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迟玉仰面躺在床上,他没有穿衣服,裸露着雪白修长的身体,唯有小腹处怪异地高高隆起,张开的双腿间,两处密穴都插着两根细长的管子,从外面并不能瞧出那管子一直连通到哪里,只能看到半透明的液体源源不断地注入体内,折磨着已经浑圆鼓胀犹如怀胎妇人一般的小腹。
??顾迟玉手脚都被固定着,也只能默默忍受着侵犯和折磨,偶尔承受不住地轻颤或是闷哼几声。
??没人比他更清楚那根细长的管子深入到何种地步,他那个发育不完全的幼嫩子宫被完全刺入,敏感的宫口软肉在挤压下不住挛动,但也丝毫无法阻止高浓度的媚药顺着细管缓缓流入,直至撑满整个子宫,让这团粉嫩的软肉完全浸泡在淫药里。
??他刚被贺棠关起来的时候,几乎每晚都会被这样用媚药灌满子宫和肠道,直到第二天清晨才允许被折磨挑逗得整夜都在发情流水的身体把药液排出。
??后来频率渐渐降低,但贺棠还是会固定用这种手段调教他的身体。
??因为虽然老套,但确实很有用,长期被催情的身体比过去要敏感很多,体内那本该隐秘的器官也完全变成了一团只会感受快感的淫乱媚肉,即使贺棠把所有拘束和刺激用的淫具取下来,顾迟玉的身体也大概一直会保持着微微发情的状态。
??注满后,细管便又缓缓从肉穴里抽出来,后穴被插上了肛塞,但前面的雌穴却没有这种措施,只能靠顾迟玉自己努力收缩穴肉,艰难地含住满肚子的水液。
??贺棠轻轻爱抚着男人紧绷的大腿,给他本就艰难的憋忍工作雪上加霜。
??等贺棠的手指触碰到穴口时,顾迟玉终于惹不住猛地一颤,泄出一小股液体来。
??他实在忍耐力惊人,即使这样还是强忍着酸胀和对排泄的本能渴望含住了剩下的液体。
??“哥哥这样好可爱,忍得浑身发抖,眼睛也湿漉漉的,”贺棠歪着头看他,手指绕着浑圆的腹球打转,“是憋得太痛苦了,还是其实在偷偷发情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轻按了下小腹,手下就是男人被媚药撑满的子宫,他甚至能隐约感觉到那处软肉在可怜地颤动。
??顾迟玉呻吟着又泄出了一股液体,他没有回答贺棠的话,因为连他自己也分不清体内涌动的到底是什么感受。
??“应该让哥哥含着这些忍一整晚的,可是真的很难忍住啊。”
他指的是自己。
贺棠伸出手指刺进嫩穴里,那里因为几乎每日都含着细长的淫具,只能靠小穴自己吮吸夹紧,不让按摩棒掉出来,所以时日久了就也习惯了绞紧一切探入进来的异物。
手指像被绵滑湿热的小嘴吮住,贺棠愉快地抽插了几下,搅弄得顾迟玉在隐忍中不断呻吟——他快要憋不住了。
等贺棠抽出手指,将勃起的肉茎抵在穴口时,顾迟玉终于微微变色。
但也不待他说什么,贺棠就毫无顾忌地挺身没入,粗长的肉棒填满了甬道,像是钉在他体内,重重一下连神经都在发抖。
贺棠当然不会就肏这么一下。
顾迟玉彻底说不出话了,屋里的呻吟声更急促高昂了几分,他在汹涌的情潮中扭动身体,又或许根本没有,因为他觉得自己的身体也仿佛融化了,和滚热糜烂的水流融为一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肉棒挤过湿软的媚肉,挤过被穴腔长久浸泡到温热的春药,每一下都凶狠地肏在先前被细管顶开的宫口上。
被充分调教和开发过的淫乱软肉开始疯狂痉挛流水,这无疑是顾迟玉体内最敏感的地方了,每次被贺棠用细管从宫口插入都会可怜地轻轻发抖,从体内涌起燥热酸软的情欲,更何况被这样粗暴蛮横地顶撞肏弄。
顾迟玉感觉到一种熟悉的,以往每每被贺棠过分欺辱玩弄乳头时会涌起的感觉——脑子热烘烘得仿佛要融化,无论是理智、尊严还是思考的能力都被烧成一摊烂水,他睁着眼却什么也看不清,张着嘴却什么也吐不出,整个人被过载的快感搞得仿佛坏掉一般。
他当然也没办法在这种情况下继续憋忍着已经含了大半夜,折磨得小腹鼓胀的药水,早在贺棠第一下肏进来的时候,温热透明,隐隐带着甜暖香气的液体就不可遏制地从肉穴里汩汩流出,小腹重新变得平坦,药液却浸透了身下的大半床铺。
顾迟玉有些恍惚,他觉得自己身上有太多部位在往外涌出液体,药液,淫水,眼泪,他好像要被榨干了。
他也只是普通人而已,有喜怒哀乐,受生理本能的限制,被贺棠肏狠了也会哭。
贺棠在男人颈项上咬了一口,他肏得很凶,说话却有种蛮不讲理的娇气:“全漏出来了,下次罚哥哥含一整天。”
顾迟玉被肏得浑浑噩噩的,他完全没听清贺棠在说什么,只是含糊地说了声好,贺棠仍埋在他颈窝里亲吻,或者说是啃咬,柔软的头发轻轻蹭过,让他心里发痒。
贺棠很是爽快地发泄了一通,等他勉强尽兴的时候,天色已经从凌晨的浓黑转为朦胧清亮。
他把精水都射在了顾迟玉体内,此刻正懒洋洋地搂着对方,手指漫不经心地抚摸着这具满是自己气息的美妙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迟玉很顺从地含紧了满肚子的精液,贺棠在他身体里射了好几次,与之相对的是,他自己却一次也没有发泄过,对比之下的落差感更让人难以忍耐,有两次被射出的浊精浇打在体内时,顾迟玉甚至生出了几分羡慕乃至嫉妒的情绪,不过最后他也只能叹了口气,继续默默忍耐体内又更积压浓厚的焦躁情欲。
又休息了一会儿,顾迟玉有些迟钝地感觉自己被拘束住的双腿好像被分开了——他现在这副身体,每次被肏弄过后都会失神一阵子,脑子里像歪七扭八的齿轮,咯吱咯吱地迟缓滚动一会儿,才能恢复正常运行。
顾迟玉发了会儿呆,终于确认自己确实是被拉开了双腿,甚至实际情况还要更复杂一些,有什么冰凉的器具顶进他被肏软的小穴内,将那里完全撑开,他感到一丝怪异的凉意,大概是深藏体内的器官第一次这样大面积地裸露在外界的空气,以及注视之中。
被器具撑开后,穴腔内的甬道和子宫都赤裸裸展现出来,贺棠盯着那块粉嫩濡湿的软肉看了一会儿,又去看顾迟玉。
他哥也不知道是没反应过来,还是反应过来了但并不在意,仍带着欲望潮红的脸上是一片平静。
贺棠恶劣心起,他拿起一根细长的金属棍捣了捣那团软肉,又去欺负已经被明显肏肿的宫口。
顾迟玉脸上的平静顿时如面具般裂开,他蹙着眉呻吟,本就未褪去的红晕更加深了一层,浓黑纤长的睫毛不住颤抖,眼底涌起凌乱涟漪。
他美丽得几乎有种脆弱感。
“我说过吧,哥哥身上的每个地方都会被我好好管教,包括这里也是,”他又戳了下软嫩的子宫,“现在只剩下最后一步了。”
被媚药充分开发过敏感度,也数次做过扩张调教的可怜子宫,几乎已经完全变成了贺棠想要的样子,剩下唯一要做的,就是让这团软肉永远保持着现在这副淫乱可悲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迟玉哆嗦了下,有什么硬物抵在了宫口。
比起坚硬冰冷的金属棍,其实异物的触感要温和舒服得多,甚至还微微发热,但他还是发自内心地感觉到了一种不受控制的恐惧。
“是一块玉,一块可以发热,可以振动,还有很多有趣功能的玉。”贺棠用夹子夹住它,质地柔润的白玉,比成年人的拳头略小一些,细细摸一摸会发现它甚至是微微柔软的触感,但比起它将要被放进去的地方,还是显得太过坚硬冰冷了。
贺棠用扩张用的器具一点点顶开宫颈口,露出毫无保护的宫胞嫩肉,那里还完全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高度敏感的一团只是被金属器具触碰到就泌出淫乱的汁液,将它的主人送上了一次高潮边缘。
“是要把这块玉放到哥哥的子宫里哦。”贺棠宣判道。
暖玉上添加了特殊材质,在和人体接触一段时间后便会和皮肉黏到一起,仿佛它们生来就密不可分那样。
几乎没有办法再取出来,至少靠顾迟玉自己肯定没有办法。
温热的玉块已经抵到宫口,贺棠动作顿了下,和顾迟玉带着水雾的朦胧双眼对视:“会一辈子跟着哥哥,再也没办法取出来,永远欺负侵犯着哥哥可怜的子宫,哪怕走路时轻微的摇晃都会被刺激,如果坐下来或是弯腰倾身,挤压到腹部的话,大概会被挑逗到直接子宫高潮吧?”说到这里贺棠轻笑了下,“不过即使是这种高潮也是不允许的哦。”
他手下用力,暖玉从宫口挤进去一截。
不管是这番话,还是对子宫的扩张侵犯对顾迟玉来说都太过了一些,他含混地喘息着,被拘束住的四肢即使只能轻微地移动颤抖,依旧让锁链发出尖利的碰撞声,但更尖利的是从体内传来的,好像要把他捅穿的强烈刺激,疼痛、酸软、酥麻,每一种感官都被放大到极致,他腰肢弓起,肌肉一时紧绷一时颤动,连足趾都在痉挛发抖,把床单抓得一团褶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棠移开了视线。
他不再去看顾迟玉,手下用力一顶,暖玉从被扩张到极致的宫口全部送了进去,器具松开后那团软肉便又彻底合拢,宫颈口只能瞧出细细的,软嘟嘟的一条线,谁要瞧不出它刚刚曾被强行撑开,现在还含这一块拳头大小的淫玉。
顾迟玉喉头挤出一声变了调的呻吟——那几乎是一种窒息到极点后的喘息,他脸上汗和泪混成一团,眉眼却更显出媚态,连一蹙眉,一眨眼,都好像带着绵绵的情色意味。
但事实也差不多,那块暖玉的存在感太过强烈了,他一呼一吸间都能明显感觉到体内宫胞的饱胀,甚至仅仅是呼吸得粗重些,暖玉便会轻轻晃动,挤压着子宫内的娇嫩肉壁。
是非常奇怪的,他以前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快感。
好像真的有点太过头了。
“是中空的玉块,细密的孔洞肉眼几乎完全看不到,但确实是存在的,不管是吸收还是排出液体,都可以靠调整孔洞的方向来完成,比如现在——”
贺棠也不知道做了什么,让顾迟玉猛地惊喘了一声,本就泛着细细快感的子宫被液体浸透,而后逐渐撑满,小腹又微微饱胀起来。
“不是春药,哥哥能猜出来是什么吗?”贺棠帮他擦拭着额上的汗水。
但往往刚擦净,汗水便又渗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迟玉完全无力思考,只是迟缓地摇了摇头,神色有些可怜地看着贺棠,像是在祈求他不要做得更多,不要再继续欺负他了。
“是我的精液,”贺棠笑了下,“想到哥哥身体里一直含着我的东西就觉得心情很好,最好有一天能让哥哥淫乱的子宫对我的精液上瘾,只要一会儿不含着就会又痒又空虚,只能很可怜地求着我射到哥哥身体里。”
顾迟玉眼睫颤了颤,湿红的眼尾渗出泪痕,也不知是因为体内的折磨,还是因为贺棠这番话。
他这副样子实在让人又怜又爱,明明被欺负到极点了却还是一副温柔顺从的样子,仿佛即使再痛苦也只会默默忍耐。
贺棠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悲哀又暴虐的欲望,他捏着顾迟玉的下巴:“光是子宫还不够,把哥哥的膀胱里也灌满我的精液好不好,里里外外都填满我的东西,让哥哥的身体完全变成我的肉壶,存在的意义除了被玩弄,就是承载我是射出来的精液和尿水。”
“棠棠,呜呃——”顾迟玉含混地喊了声贺棠的名字,他有些难以置信对方真的会对他做出这样的事情,刚慌乱地摇了摇头,下体便传来轻微的刺痛。
导尿管插进了尿道。
含糊的祈求变成了呜咽,被拘束住的身体连最微弱的抵抗也无法做出,虽然顾迟玉也有些怀疑即使完全自由,他可能也没法真的抗拒贺棠对他做的事。
尿道锁被打开,时刻被管道内细密突起折磨的尿道轻微哆嗦着,酸胀的膀胱缓缓流出尿液。
顾迟玉久违地完全排出了尿水,但心里却完全无法生出一丝轻松和愉悦,毕竟这一刻短暂的放松却是为了更深的折磨,将另一种完全不该存在在这里的液体注入膀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导尿管的另一头是类似漏斗的软胶,正好可以裹住勃起阳具上的龟头,等顾迟玉排空尿水后,贺棠便贴上那块软胶,硬热的肉棒肏进仿佛永远都湿漉漉的肉穴。
顾迟玉被顶弄得不住呻吟,他心里有些慌乱,神色间也显出难得的脆弱,一面喘息呜咽,一面泪意涟涟地软声和贺棠求饶:“棠棠,别这样,呃嗯,啊,真的不,不行,呜,呃哈啊——”
他实在头皮发麻,那种东西怎么能射进来。
“为什么不行?”贺棠揉着他的小腹,塞着淫玉又灌满了精液的子宫敏感得过分,只是被这样隔着腹部揉捏都会瑟缩痉挛,泌出让人浑身发软的淫乱快感,就像给囚禁着顾迟玉的淫虐牢笼又添了一重锁具,日后再忍耐着无法高潮的焦躁绝望时,连身体最深处的子宫都会不断涌出残酷的情欲折磨了。
“哥哥身上每一处都是我的,”他漠然道,“即使是哥哥自己也没有拒绝的权力。”
他一心想把顾迟玉里里外外哪怕连膀胱都肏透,只过了十多分钟便按着男人的身体,过分兴奋地射出了精液。
浊白的液体顺着导管逆流而上,倒灌进入了空荡荡的膀胱,直到把那里也完全灌满,仿佛另一个小子宫一样,可怜又淫靡地含满了弟弟射进来的精水。
顾迟玉感受着一阵阵涌上来的,古怪又鲜明的充实感,膀胱被精液填满的同时,某种强烈的羞耻感仿佛也填满了他的大脑和身体。
贺棠往他的膀胱里注射过很多东西,清水、媚药、山药汁,每一种都曾经折磨得他生不如死,丢脸地在自己弟弟面前啜泣求饶,但从来没有哪一次会像这样这样,这么,这么——
贺棠并不知道顾迟玉混乱的思绪,他今天胡闹发疯了一通,此刻反倒平静下来,依偎在顾迟玉身上,一副亲近又依赖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除了他故意枕在顾迟玉的小腹上。
子宫和膀胱都被精水填满,让顾迟玉的小腹再一次可怜地鼓胀起来,他蹙眉忍耐着体内液体流动引发的可耻快感,尿道锁重又被锁上,密布的突起和绒毛折磨着细嫩的尿道,让那种憋尿的酸胀难耐感时刻都鲜明地刺激着身体,无法习惯和忽略。
憋尿,他现在憋的可不是尿水,这个念头让顾迟玉脸色扭曲了一瞬。
不过等贺棠枕到他小腹上后,他就无力再思考这么多了,小腹和膀胱被压着扁下去,尖锐的酸胀疼痛猛地刺进身体,让他几乎又控制不住地想要呻吟。
顾迟玉终于从贺棠这一连串的行为中品出了点什么,他忍着体内乱七八糟的胀痛酸涩,以及无时无刻不侵犯着身体的发情快感,温热的手掌轻抚着贺棠的头发,柔顺软和,就跟他心里的贺棠一样。
“怎么心情不好,”他轻轻动了动,试图让自己被压住的小腹舒服一些,被贺棠察觉并更恶劣地故意碾了碾膀胱和子宫后便选择了放弃挣扎,无奈地放任这个不讲道理的小孩在他身上乱折腾,“工作不顺利吗,还是陈遥青又找你麻烦了?”
贺棠总能很轻易地被顾迟玉挑起情绪,不管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
比如现在。
“你为什么这么关心她?”他恼怒道。
从刚被关起来的时候就是这样,哥哥总会冷不丁打听两句外面的消息,这实在太像一个想要逃离的信号,每每都会惹得贺棠烦躁不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迟玉失笑:“棠棠,我关心的是你。”
贺棠并没有被安抚到,他坐起身盯着顾迟玉,眼神晦暗不明,像两团深黑的幽潭。
“哥,”他冷声道,“你没有看过自己现在的样子吗,你问这些又有什么用,你难道还能做什么吗?”
他冷酷得近乎有些残忍了:“不要再去想那些和你无关的事情了。”
顾迟玉怔了怔,良久没有说出话来。
室内一片近乎窒息的沉默,贺棠偏过头不肯看顾迟玉,又或者不敢看,他心里有些难受,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等他挣扎许久打算说些什么时,却听到他哥哥一声叹息。
“棠棠,我知道我什么也做不了,我已经没有办法和你站在一起,帮助你,保护你,”顾迟玉语声温柔,又带着些微怅然,“可是至少也让我稍微知道你在做些什么,你过得怎么样,棠棠,哥哥只是想关心你而已。”
他也会担心的啊。
贺棠又不说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重又躺回去,只是这次稍稍避开了小腹,更像是偎在顾迟玉怀里。
顾迟玉笑了下,继续轻抚着他的头发。
“棠棠,哥哥永远爱你。”他温柔道。
贺棠闷闷地应了一声。
他也不知信了没信,又或是信了多少,但没过多久,便偎着顾迟玉睡着了。
顾迟玉仍是不紧不慢地梳理抚摸着他的头发,神色温柔,眼里却没多少笑意。
他在前线的时候,无数次想过回来之后的事情,无数次想过贺棠会变成什么样。
他知道贺棠打倒了自己的父亲,幽禁了自己的弟弟,那个曾经被遗弃在荒星的孩子踩着淋淋血迹踏上皇位,握住了自己的权力之杖,再没有人可以欺辱和轻视他。
他想,贺棠现在一定是个足够成熟,理智的皇帝,他聪敏果决,或许还有一些心狠,但是没关系,他这一生都会过得很好。
等他真的见到了贺棠,被囚禁,被残忍地拘束和侵犯时,顾迟玉固然痛苦,但心底里依旧还残存着一丝欣赏和满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棠有本事避开军部的耳目,骗过在帝星根基深厚的陈遥青,将他曾经会软弱依恋着的哥哥囚禁在皇宫里,干脆狠辣,一击即中,他实在不能不为这个自己眼看着长大的孩子感到骄傲。
他离开这三年,应当也是贺棠成长最快的三年。
但很快他就发现不是这样的。
贺棠的确像他想象的那样,聪敏,果决,还有一些心狠,但却没有像他期待的那样,变得成熟、理智、能够冷静地过好自己的人生。
正相反,贺棠冲动、易怒、嫉妒心重,情绪怪乱多变。
他只是稍作试探,贺棠便大失方寸甚至直接捅出了他的讣告,他想用这个遮掩顾迟玉的下落,却反而给陈遥青留下了把柄。
——贺棠对顾迟玉感情甚深,现在顾迟玉连尸体都没找到,贺棠发了疯地要把星球翻个底朝天才是正常,怎么可能率先发出讣告,承认顾迟玉已经死亡。
不该是这样的,顾迟玉想。
如果贺棠是这副样子,他怎么能放心他一个人在外面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贺棠被父母遗弃在荒星的时候,才堪堪两岁。
所有人都很自然地以为他没有那时候的记忆,毕竟当年他被找回来的时候,连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会和父母“走失”。
容貌依旧年轻美丽的皇后站在瘦骨嶙峋的贺棠旁边,两人之间隔着一人的距离,皇后手搭在他头上,应当是想摸一摸的,最后只按着瘦弱的孩子头低下去几分,声音倒是温和:“在外面吃苦了吧,之后可得乖些,不要乱跑,让你的父皇母后担心。”
贺棠垂着头,乖乖地说好。
其实他什么都记得。
他的父母在返程的时候将他遗弃在路上,没有什么争执,没有什么阴谋。
他的母亲说:“让人把他带走了?”
他的父亲说:“嗯,喂了点安神的药,省得他哭闹。”
他记忆里从没有听母亲笑过,不管对他,还是对父亲,那天他听到了。
美丽的女人斜倚在窗边,剪影温柔,她轻快地笑了一声:“总算摆脱他了。”
是因为这个缘故,他才总是害怕被哥哥抛弃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棠也说不清,当他在荒星第一次看到顾迟玉,被当时尚且青涩的少年抱在怀里时,就有和甜蜜一样深的恐惧同时深扎进心里。
连亲生父母都可以毫不留恋地丢弃他,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感情是真的坚固可靠的呢。
这种恐惧随着他对顾迟玉感情的加深而一年年愈发刻骨,即使就站在哥哥身边,被对方温柔亲昵地注视着,在露出微笑的同时心脏也会宛若被阴影勒紧般酸胀疼痛。
有多喜欢,就有多恐惧。
但他把恐惧藏得很深,爱意却坦然炽热,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他有多喜欢顾迟玉。
他愿意把自己阴晦的感情装点得明亮,他愿意去做顾迟玉让他做的任何事,他愿意为对方的一句话而飞蛾扑火,只要顾迟玉愿意在他身边留的久一点,再久一点。
顾迟玉想让他做一个好的储君,他就努力学习那些其实并不感兴趣,枯燥又晦涩的知识,顾迟玉不想公开两人的恋情,他就乖乖做对方的地下情人,顾迟玉想让他和父母和解,他就认下是自己因为不听话才走失,每天对那对他憎恨至极的男女露出温顺懂事的情态。
他曾经将自己那些偏执阴暗的情绪压抑得很好,他以为这样就能和顾迟玉在一起一辈子,他也愿意一辈子去遮掩忍耐自己心底不堪的欲望。
留给哥哥的,都应当是最好的。
贺棠默默凝视着顾迟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