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竟是不愿去管左右相劝,执意要打那小女孩。
那小女孩却是不怕,昂首挺胸骂道:来!你来!你往姑奶奶脸上招呼啊!你若是不下手你就不是个男人!
那横肉男子冷笑一声,手往下一扬,便要往小姑娘脸上招呼过去,二娘在上头瞧着,心中一惊,险些叫出声来。
却见那小姑娘身法灵活,将身一躲,径直避开了那巴掌,脸上挂着讽刺的笑做了个大大的鬼脸道:李阿大,你这么多年跟在二少爷后头怎么半点长进都没!便是条狗都学会怎么说人话了,你怎么还是打不到我!
李阿大当即拔刀骂道:狗娘养的,老子在这杀了你!
说话间便一剑砍下。
二娘心下不忍去看,只是闭了眼缩在窗台下,实在不忍去看血溅当场的一幕,却猛地听见那男人在园中啊呀叫了一声。
什么样的狗东西才能教出你这样的狗杂碎!
那声音清清脆脆,甚至耳熟,二娘急忙探出头去看,便瞧见一个黑衣红襟的姑娘正站在那里,怀中搂抱着那个小姑娘,而脚下踩的是,正是那个方才要拔刀伤人的李阿大。
第三十章 :且使此剑
上面我们讲过李长胜同李无尘二人争吵不休的事。然而还未等二人得出一个结论,便瞧见李长胜手下一个常见的小厮跑进来在李成胜耳边说了几句话。
那李长胜面色一如往常,可双目已然带着不悦和怒火:蠢货,养你们还不如养条狗。
说完就将人一脚踹倒在地,方才的仓惶和无措已消失了,不过一个仆人出现所带来的消息,便又将他变回了李家的少宗主,二少爷。
哥哥是生什么气。
李无尘阴阳怪气地坐在椅上,瞧着好戏。
我院里的事,还不用妹妹你多管。
李长胜站起身来,前趋几步道:姐姐的事我自会处置,现下我院中出了事,我还要去处置,妹妹待在这里可没人照顾。
李无尘冷哼一声:你还有什么要紧事?
那双目一转说出一句气死人的话来:莫不是你掳来的姑娘半路跑了吧?
这话虽是猜测,却一语中的,正正戳中了李长胜心中所恼,只是这事本就见不得光,他自是只能含糊搪塞过去。
呵。那李无尘却不理他,这次少见的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竟是毫不拖沓地带着嘉树便走了。
那李长胜等到妹妹一出房门,便阴沉着脸低声问道:李阿大呢?
那仆从一声疼也不敢喊,只是跪伏着小心翼翼道:已经去找了,二爷,这是在府中,那小娘皮便是要跑,只怕也逃脱不出的。
李长胜冷笑道:没用的东西,那你们却是怎么叫她从练剑场的屋子里逃出去的?
说完又是一脚踢过去,愤愤出了门去了。
云平隐在廊上,自是一惊,她原本打着等到李无尘出去,那李长胜势必会亲自去找二娘,届时她将这浑人打昏过去,只管将二娘救走便是,孰料竟生了这样的变故。
但方才言语之中已提及派人去追,云平心中暗忖,只要他李长胜在,便不会丢了人去,便等这纨绔公子穿了件外袍,隐着身形跟上前去了。
===来,群二③灵!六酒+二%③酒六
这边的二娘却睁着眼,瞧着那黑衣的姑娘打人。
周围一圈的恶奴瞧见自家领头的被人打倒,自是心中一慌,盖因这人出现的太过突兀,身法太快,不过数息之间,那李阿大便被人踩在脚下,看似轻巧一脚,却重逾千斤,叫李阿大这般壮年汉子勉力挣扎,却动弹不得。
小丫头,你有没有事?
那黑衣的姑娘将小孩掩在身后问了一句,却不料那孩子蹦跳着叫嚷:我不小啦!别叫我小丫头!
云澄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可那眼珠一转,头也不回便是往后一脚,这招龙摆尾过去,力道十足,那些家仆左右不过是些炼气期的修士,修为最高的也不过是哪个被云澄踩在脚下的李阿大,却也不过堪堪筑基。
那李阿大被踩着肚子,本就是十分难熬,却不料云澄单脚踩他身上,那力道更重,叫他半个字都吐不出来,便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而那偷袭云澄的小厮被云澄一脚踢飞,旁的瞧见了只想去接住,孰料那力极大,将试图救人的两个恶奴也一并给带了出去,砸在地上,却见得尘土飞扬,竟是砸出一个坑来。
哈哈!你可真厉害!
那小姑娘瞧见云澄这一脚连着解决了三个人,便也不管云澄是谁,只是在那里开心鼓起掌来。
云澄倒是第一次被人这般直白夸赞,却有些不好意思,但她脸上戴着面具,谁也瞧不见她神色,便也没说什么,只是摸了摸那女孩的头,便对着一旁两个剩下的恶奴道:你们要活命么?
那两个恶奴本就是狐假虎威的角色,平生都是依仗着李长胜才敢欺男霸女,做些奸淫掳掠的活计,整个大赤城谁不瞧李家的脸色,俗话说得好,宰相门前七品官,他们横行霸道惯了,倒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不怕他们,还比他们更蛮横的,便下意识服了软来。
姑娘姑奶奶
那小丫头平日只瞧见他们气焰嚣张,颐指气使的模样,却是第一次瞧见这些恶仆跪在地上求人放过的模样,便大声笑了起来。
云澄见那孩子捧腹大笑,好奇问道:你笑什么?
那孩子大笑道:这些人平日里只管把眼睛装到头顶去看人,何曾见过这般模样
话未说完,云澄只觉背心一冷,当即扭过身去,伸出细细长长两根手指便夹住了剑尖,那持剑的人眉头一锁,却再不能进分毫。
云澄瞧清来人,双眸精光闪现,冷笑一声道:我说是谁这么不要脸,是狗杂碎的主子来了。
那李长胜将剑锋一扭,便往云澄心口去刺!
云澄后撤一步,将那小丫头揽在怀中,足尖轻点往后撤去,却不料那李长胜不肯放过,只往前追,那剑尖抵着云澄眉心,再进几寸便会破开那面具。
云澄却是不慌,手掌一翻将那丫头送出去,然后身子后仰,竟从李长胜身边从容滑了过去,那身法李长胜生平未见,竟如鬼魅一般,任李长胜挥剑点、刺、劈、揽,都触不到云澄分毫。
李长胜骂道:你是什么人!擅闯我府中!
云澄却笑:你是什么狗东西!也配听姑奶奶我的名讳!
说话间她自腰后反手抽剑,铛的一声,二人短兵相接,云澄沿着那李长胜的剑一划,便往男人的手上斩去!
那李长胜自是收剑后撤,二人便间隔数尺,冷冷对着,绿叶飞舞,气氛沉抑,一旁的丫头也被吓得噤了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来!云澄将剑松松握在左手,将右手背在身后,浑身满是破绽,这般昂然立着,只是轻笑。且叫我试一试这剑!
李长胜不敢乱动,他已察觉出这女子修为深不可测,可这人浑身都是破绽,像是在引他去攻,只是他受了昨日那教训,却不敢妄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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