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寐青州缓慢轻柔地摇着扇子,不知道是在扇风还是在扇火。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内心强压着怒火,寐青州转过身来嘴角上还保留着一抹讥笑,他倒要看看这个下人到底能整出什么花头来。
寐青州轻声问:“你说什么?”
“小的,只是奉命行事”
“你到底在说什么?”寐青州提点道。
“小的..................不.......”皮狗瞬间支支吾吾,在要不要开口之间犹豫不决。
寐青州听到想要的答复点点头意满离。
“驸马爷!”
声音犹如钟鼓敲击,猛地砸在寐青州心头,寐青州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变得阴沉可怕,手中的折扇在不知不觉中扇的飞快,寐青州快步走到皮狗跟前,大声质问并添加着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愤怒:“你到底要说什么!想清楚了!!”
刹那间寐青州的暴脾气上来了,手指下意识攥紧住折扇,用力到指尖发白充血,在怒火的发泄下最终成了破烂,被寐青州随手一挥扔在地上。
皮狗这才反应过来得罪了驸马爷,猛地跪在地上还不忘时刻观察驸马脸色,结果看到驸马爷脸色铁青,皮狗瞬间吓的一激灵慌忙把头磕在地上,“碰碰”响一下又一下:“小的不识高低贵贱,惹驸马不高兴,愿驸马给小的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小的这里谢驸马成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皮狗不了解驸马的喜好,不知怎样才能讨好。
只能一个劲死磕。
一会功夫,地面已经见血。
用力到把脑袋都磕破了。
皮狗额头流满了鲜血,直流到脖颈,意识已经浑浑噩噩。当初有多想讨好,现在就有多后悔。
皮狗以为到此地步可以让驸马满意了,对于皮狗这种卑劣的人来说只不过是流了点血,糊弄人的手段罢了,卖惨。
可在寐青州看来只有厌恶,寐青州见不得血,还是这种肮脏的下人混合着扭曲丑陋的脸,多看一眼就让人作呕,寐青州没有丝毫怜悯之心。
只有....
一阵施暴的念想犹如涌泉腾腾升起。
旁边看守的侍卫早在最刚开始的时候就纷纷逃窜,跑了谁也不敢上前劝说一二,生怕再次惹恼了这位驸马爷,所以现在周边连个人影都没有。
寐青州看他委屈求全的样子,恶趣味更是如潮水般涌入大脑一发不可收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周围没了人,寐青州感到无比激动,施展拳脚的空间更方便了,寐青州恶嗖嗖的狂笑一点不给反应机会,抬腿一脚踹了过去,还有点不痛快又很快朝腹部踹了一脚。
寐青州还没装几天,本性就暴露了。
说实话寐青州本来还想着多装几天,在公主面前表现表现,但已这几天的观察,寐青州发现公主也就那回事,没必要放在心上,软柿子一个特别好捏。寐青州也就无所顾忌了。
“蠢货”
皮狗‘轰’倒在地上翻滚两圈,又马上颤颤巍巍爬起来重新跪在地上求饶。
“驸马爷饶命,饶命啊”
“驸马爷如果在给小的一次机会,小的甘愿当牛做马”
“驸马小的知道错了”
现在的情况已经脱离了皮狗的预想,变的不可控起来。
寐青州想的是。
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嘿!还没倒下,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寐青州见状朝头部踢去,皮狗的位置离府门底下路过的台阶很近,寐青州一脚踹去,皮狗头部正好撞击在凹槽处,狠狠的撞上尖尖的角。
“蠢货”
“我是主子,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我出个门难道还要看她脸色”
皮狗这次是真的倒地不起了,额头溢出来的血顺着台阶慢慢流了下来。皮狗趴在地上没了动静。寐青州没解气连补几脚泄愤,靴角鞋上都沾了血渍。
寐青州喘了几口粗气,擦了下细汗稍作调整,随便整理了下额前的碎发。
便当做没看见似的,直接跨过皮狗的躯体想立即出府。
不过很快寐青州又转身折了回来,想着把皮狗的头踢向另一边,别对着自己寐青州觉得晦气,寐青州用力挪动皮狗的头颅,头颅已经畸形转弯,不管寐青州在怎么使力也旋转不过去,只能拍拍手放弃,嫌恶地走开。
寐青州松了口气,正要往外走。
突然间天昏地转。
‘唔’寐青州只感觉后背沉重,脑子嗡嗡作响麻痹着大脑,紧接着身体失去平衡,轻飘飘的感觉忽近忽远,只能听见最近处‘嘭’的一声,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紧接着浑身的失重感袭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昏昏沉沉的。
“呜”好远。
“呜”“呜呜”轻轻的很小声。
“呜呜呜呜呜”悲伤,凄惨。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好吵。
“嘶”一阵耳鸣声。
好疼!寐青州清醒过来,眯着眼睁开一条缝还搞不清楚眼前的情况,疼痛感瞬间席卷全身,寐青州立马蜷缩起来发现更疼了“啊!啊啊啊”
耳边酥麻好听的哭声戛然而止。
寐青州狂躁又头疼,还想起身把耳边吵醒自己的人狠狠打一顿。
寐青州刚想起身,发现后背剧烈胀痛根本使不上劲,寐青州只能放弃重新瘫回床上忍受疼痛,歇了好久才有精力观察周围。
精致雕花木床罩着浅蓝色绸缎,被褥散发出淡淡的麝香让人安心定神,周围的摆件古典奢华,扑鼻而来的香气是寐青州最喜欢的熏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不就是我的卧房?
自从新婚那天起俩人便一直分房睡,当时寐青州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还以为骁歆羡会严词拒绝说些什么,寐青州还早已编好了说辞。
但没想到骁歆羡直接点头同意还表示自己一个人睡会比较宽敞,舒服。
寐青州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正处于惊讶中。
骁歆羡又补充道其实她可以接受自己和寐青州一起睡。
寐青州当然想都没有想一口回绝,并觉得她刚刚所说的都是自欺欺人的瞎话,为了不丢面子而已,其实心里难过着呢。
寐青州还像防贼一样防着骁歆羡生怕她突然搞袭击,自己成了羊入虎口,每晚都是把木门拴好,半夜三更睡不安稳,结果什么也没发生。
寐青州还巴不得呢。
钻心刺骨的痛又将寐青州的思绪拉回。
我怎么躺在自己屋子里?
寐青州开始尝试慢慢挪动身体,转头就对上了一双朦胧湿漉漉的眼睛,不知道对方以这样的姿势盯着他看了多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骁歆羡此时正哭的梨花带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姿态娇滴滴的惹人怜爱,让寐青州某种夹杂的情愫又油然而生。
寐青州后知后觉自己的手正被牢牢抓着,试图挣扎但实在没力气就任由她了。
“我这是怎么了”开口的嗓音非常沙哑。
好痛,寐青州感觉自己的嗓子要裂开了,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自己为什么一觉醒来会变成这样。
他不是应该出府了吗?怎么醒来就在自己房里。
到底干什么了?
头晕脑胀,想不起来。
…………………………
………
好像是打了一个侍从,然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呢?
醒来就到这了?
看向骁歆羡,寐青州又气又痛,气自己愚昧到头来还是一场空,痛浑身酸疼。
直接耍起无赖。
“倾慕,你要帮我讨回公道啊,那个贱人打了我”一脸深受大辱的委屈样,怎么看寐青州都是一可怜人。
寐青州就是一儒雅公子哥的模样,长的很乖巧白嫩,可从他嘴里吐出来的话带着浓浓的怨恨和不屑,根本联想不到他的长相,对比起来分裂的很。
寐青州反握死死抓住骁歆羡的手,觉得骁歆羡一定会帮他惩罚那个贱人,他才是最委屈的那个。
骁歆羡却没有说话异常安静,寐青州感到奇怪,骁歆羡却默默把自己的手抽回去。
寐青州更加懵了。
啊!一阵窒息的疼痛袭来,寐青州差点疼晕过去,不是我的腿怎么这么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啊啊啊痛死我了!
寐青州感觉到了恐慌,不出意外的话出意外了。
寐青州顾不上自己惊恐,“骁歆羡,我的腿怎么了”说话间染上了哭腔。
寐青州对上骁歆羡带着泪哭红的眼,恍惚间总能隐约察觉到她在笑,毛骨悚然。
骁歆羡柔声细语,“没事的”
“只是...腿断了,后面坚..持疗养..肯定会恢复”语调抽泣,总觉得夹杂着什么隐情。
寐青州愣了一秒像是不肯接受,瞬间崩溃大哭:“什么??我腿断了”
“都怪那个贱人,是他害了我”
“骁歆羡你要帮我讨回公道啊”
“他已经死了”骁歆羡轻声提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寐青州激动起来:“死了,那也便宜他了,是你杀的吗?我就知道你会替我讨回公道的,不行我还要亲自鞭尸抽了他的皮挂在城墙上,让人人都看到得罪世子爷的下场”
骁歆羡柔软如细水般的声音压低了点,让人忍不住严肃起来:“他是被你打死的”
寐青州胡搅蛮缠根本不信:“怎么可能,我就踹了他几下这就死了,那也是他命贱”
“谁让他阻扰我”
“那到底是谁干的?我的腿?一定要抓到那个胆敢谋杀主子的贱婢,要不然公主府以后的下人敢直接骑到主子头上杀人了”
过了良久。
骁歆羡才发出声音,沉默分析:“当时现场除了被你打死的侍卫,只有三个人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