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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少观虚荣心得到满足,也不回答:“好好工作,今天早点下班,该约会的都去约会。”
他还拍了几张照,给总是向他秀恩爱的连沛发过去。
连沛挺无语的,是谁之前口口声声说不会再回头了,结果才过了多久?
算了。没出息就没出息吧,他兄弟开心就好。
连沛:……邰总大手笔。
江少观:哎,这么大束花,都不知道放哪好。
连沛:放你公司门口比较好,每一个人路过,都知道这是江总收到的花。
江少观假惺惺地来了句:做人要低调。
炫耀够了,江少观给邰砾发语音:花收到了,差点忘了今天是情人节。
他佯装得挺淡定的,不然显得自己多没见过世面。
不过这的确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收到花。
邰砾:还行吗?
江少观发了张花的照片过去。
邰砾说:小了点,应该买520朵的。
江少观笑他这句话挺霸道总裁:那我应该送你什么?
邰砾很正经地回答:你是被追的人,可以不用送。
江少观:你在s市吗?
他动了想要买票去s市的念头。
做不了别的,就想见他一面。
邰砾也猜到他的想法了:明天出差,去c市。你有时间就多休息。
你有时间就多休息。
这是在关心他。
邰砾真的很不一样了。以前的邰砾其实也不是不会关心,只不过说话的语气总是很别扭,比如可能会说“你有时间别用来瞎折腾”,表达出来的是另一个意思。
不过……c市?
江少观看了下自己的行程安排,确定三天后他也要去c市一趟。
江少观:你在c市待多久?
邰砾:一个星期。
江少观:那我们c市见。
邰砾:?
江少观能够想象出邰砾的样子,面无表情下藏着一丝呆滞,他故意道:我也出差,别多想。
邰砾:没多想。
但紧接着又问:你哪天到c市?
邰氏去c市主要是谈一笔业务,因为还有其他竞争对手,出差并不轻松。
在第二天下午,他所带领的团队针对方案起了分歧。
提出异议的主要是方叔。
跟着他一起出差的有好几个人,而方叔是邰渊的旧部下,相当于邰渊的眼线,仗着资历,以提点邰砾的名义时不时地打压他两句,传达的都是邰渊的意思。
以往邰砾都会给他两分面子,但这次他没听方叔的意见,当晚就接到了邰渊的电话。
邰渊指责他做事不考虑风险,邰砾说高风险高回报,父子俩发生争执。
邰渊问:“那万一亏了呢?”
邰砾说:“我亏得起。”
邰渊不怒反笑:“行啊邰砾,你现在是不是不把我当回事了?”
“没有。”邰砾说,“父亲你既然去了国外,就应该在那边和母亲共同享受生活,少操心工作上的事。”
邰星宇除夕那天的话也算是点醒了他,掌控邰家大局的是他,他想做什么,不应该被其他人所左右。
他被“孝”字捆绑太久了,因为抢权,对邰渊有所愧疚,坐上这个位置以来,一直不敢忤逆邰渊,而邰渊的“监视”让他快要喘不过气。
邰渊把电话挂了,过了会,换成方雨霏打过来,方雨霏主要是来劝邰砾的“你们父子俩有什么可吵的,邰氏也是你父亲一辈子的心血,他当然放心不下,你就不要那么犟了。”
邰砾和方雨霏其实没什么话可说,他听完也就敷衍了过去。
方雨霏一向如此,对两个儿子不能说毫不用心,但更多的是倚仗自己的丈夫,也更在乎自己的丈夫。
心情变得很差,邰砾突然就想给江少观打个电话。
“嘟”了几声后,江少观接起来:“嗯?”
邰砾把这两天发生的事给江少观说了一遍,因为说的时候带了点情绪,在江少观听来,有几分像告状。
方雨霏维护邰渊,但他永远站在邰砾这一边。
江少观:“邰叔年轻的时候,可比你爱赌多了。”
“那时候他赌的可不只是钱,还有命。”
“现在你不过是追求高风险的项目,他有什么资格说你?”
“做你自己想做的,他们干扰不了你。”
邰砾其实也是这么想的,给江少观打电话不过是想要寻求认同。
“你在哪?”邰砾走到茶几边,吞了两颗药,“声音怎么有点喘?”
那边没有回答。
“江少观?”
那头再次传来江少观的声音:“刚在电梯里。”
“哦。”
“现在……”房间门铃传来声响,江少观说,“在你门外。”
邰砾快步走过去开门,江少观果然在门外。他的手机还放在耳边,穿着一身米色的大衣,大衣敞开,露出里面的灰色卫衣,他的五官是凌厉的,但唇间却带着一抹笑。
邰砾过去也听别人说过,说江少观长得好。他对于长相并没有很在意,好或不好都不过是个浅显的认知。
但现在他发现,江少观笑起来真他妈的好看,特别是那双眼睛,凝眸时像是能摄人魂魄。
他移开视线:“你不是说明天过来吗?”
“今晚上反正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早一天过来了。”
邰砾:“你怎么知道我住这?”
江少观理所当然:“问的何秘书。”
“何秘书就直接告诉你了?”邰砾敛眉,“扣他工资。”
“啧,是我套话套出来的。”江少观朝里望了一眼,“不让我进去坐?”
“进来吧。”邰砾让开身,“我刚准备去洗澡。”
邰砾本来是准备到行李箱拿睡衣的,但中途被打了岔,就忘记了。
他进到浴室,洗完了才想起来。他没有犹豫,直接光着身子开了门。
“刚才……”江少观回过头,眼前的画面让他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
邰砾肩宽腿长,比例极佳,身上的肌肉线条如同起伏的山脉,流畅而有力,兼具力量感和美感。而他的身上还沾了水珠,顺着肌理滑落,在皮肤上留下惹人遐想的痕迹。
迎面的热气让江少观的心怦怦乱跳,他瞬间起了反应,掩饰般地翘起二郎腿:“你怎么不穿衣服?”
“这有什么?”邰砾不太在意,“我什么样子你没见过?”
这说的倒是实话。
见过,但每次见,都还是会欣赏,会勾起他潜伏的欲望。
“现在不一样。”江少观故意说,“你在追我,你什么都不穿地站在我面前,我可以视作你在勾引我吗?”
勾引?
邰砾万万没想到这个词能和自己搭上边,他睁大眼睛,想反驳,但又说不出话来,只有耳朵悄悄地红了。
酝酿了半天,最后他只蹦出来一句:“我没有。”
“我没有。”他又重申了一遍。
“哦。”江少观的语气带着笑意。
“……”邰砾快速穿好了衣服,拙劣地转移话题,“你刚要说什么?”
江少观也没继续臊他:“刚才有人敲门,我以为是酒店的工作人员,就开了,结果是方叔。”
江少观不太喜欢方叔,因为江佑天和方叔以前是邰渊的左右手,存在竞争关系,他才几岁的时候,就能感觉到方叔对江佑天有敌意,而他回国后进邰氏,被邰砾提拔成二把手时,方叔也是持反对意见。
江少观:“方叔问我怎么在这?”
邰砾:“你怎么说的?”
“我就说砾哥在洗澡,然后把门关了。”他既然已经离开了邰氏,自然懒得和方叔假意寒暄。
邰砾:“……”
江少观挑眉:“怎么办啊砾哥,被他发现了,他会不会给邰叔告状说我们在偷情。”
邰砾:“……”
偷个屁的情。
江少观问:“你要去找他解释吗?”
“不了。”邰砾说,“我知道他找我会说些什么,我本来也不想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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