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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些分明是相当寻常的植物,前世他不知道曾经看过多少,而且往往这些植物代表的都是新鲜的空气,相对安全的环境,以及人类所能向往的安静祥和。
在MZ13号这样一个生态环境已经被破坏殆尽了的星球上出现这样的奇景……苏恪的眉不由地紧了紧。
当那些小树苗终于长成为大树的时候,苏恪的眼前豁然开朗。
峡谷的裂缝至此就到了尽头,脚下是一个不算陡峭的坡地,坡地下是一个巨大的盆地,是一个一片烟雾缭绕,凹陷在裂谷中的巨大森林!
这个盆地到底是因为两百多年以前那场地壳运动自然形成的还是后来认为挖掘出来的,苏恪并不知道,但有一点值得肯定,这个森林不寻常!
这样大片的森林不说有其它什麽危险,迷路都有可能最终将人困死在里面。
是在这里等邢亦一起下去还是自己先进去探探路?
只犹豫了片刻苏恪就有了决断。
在那之前,他小心地摘下了头上的太空头盔,呼吸了一口当前的空气。
空气湿润而新鲜,饱含着充足的氧气,苏恪越发放心了,因为这意味着他至少不需要因为太空头盔的能源限制而反複计算他在这座森林能够停留的时间。
仔细地留下了记号之后,苏恪蹲身坐在长密柔软的草上,顺着斜坡之势滑了下去。
一边滑他一边思索着一个问题:刚刚的那些变异生物是从哪里来的,这里的草地明明没有任何践踏过的痕迹。
等他滑到坡底回头看了一眼,瞳孔却豁然收缩起来。
他着一路滑下并非没留下任何印记,但是,这些印记纷纷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恢複着,不过片刻就恢複了原状。
这是一个具有着相当澎湃生命力的裂谷,甚至这个裂谷本身就是一个生命。
不知为何,苏恪心中竟起了这样的念头,原本坚定的脚步也有些凝滞起来——如果这个裂谷是一个生命体的话,那该将是多麽恐怖的一个存在!
这样的念头似乎有些匪夷所思,但苏恪前世所生活的是魔法世界,典籍中的龙祖是比这个裂谷还要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存在,据说整个龙岛都是他的化身,相较而言,整个裂谷都是一个生命体并不如何稀奇,只是恐怖罢了。
苏恪迟滞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裂谷生命的恢複如此迅速,那麽他留下的记号是不是也会被抹除,那麽后面跟上来的邢亦该如何找他?
“我还以为你真不打算等我。”
揶揄的笑声突然从头顶落下,再下一刻邢亦已经顺着斜坡滑了下来,还顺势将他扑倒,压在了身下,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顺了顺他头顶微软的短发抱怨着:“对于一个曾经的老师来说,看到你的成长我应该觉得很欣慰,看到你理智冷静我更应该觉得骄傲,可是作为一个男人来说,看着自己的小东西在自己身陷重围时就那样施施然的把自己丢开了,啧啧,这种滋味真的相当的不好受啊!”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苏恪有些无奈地开口解释。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但理智和感情还是两回事嘛,尤其是……”邢亦危危险险地将鼻尖抵到了苏恪的鼻子上:“我已经知道了某个小东西其实已经不是十四岁而是十六岁了之后。”
“我想我可以解释。”
苏恪心一颤,关于前世这种事终究太过匪夷所思,他再冷静也还是会惧怕,惧怕邢亦不能接受。
“不,不,不,不,不!”邢亦大摇其头,更正说:“现在我需要的并不是解释,而是补偿,你知道我都压抑了多久,再不捞点补偿我怕我会爆体……而亡!”
最后一句的尾音含糊在了邢亦的喉咙里,在说到补偿的时候他就已经準确地覆上了苏恪的唇,随后炙热的舌尖不由分说地撬开了苏恪的牙齿,一往直前,攻城略地。
没有一点缓进的过程,这个吻如同暴雨般急促而迅猛,苏恪避之不及,只觉得一剎那间自己就已经被狂风骤雨淹没,只是心底里涌起的却是狂喜,仿佛是旱了很久的大地遇到了不期而来的雷雨,颤抖有之,战栗有之,更多的却是满足。
而这个吻的短暂也如同暴雨一般,起得突然,结束的却也飞快,邢亦的唇舌倏忽间又撤离了阵地,他相当不满足地咕哝着威胁道:“要不是还不知道那个混蛋现在在哪里,是不是随时都有生命之忧,我他丨妈现在就办了你。”
苏恪有些羞涩的垂下了自己的眼睫,不愿意也不可能对这样的言辞做出回应。
邢亦到底有些不舍,看着苏恪因为刚刚被吻过而有些水光潋滟的双唇,他又俯身啄了一口,才彻底放弃:“走吧,再不走我怕我再顾不上那个混蛋,真的把你给办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