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棋的手上掐着那只灵鹿的脖子,只要稍稍用力,它的脖子就会断掉。灵鹿在祝棋手下艰难的出声:“等…等,我…不是……”
见祝棋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灵鹿无奈之下,心中一横。陡然间,变故发生!一股强大的法力从灵鹿身上迸发而出,祝棋被这股力量狠狠震开,身形有些狼狈地向后退去。她抬头一看,众人之间赫然出现一面镜子,古朴而又神秘——正是灵鹿族至宝“浮光镜”!
那只鹿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她艰难的掐诀,那面镜子开始变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灵鹿族在灵界的不周山脚下,他们一族被凤凰庇佑,世世代代在那繁衍。直到前两天,狼族来犯,几乎杀绝灵鹿一族,灵鹿族圣女鹿栖带着浮光镜闯入人界,就是为了惊动二十四宫的仙使,她想把此事上报九重天,求凤凰给他们一族做主。
浮光镜的画面清晰地呈现出狼族的暴行,二十四宫众人见状,纷纷陷入沉默,脸上满是震惊与不忍。鹿栖艰难地化作人身,她跪在地上,朝着祝棋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额头瞬间鲜血直流。她字字泣血地说道:“灵鹿族恳请仙使,带我上九重天,待我禀明冤屈,鹿栖甘愿受罚!”声音中满是悲戚与绝望,让人闻之落泪。
祝棋和同门对视一眼,随即她吩咐:“你们马上回去,跟公主禀明此事,我一个人留下来看着她。”
随后她看着跪在地上的鹿栖说:“起来吧,我已派人去说了,狼族为何要屠杀你们一族?”
不等鹿栖回答,苍戟身旁的云舒摇着团扇,莲步轻移,上前将鹿栖扶了起来。她眼神幽怨地看了祝棋一眼,娇声说道:“有什么话不能进里面说呢?人家还受着伤呢。”
祝棋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苍戟他们见危机似乎已经解除,也不想再干涉此事,转身便想离开。
谁知,空中还未收起的浮光镜像是感知到了什么,突然开始急速变大。耀眼的金光再次浮现,镜子周围产生了强大的吸力,朝着苍戟和云舒两人席卷而来。
云舒发出一声惊呼,由于她离得最近,率先被吸入镜中。鹿栖和祝棋见状,急忙伸手去拉,奈何镜子的吸力实在太强,眨眼间,云舒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另一边的苍戟被旭渊和旭泽一人拉住一边,三人拼命抵抗。然而,在浮光镜强大的吸力面前,他们的挣扎显得那么无力。最终,还是抵不住这股力量,一众人就这样被镜子吸了进去。只留下祝棋和鹿栖两人站在院子里,面面相觑,脸上满是疑惑与震惊。
祝棋皱着眉头,冷声问道:“你这镜子是怎么回事?”鹿栖虚弱地咳嗽了几声,气息微弱地说道:“浮光镜会印照人妖灵的过往和前世,至于为什么会拉他们进去,我也不清楚……”声音渐渐消散在空气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镜面泛起幽蓝涟漪,浮光镜中的景象如同破碎的琉璃重新拼合。原本血腥屠戮的狼族战场正在扭曲变形,苍戟踏入镜面时脚下一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去。就在这时,一道有力的手臂稳稳托住他的后背,温热的气息裹挟着松木香扑面而来,将他纳入一个坚实而温暖的怀抱中。
“当心。”低沉的嗓音从头顶传来。旭泽掌心传来的温度透过衣料渗进皮肤,他轻轻扶着苍戟站稳,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云舒姑娘不见了?”话音未落,空气中残留的灵力波动已经渐渐消散,浮光镜中的场景终于停止变幻。
就在这时,旭渊怀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吉祥折腾了好一会儿,终于从旭渊衣襟探出草堆脑袋,打量着周围。它刚想蹦跶出去,后颈就被旭渊修长的手指精准扣住。吉祥朝苍戟的方向发出委屈地控诉,被苍戟无视了,于是它只能乖乖坐在旭渊肩头,爪子不安分地挠着对方的发带。
苍戟定了定神,目光掠过镜中逐渐清晰的场景,沉声道:“我们被困在浮光镜里了。这镜子映照的是云舒的过往,此刻所见皆是她的回忆——她就是执。”
旭渊他们恍然。
然而他们还来不及细想,突然“砰”的一声巨响震得耳膜生疼。无数镜中碎片如同被无形之手牵引,在空中划出璀璨的弧线,重新拼凑成完整的镜面。刹那间,四周灵力翻涌,灵族的青山绿水如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黄沙漫天的军营。
苍凉的号角声自远处传来,苍戟等人脚下的土地不知何时已变成坚实的夯土,身边林立的营帐上,玄色旌旗正猎猎作响。
旗面上,烫金的"宴"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远处练兵场传来兵器相击的铿锵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雪白狐裘的小男孩正奋力挥舞着一柄比他还高的青铜剑。
那孩子不过八九岁模样,却生得眉目如画,即使裹在厚重的裘衣里,举手投足间仍透着与生俱来的贵气。
中秋刚过的边塞寒风凛冽,冻得人呵气成霜,他却只穿了件狐裘便来到练兵场。旭渊望着那道小小的身影,心中莫名泛起熟悉之感,仿佛在哪里见过这双眼睛。
"我说小子,你连剑都拿不稳,将来拿什么守护家国?"一道爽朗的笑声传来。
说话的是个身着棉甲的中年男子,甲胄上绣着暗纹,仔细看去竟是某种传说中的上古神兽。他与小男孩容貌相似,眉眼间带着常年征战的沧桑,此刻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儿子狼狈的模样。
小男孩憋红了脸,"当啷"一声将剑重重撂在地上,仰着小脸反驳:"夫子说过,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清脆的童音在练兵场上回荡,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倔强与不服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中年将军挑眉,伸手揉乱儿子的头发:"宴珩松,谁教你整天文绉绉的?一点都没有武将孩子的样。"
原来这孩子叫珩松,旭泽刚要开口,却注意到苍戟的目光一直紧锁着这对父子,他表情有些怔愣。
镜中世界尚未被众人看透,四周的景象便如沸水中扭曲的倒影,再次开始剧烈翻涌。无数镜碎片化作流光,在空中交织成新的画面,将众人卷入另一段尘封的记忆。
他们仍置身于那座军营之中,只是场景已从喧闹的练兵场,悄然转换到一间昏暗的营帐内。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药香,混着血腥气,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
只见方才还在练兵场上神采奕奕、笑着调侃儿子的宴将军,此刻却面色如纸,虚弱地躺在床榻上。曾经挺拔的身躯,如今单薄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昭示着生命正如残烛般即将熄灭。
床边趴着一个少年,背对着众人,看不清容貌。他的身形比之前在练兵场时拔高了不少,却仍带着未脱的稚气。
少年紧紧攥着父亲的手,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泪水不受控制地砸落在床榻上,洇湿了粗布被褥。他泣不成声,颤抖的声音里满是绝望与无助:“爹!不要,我怎么办……”哭声回荡在营帐内,如泣如诉,令人心碎。
宴苍合的意识早已在毒的折磨下变得模糊不清,过往的记忆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不断闪现:金戈铁马的战场、牙牙学语的稚子、妻子温柔的笑颜……少年撕心裂肺的哭喊,却如同一束光,艰难地穿透他混沌的意识。
他干涸的嘴唇微微张合,几次想要说话,却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用尽全身力气,终于吐出断断续续的话语:“爹对不起你……没能为你行……冠礼……”话音未落,那双曾在战场上威慑敌军的锐利双眼,缓缓失去了光彩。
"爹——!"少年凄厉的哭喊震得帐顶簌簌落下尘土,他死死抱住父亲逐渐冷却的身躯,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将父亲染血的衣襟浸透。
不知过了多久,当抽噎声渐渐平息,少年缓缓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爹,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沙哑的呢喃中,带着超越年龄的决绝与狠厉。
营帐外,朔风卷着砂砾拍打着牛皮帐,而帐内众人却如坠冰窖般寒意彻骨。苍戟死死盯着少年颤抖的背影,袖中紧握的拳头不自觉的篡紧,那个倔强的姿态,那声撕心裂肺的哭喊,竟与记忆深处某个模糊的片段重叠。
昭明廿三年春,吴国将军,镇西侯宴苍合在守卫边疆,被敌人恶意毒杀去世。同年夏,镇西侯之子——宴苍戟,被传召入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镜子的画面一转,他们三人已在吴国的宫殿。
汉白玉阶前,身着素白孝服的少年笔直跪坐在青砖上,清瘦的身形在巍峨宫阙的映衬下显得渺小而坚韧。
龙椅上坐着皇帝,一旁的太监正宣读皇帝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故镇西侯宴苍合,忠勇守疆,捐躯报国,功昭日月。今其子宴苍戟,志承父业,堪当大任。着袭镇西侯爵位,领征西军务,望其固守边陲,不负圣恩。钦此!”
宴苍戟双手接过圣旨:“苍戟定不负陛下厚望,不负黎民百姓;承袭父志,恪尽职守,保境安民,扬我朝威。”
吴皇满意的点了点头,他走下龙椅,将宴苍戟扶了起来,随后把一把剑赐予他:“此剑乃我曾经亲征所执,如今赐予你,你可为它取一个名字。”
剑身缠绕的金丝在阳光下流转,剑柄上雕刻的蟠龙栩栩如生。宴苍戟凝视着剑身倒映的自己,忽觉这张年轻的面容像极了父亲。思索良久,他轻声道:"就叫无名吧。"
旭渊旭泽对视一眼,然后齐齐看向他们身旁的苍戟,此时的宴苍戟已经转身面对他们,那赫然是一张与苍戟一模一样的面庞。
殿外忽起一阵狂风,将檐角铜铃撞得叮当作响。
旭泽有些诧异的说:“这…这是,苍戟的前世?”
旭渊还未说话,他旁边的苍戟回答:“不,不是我的前世。是我的来处。”
风沙卷起他的衣摆,恍惚间,仿佛能听见千年前那声未竟的哭喊,仍在时空深处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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