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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答案,遂心桥上的心不由己似乎就已经是答案。
白楚攸的答案不重要。
是或不是,亦或是忘了,都不是白楚攸的答案。
千秋万载,永生永世,他永远等不到回答。
“你……”林焉鼻头一酸,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白楚攸,阿楚,白乐乐……
亦或是,一个执念。
再或者,只是我的一场梦。
一场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的梦。
最后林焉出声叫着:“师父……”
林焉问:“有没有后悔?”
眼前的人摇了下头,模样认真道:“不后悔。”
说不后悔的又是谁呢,如果十七岁的白楚攸就在眼前,他的答案会是什麽?
不后悔,会是他的答案吗?
“阿楚,如果那天我醒着,如果我们有选择……我不拦你做你想做的事,我同意你救我,我可以痛苦茍活。但如果我能听见……”
林焉甚至自己都能听出自己话里的期待。
“——你有没有想对我说的话?”
埋怨,生气,不舍,或是诀别,“你有没有想跟我说,但最终没能说出口的话?”
白楚攸没回答,只是一直看着他浅而温和的笑。
一直看着。
一直看着。
此时不远处的山谷一夜逢春,野花连片汹涌盛放,沾染旧时遗憾的花香和着袅袅炊烟一同把美梦成真。寂静的春日,水云间的春天,白楚攸口中的春日宴,便是这般模样。
林焉心中自有答案,不必问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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