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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一切都成真,虽然中途有过放弃的念头,但好在上天待他不薄,邰砾这棵树总算开了花儿。
邰砾泼冷水有一套:“可惜我们现在是异地,明天我就得回s市了。”
江少观一瞬间真的很想不管不顾地跟着邰砾回s市,但理智告诉他不行,他得成熟一点:“等现在的公司情况稳定了,我会把业务扩展到s市来,到时候还是在s市定居。”
江少观为了他,从美国到s市,又从s市到b市,愿意未来再次从b市到s市来。邰砾当然感动,觉得和他比起来,自己做的太少了。
“对不……”
“不要说对不起。”江少观说,“邰氏总部在s市,你怎么搬到b市来?我在国内的公司刚刚起步,好操作很多。”
他是从客观情况上分析的,但邰砾还是知道,最主要的原因是江少观想和他认真地谈恋爱,又不想让他为难。
这个人这么地喜欢他。
邰砾有点想不通,为什么那六年多里,他会无视江少观超越朋友的付出。
他这么一想,觉得眼眶涌上一股酸意,好在服务员及时开始上菜,才让他的眼泪憋了回去。
他熟练地把牛排切成小块后,将盘子端到江少观面前。
江少观:“给我切的?”
邰砾:“恩。”
江少观扬眉,心里美滋滋的。
情侣套餐包括两份牛排、两份例汤、一份绵绵冰、一份提拉米苏、一份蔬菜沙拉和一份小吃拼盘。
他俩半小时就吃光了,连不被待见的甜品都一扫而空。
走出餐厅时,两人沉默地走了段路,邰砾肚子“咕”了两声。
“……”邰砾想,靠,他平时忘记吃饭肚子也不叫的啊。
他想佯装无事发生,但江少观显然听见了:“没吃饱?”
情侣套餐大概是以一个Alpha和一个Omega或者两个Beta的饭量作为标准的。Omega的饭量普遍比Beta和Alpha要小,而十个Alpha九个都很能吃。
邰砾和江少观显然不是被排除的那一个。
江少观笑出声:“其实我也没吃饱。”
邰砾:“……你刚怎么不说?我们应该再加菜。”
江少观随口道:“怕你觉得我太能吃了,不好养活。”
邰砾:“胡扯。”
“你还有什么想吃的?我们再吃一顿。”江少观问完,觉得邰砾的答案肯定是“什么都行”或者“随便”,“负一楼好像是美食区,我们去看看?”
邰砾没意见:“恩。”
到了负一楼,他们逛了半圈,最后进了一家日式拉面店,一人点了一份拉面,还加了排骨和肥牛。
他们旁边桌坐的好像是一对情侣,两个男生,个子比较矮的那个嘟囔着说吃不下了,把面条往另一个男生碗里赶。
江少观问邰砾:“够吃了吗?”
邰砾:“应该。”
江少观说:“不够吃再点,我不笑你饭量大。”
邰砾瞪了他一眼:“你也好意思说我。”
这次总算吃饱了。
吃完饭,他俩开车回家,路过便利店,江少观停了车。
邰砾:“干嘛?买烟?”
“不是。”江少观说,“买套。一起去选?”
“有什么好选的,都差不多。”话这么说,邰砾还是跟着下了车。
便利店的避孕套五花八门,江少观问他喜欢哪款。
邰砾随便拿了两盒。
江少观念:“超薄螺纹……”
邰砾捂住他嘴:“你生怕别人听不见吧。”
江少观在他手心舔了舔:“这有什么,有性生活多常见。”
回了家后,他们一起进了浴室,在浴室里做了一次,又纠缠着到了床上。想到邰砾就要回s市,江少观做得有点狠。
……
精疲力尽后,理智归位,邰砾才担忧起隔音的问题。
“江少观,你这儿隔音好吗?”要是被隔壁听见,他没脸再见韩牧了。
“放心。”江少观一只手轻轻摩挲邰砾的后颈,“隔音好,基本听不见狗叫。”
“……”邰砾听着,怎么觉得这话有点怪呢。
他出了一身汗,浑身湿漉漉的,碎发贴在额头上,肌肤泛红,明明买了套,但有次还是没用上。
澡是白洗了。
他起身再次走向浴室,听见后面的脚步声,转身拦住江少观:“干嘛。”
江少观:“一起洗啊。”
邰砾:“滚。”
江少观被骂了也不恼,举起双手投降:“你去。”
邰砾洗完澡出来,江少观正在打电话,听上去是公事,但没有避开他。
挂了一个电话,又是一个电话,整整聊了半个小时。
江少观还是很忙的,不过再忙都要抽出时间来约会。
“工作真烦。”他说。耽误他和邰砾温存。
想到明天就要分开,他今晚都不想睡了,他就想贴在邰砾身边,随便地说点什么话。
但他手还没挨着邰砾的脸,就被邰砾拍开了。邰砾头都没抬一下:“去洗澡。”
江少观有点委屈地“哦”了一声。
他洗得很快,生怕洗完邰砾就睡着了,内裤都没穿,就大咧咧地走到床边。
邰砾本来在回消息,只是分了些余光出去,但很难不注意到随着Alpha动作而摇晃的某处,然后想到刚刚他们还有过亲密接触……
他很想把内裤扔江少观脸上。
江少观钻进被窝:“现在可以亲你了吧?”
邰砾放下手机:“可以,但你别有反应。”
“……”江少观不满,“你这是强人所难。”
但他还是探过身,一口亲在了邰砾唇瓣上,然后慢慢地碾压吮吸,舌头划过上颚,带来一阵颤栗。
江少观的吻总是强势的,邰砾一只手放在他胸膛前维持平衡,他不甘示弱地吻过去,分不清是在接吻,还是在无声地较量。
唇角牵连着的津液断开,卧室里响起喘气声,江少观没憋住:“砾哥……”
邰砾:“不行。”
没完没了,他不想第三次进浴室。
江少观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哎!”
“……”邰砾让步,“用手行不行?”
邰砾手酸了,没耐心了,很想让江少观自生自灭,但对上江少观那双漆黑澄澈的眼睛,又于心不忍。
……
满屋子都是威士忌的香味,邰砾想,如果Alpha有发情期,江少观一定是个很难满足的对象。
他用纸巾擦干净手:“睡觉了。”
江少观眨了眨眼:“我还不想睡。”
邰砾:“你要是精力用不完,可以下楼去跑两圈。”
他躺下,江少观就双手双脚地缠了过来,邰砾刚想推开他,视线对上了Alpha胸膛前那只威风的黑鹰纹身,他这才问:“你什么时候纹的?”
江少观:“在美国的时候。”
“废话。”邰砾说,“怎么想起来纹这个?”
江少观笑:“想让自己看起来凶一点。”
邰砾皱眉:“有人欺负你吗?”
“没有。”江少观说,“你知道的,我不是任人欺负的性子。”
那时候对他最狠的是他自己。
邰砾总算想起自己忘了什么,声音冷了下来:“你为什么要去打黑拳?”
他昨天就想问江少观的,但他们互通心意、确定关系的喜悦,让他一时没记起。
江少观从来没和他提过。
他相信江少观的拳击水平,但打黑拳是另外一回事。那儿的人为了挣钱,是豁出去命了,根本没有什么保障。
“你知道?”江少观诧异,他一瞬间想,该不会他在国外关注邰砾时,邰砾也在国内关注他吧。但很快他又否定了,邰砾对他的感情是在他回国后才产生变化的。
他反应过来:“是不是连沛说的?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邰砾挑眼看他:“怎么?你有做很多见不得人的事吗?”
“……没。”江少观说,“我的感情史清清白白。”
“那时候我就没有想过谈恋爱这件事,我对谁都没感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