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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牧摇头:“不知道,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得看老板。再找一段时间领养人吧,希望能遇见合适的。”
“恩。”江少观收回视线。
韩牧又换了一个话题,说起宠物医院遇见的奇葩客户。他说话自带节奏,挺好玩的,连邰砾都笑了两次。
吃完烤鱼,他们一块回小区,邰砾自然地留宿。
江少观故意问他:“要把客房收拾出来吗?”
邰砾回:“反正我不收拾。”
江少观笑:“你追人的到了人家里,怎么不主动承担家务?”
邰砾觉得江少观变坏了,总是开他玩笑,不太乐意道:“我又不是上门家政。”
“谁敢把你当家政啊。”江少观说,“我也不想折腾了,就在主卧睡吧。”
主卧的床很大,但他们都没再刻意地拉开距离。
盖的也是同一床被子。
灯已经关了,但邰砾转过身,通过窗外洒进来的一点光,能够描绘出江少观的五官。
江少观闭着眼睛,却能感觉到落在自己脸上的视线:“还不睡?”
邰砾说:“睡不着。”
江少观:“你盯着我当然睡不着了。”
邰砾:“你头顶长眼睛了吗,凭什么说我盯着你。”
江少观掀开眼皮,刚好对上邰砾的眼睛:“还说没盯着我?”
“……”邰砾不说话,背过身。
江少观在被子底下踢了他一脚。
邰砾踢回去。
江少观又踢了一脚。
邰砾:“你幼稚。”
江少观轻声笑了笑,没再动了,但他俩的小腿却贴在了一起。
一夜无梦,第二天早上,江少观先送邰砾去分公司。
在路边停车的时候,正巧碰上了分公司的人,认出了江少观,还打了声招呼“江总”。
这次邰砾一点没有避嫌的意思,还转头问江少观下午多久下班,晚上有没有应酬。
“没有应酬。”江少观说,“晚上我在家做饭吃吧。”
“你想吃什么?”
邰砾要求不高:“你会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江少观:“我会的可多了。”
“……”邰砾一副不太相信的模样,虽然很快调整了表情,但还是被江少观捕捉到了。
江少观说:“我在美国时经常自己做饭,上次过年不也给你做了吗?”
邰砾:“你没和我说过这些。”
只有初到美国时,江少观时不时会给他打电话,后来断了联系,江少观在美国的生活是怎样的,邰砾很少听他提起。
江少观:“我觉得你不会感兴趣。”
他之前是这么想的。
“不是。”邰砾否认。他怎么会不感兴趣?他是好奇而又不敢问。
他害怕问出口,会发现失去联系的那几年是条不可跨越的横在他们中间的鸿沟。
后面有车在按喇叭,不是聊天的好时机,江少观便说:“回家再说。”
“恩。”邰砾下了车,走了两步,回过头,“晚上见。”
“晚上见。”
因为江少观说要在家里做饭,邰砾便没有答应分公司的人一起吃晚饭,他五点过提前回了家,对着电脑又处理了一会邮件。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听见开门的声音,他走出卧室,见到江少观身后还有一个人。
是连沛。
下午的时候,连沛给江少观打电话说晚上一起吃饭。
“最近好久没聚了。”
“少来。”江少观拆穿他,“是阮愿和朋友出去玩了吧。”
连沛:“……”
江少观:“今晚不行。”
连沛:“有应酬?”
江少观实话实说:“邰砾在我家,我准备等会去超市买点肉和菜,晚上在家吃。”
连沛八卦道:“你和他现在什么情况?和好了?”
江少观:“差不多吧。”
“那不如让我来蹭个饭,正式认识一下。”连沛说,“我之前还让他喝那么多酒,多过意不去啊。”
那是邰砾第一次来b市找他发生的事了。江少观想了想,答应了:“行。”
连沛怎么也来了?
邰砾不太待见他,一是因为他是自己不在江少观身边的那几年里,陪着江少观的朋友,他会有种莫名其妙的危机感。二是因为连沛之前给江少观介绍对象。
邰砾就把“不欢迎”三个字写在了脸上,江少观刚想开口缓和气氛,就见邰砾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
江少观:“?”
然后邰砾的脸在他面前放大,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到了他脸上。
他们之间有过很多个吻,但没有一个吻是这么的纯情。
江少观人傻了,只有心脏砰砰地跳,像是快要跳出胸腔。
第61章 谈恋爱有点麻烦
傻的人不止江少观一个,连沛也傻了。
靠。
一进门就被秀了一脸恩爱,这还没在一起?要是其中一方是Omega,估计孩子都要有了吧。
被吻过的肌肤仿佛在发烫,江少观难得得红了脸,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这个吻很轻,却如同亲到了他的心坎上。他胸膛剧烈起伏,觉得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
就是因为他太了解邰砾,才会因为邰砾这么做而感受到巨大的惊喜。
邰砾是在宣誓主权,还是从他去找齐望轩时,齐望轩和齐绎的那一个吻那儿获得的灵感。
他不会谈恋爱,他就学,依葫芦画瓢,总能学会。
亲完他也有点不好意思,但不想当着别人的面输了气势,便佯装轻松地和连沛打招呼:“连沛啊。”
“邰总。”连沛对他点点头,还提了一盒好茶叶,“打扰了,过来蹭个饭。”
“恩。”邰砾一副主人家的姿态,“随便坐吧。”
江少观缓过神后,就提着一大袋肉和蔬菜进了厨房。
他前脚刚进厨房,邰砾后脚就跟了进来:“连沛这人……”
江少观拉过他的手臂,将厨房的滑门关了,一把把邰砾按在墙壁上:“为什么亲我?”
“我就是……”邰砾眼神闪烁,“告诉连沛,别瞎给你介绍对象了。你马上就要有对象了。让他有点眼见力,来这儿当什么电……”
话没说话,嘴唇就被江少观堵住了。江少观一手搂住邰砾的后背,将人往自己跟前带,他的舌头探进口腔,肆意品尝久违的味道,交换呼吸和悸动。
邰砾承受着他的攻势,找准机会转守为攻,夺回主动权,扣住江少观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在信息素失控的边缘,两人才喘着气分开,他们的身体贴得那么近,同时能够感受到对方的反应。
太久没做了,欲望太容易被点燃。
江少观现在有些后悔了,用手背擦了擦唇瓣:“我今天确实不应该让连沛过来。”
多碍事。
邰砾背脊靠着墙,独自冷静。江少观则走到洗手台前,用冷水泼脸,强行降火。
两人对视一眼,都情不自禁地笑起来。
邰砾说:“饿了。”
江少观:“哪儿饿了?”
邰砾蹙眉:“少讲荤话。等会被连沛发现了,你这张脸还要不要?”
江少观耸肩,再次洗了洗手后,开始准备洗菜、切菜:“厨房油烟大,你等会出去吧。”
邰砾看他还系了围裙,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你还挺贤惠的。”
江少观:“所以你赚了。”
邰砾:“恩?”
江少观:“我又能干又能干,你说你赚不赚。”
“……”明白了这两个“能干”分别是什么含义,邰砾剜了他一眼。
让连沛一个人在客厅待着有失礼仪,邰砾没在厨房久待,等信息素稳定下来,就过去和连沛寒暄。
他和连沛不熟,也懒得找话题。不过连沛擅长交际,主动说:“邰总,看见你俩现在这样子,我真挺高兴的。”
“你高兴?”邰砾直接道,“你不是支持江少观和其他人谈恋爱吗?”
连沛总算明白邰砾身上的敌意从何而来:“……那时候我不是以为你俩没戏了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