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市区路上季柏深将车拐去了二环的一条静谧悠长的街巷,巷口安保严格,摇下车窗刷脸才进去。
这是哪?夏辞衍好奇的看出去。
高墙琉璃瓦,正红朱漆大门,门口立着两尊汉白玉石狮,很是宏伟大气的建筑。
季柏深拉开车门,上半身微矮下来道:爷爷送你的礼物。
夏辞衍当场愣在车里,什么??!!
季柏深把愣住的人半抱下来,进去看看。
越往里走,夏辞衍的脚越软,最后甚至走不动了,太,太贵重了。
雕栏玉砌,中式的宅子,前为四合院,后类似园林建筑,小桥流水,房子样式虽然古老,但现代该有的全息技术都有,夏辞衍慌了,这把他卖了也还不上啊。
给了你,那就是你的了。季柏深声音坚定,不容他拒绝,看爷爷的意思是要我们在这办中式婚礼,不过西式可以出国办。
夏辞衍:啊?
他气都喘不上来了。
虽然他从小衣食不忧,家里也有几个钱,但怎么见过这样的场面,而且这二环的宅院就算他有钱也买不到啊!更何况他没钱!
不行!他头摇成拨浪鼓,我不能要。
要是我们分手了
夏夏!季柏深打断他,低下身半跪在他面前,眉间冷下来,抬手摸在男生脸边,手指一点一点描绘心上人的面庞,声音虽然柔下来,但却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不许说这种话。
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的,知道吗?拇指摩擦男生偏艳的唇,渐渐用力,直至摩出了深色,季柏深扬起上半身吻上去,又舔了舔。
我,我只是假设。夏辞衍知道自己不该这样说,但季柏深突然冷下来的样子吓到他了,忍不住低低狡辩,又不是真的要分手。
对不起啦。
假设也不行。季柏深又亲亲他,像是肌肤饥/渴一般把人紧紧抱在怀里,抱着他参观这座宅院。
手指从上一路抚/摸怀种人的脊背,季柏深往卧室去,一边走一边问:你喜欢什么样的装修,想怎么弄都行。
亲亲白皙脖颈,你就是这个家的主人。
等装修完,你也到结婚的年纪了。
夏辞衍手臂缠着他脖子,双脚夹在他腰上,下巴埋着忍不住嘀咕,我才18岁,还有三年呢。
是啊。季柏深叹了口气,抬脚将房门关上,三年太长了,我们先去允许18岁结婚的国家领一个。
夏辞衍:?
把人扔到床上,季柏深期身而上,夏辞衍抵着他的胸膛,手指捏捏他高挺的鼻子,桃花眼染上笑,忍不住说,你很恨嫁哦。
是。季柏深额头相抵,黑眸沉沉的看着他,吻了又吻:做梦都想嫁给你。
每年的9月是他发病率最高时期,因为9月是刺猬去世的日子,也是夏辞衍离开疗养院留下他一个人的日子,从此草坪面前没有带给他光亮的男生,他的生活只剩下黑暗。
夏夏。
夏夏。
季柏深一遍又一遍的喊他名字,肌肤相贴,像患了肌肤饥/渴症一样一刻也不愿意离开。
夏辞衍感到他有些失控,只好尽量安抚他,我在。
腿被拉得太高,他受不了的哼出声,手臂箍紧,低泣求饶,你慢点。
求饶声并不能换来正在性上男人的怜爱,反而只会让其想要一逞兽/欲,将人欺负得流满床塌。
荒唐之后。
夏辞衍靠在他臂膀间忍不住抱怨:这什么都没有。
伤到了吗?季柏深掀开被子,我看看。
没有!夏辞衍裹紧被子,不让看,我的意思的衣服没法儿穿了。
看着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的男生,季柏深思考了两秒,那我们就在这儿呆一个周末吧。
夏辞衍一秒get到他在想什么,立马拒绝:不行!
他觉不干光身子生活的行为,他下半身还想不想要了啊。
被识破的季柏深也不恼,换着法子磨男生。
夏辞衍被子一蒙,我睡着了。
夏夏。季柏深拍拍被子。
夏辞衍:我睡着了。
好吧。季柏深颇为遗憾的说,本来还想给你讲这个宅子的故事呢。
被子刷的掀开,毛茸茸的脑袋探出来,被子又慢慢往上拉了一点,只露出一双桃花眼,夏辞衍好奇的问:什么故事?
等我调整一下姿势。季柏深掀开被子,在男生警惕的眼神中无辜的说:有点冷。
把人抱在怀里,满足了。
听说这宅子是爷爷给自己准备的婚房,不过后来没用上。
夏辞衍:为什么啊?老爷子他不是已经结婚了吗?不然哪有你啊。
季柏深捏捏他鼻子,听我说。
夏辞衍:嗷。
因为爷爷喜欢的人不在了。
夏辞衍:!
那我们住在这里怎么好!死者为大,他立刻就要起来。
季柏深把他拉回怀里,无奈的说:这是新宅,没住过人,一直空闲至今,所以我才说爷爷应该是希望我们在这办婚礼。
要不我们还是回家吧。夏辞衍总感觉有点不对。
把人搂紧,季柏深:等我说完。
夏辞衍贴紧他,好吧。
听说是个男生,和爷爷在一起了很多年。
当时季家没落,爷爷为了重振季家几乎是用尽手段,我曾在爷爷书房见过一张老照片,照片上一人是爷爷年轻时候,另一人就是男生,放到现在也是很漂亮耀眼的长相。
具体发生了什么不太清楚,只是听说爷爷为了权势放弃了他。
听完这个故事,夏辞衍感觉更冷了,收收手臂,他把头埋在季柏深胸口,不知道要怎么评价,只能说每个人的追求不同,季老爷子追求权势,鱼与熊掌不可得兼,但那个男生一定很伤心。
那你呢?沉默几瞬夏辞衍终于找到了话题,你会为了权势放弃我吗?
不会。季柏深语气坚定,亲亲他,黑眸在暖灯下印着星辰,没有你,要权势有什么用。
他不是他爷爷,不会为了家族而奉献爱人,他爷爷是值得尊敬的,但并不值得他学习,他的世界只想要一个夏辞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