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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表面一切风平浪静,但他知道自己哪儿都不对。欲望无法排解,情绪和精神也差得不像话。

回到以前就好了,一切回到原点,不去想将来会发生的事。

“我们还是保持之前的关系,你也可以重新回到总部。”

就当这大半年来的种种事情都从未发生。

“你在说什么?”

江少观先是惊讶,惊讶邰砾好不容易甩开了他,又提出这样的想法。

紧接着觉得可笑,如果是在订婚宴之前,邰砾对他说出这番话,他一定想也不想地答应。可在他破釜沉舟地对邰砾说了“喜欢”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邰砾明明知道他喜欢他,却还想和他保持炮友关系。

这他妈的算什么呢。邰砾到底把他当成什么人了?

他不是第一次感受到这个人的自私,也已经不再抱有幻想。

只是忽然有些不理解自己以前的偏执。就像韩牧说的世界上总有一些人,天生没有爱人的能力。守着一颗不会开花的树,就算守一百年、一千年,也还是不会开花。

不爱他不是邰砾的错,但明知道他的心意,却要利用他的心意,邰砾何谈无辜。

放下一个人也许需要很长的时间,又也许只需要一瞬间。江少观深呼吸一口气,斩钉截铁道:“不可能。”

“为什么?”邰砾用不解的语气问道。他以为江少观起码会犹豫。

“和人谈判的话,总要放出有利的条件吸引人才对。”江少观想,邰砾未免太自信了。可促使他这么自信的正是几个月前的自己。“我在你身上,得不到我想要的东西,所以我拒绝。”

“你想要什么?”邰砾仍然不明白,“你可以开条件。”

江少观低低地笑了一声:“我想要一份真诚的、炙热的感情。”

“你给得起吗?”

他也不需要邰砾回答:“你给不起,因为你压根没有这样的感情。”

真诚的、炙热的感情。对于邰砾而言太抽象,他甚至怀疑这样的感情是否真的存在。

他想让江少观别幼稚了,却一时没能开得了口。

“砾哥。”江少观很平静地说,“我不知道你这段时间的反常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们认识这么久,我建议你去看一下医生。”

他以前也和邰砾提过,但邰砾明显很抗拒,还对他摆了脸色。他为了避免邰砾不高兴,没有再提。

但现在无所谓了,他没有必要再照顾邰砾的情绪。

他说:“失眠也好,或者是易感期症状严重也好。你需要的都是医生,不是我。”

邰砾否认道:“我没病。”

他的讳疾忌医让江少观失去和他好好沟通的欲望:“随便你。”

挂了电话,江少观顺道把邰砾的号码加进了黑名单。

他离开s市以来,忍住没有这么做的原因无非是邰砾是他的上司。

又或许,他做了不再纠缠的打算,心里却还是有那么一点舍不得。

他坦然地面对自己的内心,不影响他做出清醒的决定。

他并不需要邰氏为他提供一份工作,他打算辞职。

江少观也并不是甘愿在别人手下做事的性格,过去因为对方是邰砾,他才在辅助的位置上干了这么多年。

他很早之前就有把美国的公司引进国内的打算,只是在邰氏工作太忙,很难两边兼顾,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虽然不觉得自己是个工作狂,但工作起来行动力还是很强,确定计划可行后就开始着手去办。

而第一步,就是将辞职信发到邰砾的邮箱。

【作者有话说】

海星摩多摩多

第41章 冷落

邰砾有一个习惯,每天睡前会看一遍邮箱,但最近他难得犯起了拖延,处理邮件的效率很低。刘总给他打电话问他有没有看到发过去的邮件时,他才点进了邮箱查看。

那时距离江少观发来辞职信已有十八个小时。

他看见“辞职信”的标题时,脑袋昏沉,一时没有反应,直到目光落在发件人的昵称上,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点开内容,粗略地快速地看了几排——不是整蛊,不是开玩笑,江少观是真的打定了主意要辞职。

他拿过桌上的手机,翻到号码拨过去,“嘟”地一声后,提示说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他不死心地又打,仍然在通话中,打了好几遍,才意识到一个不想承认的可能性——江少观把他拉黑了。

邰砾愣了有半分钟,点开手机自带的浏览器搜索:对方一直在通话中是什么情况?

他抱着侥幸,但显示的答案宛若在他脸上打了一巴掌,让他抽疼。

不可能回到以前,就一定要再也不见吗?江少观这是要彻彻底底地和他断了联系。

原来江少观绝情起来是这个样子。

邰砾没有回复那封辞职信,他觉得这封邮件搁在邮箱里格外刺眼,不想接受这个现实。

邰氏姓邰不假,但在邰砾心里,邰氏能有今天,少不了江少观的功劳。江少观怎么能说走就走,这么洒脱?

他把江少观调到b市时,想的也是暂时的调动,他承受不住江少观的疯狂举动,只能出此下策,准备等到江少观的情感冷却了,再把他调回来。

因为只有江少观配得上二把手的位置。

就像多米诺骨牌,他想推倒的只是第一个,但接下来的骨牌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已经不再受他的控制。

邰砾脸色由白转青,心脏仿佛被一只手紧攥着,整个人笼罩在惶恐的情绪中。

他猛地一下站起身,把门外准备敲门的何秘书吓了一大跳。

“邰总……”

邰砾打开门:“手机给我。”

“啊。”何秘书乖乖递过手机。邰砾接过手机,给江少观打电话,这次终于不是正在通话中了,但大概是江少观猜到打电话的人是他,并没有接。

邰砾恨不得立刻出现在江少观的面前,问他究竟是什么打算。

有必要对他避之如蛇蝎吗?

他沉声问:“我明天的行程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何秘书汇报,“明天早上九点半有一个会议,中午会和易总一起吃饭,下午……”

“后天呢?”

“后天早上城东那边的俱乐部开业,您受邀……”

这些行程他都是知道的。

工作、工作、工作……全他妈的都是工作,邰砾烦躁道:“一天的空闲都抽不出来吗?”

何秘书低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下周五除了一场晚宴外,没有别的安排。”

“那就替我把晚宴推掉。”邰砾说,“然后订一张去b市的机票。”

何秘书应声道:“好。”

邰砾再次坐上去b市的飞机,今年每次来的时候心情都有所不同,但无一例外地不轻松。不知不觉又从春天走到了初秋,他分明过得恍惚,却又矛盾地觉得时间流失得很慢。

江少观不接他的电话,他只能到b市来,何况有些问题当面才能说得清楚。可当邰砾站在江少观的门前,却产生了一种退却的心思。他还记得上一次他站在这里时,江少观对他说了多难听的话。

他抬了抬手,又迟疑地想等会第一句话该说什么。

“你为什么拉黑我”还是“你为什么要辞职”。

在门外徘徊了有三四分钟,邰砾才下定决心按了门铃。

他专程挑的八点过来,这时候江少观大概率在家。

等待的时间里,他的手心出了汗,门一开,他的大脑短暂地宕了机。

江少观穿着家居服站在门口,袖口微微卷起,露出手腕和一截结实的小臂,头发剪短了些许,衬得五官更加凌厉。

他俩目光相撞,谁都还没有开口,反而室内传来声音:“谁啊?”

邰砾听出声音的主人,他朝室内望去,视线却被遮掩住:“连沛在你家?”

与此同时,江少观说:“你怎么又来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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