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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着哥哥偷情(微)(1 / 2)

('门缝里透出的影子一动不动,外面的人像座雕像矗立着,几乎站了一夜。

季随慢慢地推开门往外张望,门口空无一人,只有些食物和叠好的衣服分开装进篮子里放在门口,楚怀远终究还是没有进来。

季随想原来楚怀远还把自己当成什么一无所知的纯真小男孩。

没过多久唐哲也很直接地闯了进来,也不管季随衣服都没穿好,他一把拉过季随,迅速地把上衣给季随套上,连衣领都没整理好,揽着他就往外面走了。

季随稀里糊涂地被唐哲也带到了目的地,地方很空旷,数量众多的靶子整齐地林立在前面,之前他只路过的时候远远看过一眼基地里的训练场,没想过自己能来干嘛。

往常待在里面训练的人都不见了,唐哲也打开旁边提前准备好的的几个铝制箱子,看过去里面满是枪支,场面颇为壮观。他如数家珍地讲着这些装备,季随听的云里雾里,表情茫然。

唐哲也笑着说知道你听不懂,最后在里面选出一把左轮手枪。

“试试手感吧。”唐哲也仔细地摸着它,然后递给季随,“这个枪柄握起来挺舒服的。”

季随把枪拿到手上,试着感受了一下,枪柄平而宽,确实很适合初学者使用。

“你哥就是精虫上脑了,才会觉得只有性/欲能让你发泄。”

唐哲也接着打开弹药箱,这次没再多说什么,在一堆季随根本不认识的东西里,挑出了一盒子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随左脚向前,两只手都在发抖,他顿了一下,努力紧握着手里的枪,心里默念着唐哲也刚才反复强调过的技巧。

他专注地盯着前方,大概用了六秒才开出第一枪,子弹冲出枪膛的声响并不算太大,季随还是觉得动静震得他有些耳鸣。

“抱歉。”季随把五发子弹都射完了,感觉自己没几枪打准了。

唐哲也拿着望远镜,看了一下五米外的靶子,最好的成绩是个四环。对于一个初学者而言,这也是十分差劲的水平。

“随便浪费,反正现在也用不上这么多子弹了。”唐哲也说。

季随有些挫败,他拿起新的子弹,听着唐哲也的指挥,把空弹膛撤出来,笨拙地填上新的子弹。

季随再次开枪的时候,动作稳定了一些,心里有一种久违的畅快感,很多的负面情绪都跟随着子弹的运动轨迹一同倾泻了出来。

“是不是挺爽的。”唐哲也又看了一眼,没说成绩到底怎么样。

季随点了点头,把新的子弹上膛,又摆出了射击的动作。

唐哲也贴过来,紧靠着季随的身体,他的体温比季随要高一点,肌肤触碰的时候,季随有种被灼伤的感觉,缩了一下。唐哲也似乎毫无察觉,只是调整了他的握枪姿势,没有别的动作。

季随隐约猜到唐哲也大概有些军方背景,唐哲也曾经诚实地说自己的异能平平无奇,但他很精通战斗和枪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哥可打不过我,可惜后来他的异能越来越强,我就认怂了。”提起这件事,唐哲也略微有些不爽。

“那也没办法。”季随想很像两个人pk,对面的人打不过你后就跑去开了挂,“你也可以去升级异能。”

“算了,就我那……”最后他也没告诉季随自己的异能到底是什么。

几轮之后,季随浑身酸痛,手臂垂下来在身体前端,微微喘气。

唐哲也把枪从他手里拿走,然后把准备好的矿泉水递给他。

季随说了声谢谢,接过来拧开瓶盖,慢慢地喝。唐哲也把叠好的地图从兜里拿出来,他的手指间还蹭着没洗干净的墨渍。

“你往那边去干吗?鸟不拉屎的地方。”

季随把水含在嘴里过了一会才咽下去,没告诉他自己就是从那边回来的。

“种树。”

“啊?”

“改造荒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看出来你还挺会开玩笑。”唐哲也像以前一样捏了一下他的脸。

现代的交通路线都已经作废了很久,季随打开那份地图,里面的各类标注绘制的非常详细和专业,水源、丧尸经常出没的地点和各种基地的位置一应俱全。他心中了然这些东西不可能是某一个基地的人用一己之力做出来的。

“这张地图是用多少人的命换过来的。”

“追究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唐哲也看着季随略带哀伤的眼神,安抚性把他抱在怀里。

“科学院到底要做什么?”季随只从别人嘴里听过一些传闻。

“人体试验,科学院一直在尝试人造异能。”唐哲也直白地说,“有传言说,科学院里面有一个几千米深的矿洞,失败品的尸体用推车运过去都扔在里面,连个墓碑都不会留下。”

“为什么?”在季随不曾关注到的地方,各大势力之间暗流涌动。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不过他们据说已经成功了,你应该听说过关于那个救世主的消息。”

“他就是被科学院造出来的?”季随想起一路上的情报。

“是,非常成功,他的力量据说远超所有异能者。”

“是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用这么多人的命,换来一个无敌的异能者,再把他打造成神去消灭丧尸,真有意思。”唐哲也的语气略带讥讽。

“你见过他?”季随问。

“没有,我可对他没兴趣。”唐哲也亲了一下季随白净的脸,“被无良科学家培养出来的武器,八成是个疯子。”

季随把地图小心地收起来,唐哲也有些心痒痒地又亲吻了他另一边的脸颊。

唐哲也有些搞不清他和季随现在算是什么关系,但他总不能像个小孩子似的追问季随我对你而言算什么?太幼稚了。

唐哲也算不上是什么通透的人,他只是从来都会把握当下,不去想有的没的。

“让我收点报酬。”唐哲也把两只手伸进季随的衣服架在他的腋下,他手上的茧很多,手从腰侧往上滑,磨得季随轻轻哼唧了几下。

唐哲也的大拇指分别摸到了季随柔软的乳/头,微微揉搓。

“给你揉大一点好不好?”唐哲也使坏地按了按,粗糙的指腹拨弄着慢慢凸起的乳粒。

“我是男人……”季随的头略微低着,眼睛慢慢湿润。

“知道了,弟弟。”唐哲也继续勾弄着季随的乳粒,指甲刮着周围的乳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随分不清自己的乳/头到底本来就敏感,还是被别人弄多了才敏感的,他有点说不上来的难受,同时脑子里充满了快感。

唐哲也掀开季随的衣服,看见两边的乳/头被玩红了,有些肿起,就把头凑过去准备用嘴唇好好抚弄一下。

他先舔弄季随左边的乳/头,连带着乳晕都用嘴包住,舌头灵活地挑/逗,换到了另一边故技重施的时候,口水还粘连在季随的左胸。季随觉得有点湿漉漉的感觉,唐哲也的手很快又摸了过去,手指捏起乳粒又把玩了一会,才把上面的液体擦干净。

季随的胸前本来略带刺痛,唐哲也温热潮湿的唇舌缓解了症状,他舒服地低吟起来。

唐哲也蹲下去把季随的裤子连带着内裤拉下来,弹了一下他精神了的阴/茎,上面青筋遍布,龟/头翘起来已经分泌出一些粘液。

“弟弟发育的很好嘛。”唐哲也直接就把那根硕大但干净的阳/具含进了嘴里。

唐哲也的嘴里很热,季随刚被他包裹着的时候爽地叫了一声,但他口/交的技巧实在是太差了,牙齿时不时地就磕到季随脆弱的前端,季随有些委屈地推了推他。

唐哲也不甘心地含得更深,反而弄巧成拙,他感觉到季随的推搡,只好吐出来改成了舔弄,舌头先把顶端的浊液舔干净,顺着柱身滑到了季随的囊袋,他肤色很深,有些黝黑的脸靠近季随的大腿内侧,和季随白/皙的肌肤对比更为鲜明。

唐哲也舔得正认真,享受地听着季随短促的呼吸,突然有东西掉落的声音从旁边传过来,唐哲也动作一顿,差点咬到季随的睾/丸,他骂了一句,朝那边看过去。

训练场的门口站着一个男生,被里面露骨的画面震惊到半天没动弹,唐哲也恶狠狠地瞪着他。

男生看着比季随还要小,眉眼凌厉,桀骜不驯的感觉从他的姿态里溢出来。他明显是亚洲人面孔,头发却黄灿灿的,鬼晓得在末世里,他哪来的材料给自己染头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随也侧过头注视着他,浑身凌乱,阴/茎裸露在外面,戳在唐哲也的脸上,男生盯着季随支支吾吾了半天,满脸通红,后退几步就被吓跑了。

“哪来的小处男跑这里来,我不是说了清场嘛。”唐哲也站起来把季随挡住。

“你不认识吗?”季随觉得无比尴尬。

“他不是基地里的人,难道是新来的?”唐哲也思索了一下。

“他会说出去吗?”

“你哥要是知道了……”唐哲也的表情变得耐人寻味。

“他知道了会怎么样?”

“他会在你面前强撑,装作若无其事,背地里发疯。”唐哲也笑了,预料到楚怀远一定会气势汹汹地给他几拳,然后他就可以嘲笑对方说弟弟搞我都不搞你。

“……”季随很难想象楚怀远失控的样子。

“你和你那个前男友在一起这么久,他现在还气得要死。”

季随没想到唐哲也也知道林承安的存在,他从未深究过唐哲也和楚怀远的关系,现在一看,他们的关系比自己想象的要紧密许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他现在心虚得要死,都不敢见你,太搞笑了实在是。”唐哲也乐于看楚怀远的笑话,“你找个机会赶紧刺激他一下,我想看他彻底变态已经很久了。”

季随和楚怀远说过的话还是很少,他其实根本摸不透楚怀远到底想干嘛。

“他之前找我的时候怎么确定我还在呢?也许我早就死了。”季随想到了当初和楚怀远短暂相处的那些日子,称不上多深刻,只有一些琐碎的日常,回过去看只有些寥寥无几的画面算得上温馨。

楚怀远有没有害怕过季随早就在无人注意的角落腐烂生蛆呢?或者是季随已经变成那堆面目狰狞的丧尸里的其中之一,谁也不能从那一一张灰暗惊悚的脸上辨认出他从前的样子。

又或者楚怀远把这么多人送进科学院获取物资和情报,没觉得有一点问题。也许季随位列其中,经受折磨死去后,尸体像是垃圾一下掉落,咚地一声砸进坑里支离破碎。

最可怕的死法莫过于季随曾经目睹过某个异能者对一个人的处决,炽热的火焰轰过去把那个人凭空蒸发了,没有留下一丝纤维和皮肉,只有沙地上混乱的痕迹和中间的那片水渍能证明那里曾经有个活人。

“他必须确定,他只能确定。”唐哲也摸着他的脸,把手上的粘液都沾了上去,“而且你没有死。”

“我不会死的。”季随有些恍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目光从唐哲也担忧的神色落在远处,拼接出一段难以捉摸的眼神,那是最长最复杂的一段眼神,“总会有人来救我的,我很擅长被救。”

“别这么灰心啊,现在你可以自救了。”唐哲也摩挲着手掌把他的脸又擦干净,“你必须尽早计划了。”

“你不打算问我为什么要走吗?”

“总不会是去找死,人活着就是要及时行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随几乎要把一切对唐哲也和盘托出,开口的那一瞬间他突然又停住,搓了搓自己的手指,还是岔开了话题。

“上面有一股硝烟味。”

唐哲也立马亲了一下他的手,手不安分地继续抚摸着季随有些软下去的阴/茎。

“你刚才还说性/欲可耻。”季随已经兴致全无,有些抗拒。

“我现在觉得挺好的。”唐哲也把自己的阳/具拿出来,两只手把两根东西东西都包住,来回摩擦。

唐哲也的手活很不错,季随背脊微弯,轻轻颤动,过了一会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射出来了,他直接把混合起来的精/液都擦在他的衣服上了,一点也不嫌脏。

两个人胡闹完,季随捡起旁边很久都无人问津的枪,要重新放回箱子里。

唐哲也拦住他,“送给你了。”

“谢谢。”季随这话说的很客套,明明他们刚做完那么亲密暧昧的事情。

“你有没有想过带上别人一起走。”唐哲也突然说,“你哥肯定会跟着保护你,我也会保护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季随明白楚怀远其实是很忙的,只不过他总是挤出时间为季随做这做那,好像季随的那些琐事才是他生活中的头等大事。

楚怀远没出现的那些日子,季随反而觉得解脱。他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很奇怪,过去楚怀远总不搭理他,季随就极力在楚怀远面前降低他的存在感。他每次被迫和楚家人一起同桌吃饭的时候,只低头慢慢地扒拉面前的一道菜,等到其他人都吃完才敢走,这种行为让楚怀远他爸误以为季随很爱吃西红柿炒蛋,愣是让保姆连做了一周。

季随在基地待了这么久,也没再见到那位和蔼的继父,楚怀远也没提,想来他大概是死了。季随还是有些许难受,他真正的父亲只给他留下了痛苦的回忆,这位半路出现的继父反而更称职,温柔敦厚,总是为他设身处地着想。

那一次季随从学校请假回来取东西,就看见书房的门虚掩着,隐隐约约传出楚怀远和继父的话语声,音调渐高。他只好悄无声息地摸进自己的房间,拿了东西就准备走。季随走到客厅刚好撞见那个向来和善的继父追上了已经来到书房门口的楚怀远,未曾见过的面红耳赤,两个人厉声争论,吵得不可开交,言辞激烈,分贝大到让旁边摆着花瓶都在微微震动。

“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了!你不接受也得接受!”继父的嗓门变大。

“她是不是我妈我不管!季随休想做我弟弟!”

季随听到那些话,木然地想自己只是个给人添麻烦的拖油瓶,本来就不该赖在这里。

“你也该试着接受……”

继父的手紧紧捏着红木的护栏,声音又和缓了一些,他皱起眉头努力劝诫儿子,话说到一半扭头就看到了底下站着的季随。

季随对上他的视线,努力把自己沮丧万分的心情遮掩住,说到底他心里还是舍不得离开的。

“小随怎么突然回来了?是不是生病了?”继父有些局促地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忘了个东西回来拿。”季随连忙说,为了缓解气氛还扬了扬手里的作业本。

楚怀远瞥了他一眼,表情冷峻,直接转身就回房间了。

“我开车送你去学校吧。”继父干巴巴地说。

季随坐在副驾驶坐上,一路上也没说话,继父看着他安静的模样,主动解释了起来。

“我和你妈准备复婚,我想让你也入了我们家的户籍。”

“为什么要突然复婚?”季随觉得他对母亲的照顾已经是远远超出本分了。

“我和你妈都认识多少年了,兜兜转转,还是得一起过日子。”继父的话语里有一些惋惜。

季随再次默不作声。

“你别把你哥的话放在心里,他现在在气头上。”继父小心翼翼地接着说。

“楚叔叔,我不想改姓。我……你也知道,我爸就我这一个孩子。”季随努力让自己的话不那么伤人,他不想再因为自己激起什么争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也是提一下,没别的意思,你觉得不用就不改,我不强迫你。”

“祝你们结婚快乐。”季随想这下子他们是真真正正的一家人了。

来到末世,他和楚怀远却戏剧性地成为了彼此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楚怀远那些反抗都变成了笑话。他们的互动更是朝着怪异的方向开始变质,季随记得那些恍惚间的亲密,远远超出纲常伦理。一切都源于过去种下的种子,在后来错误的土壤里生根发芽了。

“等下有个宴会,记得过来吃饭。”楚怀远再次敲响了季随的房门,只说了这么件事。他简短地交代完时间地点,就很干脆地走了,都没有看季随的反应。楚怀远总是这个样子,季随很难从他的表现里看出什么端倪。

季随想着出席宴会自己应该穿的庄重点,把所有衣服都扔出来看,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最后他只换上了刚洗过的一件衣服,至少格外干净。

之前楚家举办宴会的时候,季随很老实地躲在自己的房间,一点动静都不会出,作为母亲背叛家庭的证据,他的存在对很多人来说一直都是如鲠在喉。

院子里被好好地布置了一通,傍晚阳光暴晒过的青草味中还混着几缕幽香。季随找了一下,旁边果然摆着好几盆水仙,花茎养得高壮,培育者一定费了不少心思,淡黄的花蕊在洁白的花瓣间吐露出香味。不少人还在忙前忙后,把许久才搬出来用的桌子铺上精致的桌布,菜品和饮料有层次摆上去。

季随想这次的客人应该很重要,第一次见这么大阵仗。楚怀远早早地守着旁边盯着入口,看着季随过来才动身迎接他,拉起他的手要进去。

唐哲也刚好从转角处拐了过来,他还是那副懒散的样子,到了楚怀远身边连招呼都打得很随意,还没有季随一个蹭饭的人来得认真。

那天季随听完那番话,半天都没回答,唐哲也立刻说,“开个玩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嘻嘻哈哈一通,他们的关系又恢复成往常。

这件事也就这么揭过去了。

推开宴会厅的大门,楚怀远侧过去对唐哲也说:“宋凌齐就是那边派过来的代表。”

屋里的陈设更加讲究,颇有点金碧辉煌的感觉了,长桌旁已经坐了不少陌生面孔,一颗金灿灿的脑袋在其中分外显眼。

唐哲也顺着楚怀远的视线看到不久前见过的那张脸,一下就明白了对方的身份。

宋凌齐本来努力规矩地坐着,挺直腰板,想摆出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一见被楚怀远牵进来的季随就瞪大了眼睛,注意到走到楚怀远左边的唐哲也赶紧低头喝了口水,掩饰自己的表情。

从门口到中间不算多长的距离,宋凌齐没忍住一个劲地瞅,眼光在三个人身上来回打转。

“这是季随。”落座之后,楚怀远介绍了一下。季随就坐在楚怀远的身边,神色自若地向宋凌齐点头。

“这是唐哲也,后续的事情他会和你细谈。”楚怀远接着说。

“我们向来热情好客。”唐哲也的笑里都是善意,拉开椅子就在宋凌齐的旁边坐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随是真的有些饿了,这场宴会和他没有一点关系,他默默地拿东西,完全没注意别人的反应,楚怀远特地把小番茄从旁边端给他,季随只挑了一颗吃进了嘴里。

“你!”宋凌齐一整晚都被唐哲也缠着,想说的的话全被他堵了回去。

“怎么了?我们力求让您宾至如归,有什么不满意的您说,我立刻让人下去改。”唐哲也的话里听不出什么敬意。

“你别烦我啊!”宋凌齐完全不管手下人的提醒,没礼貌地大吼,“离我远点!”

“这可不行,我们不好好熟悉一下接下来怎么谈合作呢?”

“宋凌齐……很出名?”季随很快就有些饱了,问道。

“他爸很出名。”楚怀远回答完,拿起纸巾擦了擦他的嘴,多余的事情一个字都不透露了。

季随也没再问,待了一会就走了。

宋凌齐一行人估计要在基地待上一段时间,季随感觉应该也不是多要紧的事。因为他很快就发现宋凌齐在故意和他偶遇,宋凌齐的手段很不高明,欲盖弥彰后就更明显了。

季随从盛放的紫藤花下走过,长而结实的藤蔓仔细地缠绕在纳凉的支架上,阳光在翠绿的叶片荡漾出光圈再溅到季随素白的肌肤上,消瘦的肩胛骨随着他的脚步缓缓起落,褐色的头发被微风吹拂到耳后,身体在光线的明暗变化中规律地摆动,这时候宋凌齐也很凑巧地从路的那一头走过来,眼睛偷偷地看,又转头向四周张望,趾高气昂地从季随身边路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没过一会,他又和季随偶遇在下一个地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基地里的路是个闭环。

“他爸是南部基地那边的领袖,一个神经病而已,他想联合所有异能者,建立一个新的世界,谁理他啊。”还是唐哲也解释的更加清楚。

“联合吗?其实也未尝不是好事。”季随有些天真地想人类为什么不能团结一心共度危机?

“得了吧,他只不过是想自己一统天下当皇帝罢了,那个救世主的消息一出,他觉得自己的地位被威胁了,这不是赶紧过来和我们结盟了。”

“你们这些异能者还真是一个德行。”季随无奈地说。

“你可别一棍子打死啊,我才……”唐哲也听到动静,就瞄到不远处特殊的发色。

“小孩能不能别一天到晚跟着别人屁股后面啊!”唐哲也对又巧合地出现在一旁的宋凌齐忍无可忍。

“你才小孩!”宋凌齐被抓了个正着,立刻跳出来反驳,丝毫不觉得尴尬。

“你成年了?”季随盯着他问,宋凌齐身材高大,面孔却略青涩,单纯地有些好奇。

“我18了。”宋凌齐立刻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脸红个屁啊!”唐哲也不满地骂。

“我这是太热了!”宋凌齐调转话头,又愤慨了起来,“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宋凌齐憋了半天终于想出这么个成语,他就像念出来一句魔咒得意洋洋。

季随按照宋凌齐的年纪换算了一下,末世开始的时候他最多小学毕业,也就是说他的词汇量相当有限。

“我先走了。”季随笑了笑,向唐哲也告辞。

宋凌齐急忙追过来说,“你也不希望别人知道吧?”

他感觉自己像极了要挟人的反派,立刻又不高兴了起来。

“怕别人知道什么?你又知道什么?”季随对着这个刚成年的人来了点兴趣。

“那天我撞见你们在那里偷情,不知廉耻。”宋凌齐又说了一个成语。

“你要去告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宋凌齐眉飞色舞。

“和楚怀远?”

宋凌齐疯狂点头。

“可是你没有证据啊。”季随善意地提醒道。

宋凌齐大吃一惊,才想起这件无比重要的事。

“毛都没长齐,还在这里威胁人。”唐哲也冷嘲热讽。

季随和唐哲也相视一笑,无比迅速地离开了,留下被打消气焰的宋凌齐,焉得像地上被晒到干枯的小草。

季随很快就把宋凌齐忘到一边了,他再怎么着也不会和这种小朋友认真。只是在真的偶遇时,季随会对宋凌齐的冷哼报以真挚的微笑。他好像有点理解楚怀远对自己的态度了。

唐哲也确实忙了起来,有时候几天也见不到人影,只好提前和季随约定每次见面的时间地点。

季随按照惯例去他们常见面的房间等他,地方就在食堂和训练场中间的楼里,人流量很大,他出没在那里也不会引人注意,用唐哲也的话说大隐隐于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间里的桌子上摆了几瓶可乐,季随以为是唐哲也准备的也没多想,他拿了一瓶握在手上有些怀念。宋凌齐那边的人这次过来带来了不少物资,现在的人基本不会被饿死,过去这种常见的工业制品却很稀罕。

“这哪来的?”唐哲也过来一下就看见季随手里的东西。

“不是你准备的?”

“我没有啊,等会,肯定有问题。”唐哲也把可乐从季随手里抢过来,仔细地查看瓶身,很快就发现了瓶盖处的针孔痕迹,“你看肯定有人往里面放了东西,就这还想给我下药。”

季随表情微变。

“不错嘛,很有警惕。”唐哲也赞赏季随把饮料拿在手里没有轻易打开的行为。

“那个……我刚等你的时候喝了一瓶。”季随看着垃圾桶里的空瓶子。

“你喝了!你快吐出来啊。”唐哲也有些着急,“有毒怎么办?”

“我都已经喝了好一会了。”季随感觉催吐也没用了。

唐哲也立刻拿起一瓶拧开往嘴里灌了一口,咂巴出味道又吐出来,“没毒,是迷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季随觉得这也不能算是个好消息。

“肯定是宋凌齐那小子干的,电视剧看多了是吧,在这里玩下药?”唐哲也想起今天鬼鬼祟祟的宋凌齐,很快就明白了罪魁祸首。

“我现在还好。”季随不想承认自己大概是有了一些抗药性,等了一会也就只有脸微微泛热。

“今天把事办了拉倒。”唐哲也半开玩笑地说。

季随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我对趁人之危没兴趣。你等着,我给你找点盐水。”

“好。”季随也不懂这种事怎么处理。

“门什么时候锁的,花样真多啊他。”唐哲也一脚把门踹开。

“这边不错我觉得。”唐哲也刚走,宋凌齐的声音从过道的另一边传进来。

“你怎么……”楚怀远看见在里头坐着的季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门怎么坏成这样了?”宋凌齐没想到自己的计划这么快就出岔子了。

“喝可乐吗?”季随指了指桌子上的饮料,看着宋凌齐的表情变得心虚。

宋凌齐往里头张望,没看见刚才还在里面的唐哲也出现,更加不满了起来。

季随感觉自己可以冷静地写出药效发作的各个阶段,实际上他的视线已经在逐渐模糊了。

楚怀远立刻冲进来,摸了一下他的额头,“脸怎么红了?”

“哥……”季随有些摇摇欲坠,手撑在楚怀远的胸口想要支撑住自己,却倒进了他的怀里了。

季随倒在床上,他挣扎着拉扯自己的衣服,想要把自己的身体从束缚中解放出来。他感觉体内冲刷着的血液正在慢慢沸腾,向下半身涌去,他的双腿并在一起磨蹭着中间硬/挺的阳/具。这种刺激根本不够,季随两条细长的腿在被单上胡乱瞪着,他把手伸下去想把裤子脱掉。

一只手抢先握住了季随的阴/茎,手掌宽大粗糙,手指灵巧地抚慰起他的欲/望,另一只手轻抚着他的脸庞,触感微凉,季随发烫的脸立刻追上去贴着不放。

楚怀远把季随拉进怀里,让季随坐在他的腿上,他的身体已经是赤裸着的了,季随的衣物也被褪去扔到一旁。两具身体亲密无间地贴合着,季随像树袋熊似的紧紧地抱住他,想从对方紧绷的皮肤中汲取一些冷意让自己降温。楚怀远用手仔细套弄了一会季随的东西,重点关照他的龟/头,很快自己的阴/茎也硬起来,戳在季随的下腹部,打湿了他的耻毛,那些毛发变得一捋一捋。

季随还是没有发泄出来,他的声音原本隐忍而细碎,现在不管不顾地变成了大口的喘息和呻吟。楚怀远让季随仰面倒下,突然不再有任何动作,只是盯着他看。他的眼神深沉而凛冽,像是恶狼注视着自己的猎物。季随伸出手想要抓住面前的人,楚怀远终于动了,他分开双腿,膝盖分别在两侧跪着,然后把手伸进自己的嘴里,舔湿了并起来的两根手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随看见结实健硕的两个臀瓣之间的穴/口原本缩着,此刻被主人自己粗大的手指慢慢开拓,他身上的火烧得更厉害了,阴/茎更加胀痛。楚怀远的动作太粗暴了,他的额头很快就冒出了一些细汗,他抿着嘴还不管不顾地接着抽/插,穴/口原本紧密的褶皱被撑开,现在略微泛红。

楚怀远草草地做好扩张,先埋头把季随浅色的阳/具吃进嘴里含湿,重点把他的龟/头舔弄得亮晶晶。他跪着调整了位置,直起身来让自己的屁股对准季随的阴/茎,再慢慢坐下来,把季随的东西含进体内。

季随一开始感觉自己的龟/头被夹的很紧,通道干涩但温暖,全部进入有点艰难。楚怀远完全不在意下方传来的撕裂感,直到臀肉触碰到季随的大腿根部,知道自己的穴/口把季随的阳/具完全吃进去才舒了一口气。

楚怀远夹住季随的身体,腰身带着臀/部上下摆动,来回吞吐着那根阴/茎,也不管自己的敏感点到底在哪,只是尽力用软肉包裹住季随粗长挺翘的一根东西。

季随感觉里面很快变得潮湿了起来,湿热的触感从四周涌过来安抚着他的阴/茎,在强烈的快感中,季随的意识慢慢回笼。

他在和自己的亲哥哥做/爱。

他真的在和自己的亲哥哥做/爱。

“哥……”季随恍然间叫出声来。

“叫我的名字。”楚怀远没有停下。

“楚怀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伴随季随的一声声呼喊,楚怀远加快了动作。

“楚怀远。”

“楚怀远。”

……

他们似乎暂时摆脱了血缘的束缚,肆无忌惮地交欢起来,床也激烈地晃动着,最后季随叫着射进了他的体内。

楚怀远把东西从自己身体里抽出来,俯下/身去迫不及待地含住季随的嘴唇,唇齿交缠。

“你恨我吗?”发泄过后,季随迎来了短暂的清醒,看见楚怀远红肿着的穴/口和上面滴落下来的精/液。

楚怀远无比珍视地拨开季随额间的碎发,吻了一下他的眼睛。

“我爱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季随睁开眼睛,头还是很晕,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醒了。他的嘴唇和喉咙有一种强烈的干渴感,同时他又有点想吐。旁边有人伸手给他递了杯水。季随心里惊了一下,彻底清醒,比被人泼了一桶冰水还管用。他看过去,幸好那个人是唐哲也。

唐哲也扶了他一下,让他坐起来,季随慢慢地喝了几口水之后,不适感减轻了很多。他看着四周的环境,意识到这里是楚怀远的房间,随后他又想起了昨晚的事。当一件错误又无可挽回的事情发生后,季随的第一反应就是想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他可以和任何一个人上床,但那个人不能是楚怀远。唐哲也没有说话的意思,季随攥着杯子,还是问了一下:“我哥呢?”

唐哲也回答说:“他?可能去庆祝了?”

季随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唐哲也的话匣子却被打开了,他叹着气说:“早知道我就不走了,结果便宜了他。”季随更加不想说话了。

“我已经在悔恨了。我都说了宋凌齐脑子有病,还下药,看多了吧。”唐哲也接着说,“你哥也不差,迫不及待地拉着你上床了。搞成现在这样,什么乱七八糟的。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发现原来我才是正人君子。以后你吃东西之前,让我给你试一下得了,免得你一天到晚被人惦记。”

“这种事应该不会发生了吧。”季随说。

“难说,没准你哥从宋凌齐那把药买回来每天偷偷给你下。”

“那宋凌齐……”季随问起了那个罪魁祸首。

“你不用担心他,没人找他麻烦。”

季随沉默了片刻,说:“你不觉得我和他……做出这种事很恶心吗?”

“你很在意别人的看法吗?”唐哲也看着他说,“你哥都不在意,你要是点头同意,他明天就能当众把婚礼给办了。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一门心思要追求他正常又成功的人生,真是受不了。后来他一本正经地和我说同性恋是很正常的事情。还说什么自然界很多动物都有这种情况。说真的,我以为他被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随消化着唐哲也话里的信息,默不作声。唐哲也没再看他,略带嘲讽说:“他那种人,装得一本正经,其实比谁都自私。自己忍不下去,还要拉着你一起。”

季随察觉出唐哲也对楚怀远好像有一种微妙的恨意,他犹豫了一下问:“有时候我觉得你有点恨他。”

“是吗?”唐哲也的表情毫无变化,他的回答既不是承认也不是否认,“别担心,我不会在背后谋害他的。”他冲季随眨了眨眼睛。

“是我想多了。”季随放弃了追问。

“无论如何,这件事都不是你的错。”唐哲也凑过来亲了一下季随的嘴唇,笑着说:“帮你覆盖一下。”

唐哲也走了一段时间后,季随又躺回床上了,眼前只有白茫茫的天花板。末世来临之后他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审视和剖析自己,说不出是因为无聊还是害怕。他一直觉得自己可有可无,现在想想还是有人在乎他的,这给他带来了些许慰藉。他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很多人,其中就包括楚怀远。过去季随接受不了没有感情的性/交,真的发生过之后他觉得其实没有什么区别,什么样的人都无所谓了。这好像是他能找到的证明自己存在感的方式,但这不过是死水微澜,季随有些悲哀地想我好像适应了这种逐渐烂掉的感觉。

一直以来季随都被别人推着走,浑浑噩噩,随遇而安。现在他脑子的想法从来没有那么清晰过,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宛如潮水退却之后,只剩下一个决定跳脱而出,那就是他真的该离开了。

基地里的墓园只有很小的一个地方,安排在最北侧的一个角落里,即便如此,墓碑还是稀稀落落的。四周杂草丛生,荒芜一片,季随轻易地就找到了母亲的坟墓,一个微微隆起的小土包,墓碑上面只刻下了她的名字。

季随想起那时候即使母亲的尸首被运走,他都没有离开过那个房间,他拒绝接受现实,选择了自我麻痹。季随愿意死千万次来换回母亲的生命,但都无济于事。现在他只能安慰自己说死亡对她而言,其实是一种解脱。

在后来的日子里,季随不时地有一种莫名的渴望,渴望当时被焚烧火化的是自己,渴望也会被长埋在地下,只会知道春去秋来,朝云暮雨,可以远离俗世间的一切纷扰。他回顾起自己迄今为止微不足道的人生,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痛苦是无法被消除的,它们只会不断累加。他的心像是一团隐隐闪烁的火光,只不过是没有彻底熄灭而已。

“我本来想和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走,算了,你还是待在这里比较安全。我好像一直都没有什么用,现在更没用了。”季随呢喃着说,他努力在这个不再向前的世界中为自己找到一些支撑的东西,似乎是徒劳无功。在末世里,活过一天和活过一百天并没有太大区别,那些过去人们通常执着的目标、理想和追求早就消失了。大多数人活着的唯一理由只有不愿意去死,因此活成什么样都已经无所谓了,他们不约而同地都选择了醉生梦死,及时行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心之忧矣,维其伤矣……知我如此,不如无生。”他终于想通了自己此刻的心情。

地平线上那层薄薄的光亮熄灭了,天色陡然一片暗沉,直到这时季随才对着母亲说出了他今天到来的目的:“我和我哥……发生了一些事情,对不起,你会原谅我吗?会吗?”季随把问题重复了几遍,回答他的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声。“晚安,妈妈。”他做完今天的道别就回去了。

季随主动去楚怀远处理事情的地方找他的时候,似乎把楚怀远吓到了,这是季随敲了房门进来,从他抬头后把资料放回桌子上的力度推测出来的。

“你怎么突然来了。”楚怀远整理了一下桌子。

“你很久都没来看我了。”季随走到了他的身边。

“我最近……有点忙。”楚怀远咳嗽了一下。

“所以我来找你了。”

楚怀远站起来,把位置让给季随。“你坐。”

“旁边有椅子。”

“我的椅子比较舒服。”楚怀远拉了一把旁边的椅子自己坐下了。

季随只好坐在楚怀远的位置上,稍微瞥了一下桌子上的东西,有些好奇地问:“你每天处理这些东西不会觉得很烦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好。”楚怀远回答完,立刻又说,“你要喝水吗?”

“不用了。”

“你饿了吗?我让他们送点吃的上来。”

“没事。”

楚怀远也没再说话了,只是注视着他。两个人相顾无言了一会,季随试探性地开口说:“我总是在想以前的事情,那时候我们还住在一起,我妈和叔叔都还在。”

“我以前对你不好,你生气了吗?”楚怀远慢慢地说,“都是我的错。”

“不管怎么样,你永远是我的哥哥。”季随暗示性地把他们的关系盖棺定论,试图在离别前的最后一段日子里把一切拉回正轨。

在季随的心里,楚怀远一直像是个钢铁巨人,这是第一次,季随在他的脸上看到了如此外露的情绪,带着前所未有的脆弱和悲伤,远远超出季随的预料。

“我以为你来找我是打算……”楚怀远的声音微微颤抖。

原来他是真的喜欢我。季随听见了自己心里的悸动,与爱无关,而是来源于一种强烈的震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你希望我们好好做兄弟的话,就把以前的事情忘了吧,我还是会对你很好的。”楚怀远冷酷地说。

“你要哭了吗?”季随看见楚怀远紧咬的牙关,感到不可思议。他抬起手想要触摸楚怀远的脸,以确定这并不是幻觉。

楚怀远猛地打掉季随的手,力度有些失控,他的语调升高:“你别总是这样!”

“我……”季随有些茫然。

楚怀远又把他的手抓回来,紧张地说:“我弄痛你了吗?”季随看着楚怀远小心翼翼地握住自己的手,对着那一块泛红的地方微微吹气。季随把自己的手缓缓抽走,期间只是木楞地看着他。楚怀远的脸上满是慌张,季随能听见自己呼吸的声音,突然他靠了过来,把季随按在椅子上,有些失措地吻住了他。

嘴唇相触的瞬间,季随睁大眼睛,感觉自己的身子都僵硬了。楚怀远缓慢而轻柔地吮/吸着季随的嘴唇,像是在软化他,他的舌头从季随的嘴里慢慢伸进去,捕捉住季随的那一根。楚怀远的吻逐渐激烈,两根舌头纠缠在一起,反复交换着彼此的唾液。这个吻持续了很久,季随的呼吸逐渐急促,楚怀远松开嘴,用手按住他的后脑勺,额头和鼻尖相碰,四目相对间,季随的心跳不可避免地加速了。

他们又接着吻了好一会,季随的手环住了楚怀远的脖子,摸到了他粗硬的头发。两个人站了起来,楚怀远把他压在墙上,身体紧贴。季随被动地感受着楚怀远的亲吻,自己的嘴唇是怎么被舔弄、啃咬,像是一颗软糖被品尝。楚怀远急不可耐地把手伸下去,摸进季随的裤子里,感受到手里的东西慢慢有了反应。

季随的手有些无力地松开了,身体瘫软。楚怀远把手拿了出来抱住季随柔软的腰,支撑住他的身体。楚怀远的腿慢慢蹲了下去,开始含弄他的喉结,在他白净的皮肤上留下红痕。季随的头微微仰起,轻轻地呼吸着。他放过了季随的上半身,直接跪下去拉开季随的裤子直接含住了他的阴/茎。季随的阴/茎在温热的口腔里彻底硬起来了,楚怀远的技巧越来越娴熟,他的牙齿收得很好,嗦了几下让季随在他的嘴里随意抽/插。季随只觉得很舒服,眯着眼睛享受着生理上的快感,脑子混乱地想怎么每次都会变成这样。

楚怀远突然把他的东西吐了出来,季随看见楚怀远是怎么用脸磨蹭着他的阳/具,在自己的脸上留下黏液,他在主动让季随用体液标记他。他抬眼看着季随,又凑过去伸出来猩红肥厚的舌头,一下下地舔着季随的铃口,勾弄着他敏感的小孔。

季随垂眼看着他,他刚才已经很想射了,现在这种微妙的刺激反而让他难受,他挺了一下/身子想重新插进楚怀远的嘴里,却被楚怀远躲开了。楚怀远用手握住季随的阴/茎,揉/捏了一下,大拇指堵住了他的马眼,硬生生把季随的眼泪都憋出来了。楚怀远站起来,用另一只手轻轻擦着他湿润的眼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等一下。”楚怀远说完,迅速把自己的衣服脱干净,身体赤条条的,小麦色的肌肤在光线下隐隐透出光泽。他弯下腰从底层的抽屉里摸出了润滑液。楚怀远跪在地上撅起屁股的画面对季随而言实在是怪异,他的腿矫健有力,因此跪的很稳。季随看着楚怀远掰开自己结实的臀瓣,露出微微收合的穴/口,沾着润滑液的手指从底下伸过来,艰难地开拓着。屋子里一片明亮,对比上次的迷迷糊糊,季随这次把过程看的格外清楚,弄得他面红耳赤。楚怀远很快就扭动了一下臀/部,低着声音说:“进来吧。”

季随插进去的时候还是有点困难,楚怀远努力放松身体,季随只进了前面一截,龟/头被裹的很紧,身体一片酥麻。他动了一会,慢慢地,阴/茎也就全部进去了。楚怀远自己早就硬起来的阳/具只能一下一下地在地板上磨蹭,他享受着季随在他体内进出的感觉,听着季随的声音比什么厉害的春药都管用,他小腹收紧,居然就这么射了出来。季随感觉包裹他的潮湿内壁紧缩了,夹的他连连喘息,很快也射了。他趴在楚怀远背上,腰椎依然麻痹着,软趴下去的阴/茎没有从里面抽出来。

两个人都觉得有点不尽兴。然后他们在地上来了一回。楚怀远把收着的毯子拿出来铺在地上,让季随躺上去,用手很有技巧地撸动了几下季随的阴/茎,让它又重新翘起,季随觉得自己的阳/具比刚才还要胀。楚怀远骑在季随的身上,这次如愿以偿地看见了季随迷离的表情。季随的茎柱沾着液体,水亮水亮的,在他发红的穴/口反复进出,阴毛摩擦着他的大腿。楚怀远的频率比季随快得多,他的腰部摆动着,让季随插的更深。季随觉得这次的快感更过分了,他被动地跟着楚怀远的节奏,呜咽着喘息,眼泪慢慢渗了出来。肉/体交/合的碰撞声回荡在这个房子里。

做完之后,季随只觉得下半身黏糊糊的难受,他才发现自己从始至终都好好地穿着上衣。而楚怀远却赤裸着,股间一片白浊,耻毛上也有白斑,他先帮季随把裤子穿好,再几下把自己的衣服套好。“我们回我的房间清理一下。”季随只能点头。

楚怀远揽着季随回住处的时候,季随几乎是被楚怀远拉着走的,幸好路上也没遇到几个人,心虚之余他有些害羞,他低着头能看见楚怀远裤子上隐隐透出一点湿意,大部分是楚怀远自己的精/液,他自己的精/液还在楚怀远屁股里含着。想到这里,他的脸更红了。

在淋浴的时候,他们又做了一次,用的还是后入的姿势,楚怀远双手撑在墙上,臀/部高翘着,让季随插进来,楚怀远想这里应该安个浴缸了。周围水汽蒸腾,季随这次进去的很容易,轻易地就全插进去了,做了两次以后楚怀远的穴/口很松,里面还是热而柔软。不过季随的状态已经有些疲劳,但阴/茎抽/插出来的时候,带出了他之前射进楚怀远体内的精/液,他被刺激地又重新彻底硬起来了。季随射了两次已经很累,他动的很慢,他不太喜欢后入这个姿势,太费力了。最后楚怀远还是用嘴给他弄出来了。

季随的头发还在微微滴水,他懒洋洋地坐在床上,很想睡觉。楚怀远还蹲在床边用毛巾给季随擦脚,季随觉得痒痒的,忍不住乱动,脚胡乱蹬了几下,季随看到楚怀远好像笑了。楚怀远把毛巾拿掉,用嘴吮干净季随足上的水珠,连脚趾缝都没有放过,用舌头仔细地舔。

一切结束楚怀远还是没有起来,他思索着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季随说:“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季随被他的庄重弄懵了,脑子里思绪万千,惶恐之余,他的嘴抢先给出了答案:“我已经答应别人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这段漫长的沉默中,季随感觉楚怀远似乎化成了一座蜡像,栩栩如生却毫无生命力,所以他也选择缄默不言,来摆脱此刻的现实,等待着拒绝楚怀远的后果,迎接楚怀远可能会有的一切反应。时钟的滴嗒声里,细长的秒钟转过几个轮回之后,楚怀远只是开口问:“是林承安吗?”

与往日一样,季随依然无法从楚怀远的神态中窥探到他的任何心思,季随轻轻地摇了摇头,说:“不是。”他有些害怕楚怀远接着追问下去,他想过把过去的事都摊开来,好好解释清楚,一时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一件事牵扯出另一件,没完没了,像从缠绕着的毛线团里拉出一个线头,反而更加麻烦。

“那为什么?”楚怀远想不出还能有谁捷足先登。

“对不起。”这是季随从烦乱的思绪里唯一能整理的话,残酷又苍白,说完之后他甚至不敢去看楚怀远的表情。

楚怀远终于发出了来自心底的控诉:“那我们之间的那些事又算什么呢?”

仅仅一个小时前,他们还亲密无间。楚怀远的身体被季随的阴/茎反复地进入过,他的体内曾灌入过季随的精/液。现在季随的身上,尤其是胸前和大腿内侧,还残留着楚怀远留下的吻痕。但这都不意味着什么,做/爱不意味着爱和被爱,负距离的接触并不意味着他们之间毫无间隙,楚怀远把季随喜好铭记于心并不意味着他真的了解季随。

“我真的……很对不起。”季随把抱歉的话再重复了一遍,为这短短的三个字添加上强调的意图。

他再也忍受不了这间房间里令人窒息的氛围,忍受不了他认为存在的、楚怀远无声的责怪。

“我先回去了。”季随撂下一句礼貌又客套的话,迅速地从楚怀远身边落荒而逃。所幸楚怀远没有阻止他,他只是不声不响地目送他离开,姿态颓然。

从这个空间抽离出的刹那间,季随仿佛听见了一声叹息,幽怨凄婉,他分不清来自谁,也许是他自己,也许来源于母亲依然洞察一切的灵魂。

回到自己的房间,季随夜不能寐,想了很久以后,他终于考虑清楚要对楚怀远说些什么了,他把那些有理有据又不失情理的话在脑子里过了几遍,直到倒背如流才觉得自己应该折返回去,把楚怀远心中的幻想都戳破,让楚怀远明白实际上的他比楚怀远爱着的人要无趣得多,他从不认为自己是值得被留恋的人。他们早就应该敞开心扉,开诚布公地好好沟通一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令人遗憾的是,一如楚怀远不会对季随刨根问底,季随也不会真的把突如其来的勇气付诸行动,他们在处理彼此关系的方式上达成了惊人的默契。季随整晚辗转反侧的结果是,在第二天的晨曦时分,他才抵挡不住累加起来的倦意,在逐渐明亮的光线中缓缓入睡。迷离的梦境让他把昨晚那些想好的说辞抛诸脑后了。

出于季随意料的是,尽管那天发生的事严重偏离了他的预期,他依然达成了自己的目的。楚怀远似乎放下了琦念,变回了以往那个沉闷而冷淡的人。他不再随时出现在季随的身边,不再对他百依百顺。既便季随不小心淋雨发烧了两天两夜,他也只是叫人送了点药过来。大半个月也和楚怀远见不上几面后,季随心里强烈的愧疚感终于得到了缓解。尽管他们零星的相处依然夹杂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但楚怀远做出的改变让他们的关系从未如此正常过。

季随把时间都花费在了准备工作上,他终日都和唐哲也泡在训练室里,听着唐哲也和基地里的其他人插科打诨。季随本来担心楚怀远会从他的行为中猜测出什么,唐哲也却很坦荡,对季随说你找点事情干怎么了,不然天天睡觉啊。等到季随的枪法有了显着提升后,唐哲也适时地为他送上了离开的具体安排。

“我已经和宋凌齐谈好了,到时候你跟着他们一起走就可以。”

“我知道了。”季随点了点头。

“我觉得我们基地挺好的。”唐哲也靠在墙边,看着不远处一簇一簇的鲜花,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所以你还是要走吗?”

“是。”

“你哥不得伤心死。”唐哲也的语气里没有丝毫同情,颇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

“我哥他……最近还好吗?”季随还是问了一下。

“不就是失恋,多大点事,早死早超生,反正他也已经赚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随依然无法适应唐哲也满嘴的跑火车,不知道如何回应。

“我倒是担心你啊。”唐哲也话头一转,“在外面小心点,成天傻不拉叽的容易被人骗。”

“我又不是小孩。”

“世道险恶啊,不要总相信别人。”

“我知道了。”季随感动于唐哲也关心的话,他想就算唐哲也此时提出任何要求,他也不会拒绝。

但唐哲也只是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我怎么感觉我比你哥还像个老妈子呢。”

不长不短的最后几天里,季随的病情卷土重来,不过比上次更轻微,脑子昏沉时他开始琢磨给楚怀远留封信当作道别,他把手里的纸揉皱了好几张,也没写出个所以然来。眼看着剩余的时间已经要被耗尽,他专注地坐在书桌前逼迫自己必须写点东西出来。在信里他先是解释了自己离开的理由,然后表达了对楚怀远的感激,最后留下了祝福的话语。整封信的内容规整客套,像是在写高中的命题作文。写完之后他甚至不想多看几眼,直接就把它收进了抽屉里,准备明天再拿出来摆在一个显眼的地方。

随后季随准备去墓地和母亲进行临行前的道别。外面暗沉沉的,季随不需要借助任何指引就能熟练走向目的地,他知道很快下面就有一块台阶是松的,踩下去很容易摔倒。他绕过这块有点问题的道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对这里的一草一木已经非常熟悉了,等到明天,他就要离这些景色远去了,这并不会让这些景色黯淡,对于大自然和身处其中的人类群体而言,他渺小至极。

季随在母亲的墓碑前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会,和往日并没有区别。等到他把好不容易找来的一株红山茶摆上去后,他就不言不语了,向四周延伸的茫茫夜色也对他不理不睬。

折返回去的路上,季随撞见了楚怀远和几个人凑巧走出来,他心里一惊,犹豫着要不要上去去打招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怀远看了他一眼,和旁边的人低头耳语了几句,过来问季随:“你怎么这么晚还在外边。”

“我丢了个东西,过来找找。”季随随便找了个借口。

“什么东西?”

“一个小胸针,找不到就算了。”

“什么样的?”

“普通金属做的,上面刻着山茶花,中间镶着一块假水晶,丢了就丢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季随努力编造出这件并不存在的东西的种种细节。

“你回去吧,我明天叫人帮你找,到时候送给你。”

“好的。”季随转身就走。

楚怀远在原地停滞了一会,示意手下的人离开,还是追上了季随的脚步。他们不紧不慢地并肩走着,还是楚怀远先开了口:“你感冒没事了吧?”

“都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听老唐说你的咳嗽有点厉害。”

“前几天就不咳了。”话音未落,季随立马又咳嗽了一下。

楚怀远轻轻拍着他的背,这是一个很单纯的动作,仅仅是一种安抚。季随瞬间鼻子一酸,感觉自己要控制不住地落下泪来。

“晚上的风有点大。”季随缓过来说。

“你还得好好吃药。”

楚怀远一直把季随送到了房门口,没有逗留的意思,说:“你早点睡吧,我走了。”

季随突然想叫住他,邀请他进来坐坐。他把房门打开,回过头纠结了一会,只是说:“晚安,哥。”

时至如今,他依然学不会如何好好道别。

楚怀远也远远地回了句晚安,毫不留恋地消失在了季随的视线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宋凌齐整备车队用了很长的时间,从破晓时分开始,搬运物资的人在车辆旁来来回回,太阳终于升起来后才准备就绪,在此期间,楚怀远都没有出现。唐哲也告诉季随说楚怀远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所以给宋凌齐送行的事都全权安排给了自己。

季随之前一直担心楚怀远会突然出现阻扰他的离开,等到他真的要走了的时候,他才明白原来他心里还是想再见楚怀远一面的。如果楚怀远现在凑巧在这里,他也许不会那么坚定了。可就算现在留下来了,之后也还是会走的,所以也没什么区别了。

倒是唐哲也的表情里看不出任何失落,他有些得意说:“你看我教你开枪多管用,我真有先见之明。”

“谢谢。”季随后知后觉地想,其实唐哲也一开始就把他看透了。

“真想看看你哥发现你不见了后的反应。”

“你和他到底……发生过什么?”季随有些放心不下。

“以后再和你说吧。”唐哲也依然是一副懒散的样子,不愿过多解释。

季随不确定还会不会有以后了,他看向这个生活过的地方,一种落寞感油然而生。

唐哲也也没管季随的反应,他摸了摸季随的头发说:“其实我知道你早晚会走,你的心一直不属于这里。”

“真受不了!你们别腻腻歪歪的了,要走了啊!”宋凌齐面色不悦,在旁边喊了一句。

“再见。”季随最后抱了一下唐哲也,转身离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凌齐打开了后座的车门,让季随先进去,自己才进来。他坐在位置上手指绕来绕去,看了季随几眼,又看向窗外了,半天都没动静。

季随感觉到车辆缓缓启动,心里空落落的,一直也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宋凌齐转过头来,慢慢地靠过来问:“季随,你无聊吗?要不要玩游戏啊?”他从包里掏出一个平板的时候,季随愣了一下说:“你还带着这个呢?”

“怎么样,不错吧。”宋凌齐兴高采烈地开了屏,向季随展示界面,问:“你喜欢《植物大战僵尸》还是《愤怒的小鸟》?”

还没等季随回答,他直接把平板塞进了季随的怀里,说:“给你玩,坐车多无聊啊,得开好久呢。”

季随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他礼貌地拒绝了宋凌齐,并把平板还回去。宋凌齐大吃一惊,然后他生气了。他生气的结果是,他自己打开游戏玩了起来,手指的力度把屏幕按出了水波纹。

时隔数年,在响了一天一夜的游戏音效声中,季随再次感受到了人类科技的力量。

“我不是我不想玩,我只是有点累,对不起。”季随实在是有些疲惫了,终于开口给同样一路没睡的宋凌齐解释说。

宋凌齐抬起头,看着季随问:“真的吗?”

季随点了点头。

“那你想玩一定要告诉我。”宋凌齐把平板按灭,放在一边充电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季随感觉宋凌齐真的是个小孩脾气。

宋凌齐眼睛转了转,凑过来问:“季随,你为什么要走啊?”

“我……有些事情要去做。”

“那你和唐哲也分开了?”

“算是吧。”季随想其实他们也没在一起过。

“我听说你是楚怀远的弟弟。”宋凌齐又问。

“是。”

“我怎么觉得……”宋凌齐思考了一下说,“他对你不像是普通兄弟啊?”

季随没想到宋凌齐的感觉这么敏锐,一时也答不上话。

宋凌齐看见季随落寞的神色,小心地说:“我说错话了?”

“没有。”季随叹了口气,说:“我们来玩《愤怒的小鸟》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诶。”

宋凌齐兴致勃勃地打开了游戏,季随玩了几局,又让给了宋凌齐。在宋凌齐的叫嚷声中,季随终于感觉到了困意,他支撑不住,靠在宋凌齐身上慢慢睡着了。

宋凌齐屏住呼吸,紧张地不敢动弹。

随着时间的推移,季随陪着宋凌齐打完了几十关游戏。窗外的地形也从山丘变换成了平原,季随看着外面稀稀落落的树,知道他离楚怀远的基地已经很远了。

车队停在路边稍作休息,缓坡向下延伸,视线的尽头有一个规模挺大的湖泊,在黄昏的光芒下熠熠生辉,不少人都过去了。宋凌齐先跑了下去,向季随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季随踩在松软的草地上,闻到了被阳光烘烤过的青草的芬芳。

“你之前有来过这里吗?”宋凌齐边走边问。

“可能有吧。”季随也不确定自己三年前有没有路过这里。

“我还以为你一直待在楚怀远的基地呢。”

“我也是不久之前才过去的。”

“从哪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东边的一个基地。”

“你不会在林承安那里吧?”

季随撒了个谎,他含糊地说:“不是,一个比较小的基地。”

“幸好你没去,林承安就是个色魔,养了一堆人,你要去了非得被他糟蹋不可。”宋凌齐缓了口气。

季随愣了一下,也没有再解释什么。

宋凌齐转换话题的速度极快,他又主动讲起了最近的情况:“你看我们这一路过来,也没几个丧尸了,多好啊。”

“真的都是那个传说中的异能者杀的吗?”季随想起那些传闻。

“佛耶,他叫佛耶。”宋凌齐和季随分享了这个几乎无人知晓的信息。

“你认识他?”季随第一次从别人嘴里听到明确的名字。

“听许白朗说的。”

季随对这个突然蹦出来的人名有些茫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基地的首领。”宋凌齐补充说。

“他不是……”季随记得宋凌齐是首领的儿子。

宋凌齐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释说:“我和我妈妈姓。”

季随笑了一下说:“我也和我妈妈姓。”

“我怎么没见到她?”

“她不久前去世了。”

宋凌齐啊了一声,后悔自己多嘴,他赶紧补救说:“你别太伤心,我妈好久之前也去世了,她只给我留了这个。”他掀起耳朵旁的黄发,露出耳垂上的银色耳钉。

季随摸着一直放在兜里的那个吊坠,把它拿了出来说:“我妈妈给我留了这个。”

“给我看看。”宋凌齐好奇地拿过去,把它打开,里面的照片并不是他想象中的女性模样,而是一个男人的照片,他略带惊讶地问:“这是谁?”

“一个……很重要的人。”季随从他手里又把吊坠拿了回来,他看着上面的脸,确认过去的事情并不是一场梦,许许多多的日子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宋凌齐的猜测总是莫名的准,他如有神助地问:“你就是要去找他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季随坦然地承认了。

宋凌齐有点沮丧,不想多追问,他又回到了原来的话题,说着要和那个佛耶比划比划。季随听着他的碎碎念,突然觉得自己没那么寂寞了。

他们终于走到湖边,湖面波光粼粼,清风拂过,湖水微漾,宋凌齐感慨地说:“其实这是我第一次出来。”

“是吗?”

“从基地建立起,我就一直待在里面,连大门都不允许踏出半步。”

“那你现在一定很开心吧。”

“是啊,可惜马上就要回去了。”

“回家是好事。”季随想有一个能回去的地方总是幸运的。

“那不是我家。”宋凌齐闷着声音说。他回想起多年前那个真正意义上的家,却只剩下零碎的画面,拼不出完整的东西。记忆就像是沙滩上的痕迹,被时间的海浪无情冲淡了。想到这里他落寞了下来,有些惆怅说:“我有点想我妈妈了。”

“我也很想我妈妈。”季随也开始想念起过去的日子。

宋凌齐看着季随同样失落的脸,伸出手抱住了他。季随犹豫了一下,没有推开他,他心满意足地蹭了一会,才依依不舍地放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交谈过后,季随和宋凌齐的关系变得更好了。即便如此,他们相处的时间也没剩多少了。

在两天后同样的黄昏时分,车队停下了。“我们到了。”宋凌齐的话里没有什么高兴的意味。

季随跟着宋凌齐一路往住处走,他观察着这个基地里里的布置,感觉它的氛围更像是一座监狱,死气沉沉,建筑物都是一种沉重的黑灰色,没有任何装饰。他们走了好长一段路,遇到的人都神色严肃,只对宋凌齐鞠躬行礼。

宋凌齐习以为常,对此毫不在意,他试图挽留季随,扯着他的衣袖说:“你真的不在这里多待几天吗?”

“不用了。”季随觉得自己并没有留下的必要。

“我一个人无聊死了。”

“你可以接着玩游戏。”

“对了,我还有台switch呢,我那有好多卡带,你要是喜欢……”宋凌齐喋喋不休的话戛然而止,他突兀地站住,没有动弹。

迎面走来的男人,比季随见过的任何人都要高大,男人走过来盯着一动不动的宋凌齐一言不发,他的目光锋利如刀刃,像是要把宋凌齐刺穿。

宋凌齐昂首挺胸,努力让自己更有气势,他喊了句:“爸。”声音却低低的。

季随看着那张与宋凌齐相似的面庞,五官深邃,眉眼却很阴沉,有些花白的头发表露了他的年纪。季随一下明白了宋凌齐身上那些与他内在完全不符的桀骜和嚣张都是来自于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白朗没有应声,他点了点头就当作听到了,他把眼光移到了旁边的人。只是那一眼,他的心里涌现出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之色,他不动声色地问:“他是谁?”

宋凌齐抢先开口说:“季随是我的朋友,只是来这里借住一晚。”

“叔叔您好。”季随礼貌地伸出手。

许白朗对他的称呼略感不悦,他对上季随全然陌生的眼神,确定季随没认出他,又或者是他从来都不记得自己。他握了一下季随的手,收回的时候手指划过季随的手心,说:“既然是客人,为什么不多待上几天呢?”

“我还有些事。”因为许白朗的小动作,季随有一些不适感,但不知道对方是故意的,也就没表露出来。

许白朗笑了,他的笑容从嘴角扯开,然后蔓延到整张脸上,没有一点亲切感,像是一张人皮面具被强行扯出了笑容,他语气平和地说:“原来是这样,我还有事失陪了。”

许白朗离开以后,季随才从刚才的压迫感里中恢复过来,慢慢地缓了一口气,。

“我们走吧。”宋凌齐的脸一下子垮下去了。

“你爸爸……”季随欲言又止。

“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想回来了吧。”宋凌齐叹着气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季随对房间的环境并不在意,毕竟他只是住一晚就走,他随意地把东西放在一边,只觉得无比疲惫。宋凌齐观察着季随的反应,像个旅馆老板等待着顾客的好评,说:“不错吧,这可是最好的房间。”

“是的。”季随支起精神打量着这里,诚恳地说:“谢谢你。”

“你真的不多待几天吗?”宋凌齐不死心地问。

“不用了。”

“那好吧,你有事来找我就好。”季随的拒绝让宋凌齐失望地离开了这里。

和宋凌齐相处是一件自然而轻松的事情,但他被保护的太好,对真实的世界一无所知。因此季随无法对他太过坦诚。

季随翻出唐哲也给的那张地图,确认着上面的路线,距离他的目的地还有一段不长的路程。

我真的能独自回到那里吗?季随无法使自己的心平静下来,这是他第一次独自踏上旅途。他的心里依然在怀疑自己。

思虑过后,季随依然得不出结论。他干脆先去浴室洗了个澡,换来了片刻的放松。出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忘记拿衣服了,干脆直接就出来了。

季随和重新进到房间里的宋凌齐对上视线的时候,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我刚敲门,你半天没回答。”宋凌齐低着头说,脸部泛红。

“有什么事吗?”季随有点不好意思,急忙去拿自己的衣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白朗说请你吃饭,就在下面。”宋凌齐的视角只能看到季随白皙的足踝,他的脸更烫了。

想到许白朗这个人,季随的心里总有一种异样感,他并不想赴约,但考虑到许白朗的身份,他还是说:“你等我一下。”

季随三两下套好衣服,和宋凌齐一起下去了。

天色已晚,大厅里灯火通明,正中间摆着一张长桌,许白朗已经就坐,此时整张桌子上只有他一个人。他西装革履,衣冠楚楚的样子好像这是什么正式的聚会,他伸手对季随示意了一下,说:“坐吧。”

旁边的人立刻拉开了一把椅子,季随只好走了过去坐下了。宋凌齐对他们的动作视而不见,自己拉开季随旁边的椅子就坐下了,不愿意和许白朗离的太近。

一盘盘精美的食物被端在了他们的面前,摆盘精致,和餐桌上摇曳的烛火相互映衬。

许白朗一边不露痕迹地观察季随,一边用小刀慢慢划开盘子里的牛排,问:“你和凌齐是怎么认识的?他可不是个擅长交朋友的人。”

“我们在楚怀远的基地认识的,他是楚怀远的弟弟。”宋凌齐没好气地抢先回答了。

“是的。”季随附和着说。

“既然是这样,你怎么又跑出来了?外面虽说安全了不少,但你一个普通人总归很危险。”许白朗没想到季随和楚怀远还有关系,觉得事情更有趣了。

“我觉得还好。”季随说。

“你哥哥放得下心吗?他怎么会让你自己一人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随犹豫了一下,说:“他当然放心。”

许白朗看到了季随眼里一闪而过的挣扎,心中了然,他接着问:“你这是打算去哪里呢?”

“西边那里。”季随含糊地说。

“你去哪里做什么?那一块可没什么人。”许白朗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地抛出,一直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

“够了!你别再问东问西了!”宋凌齐猛地站起来,用力地拍了拍桌子。

许白朗面色不变,他拿起旁边的毛巾擦了擦手,站起来走到宋凌齐面前,直接甩了他一耳光,厉声道:“你就是这么和我说话的?”

宋凌齐捂着脸,咬着牙瞪着许白朗,直接跑走了。

“管教无方,见笑了。”许白朗又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我去看看他。”季随也坐不下去了,起身想要离开。

“季随。”许白朗第一次喊了他的名字,他的语气带着莫名的亲昵。

季随看向许白朗,他的眼中刚好反射着明亮的灯光,有一种钻石般的亮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白朗看着这幕称得上美景的画面微微一笑,说:“你都没吃什么东西,我等会叫人送过去吧。”

“麻烦了。”季随始终有一种被人盯上的感觉。

季随找到宋凌齐的房间,他敲了敲门问:“你还好吗?”

“你别管我。”宋凌齐的声音从门里传了出来,他想到季随目睹了自己被打,只觉得丢人无比。

“你爸爸……他……”季随想要说些什么,想到了自己那个家暴成性的父亲,就说不出话来了。

“他不是我爸,我没有那种爸爸!”宋凌齐不甘地说。

季随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只好说:“那你以后反击吧。”

“我打不过他,他太强了。”宋凌齐无比低落。

季随想到许白朗作为基地首领,实力和林承安楚怀远估计不相上下,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说他了,你明天什么时候走?”宋凌齐打开房门,探出一个头问。

“八点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凌齐的脸微微红肿,他在心里暗自做出了一个决定,“那你一定要等我过来再走,我有礼物要给你。”

“好。”

“你保证?”

“我保证。”

听到季随的回答,宋凌齐从屋子里窜了出来,扑过来抱住了他。

安抚好宋凌齐,季随才回到自己的住处,门口真的摆着一张餐盘,放了不少食物,还有一个纸条,写着“慢慢享用”四个字,落款是许白朗。他向四周看去,走廊空无一人。季随真的有些饿了,挑了几个食物就进屋了。

入睡前,有一件事情季随百思不得其解,他从未告诉过宋凌齐自己没有异能。宋凌齐先入为主地认为季随一个人走,肯定是有能力防身的,只是不愿意透露而已。所以许白朗又是怎么知道他是个普通人的?

季随心里有一种隐隐的不安,他从床上起来拉开窗帘,窗外一片寂静,只有化不开的夜色。

“保佑我吧。”他把吊坠攥在手里,暗自祈祷。

季随早早地醒了过来,他本来也没多少东西,很快就收拾完毕,等着宋凌齐过来。

房门被敲响后,季随打开房门,来人却是许白朗。季随完全愣住了,许白朗推着他进去,反手把房门关上,他一只手轻轻地按住季随的肩膀,另一只手的手背轻触季随脸部的肌肤,感觉到了细腻的光滑感,却依然有些遗憾地说:“你之前可比现在看着要开心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随躲开他的抚摸,茫然地说:“不好意思,您在说什么?”

“想不起来了吗?真是让我失望呢。”许白朗松开了手。

季随害怕地后退几步,许白朗只是站在那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季随突然脚下一沉,他低头看去,一根绿色的藤蔓捆住了他的脚踝。紧接着许许多多的藤蔓从周围爬了出来,把他整个人都包裹住了。

“你……”季随闻到了一股醉人的香甜味,他头脑昏沉,彻底失去意识。

收拾了好久的宋凌齐从楼梯上踢踢踏踏地跑过来的时候,许白朗正站在季随的房门口,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袖口。

“爸,季随呢?”宋凌齐看见他退缩了一下,又看着里面空荡荡的房间,只能硬起头皮问他。

“他已经走了。”许白朗心情大好,随口说。

“他说了要等我的。”宋凌齐不敢置信地说。

“你怎么拿了这么多东西?”许白朗话头一转。

“这是要送给季随的。”宋凌齐紧张地把包藏在身后。

“这样啊。”许白朗没再多问,直接走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凌齐没想到他今天这么好说话,心里一惊,庆幸之余,他想到季随的离开又伤心起来。他不死心地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他惊讶地把地上掉落的东西捡了起来。

大门紧闭的房间,只有雪白的墙壁上亮着灯。许白朗正在欣赏着自己的藤蔓慢慢抽离,在季随白嫩的皮肤上留下微红的痕迹。他双腿交叉,食指愉悦地点击着自己的膝盖,像在轻敲钢琴琴键。

季随倒在椅子上,还是说不出话来,他的鼻腔里依然充斥着那股甜腻的味道,让他四肢无力。

许白朗回忆起他和季随的初见,怀念地说:“两年前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做了。在你身边的那个男人呢,他去哪里了?”他眯起眼睛,想起对方那令人生畏的力量。

他死了,季随想也许我也要死了。想到这里他突然有一种解脱感,反正他活的已经够久了。

许白朗看出了他的想法,他身体前倾,凑到季随的面前,温热潮湿的呼吸触到他的皮肤。

“我们还是后面再谈这些吧,我不会杀你的,但你会待在这里,直到我对你失去兴趣。”他宣告了季随接下来的命运。

在季随不解而惊恐的目光下,许白朗脱掉他的衣服扔到地上,连内裤都没有放过。他微凉的手指在季随的身上流连,轻触季随的鼻尖,又滑到他的喉结。在季随浅色的两个乳晕上分别划着圈打转后,摸到了他纤细柔韧的腰。他的目光落在季随疲软的阴茎上,轻笑了一声。

季随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赤裸的羔羊,只能任人宰割。他感觉自己恢复了一些力气,试图反抗,但那些藤蔓再次出现,捆住了他的四肢。

“我劝你还是乖乖听话比较好。”许白朗展示了自己的异能,那些坚韧的藤蔓把季随勒的越来越紧。此刻他就像是密林中的毒蛇,展现出自己斑驳多彩的花纹。既是威慑,又是炫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顺从是季随最擅长的事情之一,考虑到现在的情况,季随不再反抗,他平缓呼吸,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许白朗发现季随的身体放松之后,缠绕在季随腿上的藤蔓就消失了,但季随依然被吊着。

他的腿垂下来,明亮的灯光打上去,让皮肤更加白得像纸。因为体毛稀薄,许白朗抚摸季随身体的时候,手里有一种丝绸的质感,这让他很满意。许白朗的动作很仔细,他的整个手掌贴紧了季随温热的肌肤,几乎是严丝合缝,他的手从大腿根部沿着季随右腿的曲线下滑到足踝处,再换到另一条腿缓慢地重复着这个动作,像是在检阅珍贵的标本,他对自己最新的收藏品很满意。

许白朗把人当成收藏品,作为他权利和力量的装饰,在这个末世里,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季随抑制不住心里的恶心,他偏过头去,尽力不让许白朗发现自己的厌恶。许白朗手掌宽大,骨节分明,手部的皮肤意外的十分细腻,季随却觉得这种触感像是贴紧了一只蟾蜍,他的脚背紧绷,觉得自己变成了被人把玩的娃娃。

许白朗仿佛在验证他的猜想,他饶有兴趣地欣赏了一会季随隐忍的表情。紧接着那些藤蔓开始慢慢抽离,在季随的身上留下了深浅不一的红印。

季随倒在了许白朗的怀里,他依然虚弱无力。他看到了藤蔓上面开着的细细碎碎的花,现在空气中依然飘荡着那股幽香,是那些花让他意识模糊的。

他开始想许白朗说的那些话,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见过许白朗,但他依然对许白朗毫无印象,他只能把范围缩短到一个期限内。

按理说许白朗很难不让人印象深刻,可惜季随不是一个擅长记忆的人,因为他畏惧被人注意,所以也不观察别人。在大多数的时候,他希望自己就像是一棵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中,蜷缩在层层叠叠的成簇树叶中被压在最里面的那一片,没有人能够注意。你不能指望这样一片树叶记得路过的东西。

季随不是张扬的长相,但他依然具有冲击性。许白朗捏住季随的下巴,仔细地端详季随的脸。季随垂下眼去,睫毛微颤。许白朗开始吻季随,他像猎鹰捕食般衔住季随的嘴唇,经验老道地撬开了猎物的嘴。季随感觉自己的嘴唇似乎被咬破了,火辣辣地痛了起来,然后一根陌生的舌头开始在他的嘴里扫荡,这让他毫无招架之力。

反胃之余,季随对接下来将会发生的事有所预料。从以前到现在,他遇到过很多人,他们都前仆后继地想要和他发生关系。其实都无所谓了,再加上一个也没什么关系。他的心里有了自己的盘算。

许白朗察觉到季随的抗拒变得逐渐微弱,他使的劲更大了,凶狠地啃咬着季随的唇。季随感觉到自己的嘴里有一股逐渐蔓延的铁锈味,自己的唇舌正被人肆意玩弄。过了一会儿,许白朗的动作终于停下,他从季随的嘴里退了出来,炙热的鼻息却依然打在季随的脸上。季随剧烈地喘息着,嘴巴张开,藏在整齐洁白的牙齿后的是被咬破了的舌头,他的唇瓣上也隐约可以看到血迹。

许白朗放过了季随的脸,他有力的右手搂住了季随的后脖颈,他低下头去,把脸埋在季随的颈窝,鼻尖触碰着季随柔软的肌肤,贪婪地呼吸着季随身上的气味。紧接着他用力地咬了上去,他咬的很深,尖锐的犬齿刺破了季随锁骨上的皮肤。季随控制不住地用手推搡他,却被他紧紧攥住了手腕。许白朗舔舐着季随伤口处慢慢渗出的鲜血,随后用牙齿叼着那块皮肉仔细磨蹭。季随感觉他的身体正在被人品尝,连带着他的灵魂似乎都要被吞噬殆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牙印无法被加深后,许白朗的注意力往下移,他的目光落在了季随胸前。因为早被扒光了衣服,季随的乳粒在微冷的空气中逐渐挺立,平坦白/皙的胸膛上点缀着两颗微红的石榴籽,他含住了右边那颗,把乳晕整个含住,大力吮/吸,他的舌头反复按压着那小小的突起。季随本来有些发冷,现在右边的乳/头突然被温热的口腔包裹,他身体被爱/抚的记忆被唤醒,他不可避免有了些许快感。但现在左边的乳/头依然暴露在外面。他的身体也像是以此为参照,被分成了两半,一边潮湿温暖,一边干燥冰冷。

因为许白朗的动作不再粗暴,季随的阴/茎慢慢立起来了。许白朗极有技巧地把季随本就敏感的乳粒反复折磨,他用牙齿轻咬,舌头戳探着中间的乳孔。即使现在是被强迫,季随也无法控制自己的生理反应,比快感增长更快的是他心里的屈辱感。

发现季随的阴/茎彻底硬起来后,许白朗把兜里的手帕拿出来,盖在了季随的阴/茎上,把季随分泌出粘液的龟/头包上,用布料将它彻底缠住。

许白朗抱着季随站了起来,然后把季随放在了椅子上,他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恢复了衣着整齐的模样。他拿出了旁边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捧在手里轻轻地抚摸着,他看着季随惊恐而不解的眼神,平静地说:“昨晚连夜赶出来的,专门为你准备的。”

季随直接愣在了原地,因为许白朗给他展示的是一条裙子,图案华丽繁琐,裙身有一圈圈的白缎和蕾丝。许白朗对他的状态视若无睹,他拉开拉链从上面给季随套上裙子。冰凉的布料时不时触碰到季随的皮肤,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许白朗给他穿好裙子,在他的背后系上了一个精美的蝴蝶结。

随后他给季随穿上了白色的长袜,依然镶嵌着蕾丝边,包裹着他的修长笔直的双腿。季随的下/身未着一物,他被手帕裹住的阴/茎高高翘起,被遮盖在裙摆下。

一切准备就绪后,许白朗用手指摩擦着季随唇边开裂的伤口,把新刺激出来的血液均匀地涂抹在他的嘴唇上。他很享受这种感觉,轻吻了季随的脸庞说:“我就知道你会是最完美的那个。”

曾经那些威胁的话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如果你敢把你脑子里的那些东西付诸实践,你要是敢对季随做出一点那种恶心的事情,我会杀了你,我会像拧玩偶一样拧下你的头,然后把你碎尸万段。”

现在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呢?许白朗在心里冷笑,手指慢慢绕着季随细软的头发。

许白朗把季随抱了起来,召唤出藤蔓拧开门把手,走出了那个房间。外面是一条狭窄的长廊,光线昏暗,每一扇房间的门都紧闭着。

季随用余光观察周围的环境,身体不敢动弹,他不知道许白朗要把自己带去哪里。此刻他蜷缩在许白朗的怀里,裙摆上的蕾丝摩擦着他的肌肤。他们走到尽头,有一条向上的楼梯,许白郎的皮鞋踩踏在木板上,清脆的声音回荡在空中,他顺着台阶走到了上面。季随这才明白原来他一直被关在了地下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同于下面的简陋,这个房间布置精美。实木的地板,天花板处垂着的吊灯散发出冷莹的光亮。

季随被放了下来,他脚上只穿着袜子,踩到地板上立刻感觉到了寒意。许白朗伸出手极其耐心地整理季随裙子上的蕾丝,随后他注视着季随的脸,目光里突然有了片刻柔情。季随猜不透许白朗到底要做什么,如果只是刚才的亵玩他还能做好心理准备。可许白朗突然的彬彬有礼令人难以捉摸,他的眼神变得柔和,身体却像个野兽般紧绷着,下一秒就像是要抽出刀割破季随的喉咙。

季随第一次在同类的身上体会到了恐惧,甚至胜过当初直面丧尸的害怕。他直视许白朗的眼睛,不想表露出内心的怯意。

一片死寂。

许白郎做了一个出乎季随意料的动作,他屈膝跪地,拉住季随的手,吻了一下季随的手背,绅士般地邀请道:“可以请你跳个舞吗?”

许白朗没有等待季随的回答,那些藤蔓再次出现,捆住了季随的四肢,一圈圈缠紧,想要操控他的动作。

季随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开口说:“我会跳舞。”

因为后来待在楚家,季随学习了一些基础的礼仪,其中就包括交际舞的内容。

许白朗神色未变,只是说:“那真是太好了,我们来跳《PorUnaCabeza》,我很喜欢这首曲子。”

他吐露出来的内容,不像是说出口的话,反而像更是被印刷出来的黑白字,不带一点感情/色彩。

藤蔓从季随身上离开,他庆幸于这首探戈舞曲不算小众,他在脑海里拼命回忆相关的内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并没有音乐声,许白朗搂住季随的腰,在一片寂静中翩翩起舞。季随对女舞步不甚了解,凭借着记忆配合他的动作,散开的裙摆在空中飞舞起来。许白朗数着节拍,脚步轻快。场面怪异而恐怖。

一舞完毕,结束时应该响起的掌声也并不存在。

许白朗又蹲下行礼。季随两只手提起裙面,向他回了个礼。

“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好,你还硬着吗?”许白朗问。

答案当然是不。

季随早就疲软下去,阴/茎垂在两腿之间,刚才包裹它的手帕早就掉落在地上。

许白朗扮演着考官的角色,他的行为和话语都是在测试季随,季随理应给出一个好孩子该有的回答。

许白朗从季随犹豫的眼神中明白了答案,他没有生气,只是微微一笑。藤蔓拉开床头的抽屉,里面整齐地摆着一排玻璃管,上面没有任何标签,透明的液体因为抽屉的震动在容器里微微晃着。藤蔓从中卷起一瓶送到了许白朗手上,同时另一根藤蔓为他带了注射器。

许白朗把锋利的针头扎进玻璃瓶里,举起满是液体的注射器在灯光下端详,又抓住季随的手臂,轻轻抚摸着上臂处青色的血管,把针头扎了进去,季随先是一阵刺痛,接着感觉到了冰凉潮湿的液体注射到了他的体内。季随不敢反抗,他乐观地想应该不是毒药,毕竟要杀自己哪用这么麻烦。

许白朗的脸色忽然冷了下去,他用力推了季随一把,季随倒在床上,手臂还在隐隐作痛。

“还要一段时间才会发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白朗端坐在椅子上,在床边开始等待药效发挥作用。

季随不明所以,他的脸从柔软的被褥里抬起来,有些惊恐地看向许白朗。

许白朗丝毫不动,依然冷冰冰地注视着他。

在被拉扯的格外漫长的时间里,季随慢慢地有了感觉,他的呼吸越来越炽热,阴/茎迅速硬/挺起来,身体像是在被架在火上开始燃烧。

席卷而来的情/欲让他意识混乱,他不自觉地在床上摩擦起自己的下/身,把手伸进裙子里,想要抚慰自己的欲/望。当着另一个人的面自渎实在是太恶心了,季随把手收了回去,抓紧床单,同时咬住自己的下嘴唇,试图用疼痛让自己清醒。

难以想象那些粗壮的藤蔓如此灵巧,它们像拆礼物般开始剥离季随身上的衣服,甚至把裙子整齐地挂在了不远处的衣架上。季随上半身赤裸,下/体也暴露在空气中,只有腿上还有没褪去的长袜。

许白朗终于动了,他走到床边,点燃了床头的蜡烛靠近季随,幽幽的烛火映衬在他的脸上。他把烛台倾斜,滚烫的烛泪滴在季随的胸口,季随没忍住叫了一下。紧接着更多的烛泪像雨滴拍打着他的身体,随机地落下去,甚至命中了他右边的乳粒。

这种疼痛并不剧烈,细碎而磨人。在药物的作用下,季随的阴/茎甚至更为兴奋了。

许白朗把烛台放在一边,抚摸着季随颤抖的身体,把凝固住的烛泪从他身上取走后,俯下/身亲吻那些红印。

他的嘴唇潮湿而有力,季随被刺激地挣扎起来,双腿在空中无助地蹬着。许白朗的藤蔓又及时出现,束缚住他的动作。

许白朗压在季随身上,把他的胸口舔的湿漉漉,季随的阴/茎戳到他的身上,他停了动作,看着被黏液打湿的衣服,眼里似乎有些嫌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起身解开扣子,把被弄脏的外套脱掉丢在地上。

季随的欲/望依然无处发泄,他再也按耐不住,双手握住勃/起的阴/茎开始抚慰自己,在凌乱的床上像只发情的野兽急于让自己释放出来。

相较之下,许白朗依然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只是静静看着眼前的画面。

季随的手修长如玉,衬着他同样干净的阴/茎倒也赏心悦目。他没有太多自/慰的经验,只是凭借感觉生疏地上下撸动。

伴随着季随越来越大的喘息声,许白朗皱起眉头,藤蔓为他带来了新的针剂,他抓住季随再次被藤蔓捆住的双手,在手臂同样的地方把消解药效的液体注入了季随的体内。

片刻过后,季随的欲/望从身体里抽离出来,他舒了一口气,胸口缓缓起伏。

许白朗把季随抱在怀里,像哄孩子地说:“睡吧。”

疲惫不堪的季随沉沉睡去,奇怪的是他罕见地做起了梦。

梦里只有一条无尽的铁轨,像远处延伸,他孤零零地处在破旧的站台上,阴云蔽日,火车的轰鸣声在他的耳边呼啸而过,轨道却空荡荡的,那些咒骂的声音夹杂着嘶吼声在他的脑海里清晰地浮现出来。

许白朗看着季随柔美白/皙的脸,双眼紧闭,睫毛微微颤抖,慢慢地渗出眼泪。他饶有兴趣地观察自己新捕获的羔羊在睡梦中哭泣,然后低下头凑过去吮/吸掉了这些泪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季随醒过来,用了一会才分辨出眼前的环境,包裹住他的被褥触感粗糙,他明白自己回到了被关押的那所房间,这是一所简陋的囚牢。

“你睡了十个小时,看样子药效对你影响很大。”许白朗的声音在旁边响起,他一直端正地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眼神如鹰般锐利。

因为许久未进食,季随全身更加虚弱无力,他挣扎着起身,被子滑落露出他赤裸的身体。

许白朗的藤蔓取下挂着的裙子放在了季随身边,季随发现样式和之前和他穿过的那条又不相同。

对于许白朗喜欢看男人看女装的癖好,季随选择了沉默,毕竟自己也不能一直光着身子。他老实地把裙子套上,尺寸倒也合身。

许白朗饶有兴趣地问:“你昨天梦见什么了?你为什么会哭呢?”

季随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茫然地回答:“我哭了吗?”他完全记不起梦境的内容,自然也不知道现实中发生的事。

“你流了很多眼泪。”许白朗一边说,一边把手放在季随腿上,感受着他细腻的肌肤。

“我不知道。”季随再次有了反胃的感觉,他深知自己没有反抗的余地,只好被动地忍受着。

“可能是因为你梦里的是现实中想要逃避的东西。”许白朗表情淡然,仿佛只是在和季随谈谈家常。

“也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应该在我面前痛哭流涕,没准我会放过你。”

季随只是沉默。

“你清醒的时候都没有哭过,很多人为了活着都会在我面前求饶,像条狗似的跪在我面前。但你没有,你一点都不怕死。”许白朗观察着季随的状态。

季随消化着心里的情绪,轻声说:“我一点不想死,你要杀了我吗?”

“我不喜欢杀人。现在杀人像捏死一只鸟一样简单,甚至没有人会来惩罚你,真没意思啊。”许白朗直截了当地说,“你不想死但不怕死,因为你很痛苦,痛苦到觉得死亡都是种解脱。”

季随下意识想要反驳,突然想起江良之前也说他很痛苦,他回答说:“是吗?我自己都不知道。”

“如果我杀了你,会有人来找我寻仇吗?”

季随愣了一下,先想到了楚怀远,再想到唐哲也,可他们两都远在天边,现在只有一个人更有可能得知自己处境,他迟疑着说:“宋凌齐……”

“你和宋凌齐关系很好吗?”许白朗和宋凌齐一样也直呼对方的姓名,透露出他们生疏的关系。

季随和宋凌齐远远谈不上多亲密,只是在短暂的相处里季随对他产生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此刻他开始思考宋凌齐能不能变成他出逃的筹码,然后他回答说:“是的。”

“宋凌齐那种十足的蠢货,居然会是我的儿子。”许白朗冷冰冰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话刻薄到让季随难以理解,他辩驳道:“你不应该这么说他。”

“那就不要再说他了。”

季随看向许白朗,很直接地问:“你到底要把我关多久?”

许白朗站了起来,按住季随的肩膀说:“现在你就可以出去了。”

季随被裙子束缚着,走起路来还是觉得奇怪,他被许白朗带着踏出这个房间,外面的景象让他觉得毛骨悚然。

走廊上所有的房门都打开了,走出来的每一个人穿着华丽的长裙,他们安静排列着,因为许久未见到阳光,皮肤苍白。如果不是看见了他们眼神隐约透出的神采,季随甚至会认为许白朗豢养了一群丧尸。

许白朗居高临下地点评道:“和你比起来,他们都是些劣质品。”

走廊依然一片死寂,人群不敢说出任何忤逆的话,惨白的灯照出那群人枯槁的脸上,长裙包裹着的身体细瘦如柴,裸露出的皮肤上可以看见深深的勒痕。

季随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没有让自己因为恐惧而倒下。

走廊另一侧的房间,是一个宽敞的大厅,天花板的吊灯比季随昨天在上面见到的那盏还要豪华,它洒下暖黄色的光,正下方整齐地摆放着红木制的长桌,桌上不仅摆放着精致的食物,还有花瓶里清丽的百合花作为装饰。许白朗牵着季随坐在了主位,跟着后面的那群人也有序地在桌边落座,迫不及待开始狼吞虎咽。

季随本来饥肠辘辘,可现在的事情远远超出了他的认知,他坐在椅子上,用余光观察着别人。在这个空间里,只有餐具和盘子碰撞的叮咚声,季随注意到底下的人不仅神情呆滞,动作也略显迟缓,他们的胳膊上遗留着针孔的痕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白朗用餐刀划开盘子里的牛排,用叉子叉起一小块,把它喂到季随嘴边,说:“你不需要同情他们,他们和你可不一样,他们都是自愿来的。比起在外面因为丧尸担惊受怕,在这里不是安全多了吗?”

季随张开嘴吃了进去,他慢慢地咀嚼着那一小块牛排,被许白朗言语中透露出的冷漠而震撼。

坐在季随右侧面的男人突然开始发抖,他先是紧紧抱住自己的身体,随即大声尖叫起来,声音凄厉嘶哑。周围的人平静地看着这一幕,毕竟这种事过段时间就会发生。

许白朗镇定自若地对季随说:“你看,摧毁一个人不比单纯地杀了他有意思多了。”

男人疯狂挥舞着餐刀,像是在和空气搏斗,紧接着他突兀地停了下来,把餐刀对准了自己的脖子。

许白朗预感到接下来的事情,不悦地用手帕擦了擦嘴,伸手准备叫部下过来清理现场。但季随冲了上去,他徒手拉住了锋利的刀刃,阻止了男人自杀的行为。手掌被直接割开的痛楚太过猛烈,季随的呻吟从喉咙里溢出来。

男人完全愣住了,他呆呆注视着面前这张精致脆弱的脸,从未想到自己会被人拯救。许白朗的表情中透出前所未有的愤怒,藤蔓瞬间勒紧男人的脖子。

季随已经记不清他见证了多少次死亡,随之而来的是无能为力产生的愧疚,累积起来的重量快要把他压垮。但至少现在还来得及,他用另一只手拉扯着那些藤蔓却无济于事,于是他对许白朗说:“放开他。”

许白朗看见了季随眼里的坚持。被松开的男人倒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脖子上青筋暴起,倒在地上连连后退,恐惧地望向走来的许白朗。许白朗嫌恶地越过男人,走过去把季随抱起来,盯着他鲜血淋漓的手掌许诺说:“我不杀他。”

再次来到上面的房间,季随安静地坐在床边,忍痛看着许白朗叫来的手下为他处理伤口,暗红的血液被清理干净后,甚至能看见手掌里白色的骨骼。那个手下虽然有治愈系的异能,等级却没有多高,他的能力只能让季随的伤口愈合。他退下之后,季随的手掌依然隐隐作痛。

许白朗握住季随受伤的手,触摸着上面的血痂问:“你为什么要救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想再看着别人死在我面前了。”

“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你是那种人,总是可怜别人想要拯救他们,可你甚至救不了你自己。”许白朗的话语里都是不屑。

季随依然想不起这档事,他故作平静地说:“我们根本就没有多少接触,所以你也没有多了解我。”

“你觉得我说的不对,那你又觉得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如果你真的想要从我嘴里套出话来,应该换种方式。”

“是吗?”许白朗有了兴趣。

“秘密交换秘密,这样才公平。”季随鼓起勇气提出要求。

“你在和我谈公平吗?太可笑了。”

“因为……”季随停顿了一下说,“你今天已经听我说了很多可笑的话,我觉得你是想去了解我的。”

许白朗笑了,他问道:“你觉得我养着底下那帮人是因为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了和他们上床吗?”季随想着许白朗这种强大的异能者做出这种事多半是为了发泄欲望。

“你想错了。”许白朗否认了季随的猜想,用手捏着他的下巴说:“但我确实想和你上床。”

许白朗从抽屉里再次把药剂取出来的时候,季随不免有些害怕。但许白朗却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自己的衣服,因为常年锻炼,他的身体健壮结实,肌肉线条流畅,他把针剂扎进了自己的左臂。

“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男人的?”许白朗把空掉的注射器扔在地上,压在季随的身上,手伸进季随的裙摆下,抚慰起他的阴茎。

当初因为林承安,季随才发现了自己的性取向,他被许白朗的动作刺激到,一边喘气一边回答道:“高中……高中的时候…….”

季随的性欲向来很低,连自渎的次数都不多,许白朗的手却很灵巧,他上下撸动着季随尚未勃起的阳具,每次到了顶端就用大拇指蹭过龟头,步骤清晰有序,像是在做精密的手术。与此同时,他的藤蔓解开了季随的裙子,从胸口的空隙中伸进去,在他胸前反复来回,质感粗粝坚韧,又带有植物特有的柔软,可以同时在季随敏感的两个乳粒上摩擦。上下半身全然不同的感觉都在挑起季随的欲望,季随紧紧地闭着嘴,不想发出呻吟,白如牛乳的皮肤却慢慢泛成红色。

季随的阴茎挺立起来后,许白朗的手退到他的大腿内侧,粗暴地在上面留下青紫的掐痕。他含着季随柔软的嘴唇,像野兽般撕咬起来,舌头伸进季随温热的嘴里扫荡,仿佛要把对方吞噬殆尽。季随的左手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右手因为伤势无力地垂在床边。双腿被一圈圈的藤蔓缠住,完全动弹不得。

他感觉到自己嘴唇上昨天遗留下的伤口再次开裂,火辣辣的疼痛被许白朗湿润的唇舌安抚后又复燃。许白朗感受到鲜血却更加兴奋了,他用力地咬下去,在季随的嘴唇上留下牙印,季随呜咽着发出叫声。许白朗结束了这个残暴的亲吻,用食指蘸上季随流出的血,顺着下巴一路下滑,把血迹涂抹在季随素白的身体上,像是要在上面绘制图案。

即使是季随这种面容精致的男人,用花来形容也略显违和,因此他更像柳树,清丽隽美,身体修长纤细,当年的一面之缘后,许白朗就在幻想着有一天爬上去,把他狠狠压弯。

许白朗把冰凉的润滑剂倒在手上,手指直直戳进后穴,生疏地给自己做着扩张,穴口略微松软后,急不可耐地用双手扶着季随的阴茎坐了上去。季随的阳具刚进去一截就被紧致的软肉包裹住,他被夹得生疼,双眼湿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穴被这么硬塞进东西的感觉并不好受,尤其是季随尺寸不小,许白朗虽然脸色不变,额头却冒出了一些汗,他不管不顾,迅速地上下起伏着,紧致的臀部撞击在季随的囊袋,在季随的腿侧碰出红痕。

很快原本干涩的后穴深处就分泌出水液,季随的痛楚被快感掩盖,他的阴茎已经彻底充血硬挺,但从喉咙溢出来的呻吟被堵住嘴的藤蔓封死,唾液无助地从嘴角流出来。

在这个过程中,季随的四肢也被藤蔓捆绑着。这是一场冷冰冰的性交,让人感受不到欲望与冲动,季随感觉自己仿佛一个被使用的器具。许白朗收紧了后穴,感觉到季随的阴茎大力跳动,季随终于到了爆发点,几股精液射进许白朗的内壁。许白朗将季随的阴茎从他体内抽出,被连带出来的几滴精液溅落在季随的腿侧,白浊打湿了他的耻毛。

许白朗随便拿起一件衣服,把季随的下半身擦拭干净,从容不迫地说:“我被发现喜欢男人后,就被送去了矫正中心,治疗好才被放出去。”

季随从射精后的快感缓过来,藤蔓从他身上立刻抽离,他坐起身,终于发现许白朗腿间垂着的东西疲软着,从始至终,许白朗都没有勃起过。他想通了了许白朗为什么备着这些催情的药剂,也明白地下室那帮人到底是什么用途——他们是一群试验品。

许白朗静静地看向季随,眼神深邃,他袒露了自己的秘密,现在轮到季随了。

季随的胸腔伴随着急促的呼吸下陷又复原,他习惯性地摸向脖子,上面却空荡荡的,挥之不去的感觉再次袭来,他垂下眼睛轻声说:“你能明白那种感觉吗?”

“什么?”

“一个人的人生因为另一个人而彻底改变,甚至是结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许白朗一下子明白了过来,他想起当年的事情,眯了眯眼睛说:“你是在说当初和你在一起的男人吗?原来他死了,难怪。”

回忆就像一把利刃,把季随身上捅出一个洞,又或者说,他的心从始至终都在汩汩流血,季随无数次回想起那天他从丧尸群中奔逃。他唾弃自己的怯弱,却悲哀地发现就算他选择留下,也无能为力。他抬头看向许白朗,眼神里有一些决绝:“如果没有我的话,他就不会死了。”

“如果他不死,也不会和你分开。死了就死了吧,那是他自己没用。”许白朗冷冷地说。

“既然你见过我和他在一起的样子,应该知道活下来的人不应该是我,我才是那个最没用的人。”

“你翻来覆去的这些话真让我觉得无聊。”许白朗打断了季随,他觉得季随的秘密如此索然无味,就像是史达琳仅仅是因为幼年时拯救不了被宰杀的羔羊而痛苦,“你的心里也有东西在尖叫吗?如果你只是要和我说这些事情,那它作为交换的筹码简直是不值一提。”

对于许白朗这种冷漠的人而言,一个人死去的分量实在是太轻了,季随把心里涌上来的悲戚压下去,把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从头到尾想了一遍,过去他还能心怀希望,可在现在的背景下他生命的末端似乎清晰可见,一如外面的那群丧尸死气沉沉。

季随想到许白朗刚才的话,明白把哪部分的伤口向许白朗揭开对自己更有利。他又说:“我一直觉得我很没有用,也觉得我不应该出生。”他挑起许白朗的情绪,试图把自己的痛苦变成武器。

“哦?”

“我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这些事情,谁也没有,就连……也没有。”

“吐露心声总是很困难的。”

季随的声音低了下去:“关于我的过去,末世之前的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许你可以告诉我。”许白朗来了兴趣。

季随整理好思绪,看向许白朗,像抛出诱饵一样说:“我以前一直过的不好。”他停顿了一下,想着这也许是他仅有的机会,用过去的经历博取同情改变处境。

“为什么?”

“因为我爸爸是个十足的混蛋,他是你能想象到最差劲的那种人。”

“看样子我们的伤痛都来源于家庭。”许白朗记忆里那个控制欲极强的父亲一手毁灭了他的人生。

季随观察着许白朗的表情,知道自己赌对了,他接着说:“但在我还小的时候,我还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因为他总是不在家。他每次都醉醺醺地回来,偶尔给我几颗糖。然后我妈妈就会让我进房间,打开电视把声音开到最大让我去看《迪迦奥特曼》。那时候我才六岁,也可能是七岁,我有点记不清了。有天门没锁好,我偷跑出去看见客厅的地上一团乱,我爸揪着我妈的衣服抢她的项链,我跑过去咬他,被他打了一耳光。他抢走了我妈妈的首饰就走了,后来我妈妈抱着我一直哭,那时候我才明白过来她为什么总让我进房间。”

“真是伟大啊。”许白朗的话里难得有几分感慨。

“我妈和我解释说,我爸爸其实一点也不坏,他跑去赌博,是想赚钱让我们过得很好。可是他从来没有赢过,越来越多的人到家里追债,然后他总是打我们,我挡在我妈妈的前面想要保护她,可是我保护不了她,你说的对,我保护不了任何人,后来我就在期待会有人从天而降把我爸打跑。”

季随本来计划在故事的高潮流泪来打动许白朗,可他这么说着,眼泪已经掉了出来,许白朗默然无语,俯下身用大拇指擦拭着季随脸颊上的泪水。季随慢慢地说:“可是没有人来。我就想自己去找,有一次我收拾好东西跑出家门,可是我根本不认路,就跑到了附近的轨道,我一直沿着铁轨走,以为这样找到人回去救我妈妈。我走了很远,实在走不动,在附近一个废弃的站台睡着了。最后我妈好不容易找到我,她哭的特别厉害,我偷偷和我妈说我会等到人来救我们的,她把我抱了回去。我爸第一次道歉说以后再也不会动手了。后来他道过很多次歉,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大概觉得自己能做到,谁知道呢。可能他就是这样反反复复,才会让我妈始终不肯死心。”

“真是愚蠢又可笑。”

“在我初二的时候,我爸爸失足摔死了,后来我妈妈得了癌症,她家里人说她只要她一天还带着我这个……小杂种。”季随哽咽了一下,“就永远不要回去。你知道楚怀远,他是我的哥哥,但我和他其实不是同一个父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白朗摸着季随的脸颊说:“你和楚怀远根本不像是兄弟。”

“因为我是私生子。”季随只能从别人的闲言碎语里拼凑出过去的故事,母亲和继父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却没有像童话一样走向美满的大结局。“我妈妈一直身体不好,她当时生完我哥,医生说她再也不可能怀孕了。我妈妈在一场音乐会遇上我爸爸,他们偷偷在一起了,后来她怀上我觉得这就是奇迹,是上天给她的指引,所以她和我爸爸私奔了。”

许白朗等待季随接下来的话。

“如果没有我,她就不会走了。如果没有我,她就可以回家了。后来她病的太重了,我一直在外面打工赚钱,有次我回到家,看见家里什么都没有了,我想她是不是不要我了。我一直和她说让她不要管我,可是那时候我看见空荡荡的客厅,才明白我没有那么无私和伟大,我不想她死,可是我不想她真的抛弃我。然后门口传来了动静,我不敢去看,万一不是她回来了我该怎么办。然后她抱着一束百合花和一堆东西进来,告诉我她把家具卖了,去给我过生日。我才想起来原来那天是我的生日。我妈妈是那种很在乎节日的人,她一直觉得过日子就应该有仪式感,什么时候都要在家里放上鲜花。”

“她一定很爱你。”许白朗想到了什么,语气放缓。

“我高二的时候,她带着我去了我哥那边,我一直觉得他们才是一家人,我是最多余的那个。所以我抛弃了她,因为我一直觉得如果没有我,她会过得更好。可是末世开始了,我和她失去联系,不久前我才见到她,然后她就那么死在了我面前。我总是眼睁睁看着我在乎的人死在我面前。”季随一直觉得自己软弱无能,永远可怜兮兮,只会等着别人来救他。

“真是个悲伤的故事,多可怜啊。我想你一直在责怪自己吧。”许白朗莫名变得亲切起来,季随突然想原来自己的悲惨往事还能在这种时候发挥作用,心里觉得可悲。

许白朗心满意足地把季随抱进浴室,用温热的水流清洗着季随身上的痕迹,他摩挲过季随身上的勒痕,再用指甲抠弄。

季随的真情流露起到了作用,他没有再被送进过地下的房间。房间里的窗帘从不曾拉开过,所以里面的时间其实不分昼夜,也不分季节,失去了该有的意义。一成不变的日子像是漫长的停顿,季随产生了一种恍惚感,许白朗正在消磨他的意志。在这个过程中,他的右手缓慢地复原,等到血痂脱落后连痕迹都消失不见,他彻底搞不清时间的流逝。

期间许白朗似乎得了趣味,又把他按在床上做过几次。他们称得上是血腥的第一次都显得柔情,往后许白朗更加粗暴,更加毫无耐心,懒得做那些麻烦的前戏,季随硬不起来,打一针下去就是了,他猛烈地骑在季随身上像骑一匹马,不时用藤蔓鞭笞对方。在如此极端的环境下,季随彻底病倒。因为是早产儿,他的身体一直不好,一点风吹雨打都会让他生病,如今他能支撑到现在其实已经相当了不起了。

许白朗的手下为季随诊断过后,只说需要长时间的修养,考虑到病人身上的瘀伤,他委婉提醒首领今后也要减少使用药物和暴力的频率。许白朗只说知道了,却没表示出任何改过自新的意思,他似乎很享受这种照顾人的感觉,他摸着季随滚烫的额头,感慨说:“真是脆弱啊。”他极其耐心地给季随喂药,像摆弄婴儿似的帮季随更换衣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趁着季随病的昏昏沉沉,无力反抗之时,许白朗一时兴起,用剃刀剃掉了季随下身的耻毛。冰冷的刀锋贴在季随的皮肤上游走来到腹沟股处,只要许白朗再用力一点,就能划破他的动脉。细线般的伤口渗出血珠后,他还是停了手。

“死了就没意思了。”

自那过后,许白朗做了一些轻微的退步。季随终于接触到了其他人,尽管他们被禁止和季随进行任何交谈。送餐和打扫的人每天都在更换,有那么一天,季随觉得那个打扫的人好像悄悄看了他一会,等到他反应过来,对方已经离开了。

许白朗还给他带了几本书用以打发时间,季随抚摸过那些发黄的书页,日复一日地翻看聊以慰己。

许白朗慢慢抚摸着季随的腿,季随瞧见许白朗肩膀上粘着的松针,他问:“现在已经是秋天了吗?”

“对。”

“我可以出去转转吗?”

许白朗把食指压在他的嘴唇上,面带微笑地说:“这可不行,你要是飞走了可怎么办呢?”

季随没再说话。

突然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有人顾不上敲门,直接闯了进来,许白朗面色一变。

来人见到屋子里的场景愣了一下,焦急地附到许白朗耳边说了什么。许白朗的表情变得耐人寻味,他望向季随,语气有些阴冷地说:“看样子有人来救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随被许白朗拽着手臂带了出去,从屋外射进来的光线让他眯起眼睛,连走路都让他有这种陌生感,他很久没有走过这么长的距离了。季随感觉到外面干燥的空气时,觉得恍若隔世。

基地的入口处,宋凌齐正被不速之客束缚着,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被人用枪指着的男人看着季随身上的装扮,没忍住笑了,说:“你为什么穿着这样?好像公主。”

唐哲也的态度仿佛他们现在只是在超市门口偶遇然后闲聊,季随一时搭不上话,也知道此刻他不便说什么。许白朗盯着那把威胁着宋凌齐的利器,把季随的胳膊攥的生疼。

唐哲也把目光移向许白朗,毫不胆怯地说:“把季随放了,不然我就宰了你的宝贝儿子。”宋凌齐适时地从眼神里流露出害怕。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季随感觉到许白朗此刻异常愤怒,他的藤蔓已经伸了出来,随时准备攻击。季随有些担心,想要提醒唐哲也危险的临近。

唐哲也的感知能力比任何人都强,他毫不在意地把刀逼近了宋凌齐的脖子,挑衅地看向许白朗说:“我知道你的异能很强,但我割开他的喉咙只需要0.3秒,我是你就不会赌谁的速度更快。”

宋凌齐面露慌张,着急地喊:“爸!救我!”

“你想怎么样?我们交换。”许白朗问。

“我要是放开他,下一秒就会被打成筛子,让季随过来,等我们安全离开了,我自然会把这小傻子放回来。”

许白朗缓缓放开季随,推了他的后背说:“你过去。”

没有任何的犹豫,季随缓步走向唐哲也的方向,如果不是身上的装扮实在是限制他的行动,他会飞奔而去。许白朗的低语在他身后响起。“我们还会再见的。”季随的身体微不可查地抖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哲也一边带着宋凌齐后退,一边示意季随跟上。他们倒退着穿过大门来到外面,唐哲也的手依然没有放松,他说:“那边有一辆车,你看到了吗?”

基地的人虽然没有跟上,眼神却直直地看着这边,手里拎着的枪也没有放下来。季随发现不远处那辆黑色的车,说看到了。

“你最好会开车,不然我们就麻烦了。”

“我会开车。”很快季随就进了驾驶座,钥匙插在上面,同时唐哲也挟持着宋凌齐进了后座,他喊了一句:“往主道上开!一定要开快点!”

季随握紧方向盘,把油门踩到最底下,车子刚驶出一段距离,后面传来了爆炸的巨响,透过后视镜,季随看见基地的围墙轰然倒塌,把大门和道路堵死,碎石块飞溅在空中,一些击打在汽车后盖上,敲出声响。

唐哲也对着季随吹了个口哨,赞扬说:“你的车技还不错嘛。”

宋凌齐把唐哲也推开,嫌弃地说:“把刀从我脖子上拿开。”

“举得我手都酸了。”唐哲也放下刀,揉了揉手腕。

季随明白他们显然是串通好的。宋凌齐凑近车窗,用玻璃的反射去照自己的脖子。“季随你没事吧?许白朗那个变态肯定虐待你了。”宋凌齐边说边说献宝般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我捡到了你的吊坠,就知道许白朗肯定是在骗我。所以我来救你了。”

唐哲也说:“纠正一下,是我制定的计划,你只是个人质。”

“要是没有我,这计划怎么实施。”宋凌齐不满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爸爸他……还是在意你的。”季随想了一下许白朗的态度。

宋凌齐哼了一声,说:“他才不在乎我的死活呢,但他和我妈发过誓,要保障我的安全。”

唐哲也对他的家长里短不感兴趣,他从座椅下把枪支掏出来,催促宋凌齐:“你赶紧看看后面的人追上来了没?”

宋凌齐摇开车窗,闭上眼睛,感受着从风中传来的动静。“暂时没有动静。”

许白朗把枪在手里转了转,把身子探在前面,打开了车辆的播放键:“我们应该放点歌庆祝一下。”

季随握住方向盘,沿着主干道一路疾驰,唐哲也提前谋划好的爆炸可以拖延许白朗不少时间,他突然觉得坐在摇摇晃晃的车有点像是小时候在摇篮里。在更早些的时候,他的副驾驶会坐着另一个人,让他觉得很安全。

季随总是沉默寡言,很多时间他找不到合适的言语来表达自己的心情。眼下有一个问题迫在眉睫。宋凌齐问:“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呢?”

唐哲也看向季随,语气随意地说:“反正是季随来开车。”

季随对那条路线烂熟于心,即使失去了地图也能准确地到达目的地。他轻声说:“去我本来要去的地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宋凌齐的异能太适合逃避追踪了,在他的指引下,季随几次改道,留下错综复杂的车辙印,迷惑可能会来追击的人。很快开车的人变成了唐哲也,交接的时候季随把身上的裙子脱掉,换上后备箱里的备用衣服。

唐哲也把那条裙子拿在手里,不解地说:“说真的,许白朗心理不正常吧。”

“对!他就是有病!”宋凌齐观察动静还不忘大声附和,他睁开眼睛提醒说:“那边有东西来了。”唐哲也立刻拿起一旁的枪,有条不紊地把子弹上膛。

“我听不到呼吸声,应该是丧尸。”宋凌齐补充说。

季随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到丧尸了,丧尸通常都是成群结队地游荡,但现在向他们走来的这只虽然双眼猩红,却脚步迟缓,只剩下一只手臂,腐坏的脑袋上只有一半还有骨头,像是被遗弃的畸形儿,季随依然能感受到它身上腐朽的气息。

“你确定没有别的动静了?”唐哲也一枪就击碎了它的头颅,丧尸直接倒在地上彻底变成了一摊烂泥。

“没有了,只有这一只。”宋凌齐有些遗憾地说,“好无聊,我还以为会有一场大战呢。”

“你想找死别带着我们。”唐哲也不满地说。

“我们还是快走吧。”季随说。

“这年头还能找到只活的丧尸可不容易。”唐哲也半开玩笑地说。

“为什么?”季随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凌齐插嘴说:“因为丧尸都被杀的差不多了,而且科学院已经消失了。”

季随有些没理解宋凌齐两句话的因果关系,唐哲也解释说:“大概是一个月前,各基地的人像以前一样去科学院做交易,却只有遍地的尸体。只有一个人幸存了下来,用幸存可能并不合适。佛耶,现在还有谁不知道他的大名呢。他说丧尸入侵科学院,一些人被撕碎,一些人被同化,但没关系,他把所有的丧尸都杀了。”

唐哲也想到传回来的报告都觉得不寒而栗,科学院里血流成河,垒起的尸体像连绵不断的山坡。“有些人想要追随他,然后他回答说他不需要任何同伴,因为他是唯一的救世主。”

宋凌齐迫不及待地复述了佛耶接下来的话,他故作一本正经的语气搭配上这些内容,实在略显滑稽:“如果外面还有十万只丧尸他就杀十万只,外面有二十万只他就杀二十万只,直到所有的丧尸都死光,这就是他终结末日的方法。其他人要做的只是把他的事迹传播出去。”

季随被这番豪言壮语震惊,他说:“我想他会成为这个世界的英雄。”

“如果我被像小白鼠一样关在实验室,培养成武器,我可不觉得我有什么正义感可言。谁知道科学院到底是真的被入侵,还是他蓄意为之的屠杀呢?这个世界上的疯子一个比一个多,希望他说的是真的,毕竟以他的能力哪天要毁灭世界,没人能阻止。”唐哲也总结道。

季随没再追问这件事,毕竟这些恩恩怨怨也与他无关,他犹豫着问唐哲也:“我走了之后,我哥怎么样了?”

“他又开始找你了,所以我把他甩掉了,以后和你细说。”唐哲也简明扼要地说完,不愿多谈。还有一件事唐哲也觉得季随应该会关心,但他想了想还是没有提起,只说:“总之他挺好的,大家就挺好的,世界和平,身体健康。”

他们又行驶了好几天,道路越来越颠簸,四周的树木越来越高。黄昏的时候,唐哲也驶进了丛林,把车辆掩盖在杂草和树木下。

现在没有风,松树的投影贴在地面纹丝不动。宋凌齐百无聊赖地踢着脚边的石子,石子击打在废弃的铁轨上,敲出清脆的声音。

季随站在树下,握住喝了一口的矿泉水瓶,看着宋凌齐猴子般蹦蹦跳跳的身影,觉得他给这次的行程增添了不少活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这个想法显然得不到唐哲也的肯定,他看向越跑越远的宋凌齐,有些嫌弃地说:“赶紧把他送回去得了,省得宋白朗找过来。”

唐哲也这句话沿着风声进了宋凌齐的耳朵里,他不满地回过头大声说:“我才不回去,谁爱去谁去。”

“你赶紧去劝劝你那个变态的爹,你这儿子怎么当的。”

“关你屁事,我又没跟着你,季随你说……”

宋凌齐的话突然停下,他脸色一变,小跑过来压下声音说:“前面有人来了。”

唐哲也的神情一下子变得严肃,他把季随拉到身后,摸向口袋,把手枪掏了出来。

“不是丧尸,应该是人类,只有一个人。”宋凌齐闭上眼睛,专注地倾听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和呼吸声,给出了信息。

前方的树丛后,已经可以隐约看见人影晃动。

“待在这里别动。”唐哲也拎着枪绕到侧边,朝那里慢慢走近。

“你小心点。”季随放心不下,轻声提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面的东西猛地冲了出来。

“啊啊啊!他过来了啊!”宋凌齐大喊着,挡在了季随面前。

人影冲了出来,几个大跨步,迅速地穿过轨道就这么到了,对方速度太快,唐哲也举起枪,也不好瞄准。人影把宋凌齐用力撞开,在季随惊讶的眼神中将他一把抱住。从他跑动开始,季随就从姿态辨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是林承安。

季随第一次见到林承安那么狼狈的样子,他浑身都是血迹,满脸憔悴,只有眼睛莫名地亮了。林承安的脸紧紧贴着季随的肌肤,季随感觉他脸颊无比滚烫,眼泪却是冰冷的,滴在季随的脖颈处。他抱的那么紧,好像在确认季随的存在,身体微微颤抖,因为过于虚弱嘴里说的话也含糊不清。“真的是你吗?”

季随一时没有说话,发现唐哲也做出攻击的姿态准备向前,赶紧冲他摇了摇头。

“你谁啊!把季随放开!”宋凌齐从地上爬起来,生气地按住林承安的肩膀,想要把他从季随身上扯开。

林承安被触碰到伤口嘶吼了一声,他松开手想要和旁边的人扭打在一起。

“你们别动手。”季随拉住林承安的手,阻止了他的行动。宋凌齐悻悻退后,恶狠狠地盯着林承安。

唐哲也从季随的行为觉察出了端倪,问:“你认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季随回答。

“那好说,他谁啊?”唐哲也的手里依然攥着枪。

“与你无关。”林承安警惕地瞪着季随身边的这两个陌生人,尤其是对面前这个发问的人格外有敌意。季随给出了回答:“他是林承安。”

一听到这个名字,宋凌齐瞪大了眼睛,唐哲也面露惊讶,下意识地去看季随的表情。

季随忽略他们的的反应,看向林承安问:“你伤的还好吗?”他完全想不通以林承安的实力,为什么深受重伤出现在这个荒郊野岭,眼下还是给他治伤要紧。

林承安心里有一种怪异的感觉,他想要让季随同情一下自己,又觉得这样显得自己太弱小,于是嘴上还是不示弱地说:“没什么。”

季随知道林承安喜欢硬撑,也不信他的话。“唐哲也,你帮他看看吧。”

林承安听出了话语里季随对唐哲也的亲昵和信任,他一下子紧张起来问季随:“他是谁?”

唐哲也语气散漫地说:“这么没礼貌。”

林承安并不配合的情况下,唐哲也草草看了一下他的伤势,面上没什么反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怎么样?”季随问。

“挖个坑埋了吧。”唐哲也说。

林承安冷冷地看着唐哲也,紧紧抓住季随的手没有放松。

“开个玩笑,先让他坐下来吧,真死了还得收尸。”唐哲也转头指挥一边的宋凌齐说:“你去后备箱拿点酒精和棉布过来。”

“为什么让我去?”宋凌齐不爽地问。

“你又没事,你不去谁去。”唐哲也说。

“我去吧。”季随把手抽出来,起身想要过去。

“我去我去。”宋凌齐不想放过在季随面前表现的机会,又不服气地质疑唐哲也说,“就这些东西啊?”

唐哲也白了他一眼说:“你当我华佗啊,华佗现在也变不出药来。”

宋凌齐被他的话呛到,往车那边跑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哲也对着季随摆出了无语的表情,靠过来说:“你脸上都脏了。”

“哪里?”季随摸了摸自己的脸,胡乱擦着。

“不是那里。”唐哲也伸手想要擦掉季随的脸上的血渍。

林承安攥住唐哲也的胳膊,从他的手从季随脸旁拉开。唐哲也的神情变得很复杂。

林承安看着季随脸上的污渍,小心翼翼地用大拇指擦掉了他脸上的血迹,他仔细端详着季随的样子,漫长的对视过后,他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季随身上。

拿着东西过来的宋凌齐看着已经昏迷的林承安,很直接说:“救这家伙干吗?拖油瓶一个。”

唐哲也没有理会他,而是问季随说:“你要救他吗?”

季随点了点头。“总不能扔下他不管。”

好一会儿,林承安才悠悠转醒,他先是警惕地观察周围的环境,看到季随还在身边,才放松下来,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季随蹲下去亲自给林承安处理伤口,他揭开林承安的衣服,扯开布料和伤口粘连的部分,林承安吃痛地叫了一声。季随先用矿泉水打湿棉布擦干净伤口边缘的皮肤,再给他涂抹上酒精消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承安小心翼翼地蹭着季随的额发,呼吸着他的气息,有一种几乎要落泪的感觉。

季随走后的每一天他都会跑到季随住过的房间,躺在季随睡过的床上。直到房间被人不小心收拾,干干净净,完全找不到季随生活过的痕迹。

他的心里一下子都空了,他茫然无措地立在里里。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季随的样子,想起他们的每一次亲密,想起季随嘴唇的温度,想起载着季随离开的车远远消失在道路的尽头,现在他才意识到他也许是真的见不到季随了。

他终于明白他的异常来源于一种刻骨的思念。即使他完全不知道原因,但他依然无法控制自己。

而此刻季随近在眼前,正在仔细地给他清理伤口,态度平和,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波动,林承安突然觉得心里很难受。

季随感觉到林承安靠近的动作有些不适,往后面移动了几下。宋凌齐冲了过来,厉声呵斥道:“你这个变态色魔,少在这里对季随动手动脚!”

季随处理完伤口,问林承安:“你为什么会受伤?”

林承安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锐利,他咬牙切齿地说:“是江良。”

季随下意识地反驳道:“江良不会这么做的。”

“你不相信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只是觉得他没有这么做的理由。”季随知道基地里的人都需要依靠林承安的力量。

“他……”林承安想说什么,又停下来,把话憋了回去,恶狠狠地说:“总之我一定会报仇的!”

季随张了一下嘴,意识到自己没有立场掺进他们的事情。他问:“那你有什么计划吗?你总得找个地方治伤。”

“我本来是去借人回去报仇的。”林承安回答。

宋凌齐对附近的情况倒是一清二楚,听到林承安的目的地,他啧了一声说知道在哪。

季随想起地图上的标注,对林承安说:“离这里不算很远,到时候送你回去。”

林承安忍不住问:“那你……你要去哪里?”

季随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站起来说:“我去找唐哲也商量一下。”

季随走到唐哲也身边的时候,唐哲也说:“你最好告诉我你前男友不幸去世,或者宋凌齐和他同归于尽了。”

季随知道唐哲也总是喜欢说笑,说:“我们把林承安送去附近的那个基地就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哲也开口说:“我看着林承安不像是想走的样子,他摆明了对你余情未了,估计会求着和你复合。”

季随解释说:“不会的,他不记得我们以前的事了。”

“失忆?这么狗血?”

季随想起了什么,无奈地笑着说:“算是吧。”

“他被卡车撞了?这么精准,就把你忘了。”

“不是,他失去记忆是因为……”季随停顿了一下,只是说:“因为这样对我们都好。”

唐哲也静默了一会,许久之后才开口说:“我听过他的事,你对他还有感觉吗?”

季随摇了摇头,说:“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他现在对林承安的感觉很平静,没有不舍,也谈不上憎恨。

“我很好奇你当时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他看着挺神经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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