸符笔,还是问陈桥要的道具。

“长老,弟子有事相求。”

林熙本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再开口,但才走到冷泉旁,陈桥的衣角便被他发现,索性招手把他叫来,与其偷听不如光明正大加入。

“你吃药了吗?”江昀的声音自那端传来,沉冷如琴,分外悦耳,与这流水之景格外相配,但林熙无心欣赏,只顾尴尬万分。

他急忙转移话题:“药效不佳,长老还是另寻他法吧。”

“夕照,你该叫我师父。”

江昀站在栏杆边,放眼望去是人间繁华地,这是青天门所辖最大的国度之一,忘忧国。亿万凡人生活于此,千年古都屹立脚下。

“尽管还未入门,但你仍能算作我的徒弟。”

顶着陈桥惊异的目光,林熙面无表情道:“师父,徒弟有事相求。”

危机当前,他自是能屈能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何事?”江昀声音不显,嘴角的弧度已然出卖愉悦心情。座在他对面的段云升见状,颇感新奇。

“此事说来话长,还请当面相询。”

江昀点头道:“一刻钟后,冬榆阁见。”

他起身同段云升告辞。

昆仑宗掌门闲云野鹤,门徒甚众,百年前已跨入天境,实力为当世之巅,很少有人知道他有个小师弟在青天门任长老。对于师父他老人家的关门弟子,段云升一向溺爱无比,只可惜小师弟不稀罕,为了逃脱他的魔爪不惜躲到秘境里销声匿迹了两年,再出世已名震四方。

“小师弟也开始收徒了啊,不知我何时能见到小师侄呢?”段云升笑眯眯道,“岚音和你一样不喜热闹、只好清静,时至今日,师父给我收了两位师弟师妹,却没有一个师侄,真是好寂寞啊。”

江昀此行与段云升相见,是为再遇前世旧友。世事变迁,浮华易散,现在是他与段云升见面最合适的时机。

“但你有成千上万的徒弟。”江昀提点道,“你管好他们就够了。”

“那怎么能一样呢?你我多年未曾交手,但徒弟切磋毕竟无伤大雅嘛。改日有空,带你徒弟来昆仑山玩啊。”段云升举杯相邀。

江昀和他碰杯,仍是油盐不进:“昆仑山太远,懒得去。”

段云升笑骂:“懒鬼转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告辞。”

传送阵的红光闪过,江昀拿着段云升所赠美酒,出现在冬榆阁的门口。

两名少年站在门前,青衣身姿挺拔如松,如折梅访雪的书生墨客,黄衣面如玉盘,两眼溜圆,适合当年画里的福娃。

“阿桥。”江昀心情复杂地唤了一声。

陈桥不好意思地挠头:“长老好。”

满怀愧疚与遗憾的心情被眼前活生生的人冲散,江昀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这时的陈桥还并非他的得力干将。

为了假装自己本就和蔼可亲,江昀一视同仁地唤了林熙一声:“熙儿。何事相求?进来再说吧。”

林熙表情怪异,这自诩长辈的语气……

“为老不尊的家伙。”

陈桥听着这么一句,小声劝告道:“长老起码几千岁了,叫咱们小名很正常,你别乱说话。”

林熙:“……”但他给我喂春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昀:“……”真没那么老。

诡异的沉默维持到了落座。

陈桥心急如焚地讲述事情始末。谈及许早枣是极阴之体时,江昀面色一凝:“药王殿可能把她抓去做炉鼎了。”

据江昀所知,这时候的药王殿势力错综复杂,受殿主掌管的只有十之其三,其余众人皆听命于小药王,各成体系,互相不受干涉。其中一支与魔教来往密切,最擅长炼制炉鼎,以此修炼禁术。

“炉鼎?!”陈桥大惊失色。

林熙看向江昀,心中疑惑。为什么一个名门正派的长老会对药王殿那么了解?在来到青天门的四年前,他又是什么身份?

“长……师父此言,可有凭据?”

江昀靠在躺椅上幽幽道:“经验之谈。”

他虽不是极阴之体,但也险些被炼成真正的炉鼎。

药王殿有个不怀好意的护法想和江昀双修,江昀不胜其烦,对他大打出手,如今那人还在地水牢里待着呢。

“徒儿,你可知阴阳之道如何平衡?”江昀缓缓道,“采阴补阳,或取阳还阴。说来简单,实则难如登天。可有失踪者的贴身之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熙示意陈桥,小少年依依不舍地拿出心上人送他的发带。

以手绢包裹,从未舍得使用。若有气息残留,早也被一日打开十来次的痴迷举动给弄散了。

“长老。”他恭敬地双手奉上。

江昀看出他的珍惜,并未伸手去接,只在发带周围轻拂掌心,便以阵法勾连这微弱痕迹。一幅卷轴凭空展开,山川湖海浮现其上。

“九州堪舆图!”陈桥只听说过这等法宝,从未亲眼见过,一时惊讶不已。天地之大,何谓边界?他们从来不知道所谓九州究竟有多大,而那浩瀚万象,皆收拢于这方卷轴之中。

“那孩子的位置我已标明。”江昀撕下一张图纸,将它递给陈桥,“为免打草惊蛇,我们不宜大张旗鼓。就由你前去营救吧。”

江昀给了他几张符,帮他开了传送阵。

陈桥没想到要独身前去,却也不惧,深呼吸几下之后,便坚定地踏入了传送阵。江昀拿出一面水镜,悠闲地在旁观看。

画面里一片黑暗,林熙看得目不转睛。

江昀安慰道:“你且放宽心,有阵法相连,如有意外我便立刻赶去。”

青衣少年垂着眼,神情认真而专注,不曾因为他的话松动半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他这幅模样,江昀想起一件事。

“夕照,你有道侣吗?”

夕照为林熙幼时的名字,只用于与家人互通书信,身边鲜少人知。他不知江昀是如何听闻,但这种居高临下的掌控和了解令他觉得受到了冒犯。再看看这又问的什么话?

“师父,本门规定,年过二十五才能结亲。你看我如今几岁?”他将称呼咬得很重,认为他单纯在无理取闹。

江昀并没在意他的回答,而是自顾自陷入沉思。

夕照仙尊往后会有一名十分恩爱的道侣,只是过于神秘,从未有人得见其真容。也不知是何人?

不管是谁,被飞升的道侣抛下,都是一件不好受的事吧。

江昀站到林熙身侧,这孩子比他矮半个头,身形细瘦,双腿长如竹竿,腰也细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该不是没好好吃饭?

“徒儿,明日起,你与我同吃同住可好?”

林熙转过头,费解地看向他:“不必,师父你该去找个同龄人当道侣,而不是试图掌控徒弟的生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这眼神好像江昀有什么问题似的。

江昀恼道:“我没道侣,这不是找不找的问题。”

前世千年过去,他对自己孤寡的命格已经有了深刻的认知。

桃花是什么东西?根本没见过。

“明日我便修书与掌门,请他将冬榆阁重新修整一番,为你腾出平日读书练武之所。”江昀思索道,“你修为太低,我得盯着你好好修炼,让你尽早突破九境才行。”

林熙没什么话语权,便只能随他去:“师父您安排就好。”

他嘴角扯出一抹笑,很快又将注意力转回镜中。

少女被镣铐所在地下囚牢之中,陈桥成功将她救出,并瞬移至千米之外的林中。沿路遭到了两人追杀,一名紫衣女子坐骑为银色蟒蛇,另一黑衣男子面具蒙脸,不过徒步而行,身法极其诡秘。

逃脱追击之后,陈桥气喘吁吁地侧靠在树干上,怀中的少女丹田俱损、腹部被鲜血染红,已然奄奄一息。

林熙看着万分揪心。

药王殿这些禽兽,做出如此残忍行径,理应受到报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现在在哪里?”林熙焦急道。

江昀神情悠哉:“我也不知道。不过,你要对阿桥有信心。他手里捏着传送符和回春丹,保住小姑娘性命不成问题,也定能全身而退。”

林熙仍然没法安心,事不关己当然无法感同身受。

果然如江昀所说,陈桥方才的周旋其实是为了把最后一张驭火符扔到敌人脸上,紫衣女子一时不察,被燎了全部头发与半张脸,脑袋变成了一颗焦黑的煤球。最后关头,陈桥启动传送阵,全身而退。

画面最终停止在青天门的丹房门口。

回到师门,早枣师妹肯定能安然无恙了。只是修为尽损,往后如何还未可知。林熙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却像被抽干了力气,满心惆怅。

三颗药丸被塞进他嘴里。

入口即化。

林熙瞪大眼睛,意识到被喂了什么,愤恨不已地看向江昀:“你这……”话没出口,江昀率先捂住了他的嘴。

“又想骂我?”江昀将他拦腰抱起,扔到柔软的床榻上,“不听话的徒弟真是让人头疼啊,罚你不参悟成功不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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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昀坐在床边,倾身探看林熙药效发作的情况。

手才碰到额头,便被扯了过去,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抱紧了。徒儿身上烫得厉害,本能地贴紧他的手掌,以此来缓解燥热之感。

掌心被脸颊胡乱地蹭弄着,间或碰到鼻尖和嘴唇,潮热的气息从口中呵出,灰色眸底犹如雾锁寒潭,满是迷茫困顿,难寻解脱。

仅此而已,确实无用。

江昀以指尖轻点少年的眉心,心中默念咒诀,眼前景象瞬息万变。

巨萼红叶花的花瓣足有几人高,偌大一朵占据整个视野,只从枝叶的缝隙能判断出这是某个森林秘境。江昀回忆不起来,他去过的秘境太多,青天门的弟子历练,他却是一向不参与的。

凭着对气息的辨认,江昀往前走了一段路,果然在一片深红花瓣里看见了徒儿的身影。他的手脚被花枝圈住,叶卷须在他四肢环绕如同暗绿符文,缠绕茎没入地底形成蛛网般的束缚层。

他身上的衣服在奔逃中被割得破碎,几乎衣不蔽体,身上大小伤口无数,血渍布满白皙精瘦的身躯。空中弥漫着迷魂香的气味,在这影响之下,他无意识地挣扎着,浑身的皮肤因情欲透出战栗。

这是留存于林熙识海中的回忆。

意识不清之时,总会浮现心底的执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昀虽能以秘法涉足,但无法加诸影响,只能在旁观看。

他躲在叶片之后,本想回避,忽而听见一声闷哼,心里一紧,便又掀开叶子悄悄看去。面色潮红的少年握着性器泄了身,白浊滴答落在身下宽厚的叶片上,他张开的腿间湿泞一片。

“看够了吗?”他仍喘着气,转头精准地对上江昀的视线。

以林熙的修为,不该察觉他的存在。

但已经被发现了,江昀也不再躲藏。

“真是老不休。”林熙满脸不虞,他的手只能小范围活动,指尖扯着裆部的布料,面前挡住了胯下,一侧的耻骨仍然暴露在外,细腰窄臀皆一览无遗。察觉到落在身上的视线,他立刻瞪了过去。

“还不快把这藤蔓砍断?”他语气发冲,接近命令。

江昀只觉得好笑:“徒儿,这可不是求人帮忙的口气。”

他心情好得很,前世遍寻九州,未能得见夕照一面。如今少年夕照在他眼前如此狼狈,多么大快人心。

红叶花枝叶带毒,可令兽类神志不清,只顾交配罔顾危机,人类自然也不例外。处于回忆中的林熙,粗略估计修为还不到二境中等,自是无法与四阶魔植抗衡。也就是说,江昀不出手相救,他就只能颓困于此。

“我看你啊,吃的苦头还不够多。不懂何谓发愤图强。”江昀跃至萼片之上,剧毒的浆液被护体罩挡得完全,他站在蓄积的暗绿池水之上,仍能悠闲地掏出折扇,语调闲散,“你现在突破到四境,不就能自己砍断藤蔓了?受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是这样以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熙翻了个白眼,不想听他鬼话连篇:“要是突破有那么容易,人人都能飞升成仙了。你不许再看,速速离去!”

江昀不为所动。

低阶修士被红叶花缠上,很靠运气。它以吸食情欲为生,若几日之内精气仍存,腰酸腿软、两眼青黑也就被放过了。但如果期间有灵兽、妖兽路过捕食,会被叼到哪个窝里也不好说。

眼看林熙这耿耿于怀的模样,少说被藤蔓缠了好几日,怕是两颗囊丸里的精液都被榨干了才勉强脱身。

原来夕照也会有此等惨痛的经历啊。江昀面上绷得紧,表情一切如常,其实心里早已经幸灾乐祸,决定留下来好好欣赏一番了。

空气中那惑人的甜香越发浓郁,林熙顾忌着江昀,没再碰身下那根涨热无比的阳具,藤蔓重新将他缠紧,一根丝蔓顺着柱身悄无声息地攀爬,搔得他疼痒难耐,猛一蹬腿,瞳孔蓦然放大。

那淫物插入茎身内部,本就涨痛不已的膀胱难以忍受这种刺激,连带着小腹一同发抖。尿道内的异物不安分地探动着,好奇地搜刮着肉壁的缝隙,林熙的心神几乎全部被此占据。

这时过分的快感是他从未经历过的陌生,往后错念想起也只觉得无比屈辱。那狗师父给他喂了三颗药,一切便重演了。他早料到会如此吗?

“昀光老贼!不许再看了!你快转过身去!”

他的声音急切而慌乱,不堪重负的样子无比可怜、绝望至极。江昀五感极佳,在识海之中神识发挥了最佳功效,虽相隔数十尺,不用看他也能知道林熙那边的情况,而现在视野开阔,任何细节都纤毫毕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粉白如玉的阳物透着青紫经脉,下窄上宽如药杵般,淌着清液的顶端圆润可爱,若是握在手里把玩应当颇为有趣……

江昀神情一顿,才意识到自己身下那物也已挺立起来,好像找到玩伴那样想扑过去与人一同玩耍。

他心下如蚂蚁啃噬,又似急雨骤击,慌乱如麻。不来得及理清,便闪身直林熙面前,匆忙用衣物将他遮挡起来。

藤蔓被迅速斩落,少年落入江昀怀中。

“别碰……哈啊!”

他不说还好,这样急喘着开口,江昀反倒更想一探究竟。才拨开那破损的布料,便被淅沥淌落的热液浇透了手心。

脏兮兮。

江昀用涤尘诀将他身上弄干净,又以神识拟了件衣裳替他套上,这才开始帮他查看识海。

被紧抱着的林熙无法挣脱,认命趴在他颈间,无聊之际,竟然看见一枚暗红的牙印,在雪白的肌肤上尤其显眼,看上去触目惊心。

这种伤口对修仙者而言根本无足轻重,随便调息蕴养即可愈合,除非刻意保留,否则早就消失不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熙觉得怪异,却不知从何说起。

修士的识海是一方小天地,各种记忆碎片只是幻象,真正的场景因人而异。红叶花消失之后,便是一片广袤的森林。林中有一座小木屋,篱笆围着的院子里种着几棵果树,像凡人村落里常见的农家小院。

江昀给徒儿喂了一粒莹白的丹药。

警惕心极强的林熙不停后仰,用行动表示拒绝。江昀把他按在树上,腾出一只手掰开他的嘴把丹药强行塞入。

这粒引神丹不似红玉丹那样温软,浓郁稠密的丹身无法在口中化开,江昀见他不配合,抬手拍打他的脸:“吞进去。”

林熙当真气不过:“这只是我的神识,你别太过分。”

江昀懒得理,抬起他的下巴看见丹药还在,便将手指伸进去戳弄:“快些吃掉。”

“唔唔……”徒儿似乎有话要说。

但江昀不想听他骂人,只勾着他的舌尖挑弄。

林熙无法,咬了又怕他故技重施,痕迹落在手指上更不好解释,只得含着涎水艰难将丹药咽下去,差点噎个半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还欲张嘴说话,没来得及开口,先睁圆了眼睛。

刚才吃下去的不是不正经的催情药,而是一种足以将他的识海拓宽百倍的神丹。从效用看来,应当已是超品。

玄妙之感流经四肢百骸,充沛的灵力蕴于丹田,不断经由灵脉滋养位于眉心深处的意识海。刹那之间,这方天地树木抽条拔高,瀚海移作桑田,原本被冲冲迷雾笼罩的边际变成数不清的江河,流淌之处遍布花草。

他握住掌心,发现体内多了一股充盈无比的力量。

微闭双眸,便能看见一个阴阳交汇、不停旋转着的阵法……或是图腾。这难道就是《阴阳合魂录》里提到的魂印?

三颗红玉丸的参悟之法居然真的有用!但这东西吃多了,不该是会血气急涌、心脏爆裂而死吗?

林熙不知如何形容这种震惊。

待他从识海中复苏,神志已经一片清明。

一番折腾下来,他的修为已经突破五境,丹田内灵气充盈,周天运转圆融顺畅,短期内再度突破也不无可能。

江昀见状,露出满意的笑容:“徒儿修为见长,为师甚是欣慰。如此下去,飞升指日可待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他坐在床边,林熙才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地。

他此时仍在冬榆阁,也就是说,这是昀光的床。

刚刚吃了那么名贵的丹药,林熙觉得自己必然清白不保,但他还想做最后的挣扎,于是假意商量:“师父,师妹情况未明,我想前去探望,改日再来拜访您老人家。”

江昀:“……”谁是老人家?

他不爽道:“参悟之初,理应勤加修炼。你何不向我请教修炼之法?如此懈怠,何日才能飞升?”

室内昏黑,江昀就在林熙近前,身上并无强烈威压,态度也很寻常。但若想违背他的意思,林熙还是得好生掂量。

他不欲纠缠,心念微转,好声对江昀道:“师父良苦用心,我不胜感激。下回来访,给您带份谢礼可好?”

江昀不感兴趣。除了飞升,他要什么没有?

“罢了,你走吧。”他起身走向竹门,不再看林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林师弟。”

身着妃色云裳的叶拾月缓步而来,她鬓边别着解语花,容色艳丽,款款走来之时众人侧目。可惜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林熙恭敬行了个礼,笑脸相迎:“师姐真是面如芙蓉、美似天仙,也不知皮肤是如何保养,难道是用了生肌散?”

“师弟,这你就不懂了吧,女子养颜用的是玉容丹,生肌散是治外伤的啊!”有人笑着纠正,以林熙的无知衬托自己的学识,却不察叶拾月笑意僵在脸上,眼底划过一抹恨意。

两日前林熙划破了她的脸,现在又阴阳怪气,偏偏有不长眼的还敢拿这事调侃。她瞥向刚刚开口的同门弟子,见又是个从外门选进来的,越发心烦气躁,声音冷凝:“我奉掌门之命前来通报。冬榆阁已修缮一新,请师弟尽快搬迁,上山与昀光长老同住。”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就他?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也配和长老一起住?”

和林熙同一寝室的弟子不知从哪冲出来,撞在他身上,生硬地演出惊讶表情:“哎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整天往紫烟峰跑的白鹤榜首啊,天天夜里不回竹苑,谁知道你与谁厮混呢。叶师姐,你可别被这小子蒙骗了!”

“哼,我才不屑与此等攀附之人同流合污。”叶拾月不屑道。

同时她又疑惑不已,凭什么林熙能去冬榆阁?

散学之后,她找到陈尚行。

这位大师兄修炼刻苦,每日此时他都会在瀑布之下打坐,风雨不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师兄,你不是总同我说长老在闭关吗?他何时出的关?”叶拾月语气天真,好似只是好奇。

“我亦不知。”陈尚行执剑起身,立于树前,飞瀑自他身后散落,他的身姿比松柏挺拔,“长老闭关之后,只有掌门和阿桥二人能够得见。我不过奉掌门之命,代为掌管白鹤峰而已,其余一概不知。”

叶拾月牵住他的手轻晃:“你不知道,陈桥肯定知道。请他告诉我不就好了?爹爹让我拜长老为师,我却还未见过他,如何能不忧心?”

牵着柔荑小手,陈尚行难以拒绝,还红了耳根,师妹也就只有这时候愿意和他亲近了。

他清了清嗓子,心猿意马道:“好吧,我替你问问阿桥。”

与此同时,冬榆阁也迎来了访客。

须发花白的掌门是真正的千岁老人。他修为已至黄境,本可轻易改变形貌,但一直以垂暮之年的模样示人,显得和蔼而可敬。

皱纹遍布的脸上沟壑纵深,笑起来总有种慈祥之感。

江昀原本也以为他执掌偌大的门派,屹立千年不倒,一定是个造诣高深之人。后来他发现,大错特错。

四年前来到青天门,掌门盛情邀他暂住游玩,随后又劝他收徒,代为管理亦可。那时他便知道,这掌门唯利是图,远不如表面那样正义凛然。

他当时只想寻一清静地钻研术法,却不料日后被卷入风波……

至少此时,一切还风平浪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掌门坐在桌前,拐杖放在一侧,上头镶嵌的玉石璀璨,细枝末节其实早见奢华端倪。如今一看竟是如此明显。

他身姿端正,捧着茶杯啜饮,看似只是个修为高些的老人,容易联想到家中长辈,这样的人若是严厉些,都更能为他人所接纳。

江昀走神想着,如果他变成老人模样,徒儿会更听话吗?但他的本体就是二十来岁,没必要费力维持虚像。那顽徒还当不起他这样用心。

“暌违四年,再度得见,真是令人恍惚啊。”掌门感叹道,“四年之前你还是少年心气,冲进丹房,便抢了我的红莲业火炉。虽是为了救人,但到底太过莽撞。”

“我与你有缘,欲将女儿托付与你,便令她住在白鹤峰,四年以来,她已出落得亭亭玉立。你对她可有意?”掌门问道。

此时林熙正背着包袱走到门前,恰好听到这句话。

冬榆阁占地颇大,飞檐悬铃,四季花开,风景绝美,但住人的地方却很小,错落的两层,往里是卧房,外头便是会客之处。

林熙过目不忘,传音令牌没用,他也不傻等,直接把护山结界破了,人先进了大门,再令落霞剑将阵眼摆回原位。

导致落霞剑被隔绝在外,不停撞着结界却无济于事。

一个剑修带出这种傻剑也是家门不幸了。

里头两人肯定能发觉他的存在,但根本不在意,仍然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林熙无聊地抛着灵石,倚在门口光明正大地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掌门仍在说着:“小月儿天资聪颖,是我的心头肉、掌中宝。她今年二十有三,我总想为她寻个好夫婿,思来想去,还是你最合适。若你愿意与她结为道侣,往后我便传位于你,让你来做青天门的掌门。”

啧,好大一块肥肉。

九州三大仙门之一青天门的掌门,屹立于修仙界顶峰的地位,就他这色欲熏心的师父,怎么可能不答应?

林熙都想象不到,叶拾月要是当了掌门夫人,会有多嚣张跋扈、罔顾人伦,到时候青天门可算是完蛋了。

果不其然,他听见昀光用那山间松雪般好听的嗓音轻笑着应道:“多谢掌门美意。去年的门派大选收了不少好苗子,我正想一起见见呢,让月儿同他们一起到冬榆阁来吧。我也该尽尽当师父的责任了。”

他这话正中掌门的心坎:“善哉善哉,老夫这便令人去办。”

掌门捋着他的白胡须驾虎远去后,林熙才推门而入。

江昀瞧见他,觉得他又清瘦了:“许久不见,徒儿的腰还是那么细。”

“老牛吃嫩草,不嫌害臊。”林熙坐在掌门方才坐过的八角椅上,拿起空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润喉,一连串动作格外自然,说话却依然夹枪带棒,“你往后收徒弟,也要往床上带吗?我从未见过如此为老不尊之人。”

江昀忍无可忍,直接下咒,凭空画了一道符,打进林熙心口:“你刚刚说我什么?”

“没什么。”林熙没接话茬,也没在意他的动作,只张望道,“你要我搬来同住,那我的床在哪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设了一道结界,通往秘境深处。

江昀懒得正经回答,只顺着接话:“既是同住,那就同床共枕好了。我就是要把你往床上带,如何?继续骂啊。”

那符咒的效用:说一个“老”字就要原地转圈一刻钟。

有本事再骂,给你转晕就老实了。

林熙沉默不语。他思索着自己的处境,若是与此人斡旋,能获利几多,又要付出什么。没有半点头绪,也没有拒绝的余地。

“你若欺人太甚,我自有办法了断。”林熙垂眸,低声下气道,“师父,我的剑困在外面了,请您把它放进来吧。”

这话江昀爱听,他一开口,不出片刻,落霞便飞奔至林熙身边,收于剑鞘。护山结界于江昀而言薄得像张一吹就破的纸。

他们二人没什么话说,江昀懒得催徒弟用功,林熙也不乐意搭理他,虽处一室,各自占据一个角落,也算井水不犯河水。

平日里林熙随大师兄练武,其余功法无人教授,只有师兄师姐们的只言片语,他多是从藏书阁借阅典籍,自己领悟。

此时亦捧着一本不知何年何月被收录的功法残卷艰难地啃着。

江昀无书可看,他储物空间里的书籍不乏新收集来的,但有着前世千年的记忆,随便翻一本都觉得眼熟。干脆掏出棋盘,左手与右手对弈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黑白两方棋子战势胶着,凛凛罡风自棋盘上空涌起,如果没看错的话,那棋盘又是神器级别。

林熙:“……”他这师父真是大户人家。

“徒儿,看我做甚?”江昀转头道,披散在身后的长发落至身前,衬得他面如冠玉、温柔似水、纯善可亲。

林熙摇头将纷杂思绪甩开,心里却仍念着给这人鬓边簪朵花,最好是开得正盛的那种……倒似是被媚术魇住了心神。

“天色不早了,先歇息吧。”江昀走到林熙身边,作为长辈,还是他先破冰较好,总不能跟小孩计较。

一盘红豆酥配着热茶被放至林熙面前:“吃些东西填填肚子。”

林熙从未吃过这样精致的糕点,但没打算碰:“我已经辟谷了。”

“小孩不存在辟谷这一说。”江昀严肃道,“你不吃东西会长不高的,瘦成这样,我这个当师父的情何以堪?”

林熙只能强迫自己吃了两块。

挺可笑的,以前他食不果腹,唯恐饿死,居然有天被逼着吃东西。

这里面该不会也下了药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多谢师父,我吃饱了。”他走到江昀面前,伸手环住他的腰,“徒儿伺候师父就寝吧。”

江昀:“……”

伺候就伺候,忽然投怀送抱是怎么回事?

“多大的人了还要师父抱。”江昀搂着他的腰横抱起来,他力气大,没什么感觉,很快就把人放到床上。

少年上了床便开始脱衣服,外衣散落,只剩纯白中衣,而后掀了被子躺进被窝里,动作顺畅得像在自己家。

江昀掉在地上的衣物捡起来,一件件叠好,又绕到外间将吃剩的食物收起来。做完这些,他熄了灯,躺到床榻的另一侧。

“徒儿,到底是我伺候你,还是你伺候我?”

林熙看着房梁道:“您随意。”

江昀轻笑了声,如空中摇曳坠落的一片枯叶。

“不用伺候,睡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竹林之中,少年舞剑,叶落纷飞,夕阳照晚。

许早枣终于能下床了。丹田受损之后,她修为尽失,陈桥拉着哥哥一同向掌门求情,才换得她继续在门内求学的机会。这其中林熙也出了力,她今日特地前来道谢。

原本按照门规,像她这样沦为凡人的,理应被逐出师门。

可父母举全族之力供她选入仙门,未能有所成就,她怎么敢回去呢?时至今日,她已无家可归。好在还有三两好友愿意为她辩护。

她看着林熙的身影,不自觉露出一抹微笑。

最后一式使出,落霞穿过竹林,杀机毕现,一片翠竹被拦腰斩断,倏然倒了满地。林熙眼底一片寒凉,收剑入鞘,看清来人之后,眸光才慢慢变得柔和:“你来了。”

“一月不见,你真是进步神速。只可惜我如今无法与你切磋,也无法令这些无辜的竹子重新生长了。”许早枣的声音飘渺如烟,轻柔似雨。

林熙与她一同缓步走在林径中,蓦然发觉她要远去。

“师兄,紫烟峰采药的人手不够,谢师叔替我安排了差事,过两日我便要搬到外门居住了。听说是你先前住过的东朝院,你说巧不巧?”绣花鞋在地上轻踢,石子滚落,消失不见踪影。

“还有,我收了阿桥的簪子,便算是和他订婚了。往后作为亲眷,也多得几份照应。阿桥救了我,我理应要报答他的。”

许早枣说着,抬头看向林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年一言不发,沉默良久。

他握紧了拳头:“师妹,终有一日,我会亲手为你报仇。药王殿的那些邪修那样对你,他们不配活着!”

许早枣怔然,她看见飞鸟略过树梢,响着高远的天空去了。

“我会等着那一天到来。”

林熙回到冬榆阁时有些晚了。夜幕低垂,他挟着风霜,满脸郁色。

墙上挂着一枚鸳鸯刺绣荷包,不用想也知道是谁送的。

身量颀长的男子身着玄色绣金长袍,眉目低垂,笔落锦书,估计又是那些文绉绉的酸话,诸如“我心匪石”、“相思难医”之类。

“你也快要订婚了吗?”林熙拿起那枚荷包,提着红绳瞧了眼活灵活现的小鸳鸯,放在江昀眼前晃动,“这是定情信物?”

“嗯。我在写信,你别挡光。”

江昀头也没抬,神情专注,将最后一个字写完,方才搁笔。

飘逸灵秀的字迹跃然纸上,林熙瞥了一眼,忍不住拆穿:“辗转反侧,寤寐思服?我看你是夜夜好眠,从未相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熙拿起信纸吹了吹,烛光透过纸张在他脸上落下斑驳的影。

“心意到了就行。”

他唤出纸鹤,将信卷好放入槽内,由它送到叶拾月手中。

“时候不早了,吃些东西就歇息吧。”

江昀从储物空间拿出几样吃食,他发现林熙喜欢吃带热汤的东西之后,还特意去忘忧国买了不少回来。法宝内时间静止,拿出来和放进去时一样,都还很新鲜。

汤圆、馄饨、面条,一字排开,十分丰盛。

林熙在桌前落座,想到他先前在这儿写的东西,半点胃口都没有。最终只吃了两颗汤圆,便起身往里走:“我回竹苑住去。要让师娘知道我和你一张床,恐怕又会大打出手。”

他拿着自己的包袱走到门口时,不出所料地发现,门根本打不开。

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住在冬榆阁,虽同床而眠,但无事发生。昀光手把手教了他一套失传已久的剑法,配合几个偷学的符咒,他的实力更上一层楼。是时候找仇家清算了。

至于便宜师父要娶谁,他一点也不关心。

“你到底想要什么?”林熙回过头,眼中燃着怒火,“我是男儿身。缺人暖床榻便找你的心上人去,何必玩弄于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何时有过玩弄?我待你分明清白无比。”江昀无辜道。

林熙将身上衣服一扯,整片胸膛暴露无遗:“当真?你是不想,还是不敢?”他整日提心吊胆,犹如利剑高悬,不如来个痛快。

江昀的视线从头到脚将他扫视一番,末了还舔唇品味,但就是不上前。

“改日再议吧。”他轻飘飘道,有条不紊地把外衣脱掉,搭在屏风上,同平日那样躺到床上去,拍着身侧的位置对林熙道:“徒儿,该就寝了。”

林熙气闷至极,只能躺进被子里。

那就迟些再去报仇,反正灭他满门的罪魁祸首一直在那里,他等了十年,不差这一时半刻。

黑暗之中,时间静静流淌。

江昀觉察林熙并未安眠,郁气在其身侧弥漫。

徒儿心情似乎不好,并非吃他的醋,而是因为受制于他,内心郁结。

尽管如此,江昀仍想,一日不能得到飞升之法,他就一日不会放林熙离开。若他要走,抓回便是。

“宝贝徒儿,何事如此烦心?”江昀侧身以对,“凡是你想要的,尽管开口,为师都可以为你取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想你放我走。”林熙冷然道。

江昀叹息:“唯独此事不可。”

林熙:“……”

这情形令林熙浑身难受。叶拾月和他水火不容,昀光和那女人走那么近,却又非要和他一起睡,是个人都得别扭得要命。

说到底,昀光不就是馋他身子吗?若是得逞,便再无理由约束于他。

林熙把心一横,猛然起身,将男子压至身下:“你莫要巧言令色,这般做戏有什么意思?要杀要剐,你倒是给我来个痛快!你当我不知你居心不轨吗?”

他顺着腿根摸到蛰伏着的阳物,握在手里揉搓几下,那物什很快硬起来了,直挺挺地顶住他的手心。

江昀眯起眼眸,启唇呵气:“嗯啊……”

“别叫这么浪!”林熙低斥道。

他手上加快了套弄的速度,想着速战速决。手指握着那根粗壮的阳物,腥檀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熏得人头脑发晕。

身下之人方才在屏风后头擦过身,身上留着药草的清香,混着这淫靡气息,说不出的诱人。林熙心尖发烫,被柔滑发丝扰得满面通红,却依然心有不服,非要将这师尊好好摆布一番不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昀眼底泛起一片水雾,身下的刺激太过强烈,连带着底下的穴也痒得要命,好想被什么东西插进去填满。

他禁欲太久,惯常漠视这些渴求,没想到平日格外冷淡的徒儿会忽然主动。少年那握剑的手带着一层薄茧,揉得他下身胀疼,都快被融化了。

“哈啊……徒儿慢些,为师受不住这样……”

林熙见他抖得厉害,便停了手。蚀骨销魂的快感忽然抽离,江昀心中不满,又生急躁,当即顾不得这许多,径直捉住徒儿的手,紧紧按在肉棒上,就着那圈握的掌心开始操弄。

“哼嗯!嗯……嗯啊……”

他紧咬牙关,脖颈上扬,挺着腰往林熙手里送,腰晃得厉害,一副浪荡至极的模样,脑中除却情欲什么也不剩了。烛影晃动之际,绸缎般的长发铺散,缠绕在两人之间。

这种束缚感让林熙想到了那朵淫花,也是这样缠着他,想吸干他的阳气。不同的是,现在被情欲支配的人是昀光,这本该高高在上的仙尊,此时却因他随手的抚弄而意乱情迷。

“徒儿,近些、近些……”

林熙并未动弹,师父却已难以忍耐,他哆嗦着搂住徒儿的肩,脸埋在他颈侧,任由泪水打湿鬓发。

暗香浮动,惑人心神。

林熙被紧紧抱着,怀中人身躯温热,唇舌柔软,媚眼如丝。他低眸细看,目光掠过男子情动至极的眉眼,竟欲伸手抚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腹被蹭得阵阵发热,阳具早就硬热无比。

他这名门正派的师父,真不是修了媚术才总惦记着勾他上榻的吗?

“师父,你我都是男子,这般作弄也无法泄欲。不如徒儿用腿夹着您的阳根,好方便您肏弄?”他哑声引诱,望向男子水雾迷蒙的双眼,似是征询。

昀光果然意动,松开他的手不顾,声音急切道:“好……那你坐上来,为师想肏……呃啊!”

林熙狠狠在他臀上掐了一把,令他惊喘出声,随后抬起那强壮丰腴的大腿,手指探至其下菊穴,那处皮肉柔嫩,手感分外美妙。

那穴口翕动着吮咬林熙的指尖,隐隐渗出淫液。

若是用这淫穴来肏,倒是勉强可以接受。

他按揉着湿乎乎的肉穴,耐心将其拓开,缓缓插入一根指节。

江昀闷哼着抱紧他的脖颈,胸膛向前挺弄,非但没有抗拒,反倒抬起腰方便他的动作。林熙微恼,师尊性淫,此番竟是又如了他的愿。

箭在弦上,林熙顾不得更多。

他令江昀翻身背对,将那修长十指紧扣于枕上。平日养尊处优之人,这堪称屈辱的姿势跪伏在他身下,不知为何,令他想起初见那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心怀忐忑,匍匐于仙尊脚边。

怎料此人满心污浊,贪心色欲,罔顾清高之名。

“师父。”林熙在他耳边轻唤。

“嗯,徒儿……”江昀喘得激烈,穴里的手指不停作弄,他被插得浑身爽利,飘飘欲仙,无暇顾及其他。

“我曾以为,昀光长老是声名俱佳、德高望重之人,为进白鹤峰,遍体鳞伤亦在所不惜。你四年不曾见我,忽而垂怜,竟是为了一己私欲。我当真……失望至极。”林熙低垂眉眼,手指掰开他的大腿,挺腰将肉棒送入穴中。

那处紧得要命,着实爽利,可堪极乐。

鱼水之欢如此,怪不得令他如此痴迷。

林熙剖心置腹之言,混于淫叫之中,未有回应。

昀光正夹紧双腿,求他轻些作弄。他心中沉沉一坠,恶劣报复之意悄然滋生,反倒装出温柔模样,轻声诱哄:“师父,再将腿张开些,徒儿好肏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嗯……”

江昀低头看向身下,肉棒捣得很深,入侵之感颇为怪异,像被蛇缠住一般难以呼吸。他抬手将室内烛光尽数点亮,以便看清情状。

这真是徒儿的阳具吗?

为何这样撑,塞得这样满?顶得他小腹都有了肉茎的凸起,倒像是怀了妖胎邪物,里头痒得厉害。

林熙猛地一顶,肉棒自他穴内敏感之处碾过,舒爽如同飞至云端,江昀紧揪住床褥,抬臀塌腰,前端的柱身颤巍着滴落清液,犹如流经花茎的晨露。

“嗯啊……嗯啊!徒儿!”

仙尊叫得慌乱,被压在榻上肏穴分明爽得要命,还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看得林熙越发气闷:“你这淫修,莫要再吵。青天门内能人众多,耳力极佳者不在少数,若让他们听到你的叫声,你这师尊还做不做了?”

“咕叽咕叽”的水声不绝于耳。江昀咬着下唇,晃腰去撞那肉棒,以求插得更深,忽而顶到内里爽处,又恍惚着流下两行清泪。

他这模样当真欠肏,林熙不再忍耐,掐着他的腰便往里顶撞。师父腰身紧韧,腹部肌肉壁垒分明,精壮有力,偏偏肤色凝白,极易留痕。

“啪啪啪——”

肉体拍打的声音尤为响亮,林熙压着师尊的臀狠肏了百来下,次次到顶,弄得他咿呀叫唤,声音软媚如水,里头的穴肉也被强行拓开,发疯地绞着他的阳根不放,吸得倒是很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这种程度,还不足以让林熙解恨。先前被下药的狼狈,他要在罪魁祸首身上一一找回。见男子乐在其中的模样,他心中愠怒,用力将整根肉棒都塞入紧窄穴口,先前总是掉出来一截,唯有强行破入才能肏个完全。

江昀难受地蹬腿,感到身下肉穴被从中劈开,强烈的疼痛夹杂着爽利,令他两眼翻白,喉间发出“嗬嗬”气声,俨然像只被插坏的淫具。

深粉的穴口被撑开成为薄薄的一层,所有褶皱都被抻平,变成紧收的圆洞,肉粉阳物便在里头抽插顶弄,激烈交合之际,水声靡靡,淫液飞溅。

实在是太深了。

江昀急促喘息,向前爬了半步,想让那孽根拔出来些,红熟软媚的肠肉微微外翻,还未脱离,便被按回插到更深处。

这坏家伙恨不得把囊丸也一起塞进他穴里。

可处那样窄小,怎么可能放得下?

“徒儿,太深了……你出去些,让为师缓缓。”师尊仍理所应当地指使,似乎分不清此刻处于什么样的境地。

他被插到浑身泛着粉色,脸颊酡红,像喝醉了酒。脑子昏沉之际,还想着事事如愿,随心所欲吗?林熙非但不听,反倒用力下压,将他整个人都钉在床上,并趴伏在他耳边羞辱道:“师父就这点本事,怎么敢勾引人的?”

江昀脸上满是泪痕,见他离得太近,耳朵烫得要命,喘息更加剧烈,气声碎成一片:“不……夕照,我并非……有意为之,呃!”

那一下顶得太深,穴里酸软一片,似乎有什么从里头流了出来。江昀紧闭着眼,眉心直皱,身下的冲击阵阵,肉棒没有在动,穴肉却不停收缩,热烫潮液从里头喷出,浇湿了他的腿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如何得知我从前的名字?”

林熙心中怪异,淫穴吸得他额角青筋暴起,便是用力肏弄,只会更加想射。停下来是为冷静片刻,不料话没说两句,淫穴竟然开始喷水了。

他伸手去摸,鬼使神差地低头去嗅,只闻到诱人香味,恨不得用舌头去舔,反应过来之后暗骂一声,将那淫液擦在师父胯间,掐着他的肉棒重新操弄起来:“你身为男子,为何会如此?”

“为师跨越阴阳,体质自然与寻常人有所不同。”江昀跪得累了,翻身仰躺,抬头注视着林熙,满眼春色,含带笑意,“我找了你好久。夕照,往后你将声名远扬,这不算什么秘密。”

“你那淫邪之术竟能博古通今吗?”林熙将滑出的阳具重新插入穴内,跪在师父身前,抱着他的下身顶弄,心不在焉地应着,心神全被小穴占据。

这口穴堪称绝世名器,插了这么久还是很紧,好像怎么都肏不坏。淫水流得欢快,不一会儿就打湿了身下,致使滑腻肌肤间一片水光淋漓。

“这样不好发力,师父,用腿勾住我的腰。”

江昀闻言,欣然应允,抬起长腿夹住他的腰身,腿间的肉棒不停晃动。这视角挡住两人交合的位置,看不清徒儿的私处,有些可惜。他调整了下姿势,用枕头垫住后腰坐起来,伸手摸到林熙胯下,指尖揉弄他两颗囊袋,像在盘弄法器,格外专注。

少年脸色通红,连忙拿开他的手:“别摸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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