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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淮溪第一次如此急切,用最快的速度下楼,终于在熄灯的前一秒沖出了宿舍。

他没有耽误一秒,朝着祁妄飞奔而去,拖鞋不合脚,跑丢了两次,中途还差点摔倒,但他始终都没有停下来。

他的眼睛和心里都只剩下一个方向,任何人和事都没有办法阻止他,让他停下来。

五分钟后,他气喘吁吁地停在了祁妄楼下,擡头看着那扇还映着温暖灯光的窗户,心终于安稳地落回了原位,凝滞的血液也重新开始流淌。

林淮溪松了口气,他深深地望着那不曾熄灭的灯光,并没有贸然上楼去找祁妄,而是安静地坐在了大树下。

……

夜色深了,祁妄依旧没有睡着。

实际上,那晚过后他就没睡过一个好觉,睡梦中总会出现林淮溪惊慌又害怕的神情。

今晚见过林淮溪之后,祁妄更是没有半点睡意,他为了控制住自己,不会沖动地再去找林淮溪,找出了习题册,想转移注意力。

但他尝试了几次,最终都失败了,心跳也突然加速,撞击着胸骨,闷闷地疼。

祁妄蹙眉捂着左胸口,冥冥之中有种不祥的预感,他静静地坐了三秒,突然站起身,大步朝窗口走,大力拉开了窗户。

整个小区、整个世界都陷入了睡梦中,楼下空空蕩蕩,只有路灯散发着惨白的光,显得死寂又萧瑟

胸口不适的感觉依旧没有消散,祁妄眉头紧皱,视线一寸一寸地扫过楼下的每一处黑暗,这才缓慢地拉上了窗户。

是他太魔怔,也太自作多情了。林淮溪怎麽可能这麽晚来找他?

心中刚浮现出这个念头,房门突然被敲响了,在寂静的夜里十分突兀,祁妄恍惚间还以为是他的错觉。

像是在回应他,房门又被轻轻地敲了一下,透着小心翼翼的意味,还有犹豫,仿佛没有得到回应,就会转身离去。

祁妄愣愣地看着门的方向,瞳孔紧缩,衣角带风地走了过去,打开了门。

门外的人似是没料到他会这麽快出现,眼睛瞪得滚圆,神情茫然,只会愣愣地看着他。

“这麽晚了,你怎麽来了?”祁妄眉头紧皱,声音严厉。

林淮溪抿了抿唇,露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祁妄没有回应,抓着林淮溪的手腕,把他拉进了屋里。

肌肤相触时,祁妄感觉到手腕上冰凉的温度,心髒抽搐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疼蔓延开,眉头也皱得更紧了。

秋日萧瑟,夜里的气温几乎降到零度,林淮溪吹了很久的冷风,发丝淩乱,脸色泛着病态的苍白,身上也没有一点热度。

不仅如此,他里面穿着单薄的睡衣,外面只有一个松松垮垮的厚外套,长度不过膝盖。

睡裤太短,露着一截伶仃漂亮的脚腕,光脚穿着拖鞋,脚趾被冻得通红,脚背上还蹭着灰。

祁妄的目光太过明显,林淮溪顺着看过去才发现自己这副狼狈又邋遢的样子,尴尬地抿了抿唇,把脚往后藏。

“我的鞋是髒的,就不进去了。”

祁妄一言不发地从鞋柜里,拿出专门给林淮溪买的棉拖鞋,放在他脚下,又拍了拍软凳,示意他坐上去。

林淮溪看着洁白的棉拖鞋,犹豫了几秒,小声道:“我脚髒。”

祁妄蹲在他脚边,目光沉沉地看着他,虽然是仰视,但很有威慑力。

林淮溪在这样的目光下,没坚持三秒,乖乖把髒拖鞋脱了下来,刚要穿上棉拖,脚便被两只手拢住了。

祁妄半跪在地上,用手帮他暖脚。

他的脚好像是在冰水中浸过,已经冻到麻木了,突然贴上祁妄火热的手掌,竟有种被烫到的灼烧感,林淮溪下意识抽回脚,连忙阻止,“你别这样……”

祁妄没有回应,依旧蹲在那里,细致又体贴地帮他暖脚。

林淮溪看到这幅画面,鼻子突然有点酸。

之前去山上露营,帐篷里祁妄也曾帮他暖脚,当时他们是彼此最亲近的存在,没有半点隔阂,而现在,只过去了短短几天,便有种物是人非的沧桑感。

但祁妄对他的态度始终没有改变。

林淮溪的脚渐渐恢複了知觉,祁妄还是眉头紧皱,“睡前泡一下脚,把寒气赶出去,我再帮你泡一包感冒沖剂,提前预防一下,我担心你吹了这麽久的冷风,明天会感冒发烧。”

林淮溪点点下巴,视线一秒没从祁妄身上离开。

“侧卧已经收拾出来了,很干净,你今天晚上先将就一下,明天我再送你回去。”

祁妄站起身,背对着他去洗手,之后又沖感冒胶囊,一副很忙,没有多余时间留给他,也没法正面看着他,跟他聊天的样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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