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桥在冬榆阁门前等了一整天,仍不见长老的踪影。
他垂头丧气地回到竹林苑,唉声叹气说了好多话。林熙终于决定用传音令牌联系昀光,他没有符纸符笔,还是问陈桥要的道具。
“长老,弟子有事相求。”
林熙本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再开口,但才走到冷泉旁,陈桥的衣角便被他发现,索性招手把他叫来,与其偷听不如光明正大加入。
“你吃药了吗?”江昀的声音自那端传来,沉冷如琴,分外悦耳,与这流水之景格外相配,但林熙无心欣赏,只顾尴尬万分。
他急忙转移话题:“药效不佳,长老还是另寻他法吧。”
“夕照,你该叫我师父。”
江昀站在栏杆边,放眼望去是人间繁华地,这是青天门所辖最大的国度之一,忘忧国。亿万凡人生活于此,千年古都屹立脚下。
“尽管还未入门,但你仍能算作我的徒弟。”
顶着陈桥惊异的目光,林熙面无表情道:“师父,徒弟有事相求。”
危机当前,他自是能屈能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何事?”江昀声音不显,嘴角的弧度已然出卖愉悦心情。座在他对面的段云升见状,颇感新奇。
“此事说来话长,还请当面相询。”
江昀点头道:“一刻钟后,冬榆阁见。”
他起身同段云升告辞。
昆仑宗掌门闲云野鹤,门徒甚众,百年前已跨入天境,实力为当世之巅,很少有人知道他有个小师弟在青天门任长老。对于师父他老人家的关门弟子,段云升一向溺爱无比,只可惜小师弟不稀罕,为了逃脱他的魔爪不惜躲到秘境里销声匿迹了两年,再出世已名震四方。
“小师弟也开始收徒了啊,不知我何时能见到小师侄呢?”段云升笑眯眯道,“岚音和你一样不喜热闹、只好清静,时至今日,师父给我收了两位师弟师妹,却没有一个师侄,真是好寂寞啊。”
江昀此行与段云升相见,是为再遇前世旧友。世事变迁,浮华易散,现在是他与段云升见面最合适的时机。
“但你有成千上万的徒弟。”江昀提点道,“你管好他们就够了。”
“那怎么能一样呢?你我多年未曾交手,但徒弟切磋毕竟无伤大雅嘛。改日有空,带你徒弟来昆仑山玩啊。”段云升举杯相邀。
江昀和他碰杯,仍是油盐不进:“昆仑山太远,懒得去。”
段云升笑骂:“懒鬼转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告辞。”
传送阵的红光闪过,江昀拿着段云升所赠美酒,出现在冬榆阁的门口。
两名少年站在门前,青衣身姿挺拔如松,如折梅访雪的书生墨客,黄衣面如玉盘,两眼溜圆,适合当年画里的福娃。
“阿桥。”江昀心情复杂地唤了一声。
陈桥不好意思地挠头:“长老好。”
满怀愧疚与遗憾的心情被眼前活生生的人冲散,江昀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这时的陈桥还并非他的得力干将。
为了假装自己本就和蔼可亲,江昀一视同仁地唤了林熙一声:“熙儿。何事相求?进来再说吧。”
林熙表情怪异,这自诩长辈的语气……
“为老不尊的家伙。”
陈桥听着这么一句,小声劝告道:“长老起码几千岁了,叫咱们小名很正常,你别乱说话。”
林熙:“……”但他给我喂春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昀:“……”真没那么老。
诡异的沉默维持到了落座。
陈桥心急如焚地讲述事情始末。谈及许早枣是极阴之体时,江昀面色一凝:“药王殿可能把她抓去做炉鼎了。”
据江昀所知,这时候的药王殿势力错综复杂,受殿主掌管的只有十之其三,其余众人皆听命于小药王,各成体系,互相不受干涉。其中一支与魔教来往密切,最擅长炼制炉鼎,以此修炼禁术。
“炉鼎?!”陈桥大惊失色。
林熙看向江昀,心中疑惑。为什么一个名门正派的长老会对药王殿那么了解?在来到青天门的四年前,他又是什么身份?
“长……师父此言,可有凭据?”
江昀靠在躺椅上幽幽道:“经验之谈。”
他虽不是极阴之体,但也险些被炼成真正的炉鼎。
药王殿有个不怀好意的护法想和江昀双修,江昀不胜其烦,对他大打出手,如今那人还在地水牢里待着呢。
“徒儿,你可知阴阳之道如何平衡?”江昀缓缓道,“采阴补阳,或取阳还阴。说来简单,实则难如登天。可有失踪者的贴身之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熙示意陈桥,小少年依依不舍地拿出心上人送他的发带。
以手绢包裹,从未舍得使用。若有气息残留,早也被一日打开十来次的痴迷举动给弄散了。
“长老。”他恭敬地双手奉上。
江昀看出他的珍惜,并未伸手去接,只在发带周围轻拂掌心,便以阵法勾连这微弱痕迹。一幅卷轴凭空展开,山川湖海浮现其上。
“九州堪舆图!”陈桥只听说过这等法宝,从未亲眼见过,一时惊讶不已。天地之大,何谓边界?他们从来不知道所谓九州究竟有多大,而那浩瀚万象,皆收拢于这方卷轴之中。
“那孩子的位置我已标明。”江昀撕下一张图纸,将它递给陈桥,“为免打草惊蛇,我们不宜大张旗鼓。就由你前去营救吧。”
江昀给了他几张符,帮他开了传送阵。
陈桥没想到要独身前去,却也不惧,深呼吸几下之后,便坚定地踏入了传送阵。江昀拿出一面水镜,悠闲地在旁观看。
画面里一片黑暗,林熙看得目不转睛。
江昀安慰道:“你且放宽心,有阵法相连,如有意外我便立刻赶去。”
青衣少年垂着眼,神情认真而专注,不曾因为他的话松动半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他这幅模样,江昀想起一件事。
“夕照,你有道侣吗?”
夕照为林熙幼时的名字,只用于与家人互通书信,身边鲜少人知。他不知江昀是如何听闻,但这种居高临下的掌控和了解令他觉得受到了冒犯。再看看这又问的什么话?
“师父,本门规定,年过二十五才能结亲。你看我如今几岁?”他将称呼咬得很重,认为他单纯在无理取闹。
江昀并没在意他的回答,而是自顾自陷入沉思。
夕照仙尊往后会有一名十分恩爱的道侣,只是过于神秘,从未有人得见其真容。也不知是何人?
不管是谁,被飞升的道侣抛下,都是一件不好受的事吧。
江昀站到林熙身侧,这孩子比他矮半个头,身形细瘦,双腿长如竹竿,腰也细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该不是没好好吃饭?
“徒儿,明日起,你与我同吃同住可好?”
林熙转过头,费解地看向他:“不必,师父你该去找个同龄人当道侣,而不是试图掌控徒弟的生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这眼神好像江昀有什么问题似的。
江昀恼道:“我没道侣,这不是找不找的问题。”
前世千年过去,他对自己孤寡的命格已经有了深刻的认知。
桃花是什么东西?根本没见过。
“明日我便修书与掌门,请他将冬榆阁重新修整一番,为你腾出平日读书练武之所。”江昀思索道,“你修为太低,我得盯着你好好修炼,让你尽早突破九境才行。”
林熙没什么话语权,便只能随他去:“师父您安排就好。”
他嘴角扯出一抹笑,很快又将注意力转回镜中。
少女被镣铐所在地下囚牢之中,陈桥成功将她救出,并瞬移至千米之外的林中。沿路遭到了两人追杀,一名紫衣女子坐骑为银色蟒蛇,另一黑衣男子面具蒙脸,不过徒步而行,身法极其诡秘。
逃脱追击之后,陈桥气喘吁吁地侧靠在树干上,怀中的少女丹田俱损、腹部被鲜血染红,已然奄奄一息。
林熙看着万分揪心。
药王殿这些禽兽,做出如此残忍行径,理应受到报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现在在哪里?”林熙焦急道。
江昀神情悠哉:“我也不知道。不过,你要对阿桥有信心。他手里捏着传送符和回春丹,保住小姑娘性命不成问题,也定能全身而退。”
林熙仍然没法安心,事不关己当然无法感同身受。
果然如江昀所说,陈桥方才的周旋其实是为了把最后一张驭火符扔到敌人脸上,紫衣女子一时不察,被燎了全部头发与半张脸,脑袋变成了一颗焦黑的煤球。最后关头,陈桥启动传送阵,全身而退。
画面最终停止在青天门的丹房门口。
回到师门,早枣师妹肯定能安然无恙了。只是修为尽损,往后如何还未可知。林熙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却像被抽干了力气,满心惆怅。
三颗药丸被塞进他嘴里。
入口即化。
林熙瞪大眼睛,意识到被喂了什么,愤恨不已地看向江昀:“你这……”话没出口,江昀率先捂住了他的嘴。
“又想骂我?”江昀将他拦腰抱起,扔到柔软的床榻上,“不听话的徒弟真是让人头疼啊,罚你不参悟成功不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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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昀坐在床边,倾身探看林熙药效发作的情况。
手才碰到额头,便被扯了过去,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抱紧了。徒儿身上烫得厉害,本能地贴紧他的手掌,以此来缓解燥热之感。
掌心被脸颊胡乱地蹭弄着,间或碰到鼻尖和嘴唇,潮热的气息从口中呵出,灰色眸底犹如雾锁寒潭,满是迷茫困顿,难寻解脱。
仅此而已,确实无用。
江昀以指尖轻点少年的眉心,心中默念咒诀,眼前景象瞬息万变。
巨萼红叶花的花瓣足有几人高,偌大一朵占据整个视野,只从枝叶的缝隙能判断出这是某个森林秘境。江昀回忆不起来,他去过的秘境太多,青天门的弟子历练,他却是一向不参与的。
凭着对气息的辨认,江昀往前走了一段路,果然在一片深红花瓣里看见了徒儿的身影。他的手脚被花枝圈住,叶卷须在他四肢环绕如同暗绿符文,缠绕茎没入地底形成蛛网般的束缚层。
他身上的衣服在奔逃中被割得破碎,几乎衣不蔽体,身上大小伤口无数,血渍布满白皙精瘦的身躯。空中弥漫着迷魂香的气味,在这影响之下,他无意识地挣扎着,浑身的皮肤因情欲透出战栗。
这是留存于林熙识海中的回忆。
意识不清之时,总会浮现心底的执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昀虽能以秘法涉足,但无法加诸影响,只能在旁观看。
他躲在叶片之后,本想回避,忽而听见一声闷哼,心里一紧,便又掀开叶子悄悄看去。面色潮红的少年握着性器泄了身,白浊滴答落在身下宽厚的叶片上,他张开的腿间湿泞一片。
“看够了吗?”他仍喘着气,转头精准地对上江昀的视线。
以林熙的修为,不该察觉他的存在。
但已经被发现了,江昀也不再躲藏。
“真是老不休。”林熙满脸不虞,他的手只能小范围活动,指尖扯着裆部的布料,面前挡住了胯下,一侧的耻骨仍然暴露在外,细腰窄臀皆一览无遗。察觉到落在身上的视线,他立刻瞪了过去。
“还不快把这藤蔓砍断?”他语气发冲,接近命令。
江昀只觉得好笑:“徒儿,这可不是求人帮忙的口气。”
他心情好得很,前世遍寻九州,未能得见夕照一面。如今少年夕照在他眼前如此狼狈,多么大快人心。
红叶花枝叶带毒,可令兽类神志不清,只顾交配罔顾危机,人类自然也不例外。处于回忆中的林熙,粗略估计修为还不到二境中等,自是无法与四阶魔植抗衡。也就是说,江昀不出手相救,他就只能颓困于此。
“我看你啊,吃的苦头还不够多。不懂何谓发愤图强。”江昀跃至萼片之上,剧毒的浆液被护体罩挡得完全,他站在蓄积的暗绿池水之上,仍能悠闲地掏出折扇,语调闲散,“你现在突破到四境,不就能自己砍断藤蔓了?受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是这样以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熙翻了个白眼,不想听他鬼话连篇:“要是突破有那么容易,人人都能飞升成仙了。你不许再看,速速离去!”
江昀不为所动。
低阶修士被红叶花缠上,很靠运气。它以吸食情欲为生,若几日之内精气仍存,腰酸腿软、两眼青黑也就被放过了。但如果期间有灵兽、妖兽路过捕食,会被叼到哪个窝里也不好说。
眼看林熙这耿耿于怀的模样,少说被藤蔓缠了好几日,怕是两颗囊丸里的精液都被榨干了才勉强脱身。
原来夕照也会有此等惨痛的经历啊。江昀面上绷得紧,表情一切如常,其实心里早已经幸灾乐祸,决定留下来好好欣赏一番了。
空气中那惑人的甜香越发浓郁,林熙顾忌着江昀,没再碰身下那根涨热无比的阳具,藤蔓重新将他缠紧,一根丝蔓顺着柱身悄无声息地攀爬,搔得他疼痒难耐,猛一蹬腿,瞳孔蓦然放大。
那淫物插入茎身内部,本就涨痛不已的膀胱难以忍受这种刺激,连带着小腹一同发抖。尿道内的异物不安分地探动着,好奇地搜刮着肉壁的缝隙,林熙的心神几乎全部被此占据。
这时过分的快感是他从未经历过的陌生,往后错念想起也只觉得无比屈辱。那狗师父给他喂了三颗药,一切便重演了。他早料到会如此吗?
“昀光老贼!不许再看了!你快转过身去!”
他的声音急切而慌乱,不堪重负的样子无比可怜、绝望至极。江昀五感极佳,在识海之中神识发挥了最佳功效,虽相隔数十尺,不用看他也能知道林熙那边的情况,而现在视野开阔,任何细节都纤毫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