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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下课铃声準时地响起,同学们这才从苏恪精彩的表演中被惊醒,苏恪也从那种浑然忘我的专注中回过神来,他礼貌地通过扩音器问: “教官,可以了吗”
“可以……哼哼……”
教官阴沉地语意不明不白, 4班所有学员的心集体一沉,不知道一再受挫的他还要使出什麽手段来。
哼哼了良久教官才开口道: “今天就这样了,你出来吧。这样的实践课你以后都可以不用上了,吃了晚饭到我办公室去找我!”
说完他厉声喝道: “还赖在机甲里干什麽,赶紧出来!”
“是!”
苏恪淡淡地回应,打开舱门,比进去的时候还要容易,没借助任何工具,几下弹跳,潇洒地落到了地面上。
“现在下课。”
教官挥手,转身离开。
“教官。”
花错敬礼打断了他的脚步。
“还有什麽事吗”
教官奇怪地回头问。
苏恪平静地回答: “报告教官,我还不知道您的办公室所在。”
训练室顿时响起了一片怒其不争的跺脚声,教官会那麽说,不过是个场面话,没留下办公室地址正好让他不用去,然后这件事就这麽不了了之算了。
至于不让上课,那不过是一句废话,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剥夺一个学生正常上课的权利。
又有人想,也许教官是故意不留地址,然后事后再拿这件事为难苏恪,因为教官的办公室其实还是很好打听的。
但无论如何,苏恪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询问教官的办公室地址,因为这样的话一说出来就表示他正面跟这个教官杠上,不愿意善了。
大家都紧张地看向教官,不知道他面对这样近乎挑战的问话会做出什麽样的回应。
谁知道教官只是似笑非笑地咧了咧嘴,恍然道: “对了,你刚来的,还是不知道我是谁。记住了,我叫白沉音,我的办公室所在想必在场的各位都乐意告诉你,我就不特地说一遍了。”
说完这句话,他头也不回地离开,因此,谁也没有看到他微扬的唇角,以及眼底一抹可以称之为得意的神色。
白沉音一走,学员们顿时围上了苏恪,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有说白沉音如何恶名在外的,有赞苏恪机甲技能犀利的。
诚然,苏恪的机甲技能实在简单到再简单不过,只是最基础的基本功,但对于这些刚刚入学的学员们来说却已经是相当了不起的成就了,他们连模拟仓都还没进过。
这样的纷乱并没有多久,很快就有工作人员进来礼貌地将他们请了出去。
一群人却还是意犹未尽,拥着苏恪就要往食堂去,边吃边把刚才的事谈下去,当然,也有人準备私下里提醒白沉音的办公室是何等危险的。
这种气氛相当地来之不易,苏恪却只能礼貌地朝他们笑笑: “对不起,我还要去接花错。”
大家这才想起来,苏恪他不是一个人。
有人好奇地问: “那个小变态她是你什麽人”
立刻这个人就被捂着嘴拖到了后面去。
苏恪莞尔: “其实我有时候也觉得她挺变态的。”
因为这句话大家顿时轻松起来,连有数几个觉得苏恪其实高冷的人都没了那样的感觉。
最后还是李韵然推开了大家: “大家还是不要耽误苏恪去接花错吧,再怎麽花错也只是个孩子,苏恪迟迟不去她可能会害怕的。”
大家对于花错会害怕这种推想相当的不以为然,但的确没道理再让苏恪耽误下去,便都散了。
苏恪离开了大家匆匆地赶向花错的教室,这时候大多数人都已经离开教室,远远地苏恪只看到花错一个人可怜兮兮地牵着另一个人的手站在教室门口。
苏恪看清了那个人的肩章,不急跟花错打招呼,忙向他敬礼道谢: “麻烦教官陪花错等我了,耽误教官的时间真是不好意思。”
那人温和地笑笑: “应该的。”
略顿了一顿,他又指出: “我这样说可能有多事的嫌疑,但我想,如果可以的话,上课也请你送一下吧。花错天资出衆,但无论如何还是个孩子,在没有教官在场的时候我希望她的监护人能够在场。”
苏恪心中持保留意见,以花错的实力,在没有有心人存在的前提下,往往他需要担心的不是别人祸害花错,而是花错祸害了别人。
而邢亦又说过,枫都军校是个相对安全的所在。
但这些他无法告诉别人,也不能反驳别人的好意,只好微笑道: “教官费心了。”
那位教官看他没放在心上,不由把眉尖蹙了起来,他略沉吟了一下说: “我知道,你是个学生,所以可能有时候会不太方便。这样吧,如果你愿意的话,你没时间的时候我可以代为照顾花错。”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