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掌门附在他耳边说:“好啊,让我满意了就放你出去看他一眼。”
一瞬间,白樾不反抗了,默默流着泪任由他胡作非为。
“跟条死鱼一样,除了反抗就是认命忍受,从来不知道取悦我。”
白樾身子一颤,微微抖着。
片刻后,像是下定决心似的,突然揽过他脖子主动吻上去,身体也配合他,第一次迎合。
%1(*#@$%
终于,掌门心满意足,大发慈悲道:“哭声停了,去看看吧。”
白樾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找到白楚攸时,他已经因为疼痛难耐晕了过去,那麽小的孩子,身后的头发疯长到万分可怕的程度,在地上团成一团,杂乱不堪。
很显然,这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状况,白楚攸已经习惯了。
第一次这样子是被带回来不久,被掌门关着,突然就发作了,白楚攸很害怕,很慌张,疯狂敲门,没有人应他。他看着自己疯长的头发,陷入巨大的恐慌。口很渴,但是不想喝水。
血,他想吸血,吸人的血!
他找了剪刀剪断这些恐怖的长发,但是没有用,刚剪断就立马长出来新的,源源不断,他很害怕,盯着手里剪下来的断发,彷徨失措。
林焉想起自己第一次出现这种状况时也是吓得不轻,一度以为自己要死了,那时他已经成年,尚且那麽害怕,白楚攸这时候还那麽小,林焉想象不出他该多麽慌张无措。
“阿楚,没事的,这很正常,没事的。”林焉竭力安慰着,哪怕白楚攸根本看不见他也听不见他的话,“别怕,不看头发,不看镜子,睡一觉,乖乖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白楚攸呆愣了几秒,不知怎麽想的,居然把剪刀插进了自己胸口。
心是生灵最为脆弱的地方,他早就知道,他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他想逃离,而死是唯一出路。
只是他第一次杀人,力道不準,除了让自己疼,一时死不了外,只能熬着。
林焉惊到发不出声,险些以为自己看错。
“来人啊,来来人!”林焉爬过去想抢剪刀,手在空中挥舞,半点触不到沾染血迹的兇器。
白楚攸大概是迷糊了,突然咬上自己手腕,眼神坚毅,模样乖张,贪婪地吸着,疯狂吸着,疼也不松口。只是这样远远不够,但他没力气吸太多就因身体虚弱而晕了过去。
“来个人吧,随便谁都好,来看看白乐乐,救救他!”
“吱”的一声,门开了,有光透进来。
林焉顿时朝着光源跪下,“求求你,救救白乐乐!!”
掌门进来了,只看了一眼,又出去了。
门再次被打开,白樾几乎是扑进来的,看见地上淩乱的断发和满地的血迹后,脑子里紧绷的弦蓦地断了。
掌门说:“都说了,他活不过八岁。”他好心安慰白樾,“也就是不舍得你难过,我才这麽好心让你看他最后一眼。”
“阿楚……”白楚樾宛若听不见他的声音,小心翼翼抱起白楚攸,手忙脚乱地给他止血,重複着来之前林焉就尝试过的无用之功,颤抖着声说:“阿楚听话,睁眼看看我,兄长、兄长在呢……”
不断输入的灵力似乎没什麽用,白楚攸还是闭着眼,没有半点要醒来的迹象。
白楚樾也如林焉那般朝掌门下跪,“求求你,救救我弟弟,救救他!”
掌门低头看着白楚樾瞬间红肿的眼睛,终是不忍,接过白楚攸身体,掌心覆在心口,却意外发现琉璃镜心已经与心融为一体,正默默护着那颗心缓慢跳动。
“好。我救他。”想了想,掌门说,“日后不许对我冷脸,不许不理我,否则随时断了阿楚的药。”
白楚樾连连点头,不敢说不。
白楚攸醒后发现房里还有人,顾不上伤口疼痛,往床头角落里缩。
掌门一开口,问:“阿楚,还记得刚才发生什麽了吗?”
白楚攸点点头。
掌门又问:“那你知不知道,若不是我提前把你困在这里,你出去后是会害死人的。”
从来没害过人的白楚攸被他这话吓着了,“我……不知。”
掌门不屑道:“没想到你命这麽硬,这都不死。”
白楚攸听不出他话里的嘲讽与不屑,只当掌门是关心他,感激道:“谢谢掌门师父救命之恩!”
他还想问,今日能不能出去看看兄长,或者,让兄长来见见他。
林焉捂着自己心髒一再深呼吸,缓了好几口气才不至于被白楚攸气死。白乐乐你要不要这麽笨,怎麽那麽容易相信人!?
话还没问出口,“哐当”一声,一柄弯刀扔在他面前,掌门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若不想出去害死人,就剖开胸腔,把里面的琉璃镜心扒出来给我,我帮你保管。”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