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过渡)(1 / 2)

('omega,啊……据他所知,自己的真实姓名是路行,所以现在该叫路行了。

路行觉得相比起当初醒后褚枫对他的态度,这个说着来接他回家的alpha实在是有够冷淡的。

长得也很冷淡。

从侧面看过去,那张脸的轮廓线条犹如刀削器琢,一分不多余,一分不嫌少,正正好显露出骨相和皮相的优越,以及嘴唇紧抿时的天然疏离感。好看自然是好看,但着实是副令人望而生畏的面孔。

视线往下移,把握着方向盘的手手指修长,曲起时骨节突出,青色经脉包在一层薄薄一层皮肤下,翻腕时只是一瞬,路行也确定自己看清了那上面边缘青紫的针眼伤痕。

他自认不易察觉地重新将视线放在了alpha的面容上,发觉这人单看面色确实是不健康的苍白,只是气势更胜一筹,让人忽略了他的面无血色。

路行收回目光,垂下眼睑,不再去看了,只盯着自己的手指神游发呆。

alpha的车开的很快,同时也很稳,没多会儿,应该是快到地点了,发呆的路行逐渐察觉喧嚣被甩在身后,从车窗往外面看去,是一片绿意盎然,而蓝色的天空还留有白鸟掠过的痕迹。

在一栋白色洋楼面前停下的同时,alpha覆过身来,特有的气息笼罩了他,路行呼吸一滞,后颈隐隐发热胀痛,好似有什么在其中急着要突破出来。

alpha压低了嗓子就会显得沙哑的声音轻轻呼在耳畔:“到了。”

随着安全带被解开,alpha自然退回到原位,随即下车绕到了路行这边为他打开车门后,就静静的等在一边,他像是没看见路行的失神,也不出声催促,待路行低着头迈腿走出来后他才关合上车门,又自然绕到车后备箱将路行的行李提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行并着两指搭在自己的后颈,指尖的一点凉意比不上刚刚的胀热,他忍不住皱眉,在alpha拉着行李箱走过来时也别开脸,拉开了些距离。

许砚非刚一出来见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他有点好笑,走过来挨上路行的肩膀,指着丁写玉道:“怎么了?他欺负你了?”

说着他便抬手像是要揽住路行,被路行一猫腰躲了过去,许砚非愣了一下,有些错愕。

路行皱着眉头,比刚刚看起来还要不愉悦,颇为点气鼓鼓的意思,眼睛瞪了一下许砚非而后又瞥开。

“AO有别。”

这下丁写玉都有点诧异地挑眉。

许砚非:“什么?”

路行继续道:“授受不亲。”

秉承“AO授受不亲”原则的路行,一直维持着两步左右的距离跟在面前的两个alpha高大的身影后。

左边的那个眉眼俊逸,眼睛尤其特别,状若狡狐,一直频频回头看他有没有跟丢,会在和他不经意对上视线时笑弯眼睛,眼角带着勾子。路行认出这是那天追出来说“三天后就会再见”的alpha,他这时不似那天一身正装,穿着很是休闲,配上他那张脸很是模糊年龄,和旁边气势冷凝的alpha一对比显得更加笑容可亲。

但路行注意到,他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和右边的alpha走在一起,看起来也没健康很多,如出一辙的病气森森。

路行不想再和alpha对视上了,干脆盯着他们两的鞋后跟闷头往前走,在两人忽然停下之际刹车不及时一头撞上右边的alpha后背时路行经不住小声“嗷”了一嗓子,揉着脑门后退,暗自诽腹这是钢板不成?alpha扭头看向他,似乎是笑了,简单明了道:“疼?”

路行不说话,从他们两之间闪躲进了房间。

房间比黎家的要大上一些,床铺很整洁干净,屋子里装饰品也不多,书桌上寥寥几本书,往里走倒是有个衣帽间,装的还挺满,路行匆匆略了一眼,不太明白怎么有几件皱巴巴的仍在了衣篓里,路行捻了一件衣角,抽着鼻子凑近,被一股子麝香还要alpha的信息素味儿熏了个脑晕。

“我就知道交给三儿什么也做不好。”

alpha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肩膀也被扶住,alpha的臂膀从后面伸过来拿走了路行手里的衣物,然后嫌弃地不能行地重新丢回衣篓里。

另一个alpha走过来,听不出感情道:“他拿路行衣服撸了?”

路行像被抓挠了皮毛的猫,浑身的毛都炸开了,跳脚一步退开,随即难以置信地看向alpha。

alpha没想到他这么大反应,但也毫无悔改之意。

他道:“开个玩笑。”

“这不好笑!”——许砚非从路行的眼睛里看出了这几个字,他打了个哈哈,冲口无遮拦的丁写玉使了个眼色,丁写玉抬手看了眼表,平静开口:“我先回医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砚非“哦”了一声:“你什么时候能出院?”

丁写玉随口道:“明天吧。”

他不想再多说,许砚非也就不多问了,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丁写玉看向路行只简单道:“我走了。”

路行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但他张不开口似的,直到alpha的背影消失都没想好能说什么。

丁写玉走后,他也不知道该和许砚非说什么。

许砚非撸了把袖子,很不觉得尴尬在蔓延,施施然走过去将魔爪伸向了路行的行李,那不大的箱子被他一手提起来另一手“撕拉”一声拉开拉链,里面的衣服就前仆后继地掉了出来。

“哎呀。”

alpha“惊呼”,路行抿起了嘴,又听alpha假模假样,慌里慌张道。

“掉地了哎!”

路行看他招手:“来帮帮我啊小路。”

alpha生的是很好的,是那种少有的古典的俊美面孔,看着很世家,作态却又比较随意,也比较肆无忌惮,路行才刚挪近了一个步子就被他一把拉住手腕被迫蹲在了一起。路行也懒得计较了,默不作声地抱起自己散落一地的行李,放到床上,然后开始一件一件的叠,那边alpha也没闲着,他显然比较熟悉这个屋子,路行带的一些杂七杂八的日用品,他很快就放到了应该去的位置,随后就走过来,一扭身又想挨上路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行忍不住道:“能不能别碰我。”

“嗯?”

alpha看起来很疑惑:“为什么?”

“太冲了。”路行淡淡道:“你的信息素味道。”

许砚非闻言非但没后退,还又近了一步:“明明你以前说很喜欢的。”

路行手里一顿,反驳道:“我没有。”

许砚非笑了笑:“不是说失忆了吗?”

路行抱起折叠好的衣服,往衣帽间走去。

“我失忆了,不代表我分不清什么是假的,什么是真的。”

他把当初从褚枫那穿走的,黎家带走的衣服放在这个衣帽间中的小小一格里,然后关上了柜门,手抚在上面一时没有拿开,沉默了会儿后才转身面向alpha。

“所以不要试图对我说假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alpha垂下眼,将他净收眼底,声音低低沉沉的,像品质上佳的乐器鸣乐。

“他们对你说假话了吗?”

路行不答,许砚非就走近上前,目光笼罩着路行。

“你是不是很害怕?”

“什么也不记得,什么也想不起来,别人说什么你就得信什么,无法求助无法逃跑。”

路行倒是抬起了眼,盯向了许砚非的脸:“比这更糟糕。”

许砚非问:“现在,你在这,也是这样的感觉吗?”

路行沉默了,但他的沉默就说明了很多。

许砚非在他的沉默中,缓缓道。

“抱歉。”

这两个字,包含了过去和现在,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并不包括在“以后”里面。

路行点点头,示意自己听清了,但没做什么表示,就是越过许砚非想往外走,许砚非为他侧身,同样没要求路行做什么表示。

一个是觉得没必要,一个是觉得自己没资格。

他连说一声抱歉都感到忐忑不安,更没资格要求一声回应。

哪怕路行似乎是真的失忆了,也不代表过去便随之清零重启。

更何况,让路行和他的曾经就此一笔勾销……

他舍不得。

从大到迷路的山庄到黎家的奢华豪宅再到这栋乍一看只是小资情调实则内藏玄机的白色洋楼,路行掰着手指头数,得出自己苏醒后在物资上还真没受到亏待的结论。

他躺在柔软丝滑的床铺上,回想起一楼客厅那个倒霉催的被自己撞倒获得“死无全尸”下场的碎花瓶,被许砚非一句“小几十万的玩意儿碎了就碎了你别在意”给云淡风轻盖过去的场景,仍觉得莫名肉疼的心颤。

那是个意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只是因为突然的眩晕失去重心下意识扶住旁边的物件,就这么一不小心就砸了“小几十万”在手里。花瓶那一碎,声响清脆的把他云里胡涂的脑子都摔清醒了,许砚非在阳台听见动静便匆匆挂了电话,正好看见路行跪在地上还想用手去捡碎片,他眉头一瞬间就皱了起来,语气都严厉了几分:“别动!”

谁知道路行抬起头看他,开口第一句竟然是问他“是不是很贵?”

许砚非抓着他手查看有没有受伤呢,闻言不知该笑还是该生气,就云淡风轻地翻过了这篇,然后问他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刚刚是有点不舒服,但是现在没什么感觉了。”

路行也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本来还在和许砚非边收拾房间边进行对话,许砚非跟他说他去接个电话,他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脑子里在消化许砚非和丁写玉的名字,暗自吐槽这名字真不贴脸,然后许砚非的脸在他脑子里浮现,接着又是丁写玉,想着想着他突然觉得这两人莫名还有点相似。

然后他又想到褚枫好像跟许砚非也有相像之处,想到这褚枫的脸自然浮现,而就这么一闪神让第三方乱入思维的时刻,他突然感到针扎似的疼痛,那一瞬间他大脑涌入了许多纷杂的信息,像一片片碎在地上的花瓶碎片,而又转瞬即逝为空白一片。

看着佣人打扫干净现场,路行在许砚非的询问下只能也以“现在没事了”为之画上句号。

后来下楼用了晚饭,许砚非带着他在房子里转了一圈而后亲自把他送回房间并嘱咐他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跟他说。

他嘴上答应的好,心里却想这话他好像听过很多遍了。

褚枫也总是对他嘘寒问暖,可最后自己突然消失,再见面就把他交换了出去,连原因都不跟他细说,只模糊从黎雉那里听了个大概。

之所以说模糊,倒不是说黎雉解释的不清楚,而是黎雉在跟他说这些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当时好像晕乎乎的,只觉得后颈好热,腺体在发烫,脑子像融化了,思维也溃散朦胧,仿佛一部分灵魂脱离肉体,隔着一层雾看不清,又好像和刚刚大脑空白的感觉类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出车祸时,受伤的重点是头部。从外皮的伤口来看似乎不是严重的伤,但却引起了他的深度昏迷,想来后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而陪在他身边的人又总是在说谎话。

路行翻了个身,在月光如水沉浸中寂静无声地想。

那现在的许砚非也会对他说谎话吗?

他不敢确定。

他好像不是很聪明的人,在他们对他说谎时他总是会第一时间选择相信。

只是他们在说谎时连自己的心虚都藏不住。

褚枫是一个,黎乐也是一个,而黎雉,他选择避重就轻或缄默不言。

许砚非……

“你是我的omega,我不管褚枫是怎么对你说的,事实是你是我的omega。”

“我们之间,是我们两个,没有第三人。”

他盘腿坐在地上,对面的alpha也同样盘腿坐下,就是腿有点长,盘起来了也能支棱的碰到他。路行试着不再沉默,主动问起一些事,alpha就耐心的给他解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alpha严肃时声音会变得很低沉,但在不正经时又会变得懒懒洋洋,说话都带着尾音:“如果担心我说假话,你可以自己来验证,我随时奉陪。”

路行平白紧张,犹豫了一下才问:“怎么验证?”

许砚非缓缓眨眼,突然就笑了,手交叉着虚虚抵着下巴,嘴角弧度弯的有点狭促,还伸出舌头不自觉舔了舔:“你猜猜?”

路行不想知道了,也不想验证了,扭正了身体起身就想离开,被许砚非拉住手按住,alpha的身子前倾,凑近了他眼睛的灰调蓝显得更为深邃。

“你可以往这……”许砚非指着自己的后颈,并送了过去:“咬一口。”

路行向后躲,下意识挣动手腕,被按的更紧了,许砚非对他如此道。

“不仅你是我的omega,我也是你的alpha。”

他像是在诱惑他:“你完全可以,对我进行标记。”“双向标记的alpha和omega,会同步进入易感和发情期。”许砚非凑的更近了一些,手撑在了路行的身侧,同时肩胛隆起用身体撑开了一片阴影:“怎么样?你要不要试试?”

路行不知道在当时的场景下,他是否真的能抵住“诱惑”,因为在他的意志力仍然顽强之时,一通电话结束许砚非的撩骚,他看了一眼来电人,没办法忽视只好状似遗憾的边摇头边示意自己去打个电话,然后就是路行弄碎花瓶的时间线……

而路行,确实在当时已经嗅见了属于许砚非的独有的alpha信息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唯独不确定是不是他的信息素对他当时造成了一定的影响,毕竟他是有那么一瞬间的动摇……这是很奇怪的,在他苏醒之后,褚枫对他的陪伴可谓是寸步不离,同床共枕的距离下褚枫也有掩饰不好信息素的时候,而他挨在他的脖子旁边,耸动鼻子,没有半点儿特殊的想法,如果不是告诉他他是个omega,他会以为自己是个不会对信息素做出反应的beta。

omega是没有终身标记这一说的,但不代表他不会被标记,如果长期接受一个alpha的信息素注入,那么腺体会逐渐对其他alpha信息素反应麻木,但也很少会有演变成对其他信息素不作反应的,这种情况下只可能是这个omega不仅长期接受了一个alpha的信息素注入,还和这个alpha进行了双向标记。

路行晕乎乎地想,所以是许砚非没说谎吗?

他能相信许砚非,相信……他是他的alpha吗?

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有些难过,头缩闷在路被子里,被完全盖住,月光也找不到他此刻的神情他才感到了自己的是安全的,是不用茫然思索不得答案的。被子很软,也很滑,裹着不会不透气,路行就这么裹着,眼闭着,困意一点一点,不知何时将他带进了空白的睡梦里。

梦里的世界是白茫茫的,一眼望不到头,他一个人处在中央,过了很久才等来了一个人,但是他们没有交谈,接着又来了一个人,他还是选择沉默,再之后来了一个又一个的人,聚在他身边,和他挨到很近,他想他们是不是和自己很亲近的人呢?他这么想着,鼓起了勇气要和身边的人搭话,但是他刚一开口,那个人扭过来了头,接着那些人都扭过了头,而每一个人都是没有脸的……

路行从梦里醒来,带着惊魂未定的喘息,他感到口渴,喉咙发干,伸长了手要去够床头水杯时突然发现自己腰上了横了一条手臂,而他被这条手臂勒的动弹不得。

——

“嗷!!!”

听见动静的许砚非破门而入,但见自己以英俊脸蛋着名的三弟弟正躺在床底下,被路行拿脚踩在了肚子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行踩一下他就嗷一声,跟橡皮娃娃似的,估计是睡懵了都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他一个鲤鱼打挺弹起身,顺势抱住了路行的腿,往上摸到腰团成一团了给人连被子抱在了怀里,嘴里嚷嚷:“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谋杀亲夫吗!?”

他瞪大了眼睛,显得委屈地瘪嘴:“我都快被你踹死了。”

路行也瞪大了眼睛,着急忙慌挣扎间看见许砚非,一出口都差点破音:“许砚非!”“这人是谁!?”

几分钟后,被提溜出去罚站的钟明洛自己扭道去了餐厅,在桌子旁吃起了早餐。阳台的窗户没关严实,一阵清晨凉风习习,裸着上半身的钟明洛打了个喷嚏,差点喷到丁写玉的碗里。

但丁写玉眼神冷淡地看了眼自己的碗,又看了眼钟明洛,“哐”地一下把自己的残羹剩饭全倒在了钟明洛的餐盘里。

钟明洛:“!!!”

钟明洛:“你有病!??”

丁写玉将筷子往碗上一磕,清脆一声响。

他开口怼:“穿件衣服吧你。”

钟明洛还没来得及怼回去,许砚非带着路行从楼上下来了,见了他就问:“你衣服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眉头拧起,钟明洛越过他看见同样皱眉的路行,最后气焰败下来,嘟嘟囔囔道:“我睡觉我还穿衣服干嘛……”他觉得自己挺注意到了:“我还穿裤子了呢。”

路行不愿回想早上顶他后腰的玩意儿是这个不穿上衣的alpha身上的哪个部位,他又问了一遍许砚非刚刚的问题:“他是谁?”

他还多加了一句,问这个不认识的alpha的:“你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

他觉得一大早被一个alpha用东西顶着实在是个不美妙的体验,尽管这个alpha英俊非常。

但这个alpha不太聪明的感觉,还流口水呢。

路行冷静地回想,就抱着他,头埋在他颈窝里,醒来后那一片湿润,而alpha被踹翻在地醒来下意识就抹了把嘴角。

帅,但是看着不聪明的alpha没插上许砚非的嘴,被许砚非叨叨叨替他说了一通,最后才反驳道:“我怎么就叫偷步了?我怎么了?我抱我的omega睡觉我犯法了吗?”

他指着许砚非:“都是拜过堂,谁还不是个正房了。”

这时丁写玉开口加入了战局,他对钟明洛道:“按顺序,你最多算个三房。”

钟明洛扭头瞪他,但是无法反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行已经听糊涂了:“什么三房?”

钟明洛和丁写玉齐齐扭头看他,然后又看向一脸老神在在事不关己的许砚非,最后还是丁写玉开口问的路行。

“你知道我是谁吗?”

路行“啊?”了一声:“知道吧……丁写玉?”

丁写玉“嗯”地点头,随后指着自己,平白直述:“我,二房。”

路行又“啊?”了一下。

丁写玉接着指钟明洛:“他,三房。”

最后指站在路行身前的许砚非:“这个,是你大房。”

许砚非不嫌事大,回眸一笑,滑舌道:“你还有个四房。”

路行眼睛都瞪圆了,呆呆道:“什么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砚非脚底抹油,在路行反应过来后,飞快站和了丁钟二人一起,统一战线。

他打着哈哈笑:“意思就是我们……”他振臂一挥:“都是你的alpha。”

钟明洛补充:“还有幺儿!”

【我们之间,是我们两个,没有第三人】

“……”是没有第三人,而是还有三个人!!!

路行感觉眼前一黑,忍不住破口大喝:“许砚非!”

许砚非很无辜:“啊哈?”

路行:“你说丁写玉是你同母异父的弟弟!”

丁写玉挑了下眉:“他没说错。”

许砚非跟着道:“我没骗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就是你们现在在骗我!”路行坚定,不接受事实:“哪有和自己弟弟一起,一起……”他说不下去了。

钟明洛左看右看,没有眼力见:“很奇怪吗?我也是弟弟……不对,我不是弟弟!”他换了个说法,一手砸拳:“我们妈妈都是同一个!”

路行,此时感到比被得知褚枫欺骗时还要害怕,后退一步不能表现他的内心,后退两步最后抱头在沙发上沉思才是他内心复杂的写照。

苏现拖着行李箱欢快地小跑进楼,刚一摘墨镜见到的就是他三个哥哥齐齐罚站在他亲爱的小哥哥面前的画面。

他歪了下头,还是丢掉了累赘的行李,直奔路行而去,同时甜甜叫道:“哥哥!”

路行不知道那是叫自己的,被兜头抱住时整个人更懵了。

“哥哥有没有想我?”

拉开距离后,笑容甜蜜的美丽面容又给他极大的视觉冲击力。

路行眨巴了两下眼睛,好不容易找回灵魂。

“哥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美丽的少年又抱着他蹭了两下,亲昵的不能行。

路行眼里燃起些光亮:“你是我的弟弟?”

他有点小惊喜:“我还有弟弟呐。”

还长得这么,这么的好看!

他的惊喜还没延续多久,丁写玉冷不丁来了一句。

“四房。”

路行警惕看向他,却见丁写玉指着他的“弟弟”道。

“来了。”

苏现不懂丁写玉在胡言乱语什么,也不知道前情提要,他看路行忽然呆住了就找准了机会贴上去在路行脸上吧唧了一口,达成了他三个没用的哥哥都没做到的成就。

弟弟变四房,惊喜变惊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行,惨败。

连着一周在床上看见这张堪称美学杰作的脸,路行已经没有力气像最开始那样作出应激反应将人踹下床了。

他反倒是有心情开始仔细欣赏起这张脸,他数着苏现长而密的睫毛,闭着眼时柔软覆下来,阳光打投进来,沿着弧度描摹出威风凛凛的金色,随后缓缓掀开,露出了纯净无暇的,婴儿般的蓝色眼眸。

苏现翘起嘴角,探颈过去,揽住路行的脖子给了他一个不带情欲的,甜甜蜜蜜的亲吻。

“早啊哥哥。”

路行被他的声音撩了一把,听了“哥哥”这两个字又臊的慌,但是说了苏现也不改他也就不提了,此时他把小半张脸缩回了被子下,闷闷道:“早。”

苏现撑起上半身,手支着头,金色睫毛垂下来,投了一层清澈阴影在眼前,眉眼含笑地看着路行。

“今天哥哥很老实嘛。”

路行又缩了一下,只露两只眼在外面滴溜溜看着他,特别无辜。

苏现遭不住,“啪”地又倒回去抱住了人腻腻歪歪地蹭,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成功从床上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到顶着一头乱毛开始换衣服,苏现自觉要退出去,路行才低声道了一句。

“我昨天,睡的很好。”

苏现愣了一下,突然与有荣焉,笑的特别开心道:“是我床暖的好的功劳吗?”

路行不明白为什么他也是个小不正经的,臊的耳尖红红地把他推了出去。

苏现就在门外面说:“那我以后还来给哥哥暖床!”

第一次被踹下床时,苏现没像钟明洛那样反抗,他整个人都是懵的,活了十八年从未在路行这受到过半点儿粗鲁对待的他在路行尴尬着看过来时顿时悲从中来,嘴一瘪就想掉眼泪,结果路行比他更快一步反应,一变说着抱歉抱歉一边裹紧自己的被子哒哒哒跑了出去,根本不给苏现展现的机会。

苏现的情绪蕴酿白瞎了眼,嘴也不瘪了,倒是有点目瞪口呆,给探头进来的钟明洛看见了,只见他三哥嘿嘿一笑:“看来不是针对我。”

他对路行这种一视同仁的态度很是满意,他坐在地上的貌美弟弟则对他一声冷笑,颇得他本人真传,三分不屑四分讥讽……

一人顶他三个哥哥脸皮厚得苏现,从不会被这点小挫折打倒,他不管路行作何反应,总是半夜溜门撬锁爬床一条龙,冷不丁跟他三哥撞上了,最后都是他成功把钟明洛挤兑回去了然后上位。

有一阵子,白色洋楼的清晨是不得安宁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行对睡醒就被美颜暴击这件事显得接受无能,总是会惊慌失措,每每试图挣扎时面上都是一派茫然,直到苏现出声了他才像被唤醒过来,随后看着苏现安静下来,浑身肌肉松懈下来,被搂抱在苏现的怀里。

这样的次数多了,在路行适应之前,苏现就率先发现了不对。

“哥哥的失忆……”他背靠上栏杆,看着许砚非说出了自己心中疑问:“真的是车祸造成的吗?”

本来在阳台抽烟,但莫名开起了小会被迫加入的丁写玉开口道“我亲自带他去的机构检查,说是的确有可能。”

许砚非不置可否:“但是我觉得小路的症状更像信息素游离症。”

信息素游离症,因信息素紊乱而引发的,健忘,梦游,幻觉失神等一系列精神病症——信息素腺体虽长在后颈,可其实和脑神经末梢相连接,学术上认为,alpha超乎常人的体质和智商都是脑部进化开发的结果,而omega在文化艺术上拥有更高的领悟力也是一个特征显现,虽然也有人认为AO的生理社会结构趋于返祖,是不高等动物被过剩分泌荷尔蒙影响脑部控制的指令下的社会行为,是野蛮的,原始的,不可取的——这一言论被提倡平权运动的多数beta所拥护,便由此研制出一种名为信息素阻隔剂的东西。

顾名思义,信息素抑制剂用来抑制AO信息素分泌,而信息素阻隔剂则用来阻隔信息素分泌,最开始上市时,打着比抑制剂更为有效的旗号着实风靡了一阵子,但随后被检验出含有毒品致幻成分,以及在部分AO使用后腺体出现了不可逆转的伤害,甚至不得不进行手术物理阉割腺体,而后被禁止使用。

但在黑市上,仍有不少出售此违禁药物的。

于alpha和omega来说,信息素阻隔剂有着和毒品一样的戒断反应,极易引发信息素游离症。

而许砚非对信息素游离症再熟悉不过了,他的腺体损伤最严重的那段时间,不得不借助于阻隔剂,后来迫于危害太大不得不停用,又陷入了漫长的游离症中,每一次易感期对他来说都是灵肉折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就像,你被劈成了两半,或者是精神和身体分割,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但你阻止不了,处于上帝视角一般看着自己的所作所为,陷入自我唾弃中,随后是昏沉困意,连精神上的清醒都做不到,眼前会出现幻觉,因为分不清现实和虚幻的感觉特别糟糕……”他说到这从丁写玉的烟盒里抽了一根出来,点上了吸了一口后他又重复道:“真的,特别糟糕。”

他想到了什么,有点自嘲的笑了笑:‘如果这时再有人给你来点心理暗示,那就更完蛋了。“

许砚非出事的时候苏现还小,他不知道具体情况,也很少听许砚非提起这些,他只知道如果当初不是许砚非出事,就真的让他和路行两个人细水流长地走下去,他们可能都不有机会。

正想着,许砚非突然问他:“你是不是也闻不到小路的信息素?”

苏现只“嗯”了一声,又听许砚非问丁写玉:“那你呢?”

拥有双向标记的AO在信息素方面类似于通感,这是普通联结比不了的,在性快感上也更为强烈,有的AO不知轻重为了获得更强的性快感会进行双向标记,但日后闹不愉快了,才知道把两人分割有多难,这也是越来越多AO不会进行双向标记的原因之一。

丁写玉手边在他们进来时就已经有一小堆数量可观的烟头了,他作为最能感知路行信息素状况的alpha,每一天都比上一条更加焦渴,但他仍然用尼古丁做一点无用功的麻痹。

“我去接路行的那天,他的嘴上沾着有alpha信息素的血。”

丁写玉用平静的语气说出了让另外两人瞪大眼睛的话:“我猜那是黎雉的。”

苏现着急道:“什么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丁写玉还是很平静:“他对黎雉做了简单的临时标记,因为是临时标记,我猜血是……”他点了点自己的耳朵:“应该是咬了这里。”

“……我是想听你分析他咬了黎雉哪里吗?”苏现倒吸一口凉气,眉头皱起,拧着股稠艳的戾气。

丁写玉目光淡淡,看着他,声音也淡淡:“我的意思是,他还有着标记alpha的能力,所以在腺体受损上暂时不用担心,而他从标记到见到我,全然没有反应,应该是根本不记得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事,加上最近他的表现……倒比较符合游离症的精神状况。”他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到底不是如表面一般淡定,alpha的犬齿若影若现,丁写玉继续分析:“如果真的是被使用了阻隔剂,暂且可以放心的是浓度应该很低,但可能还混入了别的药物,因为路行的游离状态太久了,而且处于一种可触发的不稳定状态,至少我是,还能闻到一点他的信息素味道的。”

说来讽刺,路行清醒时对他防备最盛,信息素吝啬的不行,现在倒是别人都闻不到了,唯独他能闻到他不设防备的,标记通感下的信息素气味。

而凭他现在的状态,他的易感期不知何时就会被触发。

其实医生建议他不要出院,但是丁写玉当他的话是空气,他的主治医生只好给他开了批抑制剂,以备不时之需。

许砚非大概懂他现在的感受,便阻止了苏现的追问,对丁写玉道:“你要不还是回医院去?”

“又治不了根。”丁写玉表示拒绝:“而且,把一半的港口处置权签给黎雉后,我们家暂时不需要我坐镇,但是你们不行,你们现在哪一个能松懈?你还有许叔那边要交代。”

他指着许砚非,又指着苏现:“你呢,你一堆破事堆着呢。”“还有钟明洛,他也快滚回学校了,他现在在外面浪,他教官以及很有意见了,回去了估计等于关禁闭。”

“而且我不想……”不想再经历一次失误下的两项不得见,一余心而力不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没说下去,闭了闭眼睛,只简单道:“就当是惩罚了。”

他做了很多让路行郁郁不乐的事,如今只是一点生理病痛,他认为没什么好无边呻吟,这点痛苦他自认还不了路行十分之一。

但他如此清醒,他也不想放手。

他就是这么个自私又阴暗的人。

阳台的玻璃后,路行跟着提着大包小裹的钟明洛从外面回来了,钟明洛手里提的满满都,就用胳膊夹住了路行,路行一路都在跟他作对,他同样没放手,最后路行没力气了随他爱咋咋地了,现在整张脸都是麻的,还闹了一头的汗。

钟明洛不会照顾人,但他见过猪跑,就学模学样的拿了湿毛巾过来,躲了路行要接的手,自己上手一通乱擦,把路行脸都擦红了,毛巾拿开后路行瞪他,他还委屈。

许砚非先走了出去,指责钟明洛道:“你能不能别惹我们小路。”

苏现跟班儿似的从后面迈一步出来:“就是就是,你看你把哥哥气的,脸都红了!”

钟明洛:“??!”

钟明洛成天被路行嫌弃,被许砚非和苏现混合双打,丁写玉冷嘲热讽,他深觉这个家不能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躺在沙发上灵魂升天,还是路行心太软,叹了口气拿过毛巾探身过去,从发鬓开始给他擦干净了汗。

路行边擦边道:“你怎么这么不稳重呢?”

跟个小孩……不,小狗一样,还是那种颜值很高但是看着不聪明的品种。路行在心里想,想着想着就乐了。

钟明洛被他擦地浑身不敢动,见路行笑了更是眼睛都发直了,真跟个看见肉骨头,记吃不记打,摇尾巴的犬科动物一样。

他瘫在那,深深闭眼:“少爷这辈子值了……”

许砚非过来踢他的腿:“出息。”

苏现也冲他略略略,坐到了路行身边抱住了他的胳膊。

钟明洛此刻心情柔软,感觉达到了人生巅峰,不想和他们这两个“酸鸡”计较,就晃着手指道:“嫉妒,你们都是嫉妒。”

他这表现挺逗的,看的路行也发乐,坏心眼的把毛巾一丢蒙到了钟明洛脸上。

钟明洛“嗷”的一声,扯开了就见路行笑的快乐:“你自己擦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点都不生气,还忍不住跟着乐,接着恶犬扑食,一把兜住了路行去挠他痒痒肉:“笑我,笑我是吧!”

苏现眼睛放光,不放过任何一个占路行便宜的机会,也扑上去乱摸一通。

“哎,你们……”许砚非想了想,撸起袖子也加入了战局,并一跃成了主干骨。

“这里!他这里怕痒!”

路行被三管齐下,六手连弹,整个人都笑的有点呛气了,还特别不屈服不肯求饶。

他这些天,每夜都在做噩梦,难得有这样放松的时候,并且他似乎对他们有着天然的亲昵,并不排斥他们的身体接触。

也许他们曾经真的很亲密?

虽然想想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他一个omega,四个alpha,还有血缘关系……

啊!对了!四个!

闹的不行间路行得了空隙,遥遥看见了独自立在阳台的那道身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比之下,他竟显得有些形单影只。

似是有感应,丁写玉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和他对视上了,但只勾了下嘴角,便离开了阳台,却是上楼往房间去了。

路行有点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被许砚非发现他走神了直接掐住了脸扭头过来亲了一口。

许砚非:“感觉你长肉了。”

路行又羞又恼,反驳道:“你才胖!”

许砚非:“是是是,我最胖。”

……

晚上的时候,苏现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他的床上。

路行刚刚洗完澡,看见苏现了也没说什么,就掀开被子上床了,苏现滚过来抱住他,在他脖子那好像是闻了闻,但动作很快结束换为紧紧的拥抱。

他问:“哥哥现在还那么抵触我们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行被他抱着,动作不了,只得出声,轻轻道:“不抵触。”

苏现笑了两下,胸腔贴着他的心口震动,说:“那真是太好了。”

房间里沉默了下来,没人再说话,就在苏现以为就这么要入睡的时候,路行突然开口,手指揪在了他的胸前衣料上。

“丁写玉……”苏现睁开眼睛,望着路行“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

路行舔了舔唇,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就道。

“丁写玉,他是不是,并不喜欢我?”

和他们三个相比,丁写玉对他的反应太冷淡了一些,虽然好像他本身就是这么个冷淡的性子……话一出口,路行自己都觉得自己矫情。

苏现看起来并不觉得,还很疑惑的样子,拉开了些距离,看着路行的脸问:“哥哥怎么这么想?”

让路行说,他也说不上来。

苏现等了一会儿,没见路行开口,就道:“二哥和哥哥之间发生过很多的事,这些事不是我能说清楚的,要等哥哥自己去慢慢想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凑过去,撩开了路行的额发,那里原本光洁无暇的肌肤上有着一块去不掉的伤痕,颜色很浅,是恢复的不错的类型,但和本身的雪色相比还是很刺眼。

苏现轻轻地吻着那里:“但是毋庸置疑的是,二哥不可能不喜欢哥哥。”

路行垂着眼睛,低声道:“如果我想不起来呢。”

苏现捧住他的脸,笑着和他相视,认真道:“那也不会影响二哥对哥哥的感情。”

他补充道:“我们都是,深爱着哥哥的。”

他突然有点哽咽,笑容带上了点苦涩。

“倒是我们觉得,哥哥不讨厌我们就很好了。”

路行下意识道:“我不会讨厌你们。”

苏现没说话,只是重新把他抱在了怀里。

过了一会,苏现自言自语道:“哥哥刚刚的话要是真的就好了……如果不是,也没关系,哥哥要打要骂我们都可以接受,我们只要哥哥不离开…我们就只有这一个要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会的……”

路行忍不住拍苏现的后背,这像是一个潜意识的动作,习惯去安慰的条件反射。他张口重复,但是语言苍白,说着自己也不确定了起来,不确定如果曾经真的发生过让他无法谅解的事他还能如此轻易说出口吗?

可他想到丁写玉今天的身影,心底突然的抽痛还是很明显。

他忍不住闭眼深呼吸,只觉得自己对他们四个的感情是失忆了也挡不住的复杂。

苏现顺势反倒埋头在了他的颈窝里:“既然哥哥这么说,那么我就相信。”

他蹭了蹭,然后抬头对着路行一笑:“好了,哥哥,我们睡觉吧,不想那么多了,嗯?”

路行心乱如麻地点头,苏现就把灯关灭了。

一片黑暗寂静中,路行回想苏现的话,突然惊觉一件他之前没注意到事。

他猛然抓住苏现的衣服。

“你叫丁写玉二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又问:“那许砚非呢!”苏现看不见他的表情,但能猜想到路行是怎么想的,他就直接道“是我大哥。”

他还道:“钟明洛是我三哥。”

路行问:“那我呢?”

苏现听到他话里的惊恐简直乐疯了,还要憋着笑,拖长了音道:“哥哥嘛~当然还是我的哥哥啊~算是我的,四哥这样子?”

路行不不追问了,沉默了。

他有限的精力刚刚还在心乱如麻,现在被另一件事占了大半注意去。

他本以为自己拿了爱恨纠葛的剧本,他没想到其实是伦理道德社会法制篇。

路行……

他失眠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今天又做梦了。

梦里他似乎处在一片闹市,街边摊行业竞争激烈,四处可闻摊主大着嗓门儿的吆喝,人群三三两两,结伴相行。一名身材高挑体态优美的年轻女人牵着一个短袖短裤的男孩在各个摊前挑挑拣拣,和摊主讨价还价,男孩不吵也不闹安静地侯在一旁,依稀听见周边人的窃窃私语,像是对女人的评头论足加之指指点点,男孩把头低了下去,看自己的脚尖在地上画圈,待女人终于心满意足可以满载而归时他又抬起头对着女人很乖巧的一笑,仍由女人再次牵起自己的手,这对母子模样的人如鱼入汪洋,游巡穿梭而过,转眼就不见了身影。

他再略一眨眼,闹市从眼前消失,短暂的空白后,梦境自动搭建出了另一副场景,这里不像闹市那样地面上满是斑驳污渍,环境看起来干净了不少,但依然有熟悉之感,一条街望过去,不知怎么就被一家花店前的白色小狗吸引了过去,那小狗见着他了叫了两声,随后摇着尾巴跳跃,很是激动的样子,他就走过去,试着在它的头上摸了摸,它又叫了两声,代表着喜悦。但接着他的站起身,冥冥之中自有引导般绕到店面后,攀爬上了铁艺的楼梯,踩在上面会发出很有质量的“哐哐”之声。

他来到一扇门前,驻足了一会,才犹豫着将手握上了把手,轻轻一拧门就开了。

房间的采光不算特别好,只有一道很窄的窗户镶在客厅左侧墙壁,阳光照进来将屋子的浮尘照的都一清二楚,厨房和客厅是连着的,而卫生间是墙壁隔开的,除此之外就只有一间卧房,此刻正紧闭着房门,但依稀听见了些从里面传来的动静。

他走近了些,站在卧房门前,不知怎的更紧张了一些。那里面的动静是人声的闷哼,低沉的粗喘,还伴随着“吱呀吱呀”的杂音以及不知名物体的碰撞声,并在走近了,门缝之中传来了丝丝缕缕的异香。

那香气闻着浓调,但很冷,可他闻着头晕目眩,身体发热,后颈隐隐胀痛,在梦境中的体感真实的让他恐慌,略一拍头,竟是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细密密的热汗。

房门被打开了,他努力眨眼,驱走眼前迷雾,是清光白日的宣淫场景。

背对着他的一具身体上半身挺直,背脊瘦削而肌肤苍白,两片蝴蝶骨舒展起舞,随着律动像是愉悦之极,可脖颈像是不堪重负弯曲垂下,凸起的一块颈骨撑着薄薄皮肉,之下裹着散发异香惑人的软嫩腺体,热汗滚滚流下,沾上上面犹如清晨露珠,那腺体便是甜美果实等待着旁人摘取。果不其然的是,另一具被骑在身下的身体的主人按耐不住了,他撑起了上半身,手臂线条流畅而富有美感,勾勒着紧实有力的肌肉,而另一只手绕了过去,拇指碾压上气息甜美的腺体,男人探颈闻嗅,埋在其间,只见高挺鼻梁冷硬如雕塑,沁着热汗浸浸,被他整个搂抱在怀里变成坐卧式的另一人止不住的战栗,呻吟,双手在男人背后抓挠,最后泄力瘫软下来,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气,夹杂着不易察觉的哭腔。

而男人慢慢抬起脸,唇畔露出的犬齿还未收回,牙尖一点艳红,同时伸出了舌尖舔上那块娇嫩软肉,将腺体被刺穿后冒出的血珠子一卷而走,然后便去亲吻怀中人的脸颊耳鬓,喊着耳垂的软肉吮吸,发出的煽情声音令他听了都不禁脸红心跳。

那是一张冷峻深邃的面孔,并不柔软,无论是眉峰的走势还是抿直一线的嘴唇都令人望而生畏,凝视过来的浅色眼瞳不像是人类,倒像是某种冷血精怪,偏偏因为情色原因而蒸腾出高热体温,面容情潮涌动,而唇沾着血迹,沾着异香,这令他的目光在逼视过来时除了极富攻击性,还多了些不正派的妖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他像是被这目光蛰了一口,先是疼痛,而后密密麻麻的痒意钻进了他的骨缝……

这张脸,是丁写玉。

路行在难以置信中强撑开酸胀的眼皮。

环视一圈后确定这是现实的世界,他捂住了心口给自己顺气,一边吐息一边坐了起来。

门被突然打开,然后出现的人结结实实吓了他一跳。

“啊!”

路行惊叫,同时挪着身体向后躲,拉过了被子裹住自己,目光惶惶地看向门口。

丁写玉快几步走过来,眉间褶皱很深,不打招呼地就坐在了他的床边,一把扯开了他的被子,上下将他打量了一番,又伸手把他捞过来,掌心贴肉摸上的脸,又翻过手背覆在他的头上。

“没发烧……”

他送了口气,眉眼也松开些许,但还是皱着,他问路行:“脸怎么这么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行听了后立刻自己抚上自己的脸,掌心被烫了一下,他“唔”了一声,捧着自己的脸睁着圆溜的黑眸水乎乎地看向丁写玉,随后脸颊温度越深越高。

丁写玉不明白他这蠢样子是怎么回事,就又问:“做噩梦了?”

苏现跟他说过路行总是会做噩梦。

路行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丁写玉盯着他,眼神晦暗不明,目光略过他露出的脖颈,提起嘴角笑了一下,意有所指道:“我看是春梦吧?”

“春梦”两个字戳中了路行的痛脚,他跟个兔子似的跳起来,裹着自己的小被子迈着小碎步顶着一张红脸蛋儿,冲进浴室而后猛地关上了门。

他冲到洗手台面前,打开水龙头,捧着水往自己脸上泼,又拍拍,尽力给自己降温。

他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脸颊湿漉漉,头发也湿漉漉,眼睛更湿漉漉,看着跟汪了一江春水,望人极尽是缠绵,看着就跟……就跟发春了一样!

路行呻吟一声,捂着脸蹲在了浴室地砖上,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

门外传来两声敲门的动静,路行猛然扭头,闭着自己的嘴巴不肯开口,丁写玉的声音永远平板无波,像是并不为刚刚而有所反应:“早餐准备好了,你好了就下来吧。”

路行咬住自己的指节,无声地点头,根本不管丁写玉能不能看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到门外传来离开的脚步声,路行突然撇下了嘴角,抱着自己的膝盖慢慢坐在了冰冷地板上,下巴轻轻磕在膝盖上,漫无边际地想:梦里和丁写玉……的人是谁呢?

他,也会露出那副表情啊……

因为那个人……

丁写玉坐在餐桌前灯路行下来,突然平白打了个喷嚏,他眉头拧起来,站起身去要关上阳台,心里暗骂难不成他现在身体差到吹个风就能感冒了?!

作为一个alpha,丁写玉强势独断了二十来年,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因为身体的病痛软弱下去。

旁人不知道,只有他自己知道的是,他太清楚不过现阶段抑制剂对他的无用性,以及路行对他的吸引力。他克制着自己不去接触触碰路行,而今早的短暂触碰就已经让他现在不由地牙齿发痒,犬齿又有冒出来的意思。

丁写玉烦躁不已地按太阳穴,觉得脑子闷闷阵痛,还想着要不上楼再去打针抑制剂。

他刚一扭身有返回的趋势,就见路行正从楼上走下来。

路行和他一对视,就又有红脸的征兆,眼神开始飘忽,嘟嘟囔囔地跟他到了声

“早。”

丁写玉回应了他,并打消给自己来一针的了念头,转而跟在他身后来到餐桌边,盯着似乎脖子都红起来的路行,他冷不丁来了一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的做的春梦?”

路行豁然扭头,瞪他,但没什么气势,不一会就心虚败下阵来,低头猛吃。

丁写玉已经吃完了,但他不走开,很讨厌地坐在不远处,盯着路行吃东西,还突然笑了一下。

“真稀奇,你还会脸红。”

路行咽下鲜咸的海鲜粥,还是有点气鼓鼓地看着他。

“怎么?你在说我以前脸皮很厚?”

丁写玉想了想,道:“也不是。”

——倒不如说是根本没什么表情,不会给他脸色看,更别提闹个红脸这种窘迫的时候。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就没了说下去的欲望,面色冷淡地敲了敲桌面,开口道:“吃饭。”

路行又瞥了他一两眼,才把心思放到面前的食物上。

等到吃完了,路行才后知后觉地扫视了一圈,奇怪道:“大家都还没起来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色洋楼这里的佣人是每天定时上门打扫,料理食物,不该他们多余的时候并不会出现,路行手里自然地开始收盘子,发现今天只有两副餐具。

丁写玉说:“你放那,别自己动手。”

路行低头看了一眼,皱着眉道:“…自然而然地就,就挺顺手的。”丁写玉默了一瞬,撸起了袖子跟他一起把盘子送到了厨房,还像模像样地打开了水龙挤出了洗洁精。

路行凑过来看,笑着挤兑他:“你会洗吗?啊?”

丁写玉冷着一张酷哥脸,和手下滑不溜秋的东西做斗争,嘴里倔强:‘这种简单的东西……“

“啪!”餐盘脱手,某度飞饼般旋转了出去。

“……”

路行也无语了一瞬,抬手打住他:“还是我来。”

丁写玉讪讪退到一旁,不再帮倒忙。

看着路行忙活的时候,解释他刚刚的问题。

“许砚非有点事要回许家一阵子,苏现今天早上的飞机,也要一阵子才能回来,钟明洛乐不思蜀,今天才想起来要返校,早上他想跟你告别来着被我阻止了,你那时睡的挺香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

路行抬头看他:“其实叫醒我也没关系。”

丁写玉看着他,又道:“你口水都流出来了。”

“……”

路行再拒绝和他交谈!

他看出来了,丁写玉冷漠道外表下有着一颗蔫儿坏的心,爱好是嘴人,钟明洛是主要受害者,偶尔无差别辐射一定范围内的无辜群众。

诽腹完毕后,路行又意识到一件事。

许砚非不在,钟明洛不在,苏现也不在……

他问丁写玉:“那你会有事,额……嗯?”

丁写玉还听懂了他的语焉不详,有点好笑地看着他。

“如你所见,我现在是个刚出院的病患,暂时还在休假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哦。”

路行不再问了。

这意味着,这下来几天,这栋三层的白色洋楼,只剩下了他和丁写玉。

是独处。

路行深刻意识到和丁写玉独处是一件危险的事,因为他再一次做了有关丁写玉的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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