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综合看来,似乎这种关系在这个世界当中仍是相当隐晦的一种存在,但他应该不能被归结于不正常甚至恶劣,只能说因为存在的比例太小而显得相对奇特。
分析出这一点之后苏恪的心渐渐安了下来,随后他却突然想笑——他如此迫切的要证实其合理性,难道不是已经将自己归纳进了这个範畴?
到底苏恪从一开始是不是就属于这个範畴谁也不知道,事实上就在那个仅仅局限于额头的亲吻发生之时他心底里还是将之归类为师长的疼爱与亲昵的,彼时心里充溢着的未必不是孺慕之情。
事情的改变从那句玩笑开始,苏恪想借那句玩笑来证明这个吻的存在实际上有多麽纯洁,而也许邢亦是真的憋得狠了,总之他不符合苏恪推断的向着相反的方向欢快的奔腾而去,其直接后果是引发了一个刚刚长成的少年内心的骚动。
那种纯粹的雄性气息的侵绕对于一个刚刚对某个领域産生朦胧感觉的少年来说实在难以抗拒,而两年多以来的相濡以沫让他的心中除了邢亦再不会有别人存在,也许下意识间他就认为这个骚动的对象是他了!
不管这种骚动的起因是生理的本能还是心理的期盼,抑或二者皆有之,总之苏恪已经被导入了一个也许是误区的方向,并强悍的为此找到了理论依据,因此,基本上再不会有什麽能阻止他在那条路上一往无前。
第二天邢亦再见苏恪的时候其实还是有些尴尬的,然而他大大咧咧惯了的,又有足够厚的脸皮假装忘记这件事,很快就恢複了正常,然后不算温柔地将一张纸条搡进了苏恪怀里:“喏,你要的数据。”
这种纤维纸类跟纸巾一样难得,但苏恪早就已经看惯,甚至最近用了不少给邢亦留字条。他平静地将纸条展开,默默地记诵其中的金属名字和配比份额,确定自己记住了之后才将他归类到平日留下的那些字条里,一边安排早饭一边对邢亦说:“今天我就不出去了,在家里将那些既有的金属改造一下——你给的这几种合金中哪种最先需要?”
“五号吧。”
邢亦沉吟了一会儿说:“有了足够的五号金属之后,其它的甚至可以暂时不用管我就可以让飞船至少能够先飞起来。”
说完这个他又伸出食指敲了敲桌子,问道:“你有没有办法在这些金属里面加一些其它元素?比如碳什麽的。”
苏恪想了想,无能为力地摇了摇头:“据我分析碳元素应该归类为木系元素,但是你知道的,除了眼前这些纸我基本上再没有什麽机会接触过什麽木元素,连感应都成问题,就更不用说凝结和修複了。”
邢亦了解的点点头,感慨道:“现在普通住宅区的绿化跟古地球时候比起来相差太多了!”
“Fe1363号H栋根本不存在所谓的绿化。”
苏恪淡淡地更正。
“呃,是。”
邢亦尴尬地捏了捏鼻子,他总是习惯于高屋建瓴地评价问题而忽略眼前的事实。
接下来似乎再没有什麽话可说,邢亦再次捏了捏鼻子。
苏恪知道他在为什麽感到不自在,心底里有些好笑,同时又有些惊讶于自己的平静,似乎两世为人的经历让他对一些事物的接受强力强悍到了一定地步,比如被遗弃的事,比如这次的事,其中略差一些的大约就属两年前邢亦突然离开的事,但究其实,后来所发生的一切还是表演成分居多,内心深处绝没有那麽大的反应。
总之苏恪的表现从头到尾都没有什麽不正常过。
也许有,那就是他对邢亦的照顾更加无微不至了,不过因为往日的照顾已经足够无微不至,其间些小的差别根本不足以引起邢亦的重视。
吃完饭后邢亦又回去飞船上折腾,苏恪回房试图改造既有的那些金属。
因为是在大楼里,安全方面基本没有什麽顾虑,因此他放心的将全部金属投入到了手上的金属中,细细分辨那些略显不同的金属元素之间到底有什麽区别,再对照电脑上获得的相关各种金属特性的描述,心中或有感悟,还说不清楚到底是什麽,但至少知道金元素已经不纯粹如他一开始所理解的一样只是锐利与坚硬,还有诸如柔软以及延展性方面的特质存在。
苏恪没有急着动手改造合金,一直等吃透了那些元素的特性才开始尝试,一一剔除相对过量的金属元素,在剔除的过程中他对于金属元素特性的了解越来越深厚。
等苏恪将家里现存的金属慢慢都改造完,他又恢複了之前每天出去的安排,只是H栋周围的变异生物越来越多了,就算苏恪已经足够谨慎,身上还是不可避免的多了几道伤痕。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