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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有人附和,“是啊,不知道里面发生什麽,怎麽救他们?”
更有人说话难听:“白樾仙君不会是有私心,不想救他们吧?”
白樾隐忍着一言不发,想不到有什麽方法能救出大家。
“早听闻逶迤山掌门收的这两个徒弟不合,首徒白樾厌烦极了小徒弟白楚攸,莫不是因着画面中有白楚攸在,所以故意不救他们吧?”
不是这样的……不是……
是因为林焉这人……白樾实在不敢保证他的梦里能和白楚攸清清白白。
画面场景转换飞快,白楚攸下楼来时,正看见绿油油的荷叶满池,船上身影是他和林焉。
扶着木梯扶手的右手顿时僵住,白楚攸愣在原地,脚底生了根。
“阿楚回来!”柯昭在身后追来,声音惊动后院衆人,他们视线齐齐看过来,看看白楚攸,又看向水镜里正坐在船头玩水的人,纷纷窃窃私语,话语里是指责与看笑话。
“我看那林曜生眼神分明不对,方才还有所怀疑,这不他师父慌慌张张下楼,分明是想掩饰什麽。”
“师父不像师父,徒弟不像徒弟,当真是世风日下,没了规矩!”
“我可是听说那无爱之城的少城主往逶迤山递了无数次帖子要拜师,都被回绝了,如今整个无爱之城遇难,会不会是阴谋?”
“王兄说得对!指不定这绝杀阵都是他们逶迤山开啓的,当初能开剜心的不就是这掌门小徒弟吗?小小年纪能开剜心,指不定绝杀阵也会!”
白楚攸眼神顿时有些慌乱地看向白樾,开口道:“不是我。”
嗓音低沉,一如平时清冷,与水镜中人完全不同。
白樾别过眼去不看他,视线转向水镜,不知道有没有相信他的话。
“阿楚听话,上楼休息,这里有大师兄在。”小八也追下楼来,要劝他上去,白楚攸不动弹,盯着水镜看上一会儿,扬手要毁了水镜。
“哎哎哎!做什麽!”有人眼尖发现,出声阻拦。
“不能毁!你徒弟是唯一一个意识与身体都进阵之人,只能通过他找线索,否则整座无爱之城都会完蛋!”
白楚攸手有些抖,柯昭握着他手垂下,耐心劝说:“他说的没错,只有林焉梦境能看……阿楚别看了,咱们上楼去。”
白楚攸还是不动,握着木梯扶手的那只手渐渐用了力,骨节都泛白。
……
——林焉稳稳当当接住白楚攸,也接住还在白楚攸怀里的绣球,他忍不住抱着白楚攸转上好几圈,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白乐乐,我接住了!”林焉朝天大喊,“你和绣球我都接住了!”
“白楚攸”扬起手里绣球,随林焉一起转圈,也跟着道:“你接住了!”
林焉又向苍天道:“白乐乐!我可以娶你了!我可以跟白乐乐成亲了!”
“白楚攸”仰头肆意笑着,绣球的红映在两人瞳孔,喜上眉梢,他一手揽住林焉脖颈,告诉所有人:“我要跟林焉成亲了!”
——“岂有此理!”水镜之外,小八没忍住怒吼出声。
有人摇头叹息:“罔顾规矩,这便是逶迤山教出来的好徒弟。”
“简直是大逆不道,这林曜生真是色胆包天,居然妄想跟自己师父成亲!这算哪门子亲事,视规矩为笑话!”
“哎你还别说,听说他们师徒俩啊,一直都是独住于水云间,再无第三个人进去……”
这些声音都很小,裹在杂乱的混乱声中不怎麽显眼,偏偏后院不大,每一句话白楚攸都能听见。
白樾脸色很冷,出声斥道:“够了!这般编排我逶迤山名声,便是各大宗派行事之磊落吗?”
“白樾,真不是我瞎说,你真该劝劝你师父让他俩分开住,你看这都成什麽样了,成亲!跟自家师父成亲!这像什麽话!”
“白樾仙君,成宗主说得对,你小师弟收的这徒弟,只怕是不能再留在逶迤山了。”
还有更小的声音白楚攸听见了,他们在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你瞧白楚攸那张脸,若非他私下勾引,好端端的徒弟怎会在梦中想与他成亲?”
“就是!我以前可听说过一些了不得的事情,就因为他好看,太多逶迤山弟子都被他迷住,一个个的偷偷去水云间见他,谁知去了就死在那里,红颜祸水啊……”
“那他们师徒俩不更为可疑吗?那麽多人都死了,偏偏林曜生还活着……”
白楚攸无比清晰地听见一个人说:“狐媚子一样,有辱仙门声誉,好为人师。”
与此同时水镜中林焉的声音也清晰回蕩在整个后院上空,声音温柔真诚:“白乐乐,跟我长相守啊,我们一起到白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