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边两个人英雄惜英雄,这边花错却看得眼睛直冒火。
机甲的杀伤力太大,花错和苏恪观望的场地离比试区很远,根本听不到什麽,只看到了他们握在了一起的手。
“爸爸真是太过分了,要我说还是白教官好,博学,人帅,又特别温柔!”
花错怒气沖沖地说。
苏恪耐心地纠正她说: “艾米丽公主殿下是个至情至性的人,对你爸爸也是因慕生爱,虽然说先前的有些行为举止显得莽撞,但知道实情后的应对并没有什麽不得体的地方,可以说至始至终都不失光明磊落,你不应该对她産生如此大的偏见。而你爸爸与她又同是钟情于机甲这个领域的人,难免生出知己之感,这样的握手,并没有什麽别的含义在里面。”
“是吗”
花错闷闷地说,总之从她这个直观的角度来讲,怎麽看艾米丽怎麽不顺眼,也许是因为她跟十七公主一样实在太不含蓄了,而她相当不欣赏这样的奔放。
说话间邢亦与艾米丽公主已经向观衆席这边走过来了,苏恪提醒花错说: “一会见了艾米丽公主要礼貌,不要用言语刁难她。”
“就算我刁难了,她也得听得懂不是。”
花错叹气,之前她明明讽刺她不要脸,上赶着巴着爸爸,最后却成了一种询问,直接导致了她的感情剖白,连妈妈都因此被说服了。
最近她好像一而再地弄巧成拙,真是流年不顺!
艾米丽公主似乎察觉了花错神色中的不善,刚一走进就慎重地向她强调: “完璧归赵,我把你的爸爸完完整整地还给你啦。”
“是还给妈妈!”
花错不舒服地咕哝。
艾米丽没有在意,她组织了一下语言,认真地向它们道谢: “很久没用这麽尽兴过了,这一场切磋真是畅酣淋漓。谢谢你们能不远万里赶来,送我这份临别的礼物,这份礼物对我来说弥足珍贵!”
“公主殿下过谦了,这场切磋我同样匪浅。”
邢亦客气地说,又问: “公主殿下说临别,意思是这就準备回去了”
“是啊,出来很久了,也该回去看看了。”
艾米丽公主认真地点头: “在这之前,请允许我为我之前的冒昧郑重向你们道歉,希望买卖不成仁义在,我们还能做好朋友。有机会去艾格兰的话,我会热忱地款待你们的。”
“这跟买卖可没什麽关系。”
邢亦失笑: “祝公主殿下旅程愉快,一路顺风。有机会的话,我们一家定会去艾格兰叨扰公主的。”
至此,这场轰轰烈烈的挑战赛就这麽无声无息地落了幕。
但有关西临星的清洗并没有落幕,邢亦回到酒店一边检查白沉墨的工作进度一边征求苏恪和花错的意见: “宝贝们,我们是这就回去,还是留在西临星玩几天”
“去艾格兰怎麽样”
花错兴致勃勃地问,虽然她对那位艾米丽公主不怎麽感冒,但艾格兰还是挺吸引她的,小孩子总是充满了浓厚的好奇心,想去一切自己没有去过的地方看看。
邢亦表示遗憾: “这个只怕不能,暂时我们没有那麽多的时间。”
国事,家事,天下事,因为国事排在家事前头,所以他才会浪费时间来这西临星一趟,在处理完他那些家事以前他可没工夫周游天下。
“未必。”
白沉墨扶了扶眼镜说: “也许我们还真得去艾格兰一趟。”
四年一度的银河军校竞技赛再有几个月就要开始,而这次的西部赛点正巧就设立在艾格兰的首都凡尔星。以花错和苏恪的优秀想必校长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之前应该顾忌着擂台赛的事一时不好发话,此番事了,消息一旦传到首都星上去,参赛的通知不日就会来到。
算起来这时候参加竞技的学员应该已经在参塞的途中,到时候路过西临星将苏恪和花错一接就可以转去凡尔星。
白沉墨又推了推眼镜,开玩笑似的对邢亦说: “这一次请你一定要再以权谋私一次,对于艾格兰我也相当的感兴趣。”
事实证明,白沉墨的猜想并没有出错,甚至只是当天下午枫都军校的通知就发了过来。
当然,邢亦可以完全不理会这个通知,但他之前以权谋私地将白家兄弟给调用了,这次也只好礼尚往来地应承下来,至于首都星的那些家事,只好无限期地拖延下来。
其实,他趁着苏恪与花错不在的时候一个人回去处理那些事情最好,但他实在无法想象自己该如何度过那麽长时间的分离。
所幸,留下并非没有事情可以做,白沉音还在养伤,特训苏恪的事自然而然地被邢亦接手了过来,接下来的一个月,他和苏恪每个白天都会泡在武馆里没完没了的切磋,这其中切的主要是邢亦,而苏恪就在被切的过程中飞速成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