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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韩诚是工作室的精神股东就行。

3.第七年

和先生在一起的第七年,易千才后知后觉,这是到了七年之痒的时候。

但先生还是和以往很多年一样,懒洋洋地黏着他。

另外就是,先生已入四十岁的大关,身体机能较于从前有所退化。

好在胃病这块,易千给拿捏住了,这些年犯的次数不多。

就是其他方面,得先生自己注意。

“今天就到这儿,先生,您明天还得上班呢。”易千吻了吻先生额头浸湿的碎发,正欲说晚安,腰却被人死死缠着不放。

暖光下,先生那对猫眼狠狠瞪着,眼尾都上挑。

“你嫌我了。”先生说,尾调有怒意,“嫌我老了!”

更有委屈。

弄得像易千欺负了他似的,当然他俩身上这旗鼓相当的红印咬痕,也说不明白是谁欺负了谁。

“没有的事儿。”易千忍笑着为自己掀开黑锅,“为您身体着想嘛。”

这不说还好,一说先生瞬间就眼泪汪汪,“你就是嫌弃我了!”

连带缠上易千腰身的双腿都撤开,先生推了推易千小腹,气鼓鼓道:“你撒开我,不想理你。”

哎哟,先生这脾气啊。

易千安抚地拍拍先生背,依言放开了他,顺势在床上躺好,结果得到先生侧过身来的再次瞪眼。

“不是不想理我吗?”易千不动,就逗他。

先生似乎磨了磨牙,红着脸凑过来,把自己按进易千怀里,小声说:“我没有,我只是还想要你。”

要命了啊,先生。

到底是又来了次,完事儿后先生倒头就睡,乖巧得很。

但易千还是从他眉眼间看到些许不安,努力遮掩着,怕被易千发现似的。

“我没有嫌弃您,真的。”将那遮到嘴唇的碎发拨到耳后,易千细细看着暖光下犹如瓷器般精巧的先生。

易碎的,瓷器。

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喃喃重复着,我没有。

我只是害怕失去您。

不过好像这么闹一茬,反倒让先生担心了起来。

搞砸了啊。

“不是吧,小千,你愁眉苦脸这些天儿,竟然是担心老韩在意你俩的年龄差?”

“他要真在意,你俩压根就不会在一起!”

本来是一本正经向路依姐请教让先生开心起来的法子,结果反被拍着桌子嘲笑。

而且明显姐姐关注的点都错了,先生在意的不是年龄差,而是他自己的年龄。

易千这两天没少听他有意无意地感叹,这人老了,就是力不从心啊。

唉呀,竟然被人叫伯伯了,我是连叔叔都不配拥有了吗?

诸如此类的,甚至有时候还唉声叹气上了。

对,先生还特不喜欢路依姐给他的新称呼,“老韩老韩,把人都给喊老了。”

但鉴于他二位的损友属性,路依姐愉快地决定,从此以后就喊他老韩。

易千觉着,都是自己的锅,没事儿提这茬干嘛。

“好啦好啦,咱说正经的。”路依姐可算收住了狂笑,端起咖啡端庄地喝了口,“我认识老韩也有三十多年了,他那人有个特点,就是天不怕地不怕,所以你跟我说他担忧自己年纪什么的,完全是你多虑了。老牛吃嫩草这事儿,他得瑟还来不及呢。”

“依依姐......”易千无奈道,不是说好说正经的吗?

“咳,扯远了。”路依姐放下白瓷的厚杯子,“要我说,完全是你自己在瞎担心,或者是你自己在害怕什么......担心失去他?”

一语正中要害,易千心虚地端起自己面前的红茶喝了口,倒也算坦诚地说:“是。”

“但老韩也才刚满四十,你呢,三十岁不到,想那么长远的事情干嘛?”路依姐托腮笑道。

“我也没经常想,只是偶尔,偶尔。”易千解释说,有一点点苍白。

偶尔想一想,却是时常在意着。

路依姐摇摇头,轻声道:“你只管过好眼下的生活,便会有勇气慢慢积攒着,支撑你面对未来所有的事情。”

“这是在我和你楚涵姐结婚前,老韩对我的嘱咐,我现在原封不动地送给你。”

“我能够确定以及肯定,老韩他绝对不是对岁月对死亡怯懦的人,他唯一害怕的......这我也不太知道了,或许哪天,他会自己告诉你。”

总而言之,易千受了顿教育,没事也不瞎琢磨了,照常工作,照常管控先生饮食起居。

而后难得的一个周末,易千被难得早起的先生领出了城。

这个地方,易千每年都来过,是先生母亲的坟前。

不是清明,也不是春节,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日子,他和先生站在黑色花岗岩的碑前,有风从发顶耳边掠过。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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