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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菁菁听到这话,顿时感觉拳头硬了。
老娘六点钟就起来化妆了,你跟我说这个?
“对了,你直接跳级到高三了。”
应杰这个时候好像想到了什么,有些奇怪的对陆菁菁问了一句。
虽然这个年纪上高三是有点小,但也不是没有。
应杰记得自己刚毕业的时候,和自己一起进公司的应届生也才刚满20周岁。
“对。”
陆菁菁听到这话,马上挺起胸膛,等待夸奖。
怎么样,本姑娘还是挺厉害的吧?
高中直接跳级。
而应杰在期待中说:“那你过年还有时间玩?还有四个月就高考了,你怎么睡得着的?!”
“……应杰,你故意的是吧?!”
陆菁菁这时候也看出来了,说应杰不是有意拷打自己,她都不相信。
“淡定淡定,你之前不是说要研究什么围棋AI吗?研究的怎么样了?”
看着准备发火的陆菁菁,应杰赶忙转移话题。
听到这个事,陆菁菁有点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
“难。”
一件事情没做之前,总感觉会很简单。
但是真正深入进去了,才会发现一直没有人做成的一件事情,困难重重。
1997年IBM公司的“深蓝”计算机战胜国际象棋世界冠军卡斯帕罗夫那次划时代的“人机大战”。
“深蓝”赢得比赛用的就是人类以为最绝对不可能的办法,穷举法。
把棋盘里可能出现的所有情况都模拟出来,最大可能的预知你下出来后再选择最能赢的走法。
人工智能能在国际象棋领域这么做,完全是因为国际象棋穷举的难度比较低,穷举复杂度是1046,以电脑的算力要列举这么多种可能性还是够用的。
但要想穷举法征服围棋棋坛,面对围棋纵横十九路棋盘,围棋的穷举变化数量,是10的172次方,穷举复杂度10107,是国际象棋的整整十倍。
已知、可观测的宇宙中,有10^78到10^82个原子。
这是为什么围棋界这么有信心的原因。
千古无重局不是吹出来的。
“穷举法肯定不可行,但你可以试试其他的。
比如说深度学习,给予学习目标,通过输赢的结果,自主倒算节点加权降权,反复迭代,通过算法接近于于赢。”
虽然说的话应杰自己都听不懂。
但是是之前在网上看到的不知道是一代狗还是二代狗的原理。
吹出来应该不会错。
听到这话,陆菁菁人就愣住。
你这个数学都考不及格的。
还懂这个。
“过两天拜完年想去哪里玩吗?”
看着还想追问的陆菁菁,应杰赶紧岔开了话题。
自己肚子里面的货就这一碗粉。
剖开也没有第二碗了。
“去哪?”
听到出去玩,陆菁菁先把应杰的问题放下,做事情不能本末倒置。
“金陵吧,离得近一点。”
应杰并不想跑太远,过完年马上就要前往扶桑京都比赛,在这之前绝对不能疏于锻炼。
过年对很多围棋选手是道坎。
经常有人玩疯了之后,开年比赛雪崩。
行百里者半九十。
应杰可不想自己的第一个冠军背上一个丢掉中日对抗中国连续优胜的耻辱。
第170章 京都
大阪关西机场。
“……”
看着面前的出租车,应杰深吸了一口气。
“这就是扶桑最高的接待礼仪?”
出租车司机接送?
跟着应杰一起过来的黄河九段笑着说道:“你上车就知道了,人家愿意让出租车来接你,可是下了血本的。”
看着面前车顶顶着MK字母的出租车,应杰忍不住摇了摇头。
国内接送还都是专车司机呢。
叫一个出租车叫什么?
虽然扶桑出租车司机师傅穿的跟飞行员一样,但穿的再像还是出租车啊,又不是私人飞机。
但是应杰上车后在路上看到出租车上表上疯狂刷新的数字……
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或许可能大概。
这个出租车从机场到京都,可能比私人飞机还要贵。
“三万五日円是多少钱?”
下车之后,应杰想起车上定格的数字忍不住问了一句。
“不到2000吧。”
黄河九段看到傻了的应杰扇了扇自己的扇子淡定的说了一句。
小场面。
上一次比赛完自己赶飞机直接打车到东京机场才叫贵。
自己在车上差点以为亚军奖金不够打车费了。
……
一共不到80公里,接近2000块钱,一公里二十多块?
抢钱也没有这么抢的啊。
应杰刚来扶桑就感受到一点小小的出租车震撼。
扶桑能打车的属实有钱。
怪不得那么多一男一女的同事赶不上地铁就住相部屋了。
跟着来的另一名女棋手卫菁笑着说了一句:“物价不一样,不过这里的出租车放在什么地方都算很贵的了。
所以我们才开玩笑说,人家车接车送就是最高的招待礼仪了。”
基本上作为一线棋手,平时经常性的会出现在日韩比赛,所以比较了解很正常。
至于为什么应杰比赛还会有其他两名棋手陪同。
一个是应杰作为未成年人,而且是第一次出国,棋院出于安全考虑,也必须要派人陪同。
第二个是中日阿含桐山杯的比赛也会在扶桑通过国际信号实时的向国内体育频道进行直播。
而和应杰一同前来的黄河九段和卫菁就是负责比赛的直播讲解。
“这是阿含宗的本部。”
黄河九段指着前面的房子说的。
阿含桐山杯其中的阿含指的就是扶桑的阿含宗,而桐山则是赞助比赛的桐山先生。
对于赞助商,应杰一向还是很尊敬的。
毕竟如果不是真爱围棋,也不可能几十年如一日的赞助。
“武宫先生。”
黄河九段正准备带着应杰进去,就发现有人从院子里面出来。
而出来的人是扶桑棋界的老前辈了。
武宫行洋九段。
也是这次比赛邀请来的裁判。
按照辈分的话,黄河九段的老师跟他才是一个时代的。
黄河九段赶紧上去用日语打了一句招呼。
“黄河啊。”
看着过来的人,武宫点了点头。
到了这个级别的棋手,就算不是一个年代的,基本上也会互相认识。
就像很多老前辈也会作为裁判参加一些世界大赛。
而且黄河九段的老师和武宫九段也认识。
“林九段身体还好吧?”
“托您的福,虽然去年有点小恙,不过已经恢复了。”
武宫听到这话,点了点头:“那就好,马上要办中日友谊擂台赛,我还挺期待跟他交手的。”
黄河九段很客气的说道:“我师傅也说很想念您,如果有机会的话您到中国来,我们一定好好招待。”
至于他们说的中日友谊擂台赛。
是中国和扶桑联合举办的一个元老围棋比赛。
都是一些大龄的退役老棋手参加,比如黄河九段的老师,算是一个纪念意义的比赛活动。
纪念之前的中日擂台战。
“恩。”
武宫点了点头,头往旁边稍微一倾,看到了站在黄河九段身后的应杰。
好像看到什么宝物一样,直接径直走了过来。
“你就是应杰初段?”
“……”
听不懂。
看着不会说汉语的武宫九段,不会说日语的应杰只能跟他大眼瞪小眼。
黄河九段赶紧过来翻译:“他问你是不是应杰?”
“啊,对对对。”
听到肯定的回答,武宫上下仔细打量了一下应杰,满意的点了点头:“你的棋很好,自然流用的出神入化,甚至比我的要好。
如果有时间的话,你下完比赛后,我想向你请教一下,拜托了。”
“好,也请您多指教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