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平道要将人带走,赵瑞儿心中虽知她这父亲不是什么善类,现下得了这报应也是咎由自取,与人无尤。
可毕竟血脉相连,赵归崇没有良心,赵瑞儿却有恻隐之心,于是不愿再看,起身离开。
无赦自是不肯叫云平将赵归崇轻易带走,两个人动起手来,云平本就强弩之末,又与赵归崇对了一掌。
而那时云平似乎已察觉自己身子不妙,不愿待在无赦面前示弱,只是强撑着勉力走出密室,便晕倒在云澄怀中。
云平当时面色发红,浑身滚烫,但一摸腕骨又是阴寒异常,云澄正无奈之下,却见雷娇出现。
这才与雷娇商议急急将人带回清瀑峰的三千尺。
回到现在。
现如今云平躺在床上,只觉得肌肤滚烫,呼出来的气都是热的,但从骨子里又钻出一抹阴冰蚀骨的寒意来,将她来回拉扯,叫云平下意识撕扯衣衫以解燥热,但又抱作一团不断瑟缩。
她动作快,又没了意识,只是单纯凭着本能做事,外袍被扯得七零八落不说,里衣也被她自己无意识撕扯,推到腰部,就连亵衣也叫她自己扯开去,身子只是无意识探寻摸索,哪里叫她觉得凉快舒服,便贴上去,随即又是一颤,将身子缩成一团。
云澄阻她不及,只是转身去桌上拿了个茶杯的时候,一扭头便瞧见云平这副模样,当即心跳如雷。
需知修道之人,越是修炼,身子便会排出杂质来,只会叫身子越发柔韧优美,云澄虽说从一条细幼白龙长到如今地步,这么多年来又同云平同进同出,同宿同食,可云平是个拘谨性子,从不漏半点肌肤。
但观现下,云平乌发如云散乱,贴在那张俊丽美艳的脸上,一双含泪眼眸似睁非睁,是从前从未见过的风情,云澄被云平管教极好,也不曾去过勾栏楚馆,即便这一两个月在外游历,可也坚守底线不曾出去胡乱,故而在云澄记忆里,当得起风情万种四个字的,便也只冉十一娘这个人。
现今云平这般肌肤半遮半掩,眼神迷乱,肩膀后背露出,颈部线条优美,平日里只见过她嬉笑打闹或是正经严肃模样的云澄,第一次瞧见她这副模样,又加之心悦于她,当即心下一动,只觉得一股奇怪滋味自心头涌上,无法排解。
但云澄晓得,这般模样却不是云平她自愿的,只瞧了一眼,便急忙伸手去控制主云平撕扯衣物的手,将她牢牢按住。
可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云平一贴到云澄肌肤,便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那声音又柔又媚,只这一声,落在云澄耳朵里,便叫在外人面前波澜不惊的白龙一张白净脸皮闹得通红。
云平意识朦胧,只是觉得面前之物叫她燥热肌肤舒缓不少,自是伸手去搂抱贴近,一张脸埋在云澄颈窝里,呼出腾腾热气,激地云澄周身颤栗。
她急忙伸手去扯云平,按在云平肩上肌肤,明明温度还好,但叫得云澄犹如触火摸炭一般急忙将手收回,不敢再动。
可云平尤嫌不够,只觉得云澄所能触碰之处太少,反倒伸手搂抱住云澄脖颈,那手滚烫,才碰到云澄脖子,云澄就心中一跳,伸手便推,但一摸到云平便又立时抽手,这一来一回间,反倒被云平一个用力压在榻上,缠得紧紧。
这样下去可不行。
云澄只觉得火热鼻息贴在自己下巴,并且不断游走,有愈发往下之势,于是心下一横,伸手便欲制住云平动作,即便在触及云平火热滑腻的肌肤,只犹豫凝滞了一瞬,便立时单手扣住云平手腕,压过头顶,将她按在榻上,叫她再不好胡作非为。
云平离了云澄,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不住拧眉,面带嗔色,似怒似怨,身子却扭动起来,一双眼带雾含泪,似在抱怨。
云澄却管不了她许多,只是伸手拿了云平脱下来的腰带,将云澄双手缚住,绑在床头,坐在她腰上将她制住。
另一边极快抽出小刀,在臂上一划,便见得鲜血淋漓,她不敢浪费,急忙拿了杯子去接,接了约莫半杯多点,这才扯了一角衣衫,随意包住伤口,接着捏了云平下巴便要给她喂进去。
原来这龙血性寒,又是难得珍品良药,据曾经喝过龙血的人来说,便如久旱之地逢甘露,滋味绝妙。既是如此,自然界诸多生灵都想要得上一滴,当年引厌康与酒虫出来,便是借了云澄指尖一滴血,而昏迷不醒的李无纤也是用了一滴云澄的龙血,这才能转醒过来。
那下巴被云澄捏着,带来些微痛意,云平虽觉不适,但她脑子已被这冷热拉扯到了头脑不清的地步,离了云澄身子,便又发起颤来,牙关紧咬,怎么都撬不开,这半杯龙血没有喂进去多少,反倒几乎都流出去,生生浪费了。
云澄却不心疼自己的血被浪费,只是云平喝不下血,反叫云澄心中焦躁不安,她心知这燃血丹若是云平硬撑也是能熬得过去,但不免伤了她根基,日后不免落下病根。
思及此处,她又抽出小刀给自己原来伤口的位置附近又来了一刀,眉头也不皱,只是又接了半杯龙血,这次却学聪明了,只是伸右手先捏住云平下巴,然后用左手拇指卡进云平齿间,才微微撬开一条缝来。
但这样一来,两只手都没了空,若是松了右手,那云平的头不免乱动,而松了左手,只怕又撬不开她的嘴,第二次接的血又要浪费,这样一来,还是没什么用处。
而那扣在云平口中的手指却忽的被什么滑腻柔软的东西给碰了一下,吓得云澄立时抽手,按在云平唇上,错愕一会,才想起方才碰着自己手指的是什么东西,脸又红起来,倒像是她吃了那燃血丹一样。
云澄怔愣一会,又想起正事,右手捏住云平下巴,左手举着杯子,想要给她喂血,但不知为何,手上被舌头舔舐过的地方却发起痒来,直痒到她心里去。
而恰在这时,云平那一点嫣红舌尖无意识探出,轻轻地舔了舔下唇,看似无意,但落在云澄眼中,却像是个魅惑人的妖精。云澄何曾见过云平做这样的事情,只觉得头晕目眩,神思不属,但由不得云澄多想,不过是一会功夫,云平竟又无可控制,发起颤来,下意识抬起身子就要往云澄身上去贴。
必须要喂,耽搁不得。
云澄思及此处,又见云平忍不了这苦,咬住了自己下唇,当即心中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将那半杯龙血含在自己口中,脑子一热,便捏着云平的下巴,顺势俯下身子,压住云平乱动的身体,贴上那开合的柔软,将龙血渡了过去。
第七十七章 :与子同携
很重,有个很重的东西压在胸口上,让云平喘不过气。
梦里面朦朦胧胧的,似乎是因为回到天极宗的缘故,她开始梦到许多过往。
梦见君莫笑,梦见汤哲,梦见赵瑞儿,梦见
这三个人将她按倒,然后往她胸口放了一块又大又厚的石磨。
唔,拿开
云平伸手去推那块大石磨,但触手却毛茸茸的,带着熟悉的手感,然后还不等她做什么反应,手上一疼,那个大石磨就咬了她一口。扣裙二三零?六/九:二三九六
石磨咬人了,石磨怎么会咬人!?
云平被咬了一口,思及此处下意识睁开眼睛,却看见一只鸳鸯眼的大黑猫蹲卧在她的胸口,瞧见她醒了,觑她一眼,然后毫不在意地继续舔毛。
就说石磨怎么会毛茸茸还会咬人
云平伸手推了推鸳鸯侯,那黑猫似乎不喜欢被碰,张嘴又要咬,云平避过它去,在猫的脊背上轻轻拍了三下,那猫便又站起身来作势要咬人,紧接着跳下床去了。
那鸳鸯侯跳下床时,起步后腿一蹬,蹬在云平肚子上,猝不及防被这么一踩,云平差点又要呕出血来。
这时她才察觉到口中有一股奇怪的芳香气味,带着一丝极为浅淡的腥气,但她此前并未喝过龙血,故而分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
自然也不知道因着对上无赦那一掌,导致自己本来可以压制住的药效反被无赦的灵力所激,加之灵力使用不当,已经亏损的状况下与无赦打斗,药效压制不住,已乱了一回,弄得云澄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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