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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二去,也便与这楚姑娘相熟识,韩诚顶着竹马的身份,操着老妈子的心,趁路依喝醉昏睡赶紧叮嘱楚涵几句,让她们小两口有事儿好商量,别老吵架。
也别吵架了还老找韩诚来诉苦。
在交谈中,韩诚了解到楚涵其实比他和路依年长两岁,但还是默许楚涵叫他“小诚哥”。
毕竟身为她俩的牵线媒人,韩诚绝对担得起这声哥。
另外在这小两口吵吵闹闹分分合合的日子里,韩诚也一直充当着和事佬的角色,也帮着她俩在路依父母那边说好话,愣是把她们送入了婚姻的殿堂。
当然朋友间肯定是有来有往,路依也帮他想了些主意,让他合理而委婉地甩掉那些黏住了就不撒手的小情儿。
“我觉得我会遭报应的,老大。”路依曾如是心惊胆颤地说。
“没事儿,要遭报应也是我俩一起。”韩诚很没良心地笑。
“我绝对下一次,不会再帮你了。”路依信誓旦旦地说。
“那你和楚涵吵架了,也别来找我。”韩诚不慌不忙地威胁。
反正这样的对话往复循环,到今年她和楚涵开花结果、韩诚和易千那小孩尘埃落定后停止。
哦,应该都是去年的事情了。
也许会有新的循环,也说不一定。
反正日子和往常一样,不紧不慢地流淌,路依越发干练但骨子里仍然活泼,楚涵越发活泼但骨子里仍然娴静,互相磨合适应也会产生新的矛盾,继续吵啊闹啊,但怎么都牵着手不散。
韩诚自诩他还是曾经那个少年没有一丝丝改变,自然会继续当他的老好人,看小两口上个十年、这个十年以及下个十年,都欢欢喜喜地在一块。
还好现在不用被动吃狗粮了。
“千儿,下次再做红豆糕,糖放少点儿。”
目送俩姑娘开车离开,韩诚挽着小孩胳膊走回别墅,顺口提了句。
“我下次会注意的。”小孩点了头。
推开厚重的防盗门,站玄关处都能一眼望见深黑色的电视机柜上,玫瑰的干花束开在浅蓝色的瓶里。
去年小孩趁着天气好,把路依给的捧花细心拆开后晾晒,制成风干的永生花,再小心用丝带扎好放回浅蓝色的花瓶。
“这样就永远不会凋谢了。”
偶尔小孩说起话来,像念着诗句。
韩诚也看过他写诗,哪怕他谦虚说只是些零碎不成文的句子。
7.
“再抽个时间,把那俩姐姐给你的现金都存到卡里。”韩诚说,“我给的那张卡,密码记得不?”
“我生日嘛,当然记得。”小孩笑笑,“其实也不用给我压岁钱啦,我都成年了。”
“只要你一直比我小十四岁,你路依姐肯定会一直给,据说是为了唤起我的负罪感。”韩诚不爽地“啧”了声,“你楚涵姐是个知书达理的,但老是会被她媳妇儿带跑偏。”
“所以她们再给,你就继续收着,就当是替我收回点儿当年放出去的本金。”
毕竟当年给出去的,可不算少。
8.
韩诚八岁那年回到韩家本宅,也在那年认识了八岁的路依。
好像是在妈妈给他办的接风宴上,但他并不适应陌生的环境,一个人偷偷逃去了热闹之外的庭院里。
应该是一个夏夜,因为星星很多很明亮,风吹草木沙沙作响。
韩诚坐在石质长椅上摇晃腿,想着天上的星星是否都有名字。
“你好,我能坐你旁边的位置吗?”
女孩从风里草叶里来,声音清脆恍若透明的光。
“可以。”韩诚下意识往扶手边靠了靠,余光里跳跃着女孩微卷如浪花的白裙角。
“谢谢。”女孩坐到他身边,偏了头笑盈盈地瞧着他,“我叫路依,路是道路的路,依是依依的依。”
天上的星星是否都有名字,韩诚无从去了解。
但地上的人都有名姓,相互告知的一霎那,便如同星星运行中的相遇擦肩。
于是韩诚回看过去,一字一句地说:
“我叫韩诚,诚是诚实的诚。”
作者有话说:
在写正文的时候,我就跟我妹说要写一写韩诚和路依的友情故事。
而且说老实话,如果他俩都是直的,那他俩应该老早就在一起了。我个人磕诚依(喂喂),我妹说我是作者亲自下场磕邪//教cp(捂脸)。
但他们在文中确实只是朋友,还不存在那种友达以上爱情未满的情况,就只是单纯能一块吃吃喝喝,也能互相帮忙收拾烂摊子的朋友。
是后背,是肩膀,是树洞,是智囊。
是哪怕平时嫌弃你要死,但还是会怕你出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