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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易看他这样子二话不说把人背了起来,谢尧又疼得一阵乱叫,江易听得心惊肉跳的,不敢耽误,很快打车去了最近的医院。
一路上谢尧全部的注意力都被疼痛带走,根本顾不上观察江易的反应,直到在医院拍了片子取了药,他才发现江易一直没怎么开口说话。
检查结果只是肌肉挫伤,没有太严重,谢尧觉得省了不少麻烦,不然让他妈知道了还不得闹翻天。
回去的路上由于江易的气压太低,而且自己毕竟是偷偷跟去的,他也不敢提问。到了两人要分开的路口,他看着江易的侧脸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句“我先回去了”就转身要走。
“回去谁给你上药?”江易在他身后问。
谢尧因为受伤又低着头,活像条失宠的二哈,听到声音仿佛立刻来了精神,上前几步问:“那你帮我?”
江易叹了口气,心里只觉这人怎么跟单细胞生物似的。
“走吧。”
谢尧屁颠屁颠跟着江易回了家。
江易进屋后先分别去他爸妈的房间看了看,他妈已经睡了,替他爸收拾擦洗完,这才带着谢尧来到卧室。一进门,江易就冲谢尧说:“脱衣服。”
谢尧的脸腾地一下红了,不过并没有犹豫,不脱衣服怎么涂药。他背过身,脱了外套后掀起衣服下摆,要往上撩的时候背部肌肉大面积被牵动,疼得他立刻松了手,嘶嘶吸着气。
江易见状走到他身后,抓着衣角直接替他脱了下来。
背上猩红的伤痕非常可怖,密密麻麻的血点从肩头斜至腰间,江易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又蹭蹭往外冒。
火一上来,下手也没个轻重,谢尧疼得直抱怨:“喂你轻点啊!”
“现在知道疼,刚才那么不怕死呢?”江易虽然生气,但动作还是温柔许多,一边涂药一边朝着涂过的地方轻轻吹气。
谢尧感受到江易的气息,突然止住声,浑身都绷紧了。江易瞥见他泛红的耳朵,在他头上抓了一把,“瞎想什么呢?”
江易这人可真是,他就那么确定自己在瞎想嘛,谢尧被戳穿了心思索性不要脸了,动了动肩胛骨说:“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啊,这种情况怎么可能会淡定。”
只要一提这事儿,江易准吃瘪,背后没了声音,谢尧无声翘起了嘴角。
这沉默一直延续到药涂完了,江易才开口说:“谢尧,我不值得你喜欢。”
谢尧的脸立刻垮了下来,顾不上疼转过身来说:“你就不能看在我受伤的份上保持沉默吗?”
“还有,值不值得我自己判断,你不要乱说。”他重新穿好衣服,执拗的没有让江易帮忙,出门前给江易撂狠话:“明晚我来上药,你跟我说说今天怎么回事。”
受了伤,说话都更有底气了,没等江易回应,谢尧就一溜烟跑没了。
江易看着摊在床上的药,回想起谢尧刚被砸伤时的表情,他才发觉,自己有多害怕谢尧会出事。 也只有他心里清楚,那句“不值得”,是在说给他自己听。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照片,思绪逐渐飘远。明天谢尧过来,自己该怎么解释呢。
第16章
概要:欺骗
谢尧的背没法躺平,一直侧着很难入眠,加上晚上的场面让他觉得江易有很大的事瞒着他,虽然江易没有义务要告诉他,但谢尧的担心怎么都止不住,而且越来越重,结果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着。
熬过一整个白天,第二天晚上谢尧掐着睡觉的点敲江易家的门,情况特殊来得早不方便,倒是搞得像半夜偷情似的非得夜深人静才出来干活。
江易已经把药准备好了,谢尧进门直接脱了衣服往床上一坐,跟尊大佛一样等人伺候。江易拿着棉签刚要往他背上涂。谢尧别扭地说:“别吹气了,没那么疼。”
江易在他背后无声笑了笑,听从吩咐。
药很快涂完了,今天的正事不是涂药,是交待事实。两人心知肚明这不是什么非做不可的事,一个没有义务说明,一个没有权利知道,但却十分默契的准备走流程。
谢尧穿好衣服抱胸看着江易,江易说得很轻松:“没你想的那么夸张,他是我爸以前生意的合作伙伴,觉得是我爸害得生意被搞黄,所以对我不是很待见。”
谢尧不确定地问:“可是我昨天听到是你去找他。”
江易一愣,他没想到谢尧听去了他们的对话。谢尧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撒谎,皱着眉摆出一副我看你打算怎么圆的姿态。
江易刚要开口,隔壁房间传来一阵呜咽,似乎是江易的爸爸醒了。江易说了句稍等就出去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