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发了几个问号贴图,又说,「@江佩茹,你也发一下里面吧,光看外面谁知道是谁的啊?」
江佩茹接着连发了十几张内页的照片,几乎将笔记本里的所有内容,全发出来给大家观赏,里面除了连品妍过去对江子健的妄想描写,还有她偶尔随手写下的几桩心事,曾经以为只会有白纸知道才坦承的秘密,如今毫无保留地摊在yAn光下任人翻阅践踏。
再往下滑,男生清一sE全是标记江子健、消遣他的留言,nV生则是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X病传染的可能X。连品妍曾经以为她已经习惯那些目光了,就算没有朋友,就算整天被人注视着也无所谓。
关於她的那些讨论当然也是,她并不在乎,然而身T却诚实地告诉她,她并没有自己想像中那麽无所谓,一阵反胃感急促涌上,b得连品妍只能摀着嘴慌忙冲进厕所,靠在马桶边乾呕,只是除了胃Ye,她什麽东西都吐不出来。
她知道,她不是真的想吐,却无法阻止身T强制X的纾解反应,任凭生理X的眼泪跟着胃Ye一起流出。忘了来回吐了几轮,连品妍才终於缓过来一点,最後缓缓靠坐在墙和马桶中间的拥挤角落。
好像只有这样,她才能勉强感受到被人拥抱的错觉,哪怕lU0露在外的肌肤不小心碰触到冰凉的磁砖时,会将她重新拉回现实,提醒连品妍她是因为什麽才坐在这里发呆,她却还是自欺欺人地坐在原地,不愿移开半寸。
连品妍面无表情地默默落泪,她不知道她到底在为了哪一点伤心,是为了江子健,还是为了那些根本不该由她承担的一切?
洗过澡还Sh润的地板沾Sh了她的睡衣,提醒连品妍她十分钟前还欢天喜地地恨不得快点吹乾头发、快点看,不过一瞬间,就从天堂掉到地狱,为什麽会变成这样呢?她将下巴轻轻抵在膝盖上,还是无法Ga0懂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江子健看见了吗?大概看见了吧?连鲜少翻讯息的她都看见了,何况是江子健呢?她决定放弃了,就这样吧,反正一切都来不及了。连品妍缓缓闭上双眼,脑海里浮现的却是这段时间和江子健相处的画面,还有她那天在心底默默许下的希望、每天都像是做梦般的日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连品妍再次睁开双眸,她不想……因为误会就错过好不容易拥有的一切,哪怕为时已晚,她还是在群组里拜托对方收回讯息,「@江佩茹,东西是我的,可以麻烦你收回讯息吗?」
等了几分钟,哪怕已经跳了不少已读数,对方就是没有收回的意思,连品妍等不下去,只能先跳出群组,点开和江子健的对话框,反覆琢磨用词,才送出一句,「抱歉,给你带来困扰,笔记本的事情不是群组说的那样,我可以解释。」
才刚送出,对话旁便跳出已读,代表江子健和她一样也正开着对话框,连品妍心一紧,正想快速打字解释时,他已经送出他的回覆,「已经很晚了,有什麽事情,明天去学校再说吧。」
如果前一秒她心底还有一丝期待和希望,这一秒也被江子健疏远的口吻浇熄了,哪怕……哪怕只是听她说一句也好,一句就好,也能让她稍稍好过一些,可是他却连听都不想听。
连品妍感觉全身的力气被cH0U乾似的,回头再看群组里的对话,只有彭政宪出声要他们别闹了,江子健从头到尾都没有发言一句,这代表什麽连品妍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宁愿亲口听他说。
对连品妍来说宛若地狱的东西,多数人不过当成睡前八卦看看就过去了,群组喧腾的讨论一下子就结束了,尤其是没正事不会特别出声的老师,都在深夜出现要江佩茹收回讯息,班群立刻又回归了平静。只是无论谁请江佩茹收回,她都像看不见一样,任凭照片继续挂在群组上。
连品妍知道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与其继续想还不如早点ShAnG睡觉,她却还是维持同一个姿势坐在床边许久,反覆滑动着她平常鲜少点入的通讯软T,冀望眼前这一切不过是她的幻觉,恨不得一秒後,那些讯息就会像特务的公共电话般,轰一声炸得一乾二净。
她睡不着,也忘了自己坐了多久,直到窗外天sE慢慢明亮起来,她才察觉已经天亮了,连品妍起身看着窗外的景sE,不自觉笑了,笑着笑着却又沮丧地哭了。
和这世界相b,她是那麽的渺小,渺小到即便她的一切正在崩解的边缘,明天依旧会到来,如同那本笔记本,从始至终就只对她一个人有影响而已。
连品妍回头看向床上那叠难得租回来一晚,她却连翻都没翻过的,发怔了好一会,才麻木地换上学校制服,像往常一样第一个到教室。她推开座位旁的窗户通风,明明熬了一个晚上,却感觉不到快Si掉的疲惫,情绪反而像隔了一层皮,做什麽都空洞不已。
前门传来声响,她缓缓看去,只见江子健b平常更早来,站在门边直视着她,脸上没有半点笑意,只有像是临上战场般视Si如归的严肃。哪怕他不说,连品妍也能读懂他的意思,他是专程早起来找她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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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班上的同学都还没到,他们无须另外再找地方,也没多余的时间能浪费在沉默上。也许是熬了一个晚上太累了,又或许是等到懒得再为自己争辩什麽,连品妍不再像昨晚一样急着上前解释,反而是江子健连书包都没放就朝她走来。
他想了一晚的说词,真的站到连品妍面前时,看着她被折磨一晚後空洞的目光,竟有些不忍说出口。
「你想说什麽?」连品妍没有闪躲,反而径直挑起话题,让他不必顾忌自己,直接说明白。
「我不知道……」江子健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为什麽会变成这样……」
连品妍无法理解地眨了眨眼,忽然不确定昨天被公开日记处刑的,究竟是他还是自己?为什麽一夜没睡的人是她,现在露出受害人神情的却是他?
「我思考了一个晚上,不管怎麽样,我觉得还是要和你说清楚才行,我做的一切都是出於朋友的立场。」江子健将练习许久的话说出口,「我没有那个意思,如果让你误会了,我很抱歉。」
连品妍看着他,却又不是真的在看他。她的脑袋一片空白,越来越无法思考这一切,弄不清楚到底是自己有问题,还是江子健的思考逻辑真的和她不一样?她以为他会开口关心她,又或者问清楚笔记本里的内容是怎麽回事,却没想过,他一开口就是拒绝她根本未曾想过说出口的表白。
江子健见连品妍迟迟没有反应,以为她是因为自己说的话受伤了,语气里带着一点歉意又真诚地说,「无论如何,我希望我们还是朋友。」
连品妍听着,感觉眼前的状况有几分既视感,耳边接着响起的是另一人抓狂对她咆啸的那句,「要不是看你可怜,谁会跟你当朋友!」
上一秒怎麽想都想不明白的一切,豁然开朗,已经麻痹的感官因为这句话渐渐苏醒过来,像是在告诉她,这所有种种,都是从一开始就预料到的结果──江子健不过就是在同情她罢了,他根本没把她当成朋友,又怎麽会做出朋友才会做的举动呢?
连品妍以为这麽多年她早该学到教训,但直到这一秒,她才发现她一点长进也没有,对人X依旧抱持不该有的向往,才会在同一个地方摔了第二次。
连品妍低头深x1一口气,默然几秒後,像是听见什麽荒唐的话般笑了,轻喃着,「朋友?我们怎麽会是朋友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连品妍?」江子健想过她会若无其事又或者伤心痛苦,却没想过她会是这个反应,他突然不确定她是不是接连受到太大打击,正想伸手安慰她时,被连品妍一把甩开。
连品妍抬起头再看向他,双眸中除了陌生的恨意,再无其他东西,咬牙切齿地问着,「你算什麽东西?凭什麽同情我?谁让你同情我了?」
「我没有……」「你没有吗?我说过喜欢你了吗?我做了什麽事情越线了吗?还是我和你告白了?或者这就是你所谓对待朋友的方式?」江子健一脸莫名其妙,正想替自己辩解时,连品妍却一步一步走近,厉声质问,「问都不问、听都不听,对朋友连最基本的信任、关心都没有,满脑子只想着怎麽撇清自己的关系,说完了自己感动自己,这就是你所谓的朋友吗?」
「不是这样的……」江子健瞪大双眸,想说自己从来没有这麽想过,不懂连品妍为什麽会这样曲解他的意思,他张口想否认连品妍指控的每一句话,却被眼前的人弄怔了,只能傻傻看着连品妍,嘴里那些为自己辩白的话一句都说不出口。
「江子健,拜托你认清你自己吧!」连品妍嗤笑出声,明明被言语嘲讽的人是他,她却边笑边掉泪,「你想做的根本不是朋友,你只是在利用我维持你心目中的正义而已……你真令我感到恶心!既然如此,你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伸出手,至少我还不会像现在一样这麽失望!」
如果她没有以为自己还能像个正常人一样,获得她不该得到的东西就好了,那这样她的初恋就能止步於最完美的那天,她宁愿她从来没有握住他伸出的那只手。
连品妍凝视着那张已经被她看清假面的虚伪面孔,她真正伤心、真正感到失望的,是原来神也会走下神坛,她曾经日夜投S一切的人也不过如此。
连品妍看着眼前模糊的人影轻喃道,「江子健……我要是从来没认识过你,该有多好?」
江子健凝视着连品妍失望到近乎绝望的表情,感觉x口忽然一痛,像正在失去什麽重要的东西,他却浑然不自知,只能看着眼前的人,想说什麽却又说不出口。
他张了张嘴还来不及说话,走廊已经传来声响。连品妍倔强地擦去脸上的泪水,嘲讽地瞥了他一眼後,转身就回自己的位子坐下,懒得再看他一眼。
江子健知道她拒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却又难以理解现在的情况。为什麽?他还愿意和她当朋友,她反而不开心,甚至如此反感、愤恨到连看都不屑看他一眼?
江子健深x1一口气也掉头回位子上,本以为这件事到这里已经是一个段落,却没想到他才刚回位子,就听见後方传来拖动桌椅的声响,他皱眉往後看去,只见连品妍相邻座位的人就像说好的一样,同时拉开快半个位子的距离,好远离她。
本来座位就在角落的连品妍,如今看来像是被全班刻意排挤坐在垃圾桶边一样,有人看不过去开口,「欸,你们有必要这样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必要的话,你来,我跟你换位子。」坐在连品妍前面的nV生瞪向替她说话的人,接着看向连品妍,一脸晦气地说,「其他人是坐她旁边,我是坐她前面,考卷还要给她改,光想就觉得恶心。」
江子健听言,正要站起身替连品妍说话,她已经b他更早起身,朝他走来。正当他以为她要和自己说话时,连品妍看向刚进教室的江佩茹开口,「东西呢?还我。」
「这应该不是感谢捡到你东西的人的态度吧?」江佩茹虽然已经得到她想要的结果,脸上全是藏不住的得意,却没有丝毫想放过连品妍的意思。
「感谢?」连品妍g起嘴角只觉好笑,无论是眼前的她,还是她身後的江子健,都是如出一辙的垃圾啊,「你说的是那个擅自在群组里,贴我私人讯息的家伙吗?」
「是大家叫我贴的啊。」江佩茹故作无辜地说。
「那我请你撤下,为什麽你没收回?」连品妍不意外她厚脸皮的程度,反问起另一个问题。
「啊,你有叫我撤回吗?抱歉,我睡着了没看到,我现在撤。」江佩茹惊讶地说,拿出手机就要看,拙劣的演技不知道是本来就不会演戏,还是连藏都不想藏。
连品妍也懒得废话,直接拆她台,「不用看了,我发的讯息已读三十五人,群组也就三十六人,你帐号是幽灵帐号吗?第三十七个帐号?不然怎麽你没读,我这却显示全部已读?」
江佩茹听言也收起笑容,「连品妍,你是要b我讲难听话吗?」
「不需要,现在就够难听了。」连品妍话说出口,才发现自己竟也有能如此犀利回嘴的时候。过去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也就罢了,现在既然已经撕破脸,她也认清了一件事──她再也不当那个表面无所谓,暗地里期待被人拯救的人了。
那些人伸出手後,一旦察觉水下的重量太重,只会松开手任她跌入更深的地狱。越是假装无所谓,越容易轻信那些陷阱。从今天开始,她一个都不相信了。
「我只想拿回我的东西,现在,还我。」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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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钟响,连品妍将数学练习卷交到讲台後,走过排与排中间正要回位子,经过之处无不传出大惊小怪的哀叫声,不过是衣角擦过桌沿,也能听见那些人对她怒斥,「唉恶,被碰到了啦!连品妍你走路小心一点!谁知道会不会被你传染X病!」
她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更别说什麽道歉,连品妍的生活似乎从那天起就宣告霸凌开始。说实话,那算霸凌吗?她也不是很确定。
她的校园生活很早就习惯一个人行动,江子健的怜悯也不过是一个月的蜜月,现在重新回归原位後,并没有想像中难受,更别提那些人自以为是的折磨,在连品妍眼里不过是幼稚无b的集T行动,她实质上并没有受到什麽伤害。
毕竟国中三年可是全校都喊她锺无YAn,现在不过是区区几十个人把她当病毒般看待,怎麽说也算是一种进步吧。要说连品妍完全无感是不可能的,却也没有里看到的那样痛苦无助,连品妍第一次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可怜那些让她对此习以为常的过去。
「在吵什麽?全部坐回位子上,要上课罗。」健康老师拿着课本走进教室,板着脸敲了敲桌沿示意大家安静,却也没有太大效果。开学一个月,大家早m0清每个老师的个X和雷点了,好不容易熬到轻松的课,不是偷偷拿手机滑,就是故意换座位和朋友打闹度过。
健康老师也早习惯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准备开始讲课,「翻到第205页。」
「老师,我们还没教到这麽後面吧?」同学们虽然没多认真听课,却也知道他们的进度大概落在哪,一下跳到最後一个章节,大家都愣了,连忙举手想问健康老师是不是Ga0错了什麽?
「没有错喔,老师有跟你们班导聊过,决定提前先教这个章节,让大家更了解X病这件事。」健康老师此话一出,原先还漫不经心在翻页的连品妍顿时僵住动作,只见大家的目光又重新回到她身上,她彷佛已经成了X病的代名词,他们眼里全是幸灾乐祸,恨不得再多看点热闹。
连品妍感觉时间正跟着她的呼x1缓慢下来,她让自己不要再去分析解读那些目光的涵义,也许一切只是老师一时兴起的决定,这一切都跟她没有关系,然而下一秒,老师立刻将她试图安抚自己的那点侥幸彻底推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品妍在哪?」健康老师左右张望着,想在人群中找到这堂课真正的主角。
江佩茹见此,恨不得直接将连品妍推上台,举手热心地指向角落,亲昵地喊着她最反感的名字,「老师,品妍在那。」
「品妍?品妍?品妍,我在叫你,你有听见吗?」健康老师温柔的呼唤彷佛一记索命咒,一声又一声地唤着,直到她愿意抬头配合演出为止。
连品妍面无表情地看向满是笑容的老师,她这才满意地给予下一道指令,「可以请你起身吗?」
她听着老师的话只觉得可笑,她能说不可以吗?用亲切包装无礼,连品妍明知道接下来不会有什麽好事,还是只能咬着牙b着自己照做,接着便听见老师用关心无害的口吻,往早已灭不掉的大火浇油,「品妍,你可以和大家介绍你出生时得到的X病是什麽吗?」
她忽然感觉自己再也动不了一根手指,只能任凭过去那些记忆朝她扑涌而来,围在屍T边静静观看着的那些人,像终於抓到假Si的她cH0U动的手指,彼此喧嚷鼓噪着,恨不得能看见无动於衷的她露出一丝痛苦。
「欸!连品妍,老师在问你话,你怎麽不回答?」「连品妍,快说啊,心虚啊?」
那些人的喧嚷不是为她的呼x1庆幸,而是在看见她喘息的那一秒,争先恐後地压在她身上,非要亲手掐熄那已经微弱到近乎熄灭的蜡烛,才会感到痛快,甚至还会嫌弃太快Si去、无法让他们充分享受凌迟快意的屍T过於无趣。
她的存在似乎只剩下给他们无聊的日子带来一点消遣,这样微不足道的意义。
「好了──品妍不愿意分享也没关系,大家只需要知道,先天XX病感染主要会透过产道、胎盘、yda0等传染给胎儿,严重可能会导致胎儿Si亡。品妍只留下脸上的疤痕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大家应该要用更宽容的心去接纳每一位同学的特殊才对。」健康老师在那些人把话都说尽了之後,才跳出来当和事佬,提前上这堂课、铺陈了这麽久,不过就是为了带出这段话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连品妍忘了自己到底站了多久,直到老师将课本上提到的X病案例都介绍一轮後,回头才意识到她还站在原地,故作慌张地说,「品妍,你怎麽还傻傻站着?赶快坐下啊。」
「老师,她喜欢被人家关注啦──」
连品妍对那些话充耳不闻,沉默地坐下,麻木地听完整节课,好不容易熬到下课钟响,正要起身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空间,出去喘息片刻,台上的人下戏了,却依旧不肯放过她,「品妍,你可以帮我一起拿东西回教师室吗?」
连品妍看向她身边,伸手要帮忙却被婉拒的小老师,课堂上就反覆压抑的情绪化作了满腔的怒火,她紧握拳头挣扎片刻,还是选择上前接过老师手上的教材。
一走出教室,健康老师凝视着她,急忙关切道,「刚刚那堂课上完,你觉得怎麽样?」
「什麽怎麽样?」连品妍看着走廊上和她一样穿着校裙,并肩聊天走过的陌生人,无意再hUaxIN思去Ga0懂她话语间的暗示。
只听见耳边传来一声叹息声,接着听见对方认真而温柔地为她打气,「老师知道你在班上过得有点辛苦,虽然还要一段时间,但我相信经过这堂课,同学们更了解你的疤痕後,很快就会过去了。」
连品妍听言停下脚步,健康老师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措手不及,跟着停下脚步时却已经晚了,只能越过她几步,回头看向站在原地的连品妍,不确定地轻唤道,「品妍?」
连品妍盯着手上的课本和麦克风,语气平淡地说,「所以这就是你在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下,擅自把我当成教材使用的理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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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健康老师愣了愣,没想到她会无视两人的师生关系,不顾情面、直接了当地质问她,一时间她也被连品妍问住,答不上来。
连品妍看着她错愕的神情,压抑在x口的怒火终於撕开一道缝隙,让她得以喘息,她这才感到一丝畅快。忍让、沉默都是让这些人越来越超过的理由,做也就罢了,他们偏偏还要在她百般容忍後,捏着她的脸,要她卑微、感动地道谢,才愿意勉为其难地高抬贵手。
「老师,你根本不在乎我在班上过得怎麽样吧?就像你不在乎我被你当众在课堂上点名的心情。」连品妍嘲讽地问,将真心话说出口的那瞬间,明知道自己只是在叙述一个事实,手依旧会颤抖。
同样的话对江子健、对那些人,和对师长说是截然不同的。
第一秒脱口而出的那些话,不过是一时的理智断线,第二秒脑袋意会过来自己说了什麽以後,要继续往下说就得花双倍力气,和多年来早已刻进骨子里的上下关系相互拉扯,才能b自己不在第三秒收回,转而道歉。
为什麽总是她在道歉?每一次说出真心话後的懊悔,总让她只能说着违心话去圆场,为自己一时的冲动收尾。明明开始的从来不是她,那些人肆意地招惹她,在她翻脸後却变成是她不够包容、开不起玩笑,她只能说着言不由衷的话,低头妥协,只为了不撕破那张脸。
为什麽她要为自己的委屈,和那些让她痛苦的人道歉?道歉後什麽也没改变啊!连品妍紧握拳头,哪怕明知道和老师杠上对她一点好处也没有,她也受够像往常一样故作无视地吞忍,既然说不说出口都是一样的结果,她又何必再委屈自己?
「你们不过就是想表现出你们已经帮过我的样子,不管有用还是没用,只要你们试图帮过我,你和那些人说什麽都没有错,错的永远都是我。」连品妍深x1一口气,直视着对方,将藏在心里太久、太深,早黏合在她血r0U之下的情绪,一刀一刀重新刨出。
她看着她,又不只是在看她,她彷佛能看见每一个曾在她人生中扮演过这样角sE的人,而健康老师只是刚好当了最後越线的那个人,说了每个伪善者都会说的话。
「他们还小、他们很善良、他们只是不懂才会这样做,我就理所当然要T谅那些人的无知,我就应该要理解我该Si,我活该长了应该被歧视的脸,我就应该安静地等他们Ga0懂为止,不然我就是偏激、无理取闹,最後有问题的永远只有我一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些好听话她几乎不用思考,就能全数说出口,将为她好的那层包装纸脱去後,里面还剩下什麽?是告诉她,他们还愿意帮她,她就该感激涕零?还是只是另一种善意的歧视,告诉她,像她这样的人,如果连好人都不想当,就是不知好歹,活该只有被检讨的分?
他们给的善意糖果,里头包的是已经过期长蛆的糖,却还奢望她当个瞎子,闭上眼睛什麽都不看地吞下,再笑着和他们道谢。
连品妍一口气吼完,忽然像个疯子一样笑了,这次换她亲手喂下那颗糖了,「但老师会理解我的对吧?毕竟你和我一样辛苦啊,明明就懒得cHa手,却又因为工作而不得不cHa手,因为老师就不应该容忍霸凌这种事……领Si薪水却还得做工作以外的事情,装好人很累吧?今天演完这场以後,你终於能说你帮过我了,以後发生什麽事情就与你无关了,恭喜。」
「连品妍!你是这样跟老师说话的吗?」健康老师像被连品妍一番话戳中似的,被激怒後终於想起自己还是个老师,恼羞成怒地指责她毫无1UN1I可言的发言,和过往温柔关怀的态度判若两人。
不是每个人选择教育这条路都是有那份心,老师这份职业虽然伟大,薪水却和外面公司的薪资差异不大,尤其薪水涨幅和机率又和公家工作一样稳定,想加薪只能靠兼任、行政、超钟费来努力,下班时间还要在通讯软T上应付家长,如果没有对教育的热忱,谁会想花超过薪水价值的力气来给自己添麻烦?
而霸凌就成了职场生涯中让人头痛的麻烦事,与其浪费力气去改变多数,还不如和他们站在同一阵线,看似做了什麽补救,实则无视这一切,让他们内部自己解决班级问题。
学校本来就是个小型社会,没有人想当坏人,当错的成了多数,少数就成了错的那一方。在现实和当好人之间,她毫不犹豫地选了自己,却没想过连品妍心思b同年龄的学生更敏感、成熟,早看穿了她的虚伪。
尽管如此,她也不想承认自己的卑劣,她可以有这些想法,连品妍却不能揭开那层遮羞布,明知故问。
「那你是这样对学生的吗?」连品妍既然决定撕破脸,就不会走回头路,丝毫没有因为老师搬出权威就退却改口。
「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柯老师,发生什麽事了?」健康老师本想再说点什麽,身後忽然传来声音打断她的话。顺着声音望过去,才察觉不晓得从什麽时候开始,她们身边已经全是围观的学生。
毕竟师生两人就停在走廊争吵,委实太过显眼,不管是经过的学生,还是走廊旁听到大音量而好奇探头的班级,全都隔着一段距离张望着,不想错过她们的八卦。
「林老师,我们刚刚上完健康课,连同学对於我们决定的教育课程有所不满,我们讨论了一下,所以才会有点大声。」健康老师见连品妍的班导都出现了,教育她这种事轮不到自己,皮笑r0U不笑地客观叙述着,一句话就把问题全推到连品妍身上。
「连品妍,你对於刚刚的课程有什麽问题?」班导一听到她有不满,立刻拉长脸质问起连品妍,本来就严肃的面容,如今更难看了。
连品妍感受周遭的视线,还有一听到同事说法,就站到她对立面的班导指责的目光,哪怕再有勇气,也只觉得无力,她轻喃着,「……全部都是问题。」
「连品妍,我知道你因为脸的关系个X有点扭曲,之前群组的事情也让你跟班上更不合,我们已经尽我们的职责,尽力去帮助你了,但这不代表你一个学生能因此对老师予取予求,甚至g涉老师的教程。」班导没有降低音量,当众指责起她的不正常。
「专心学习是学生的本分,健康老师是为了想帮助同学更了解你,才跟我商量调整课纲。不管早上晚上,都是这学期会上到的课程,老师调整上课内容,你有什麽意见?竟然还敢在走廊上跟老师顶嘴吵架?」班导和健康老师教学的年资不同,早就不满现在学生面对师长的轻率态度,连品妍反抗的举动在她眼里和挑战老师权威没两样。
「你有看到她今天上课的样子吗?你明明什麽都没看到!」连品妍没忍住,想替自己辩护,但她还来不及说更多,下一秒班导的话就让她愣住。
「警告。」班导懒得听她狡辩的话语,直视呆愣在原地的连品妍说,「你再顶嘴一句就多一支,我就看是你先嘴软还是先集到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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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群居动物,霸凌也是一种群T行为,在别人采取行动前,没有人敢先轻举妄动,但一旦有人先越过了那条线,做了微不足道的举动试探後,一切就变得水到渠成。从一点恶意到越演越烈的霸凌,等人们对此都已习以为常、养大胃口後,再过分的举动,在他们口中都成了无伤大雅的玩笑。
连品妍看着被倒满过期牛N发出阵阵臭酸味的书包,只见她写满笔记的课本、借来的全毁於一旦。这已经是这礼拜第三次,连品妍抬头与那些期待看她笑话的人对视後,缓缓闭上双眸试图调整呼x1,反覆几次压下情绪,她才能不为那天y杠上班导的举动後悔。
这半个月以来,霸凌已经从不痛不痒的无视,升级到连品妍无法笑着说不在乎的程度。自从那天她和健康老师、班导发生争执的事情,在全年级传开後,大家都知道班导看她不顺眼的事情。
当班导都讨厌她时,很多事情就成了一种默许。江佩茹也没笨到一开始就以身试探校规,而是从边缘行为开始一个一个测试,先是在拿班级东西时故意总是漏掉她的份,再来就是一群人像没长眼睛一样总往她这里撞。
当班导的面连做几次,确定她像什麽都没看见般,无视大家针对连品妍的各种行径後,正戏这才开始。他们不晓得从哪知道她有看的习惯,也知道她视如命,每天变换不同把戏等着她,从藏书到撕书,现在则是将她的书包当成水壶浸泡纸张。
某方面也是看准了连品妍不能越过班导,找处室老师求助,是违禁品,她如果去报告,就得先送自己一支警告。
连品妍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还没发疯、还没动手,也许是因为她知道动手和动口的结果一样,快感都只存在当下而已,一切只会越变越糟。
班导的那句话,无时无刻都在连品妍的耳边重复回荡,问她当初真的做对决定了吗?每一次她都b自己坚定着当初的答案,她是对的,她不能後悔。可是为什麽紧握的拳头、涌上的鼻酸和x口的郁闷,每一个反应都在提醒她,她早就後悔了?
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她就不y气那一回了,挺直腰杆要付出的代价太大,就算一开始再坚定,被全世界一次又一次的恶意攻击着,久了也会忍不住想反问自己一句,她真的没有错吗?
如果没有错,为什麽他们谁都不针对,偏偏针对她呢?如果真的有错,她又错在哪呢?为什麽无论她怎麽做,都只有下地狱的分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子健一进教室,见一群人全看向连品妍,兴奋地交头接耳,想都没想把手上的东西放在桌上,就朝她身边奔来,低头看着她被牛N滴Sh的鞋子,还有书包里的惨况,他脸sE难看地想接过书包,「我来帮你。」
「不用了,我自己弄就可以了。」连品妍拉回自己的包包,拒绝他的好意。一开始除了江子健,也有不少人帮她说话,但随着班导选择无视,到霸凌越来越超过以後,那些声音也渐渐微弱下来,到最後只剩下江子健继续维持着人设。
连品妍知道班导是想给她一点警告,只要她去找她低头认个错,这一切就算不会完全消失,也不会如此肆无忌惮地行事,可是不知道为什麽,连品妍没有这麽做,就算走进导师室时发现只剩班导一个人在,她还是没有开口。
她想,她大概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吧?就算後悔了,腰还是挺得太直,在打断前,终究弯不下去。
连品妍拿着包包就往外走,本来想在教室外头的洗手台整理,忽然一只手挡在她面前阻止道,「这洗手台是我负责的,你在这里洗,把这里弄得黏黏的我还要清,你去楼下厕所弄。」
「我弄完会清乾净。」连品妍听言向她保证。
「不要,你下去弄,我不想给你用。」那人依旧摇头不肯让步,眼看就要上课了,她没时间继续和她争辩,晚进教室到时候又被人逮到机会,在班导面前说话,连品妍只能认命地拿着书包就往下冲。
一到楼下厕所外面,正要把握时间将已经浸Sh的书本一一拿出,头发突然被人从後扯住,连品妍还来不及看清对方的面容,另一人已经伸手摀住她的嘴巴,把人拖进厕所。
「欸,礼学成,要上课了,你不进来在g嘛?」坐在教室窗边的同学,见礼学成站在走廊迟迟不进来,不禁从窗户探头好心提醒他一声,见他毫无反应,他乾脆好人做到底起身走出教室。
只见礼学成正专注地往楼下望,他顺着他的视线好奇地跟着往下看,却什麽也没看到,不自觉皱眉问道,「你在看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问还好,他一开口,礼学成转身就将手里的作业本塞进他怀里,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跑,「你帮我拿进去──」
「欸,礼学成!喂──要上课了,你要去哪啊?」礼学成丝毫没理会身後的人大吼大叫,穿过空无一人的走廊就往楼下的nV厕奔去,一向开着的nV厕大门被人从内反锁,里头的动静被厚重的塑胶门隔绝,就算贴在门上也只听得见隐隐约约的哀叫声。
礼学成试着推了几下,门板都纹风不动,情急之下他乾脆拿起一旁的灭火器就要往门上砸,口哨哨音却立刻响起,只见警卫在後头喊他,「同学──你想g嘛?想毁损公物啊?」
「有人在里面被打,我想救人。」礼学成见此也只能乖乖放下手里的武器,指着nV厕里面解释。
「想救人也不是这样啊!我开门。」听了他的解释,警卫脸sE这才缓下来,走近後拿起手上那一串钥匙试了几把,厕所门总算打开了,礼学成急忙推开门,正想帮忙,却被眼前的状况弄怔了。
只见连品妍和两个nV生扭打着,不但没有落於下风,还直接一个人压在两个人身上,一手扯着一个人头,一手打起另一个人巴掌,礼学成瞬间不确定他到底是来救她还是来扯後腿的,没抓到被霸凌现场就算了,反而拉着警卫一起见证了她霸凌人的画面。
「你们!g嘛?g嘛?分开!快点!」警卫见此连忙阻止道,接着看向傻在原地的礼学成,「愣着g嘛?看戏啊?快去请教官来啊。」
「喔,好。」礼学成这才回过神,离开前不自觉又往已经被叫停、站在一边罚站的三人看了一眼,nV孩们不是看着镜中的自己,哀号着连品妍到底扯掉她多少头发,就是m0着脸又痛又气地哭着,只有连品妍一个人面无表情地直视着镜子,明明红着双眼,眼底却没有半点冤枉委屈的情绪。
凌乱的发丝将总藏在底下的伤疤彻底展露出来,她没有动手整理,像个准备一口吞下猎物的野兽,睁着猩红的双眼,等着撕裂任何一个敢再靠近她、欺负她的人,而那双眼像察觉到他的目光,透过镜子冷冷地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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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学成,又是你,怎麽走到哪都有你?麻烦大师啊?」教官的视线从眼前三位少nV,转向站在一旁一脸无辜的礼学成,尽管话语间满是嫌弃,却又藏不住语气间明显的好关系。
「教官,我这次是见义勇为欸。」礼学成笑笑地替自己解释。
「最好是。」教官受不了地摇摇头,收回目光,看向这次真正的事主,「所以你们三位小姐是怎样?上课不上课,跑去厕所打群架啊?」
「教官,是她打我们,你看我的脸都被抓伤了……」许家祯刚从保健室回来,yu哭无泪地控诉着连品妍的暴行,她手里还拿着冰敷袋,压在不过半小时就肿到不行的脸颊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刚去外头拔智齿回来。
「教官你看我的头,都要被她拔到秃一块了──」她还没说完,郑怡珊就抢着告状,弯着腰翻开发丝间被抓得红肿、ch11u0的头皮。
「你不说话吗?」教官看向连品妍,给她一个为自己辩解的机会,「还是你也默认她们说的没错?」
虽然先入为主不是什麽好事,但他一看就不觉得连品妍这种乖乖牌的nV生会去霸凌人,怎麽看都像反过来才对,就算会,这类人通常是藏在後头居多,哪可能傻到一打二去霸凌人?想破头都觉得不合理。
可是偏偏三人里就她受的伤最少,警卫将人带到他面前时也口口声声说,亲眼看到她打人,弄得他想不信都不行,但他还是想听听看她的说法。
连品妍见教官忽然点名自己,不禁怔了怔,没想过她还有能为自己说话的机会。从看到那扇门被推开开始,她就知道自己再说什麽都只是枉然,那还不如下手重一点,多讨一些回来,既然都要认罪,她直接坐实那些行为也b较不吃亏。
从她们身上爬起後,连品妍没有即将被处分的人该有的焦虑不安,相反地,只剩下说不出的平静坦然。说起来应该感谢她们,让她从反覆和自己拉扯、争执的矛盾中跳脱,从她们动手开始,连品妍就知道她的情绪全都没有必要。
有些事情错了就是错了,不管她怎麽做,那些恶意都不会消失,她又何苦继续为难自己?反正最差就是被记过而已,真的要领罚,她也认了,却没想到教官还愿意听她说话。
连品妍深x1一口气,试图语气平缓地叙述道,「我是被她们拖进厕所的,她们打不过我,就反过来咬我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教官她说谎!」另外两人立刻慌张地打断她,就怕连品妍再多说一句话,会让情况彻底翻转,对她们不利,顾不得教官在场,一句句质问起她来,「我们怎麽拖你进去的?你说啊!你有证据吗?」
「就是啊!把我们打成这样还想说谎啊!」许家祯指着红肿的脸颊,深怕别人忘记她是怎麽被打的一样。
「连品妍,那里是Si角,没有监视器能证明你说的话。」教官看似说着堵Si她说法的话,实则是提醒她,没有证据能替她佐证。
连品妍心里升起的那点期待,不过几句话又被浇熄,从一开始就是预谋犯案,她早该知道自己玩不过她们,正想算了,懒得浪费时间和力气去争辩後,换来的还是一样的结果。
「我可以帮她作证,我在楼上走廊刚好看到她们把人拖进去。」礼学成却在她举手投降前先开口,连品妍皱着眉看向他,忽然Ga0不懂这是怎麽回事,她本来以为他也是计画的一部分,现在看起来却又不像那样。
「你在乱说什麽啊!」「就是啊!你根本是跟连品妍认识,才乱编谎话诬赖我们。」两人没想到会有人撞见,脸sE顿时一片惨白,却还是故作镇定地反驳着。
「我有没有乱说你们自己心里很清楚。」礼学成看着虚张声势的两人,冷笑一声,也懒得跟她们吵。
「安静!吵什麽?把这里当幼稚园啊?」教官见她们还想继续吵,连忙开口训斥道。少nV们情绪一激动就没完没了的高音频,害他耳朵痛得受不了。两人见一向和善的教官拉下脸来,也不敢再继续造次,乖乖闭嘴。
教官没有表明信或不信,单纯对这件事做个总结,「既然双方都有错,不然你们互相道歉,让这件事告一段落怎麽样?」
这和她们原先期待的结局不同,两人张口就要和教官继续争论下去,却在这时,教官室的门忽然被人推开,她们打住了话语,同时看向门边。教官一见来者,连忙起身恭敬地唤道,「学长。」
「学生间的争执、惩处,不是应该先问过老师平常的相处状况,再做决定吗?」老教官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像是从一开始就在教官室般,不需要前情提要就能直接进入状况,质问起学弟的判断。
学校有两位教官,官阶资历上也有差异,前者据说在他们入学前才调来没多久,虽然是教官,但因为b较年轻,和学生感情也不错,相较已经待在学校多年、习惯军事教育的老教官来说更好说话,此时一看到另一位教官进门,连品妍就知道这件事没这麽好过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跟在老教官身後走进的,是收到教官室通知赶来的班导,许家祯、郑怡珊两人一看救星来了,全露出雨过天晴的笑容,随即委屈巴巴地抱怨着,「老师!你来了!你看我们两个都被打成这样了,教官还只听礼学成的话,非要我们跟连品妍道歉。」
「学长,我只是觉得这件事也许不是单方面有问题,与其只解决当下,没处理好真正的问题,还不如双方解开疙瘩,未来好好相处。」教官深x1一口气,还是y着头皮向学长表达自己的看法。
「我和林老师在来的路上,有讨论过这三位学生平常在班上的相处状况了,连同学因为个X关系,平常在班上就不太合群,中间可能有误会,但没有霸凌的情况。」教官将他们方才讨论的过程缓缓道出,又提起连品妍最无法为自己辩驳的一点,「况且警卫也有看到是当下只有连同学一个人动手,这样还要受害人道歉,不太对吧?」
「至於礼学成,不用我说你也清楚他多Ai惹事吧?他说的话能信吗?近朱者斥,近墨者黑,连同学要是和他有来往,他为了帮连同学这麽说我也不意外。」教官看向站在一边不发一语的礼学成,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依照礼学成的个X,难得没有开口反驳,只静静地听训。
「但她把我们弄成这样,一句道歉就算了吗?」老教官的判决没有让她们开心到哪去,反倒略嫌不满地想继续上诉。
「够了。」这次出声的是班导,她无视连品妍不解的目光,看似温和地安抚着,实则语带警告地说,「老师知道你们还在气头上,但刚好就好了,你们之後还是要在同一个班级里相处一年,不要闹得太难看。」
「就是,退一步海阔天空,你们别太意气用事了。」老教官在学校这麽多年,早知道这年纪的学生总是血气方刚、不肯低头,跟着附和道,又看向连品妍,「连同学,听教官一句劝,好老师很难得的,你们老师很想帮你,你应该要好好感谢她才是。」
「我会的。」连品妍深x1一口气,没再像上次犯同样的错,转头弯下腰就和两人鞠躬道歉,「对不起,我不应该对你们动手的。」
事情的发展本来就不顺她们的意思,原先动手是想给她教训,没想到人没教训到,她们反而一个被打成猪头、一个被拔了头发,狼狈不已,如果能换到连品妍被记过也算了,偏偏过没记到,仅仅换来一句道歉,怎麽算都是她们吃亏,面对连品妍的道歉,她们根本就不想接受,却只能不甘心地瞪着眼,不发一语地看着。
连品妍也不在乎她们的反应,她要的只是做到让旁人无话可说而已,抬起头继续对班导说,「抱歉,给老师添麻烦了,谢谢老师。」
「以後别再犯就好。」班导不是看不出她眼底依旧未曾被驯服的情绪,但在不明就里的外人面前,她也只能表现得像个引导学生许久、终於成功的好老师,露出欣慰的笑容。她们心底b谁都清楚,这不过是表面上的平静,水面下的拉锯战远远还没到结束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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