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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畅乖巧的点头。
林词閑在床头坐下,两手从对方腋下穿过,用抱小孩的方式将人圈在自己怀里。闻畅身上有伤,他不敢用力,捧羽毛般扶着屁股揽住。
不得不说,战损版的男朋友乖的可怕。
他轻拍着肩头,“哪里不舒服告诉我,我问问医生,也顺便好让他带器械过来。”
闻畅摇摇头,只说了没事,随即把脑袋一头扎进男朋友脖颈,试图用这种方式把自己埋起来。
仿佛这样就不用思考,不用追究是谁下的药,更不必承受真相背后的痛苦。
对比起可能是亲生父亲下药毁他的心理摧残,身体上的痛好像变得虚无缥缈起来。
林词閑不再多问,只陪着他。
房间安静的像做梦一样。
闻畅眯眼趴着,林词閑的怀里好像有特殊能量,可以给他的能量条蓄力,四肢的麻木正在逐渐褪去。
掌控权複苏,身体其他的机能跟着反馈存在感。
闻畅难耐地动了动。
“怎麽了?不舒服?”林词閑问。
“没。”闻畅将脸埋得更深了。
“别把脸埋那麽深,等会呼吸不了。”林词閑捧起他的下巴,慢慢放在自己肩上,然后才继续问:“怎麽了,告诉我好不好。”
这个动作拉扯到了小腹的肌肉,膀胱被反複挤压,身体本能导致闻畅轻颤了一下,犹豫要不要说。
晚上酒局上喝了那麽多酒,刚来房间的时候邓简给他端了水,方才又喝了半瓶,他现在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兜满液体的容器,禁不得一点波动,稍有不慎就能溢出来。
他现在自己是去不了洗手间的,站起来都勉强。说了的话,岂不是摆明了让林词閑帮他吗。
可是不说,他又实在难受得很。
憋了半天,肚子隐隐泛疼的时候,闻畅小声开口,仿佛蚊子成精说话,“我想去厕所…”
“嗯?”林词閑是真没听见。
“…我…我说我想去厕所。”
“…大声一点。”这次林词閑听见了一些,思索片刻后明白了过来,不过纵然看不见,闻畅此刻羞怯的模样估计也挺有趣的。
“我要去厕所。”
“......”
“...去厕所去厕所!快点带我去!”闻畅扭过头趴在林词閑耳边喊,“林词閑,我命令你带我去洗手间!”
闻畅没什麽力气,用尽全力也没多大声,林词閑假模假样地揉了揉耳朵,“早说嘛,带你去。”
他就着这个姿势起来,归功于平时有锻炼,手臂承受闻畅的重量完全不吃力。
推门进厕所后,闻畅火急火燎的回头,看到是马桶后松了口气,“你把我放下吧。”
林词閑却是不动了,抱着人靠在门背上,“那你怎麽脱裤子。”
闻畅:“......”
林词閑格外面面俱到,将每个细节都关注到了,“怎麽穿裤子。穿不了还不是得等我进来帮你,那我现在出去有什麽区别。”
他倒不至于那麽废物。
一个起立动作的力气他还是有的。
闻畅想争辩,头顶传来一声叹息,“小耳这个时候你可以依靠我一些。再琐碎的事我都愿意帮你办,生病了端水递药,上下班接送,都可以叫我。”
闻畅:“......”手指无意识收紧,抓着对方衣袖。
“哦。”
头一次,闻畅觉得裤子拉链的金属居然能发出这麽大的声音。
有人看着他实在没有半点生理感觉,索性林词閑还算善解人意,主动背过身去。
黑漆漆的后脑勺前方传来低语,“好了?要我帮忙吗?”
他收回那句话,这人一点都不善解人意,而且专戳人痛处。
闻畅勉强把自己裤子穿好,林词閑听见窸窸窣窣的动静才转回来,视线对上了几秒,接着从上至下缓慢移动,在某处停留几秒后,伸出了手。
“滋…”
拉链拉上了。
闻畅:“......”
他这样和废人有什麽区别。
把闻畅抱回床上后,门口响起敲门声。林词閑直接说了声进,进来的时候他怕有设计所以并没有关门。
是上门医生来了。
医生给闻畅做了个简单检查后,直接开口,“问题不大,这种药不是猛药,不会伤身。不过下药的人剂量没掌控,你这种四肢无力感会反反複複。”
“我待会给你打一针后,再吊点水就可以了。”
医生打开医疗箱,开始捣腾,旁边的助理帮忙给患者擦拭手臂。
“针没什麽,但是吊水的过程中会有点晕。其他症状基本吊完了才会恢複,中途不用担心没效果。这段时间不要碰辛辣刺激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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