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他,脑袋飞速闪过几个画面。
「我对心理这块也是挺有兴趣欸,同类人。」最後我只是笑着对他说:「要不这样吧,下礼拜我们来玩交换故事,就是分享自己曾发生过的事,你觉得如何?毕竟谘商前也是要知道病人的事嘛,对吧。」
「好啊,不错。」
於是便开启了那日的对话,及现在的生活,也就是这间店。
跟杰维玩交换故事时我用写的,可能潜意识仍然笃定自己用讲的会崩溃吧。
当时他看完故事时我以为他没什麽感觉,因为他什麽都没说。
而良久後他的一个问句却令我差点溃堤。
「欸,你还好吗?」
不好。我好想这麽说,但我没有,以至於後面的答句听起来像为自己狡辩。
「我很好啊!我很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跟大家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跟大家一样,看起来很正常。
而用着毫无逻辑的口吻讲话的同时,一个想法也逐渐成形。
要不来开间店吧,一间交换故事的店。
那时我国三。
叮!
清脆的门铃声将我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我走到客厅,只见一个身高不算高,T型适中,皮肤白皙,头发及肩的nV生探着头四处张望,似乎在找这间房子的主人。
嗯,原来这间店的首位客人长这样啊?还挺可Ai的,不过看起来有点呆??
我想着,心情不禁愉悦了起来。
「欢迎。」
不出我所料,这第一位客人果然有些迟钝,但钢琴倒是弹得不错,不是靠技巧花俏的那种好,而是他总能把每首歌要诉说的事用琴声表达得十分到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了听他多弹一点,我刻意在厨房待了一阵子,直到听到了某个超级熟悉的旋律後,我才端着早就弄好的火腿蛋饼走进客厅。
「你也喜欢这首?」我把盘子放到桌子上。
他兴奋的点点头表示这也是他的Ai歌,於是在我的要求下他讲起了这首歌的故事。
原来他是音乐班的啊,难怪可以弹那麽好。
我暗自想着,心里涌起了些许羡慕。
音乐班也曾是我的梦想呢??
还有最後那句话,就像人是不能没有感情的??
「你真是个没感情的怪物欸!」脑带不受控的响起曾经同学説过的话。
我甩掉回忆,然後笑了笑准备告诉他我的故事。
感觉我也必须讲一个跟他的故事有些相关的。我立刻想到可以跟她分享的事,只不过他突然开口问起我的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了,你叫什麽啊?」
「雪娜。」我看似平静的回他,但内心其实在挣扎着到底要不要直接讲出我的英文名。
其实没什麽不好讲的,只不过不知不觉能叫我的英文名似乎成为了某些人的专利。
至於中文名就??之後在告诉他吧,反正依他的个X,应该也不会追问。
「我叫邹宜沁。」他説。
宜沁吗??我喃喃赞叹着他爸妈真是会取名,一边擅自决定以後要叫他沁就好了。
「那我讲罗?」互相问过名字後,我说。
「嗯!」
於是我在这间店分享的第一个故事,就在沁期盼的眼神下开始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两次的聚会经验,都算是挺不错的回忆。
大家一起练歌、玩游戏,甚至投票时听着大家的各种奇葩政见,总是让我享受着那个在教会的当下,甚至下礼拜还想再去。
只不过每当在犹豫时,内心的另一个自己便会开始放大所有负面的想法。
「没人邀你再去呀!表示你不去也没差嘛。」
「可是很快乐耶?」
「得了吧,Ga0不好其他人其实内心觉得你很烦。」
然後想再去一次的想法就被自己击垮了。
时间就这样流过了,进入了升国三的那个暑假。
照理说那个暑假要开始零出游、零手机、零娱乐,并且拼Si拼活地读书才对,不过我正好相反,休业式那天回家後,我立刻行李收一收,出发前往我伯父在关子岭的教会。
这是每年的固定行程,暑假一定会去那边待个一两个礼拜,参加夏令营,当然,今年也不能例外。
与往常相同,把行李丢在熟悉的那间房间,我下楼去跟团契的哥哥姊姊们吃晚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不尽然是b我大的啦,但跟我同龄的都是男生,没办法混熟。
每当这时候总会很羡慕。
好好喔,他们团契从小就一起长大;好好喔,他们从小就创造了许多他们自己的回忆。
好好喔,好好喔??
关子岭是个小地方,因此那边团契里的人,可以说是都参与到彼此成长的每一刻的那种关系,是无人能b的感情。
好好喔,好羡慕喔。
毕竟再怎麽样我的身份也就只是亲戚,虽说每年都会来个一两次,但终究不是他们团契的人,他们活动不会让我帮忙,我到那边永远只能当夏令营学员。
呵,今年也一样吧。我想着,然後心不在焉的听着哥哥姊姊们聊天,边把披萨塞入嘴里。
等等吃饱就先上楼好了,反正他们等等应该是要准备明天的活动内容吧,我在还显得多余。
我把手洗乾净,然後就默默地上楼了,快速的洗完澡,把带来的拿出来看,再把手机拿出来滑滑滑??
啊??好想下去看他们在g嘛喔,去教育馆内待着也好,Ga0不好他们会注意到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哈哈怎麽可能嘛。我摇摇头甩掉这个想法。
当天晚上我就在这两种念头无数次的轮替中度过了,自己生着闷气,怀疑着我到底来g嘛,乾脆明天的夏令营也不要下楼好了。就连之後堂哥堂姐他们进来房间我都没理他们,沈默地表达着他们永远不会懂的不爽。
之後的一星期大概都是如此吧?那天的我烦躁的想着。啊,跟在高雄时犹豫着要不要去聚会时的感觉好像喔。
没想到之後那个礼拜,我过个意外的JiNg彩、意外的快乐。
隔天一早,我被姊姊的闹钟吵醒。
啧,都响几次了他还不醒,闹钟设心酸?我在心里埋怨了一番後小心翼翼地起身刷牙洗脸,然後走出去跟伯母问早。
「啊你姐还在睡喔?还不起床去整理一下夏令营的名牌?」伯母正拿着吹风机吹着他的卷发。
「他睡得跟猪一样。」我打了个哈欠。
「没救了真是。我要去敏芬阿姨那边拿今天下午的点心,你跟我一起去,顺便吃早餐。」
哦!点心,我猜是葱抓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敏芬阿姨的店是全关子岭唯一的早餐店,也是每次夏令营的点心供应商,而且很好吃,回想起来还很怀念。
拿着点心及没喝完的N茶回到教会时,两个姊姊已经起床了,正匆忙的刷牙洗脸,哥哥则已经跑到教育馆帮忙了。
「欸我们昨天忘记先剪名牌了啦,你等一下来帮我们剪。」含着牙刷口齿不清的喊着,大姊看着我説。
等等我没听错吧?叫我帮忙?
这就是让我那次夏令营开心到不想回家的开始。
坐在教育馆内把剪完的名牌一个一个放进名牌夹里,突然一个声音从身旁传来。
「我来帮你。」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头发卷卷,卷的很像舞棍阿伯的姊姊。我记得她是大堂姊认识很久的朋友,但似乎不是基督徒,不过每次都会来帮忙摄影。
嗯对,我们见过很多次了,但从没讲过话,这大概是第一次。
但我们那时的对话很短,听起来像尬聊。
「你之前是不是短头发?」我盯着他看了很久後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嘿对呀。」他点头。
「喔。」
我们的首次对话结束。
不过之後的活动我却一直跟在他身边,因为他可以什麽都不参与在旁边玩手机,偶尔拿着他的超酷相机拍拍照就好,於是我就在他旁边,看他拍照。
然後就开始了以下这种对话。
「欸你都没唱歌。」
「有我有唱,只是没跟着拍手而已。」
「你都不拍手。」
「你还不是一样。」
「我拿相机,没法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那个夏令营,我们就不断在类似的对话里鬼打墙,却因此熟了起来。
我那次几乎什麽活动都没跟着参加,只在唱敬拜赞美时跟着唱一下,分班时跟着进分班教室,偶尔帮忙顾个相机,点心时间就帮哥哥姊姊们发点心给一堆小孩,待当天活动结束後再跟着团契出去吃晚餐、夜游,或玩狼人杀。
那是我第一次真心感觉到,一群人为了一个活动努力後,再一起出去尽情玩,隔天再继续的感觉是多麽的好多麽的珍贵。
那次我也跟许多团契里头的哥哥姊姊们正式混熟了,认识了那麽久,首次主动与他们聊天。
啊,主动不难嘛。
回到高雄後,也许可以再主动去一次星期六的聚会?
不过??感觉会一样吗?
会有一样的,「团T」的感觉吗?
这两个问题,使我回到了高雄後,还是迟迟犹豫着,没有去教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没日没夜地读书,所有非学业X质的课程都被剥夺,甚至连难得的暑假都被可悲的暑辅侵略??
这就是国三,连放松都是种罪过,但我才不管,该玩的我照样要玩,有人约我出去也照样答应。
对我而言,国三跟国一二是一样的东西,下课看是少不了的,回家还是要弹琴滑手机,唯一不一样的大概就是在做跟课业无关的事时,多了一些碎念的声音。
原以为就会这样,对每天没有期待的度过会考前的日子,每天浑浑噩噩被b着看课本写考卷,连我这种自习课都在发呆的人都快疯了,更何况那种补习补好补满的乖学生。
国三真的不是人待的。
一直到某个星期六,那天爸妈都不在家,无所事事的我坐在沙发上百般无聊的滑着手机,突然有了想要出门找个地方待着的冲动。
有哪里可以免费让我待着吹冷气呢??百货公司又好远??
要不去教会吧。脑袋闪过这个选项,我马上传讯息给旖昕问他聚会几点开始,也立刻得到回覆。
「八点开始啊,怎样你终於要去了吗?」
「我家没人啊,就想说去待着。」
於是我东西收一收,七点半就立刻出门了,戴着耳机声音开最大,完全与世隔绝的我以超悠闲的脚步走在前往教会的人行道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是我第一次在国三真正的感受到了惬意及自由,一个人的夜晚,伴着音乐及晚风。
虽说我已经以我最缓慢的脚步慢慢走了,但仍然太早到了,只好在旁边的书局晃了二十分钟才进教会。
跟前几次一样,一个小时练歌,一个小时聚会,依稀记得当天的歌是伯父他们教会有唱过的,唱的当下整个回忆满满,可能也是当天会让我那麽开心的原因之一吧。
那次的聚会是季例会,也就是把当季团契的所有活动统整,各同工报告下一季的聚会内容,结束後是庆生会。
那天我在教会待到半夜12点多,也在庆生会中第一次与社青团契的哥哥姊姊们聊天互动。
是上帝在默默帮助我吗?帮助我重返教会吧。
当时的我想着。
庆生会时,意外的很多人来找我聊天,实际聊了什麽我也记不清了,只记得对话中我的语气有满满的厌世感。
没办法嘛,谁叫我正在国三地狱。
大概是因为我的厌世态度,当天回家後旖昕截了一张他跟学生团契会长的聊天室给我,内容大概是会长觉得我感觉需要关心,问我有没有line之类的。
「原来我看起来如此需要关怀吗?」我哭笑不得的问,但其实心里蛮开心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能喔,明天他可能会找你要line你自己跟他讲嘿。」
我盯着萤幕,有点愣住。
所以他是要我明天去做礼拜???
有种复杂的情绪在内心翻腾着。
隔天我去做了礼拜,而会长还真的跑来要了我的line,而认识他也是我在悲惨日子的重大转折点。
每个周末总找各种理由约我出去,玩到三点再到教会看他们练团,接着跟乐团的哥哥姊姊们一起吃晚餐、练歌、聚会,星期日早上再一起做礼拜??
本来觉得自己又不是乐团的人,那麽早去很奇怪,但转念一想,反正是会长邀我去的嘛,那好像也没差了。
於是就这样,每天为了周末而期待着,甚至在下课拿着手机去厕所回会长的讯息,上课就在课本上乱画写诗,国三好像也没那麽惨了。
不巧的是就在会考前,一波严重疫情席卷台湾,会考後直接三级警戒,教会也改成了线上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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