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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麻烦。

可邰砾也想不到合适的人选,想象那天推开门的不是江少观,而是别人……

他绝对不可能任人欺压,一定会捏住那人的把柄让他无法开口,若是那人不肯配合,他有的是法子对付。

他的成长环境并不太平,以至于他经常绷着神经,只有当对方是江少观时,他才觉得安全。

邰砾知道他如果想和江少观继续当兄弟,就应该把那天发生的一切忘干净。

可他忘不了。

他平日越是严肃正经,每晚回到家,渴望就越是强烈。

在他易感期来临的前一天,经过内心的天人交战,他还是给江少观打了电话。

“明天的会议取消。”

江少观问:“为什么?”

邰砾以命令的语气说:“你得来我这里,陪我度过易感期。”

第17章 梦醒

在看到沙发上的那一幕时,江少观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地悄悄离开,退回到对于他和邰砾而言安全的距离。

他曾梦到过类似的场景,也曾卑劣地陷入臆想,但眼前的一切更加香艳,Alpha信息素的味道让他清楚地意识到这是现实。

即便心里很多疑问,但这样的邰砾就在他面前,在他触手可及的位置,催促着他去拥抱、去占有。

他屈服于本能,屈服于长久的渴望。

江少观不后悔。

从十七岁起,他的生活好像就没有了什么奔头。在美国的时候,他想的是要成为能够和邰砾并肩的人,所以发了疯地想要出人头地。他的成功惹无数人艳羡,但和邰家相比,还是不够看。

人生就好像跑道,邰砾是他的唯一目标,他费尽力气追上去了,却发现邰砾将邰氏洗牌重组,站上了新的高峰,他们中间还差了一整圈。

如今他知道了他的秘密,知道了他荒诞的另一面。

上一秒他想,邰砾怎么会是这样的?

下一秒他觉得邰砾就该是这样的,天生和他配。

“我要上他”这个念头充斥他的大脑,他没有思考的空间做长远的打算。

他就这点追求。哪怕第二天邰砾用枪指着他崩了他的头,他也得快活一回。

一夜混乱。

他难得睡很沉,醒来时邰砾已经走了。

江少观觉得很不真实,因为昨天他对邰砾做的事,在梦里他已做过上百次。

他在房间里待了很久,不断地在记忆里回味,房间里威士忌信息素的味道变得更加浓郁。

直到工作上的电话打过来,他才回过神,走出这场不算梦的梦来。

江少观看起来很像驰骋情场的老手,但事实上他在情感上除了暗恋也是一片空白。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邰砾才是正确的态度,他怕一切被他搞砸,所以他不动声色、佯装无事。却忍不住在意有关邰砾的一点一滴。

邰砾好像比平时更冷淡,这个认知让他有点受伤。

他看着邰砾的时候,十次有九次会想到那天的旖旎风光。

那个脸颊泛红的眉眼间染上春色的Alpha和眼前面无表情的Alpha是同一个人吗?

真他妈的要命啊。

江少观觉得那一次足够他记一辈子。但人是不知足的动物,他梦到邰砾的次数更加频繁,让他工作上恍惚地出了一次错,好在他发现得快,及时地做了改正。

接到邰砾电话时,他并不做他想,所以邰砾说会议取消,他问“为什么”。

“你得来我这里,陪我度过易感期。”邰砾说得那么理所当然,让江少观找不准自己的定位。

邰砾是否也这么使唤过别人?

江少观只要想到有人会像他一样占有邰砾,就恨得快发疯。

所以他在邰砾的易感期时问了这个问题。邰砾一开始不肯回答,只说“关你什么事”,但江少观使了手段不给他痛快,逼着他说实话,易感期的Alpha比平时敏感脆弱,邰砾也不例外。

“和别人做过吗?”江少观紧紧地盯着他,“有没有别人上过你?”

邰砾满头是汗,意识有几分模糊:“你、你他妈的当我是哪种人,谁敢……”

“没有是不是?”

“谁敢……”邰砾说,“我杀了他。”

别人不想也不敢,但他江少观不是别人。江少观听了高兴,他覆上邰砾的唇和他接吻。

在情欲中的吻那么自然,遮掩住藏在吻中的心意。

易感期的那几天,他们几乎时时刻刻在一起,像两只野兽不知倦怠。

Alpha的易感期是可以打抑制剂的,但邰砾选择了他而不是抑制剂,说明什么?

邰砾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肯屈居他身下又说明什么?

江少观有过憋不住想说出口的时候,他曾会错过意,觉得邰砾对他也有些心动。

那段时间,任谁都可以看出他春风得意,他觉得他和邰砾之间就只差捅破窗户纸。

只不过在他开口之前,邰砾先摆明了他的态度——

一次应酬的时候,合作伙伴点了几个少爷作陪。

在包厢里,那几个好色之徒倒也还收敛着,不过是喝酒和开几句不入流的玩笑。

酒是他们带的,哪想到里面掺了点补品,喝了让人浑身燥热。

江少观察觉到不对,去走廊里透气,给邰砾打电话,说等会在楼上开间房,让他过来帮下忙。

邰砾想也没想地拒绝了:“你要泄火找谁都可以,我现在很忙。”

江少观重复了一遍:“谁都可以?”

邰砾说:“你对着Alpha都能发情,难道不是谁都可以?”

江少观一颗心缓缓下沉。

他是因为喜欢邰砾才发情,但在邰砾眼中,他是个彻头彻尾的脑子里只有交配的畜生。

多可笑。

他挂了电话,身体里还有一股火在乱窜,但已经没了别的心思。

他不可能找少爷,只能去开好的房间洗冷水澡。

喜欢一个人,会不在意对方和谁上床吗?

不会。

所以邰砾根本不喜欢他。

邰砾只是比较享受他带给他的快感而已。

他们再见面时,邰砾不关心他到底有没有找少爷,只问他签合同的事情聊得怎么样。

就像他们俩之间坦坦荡荡,什么也没有。

江少观很快清醒了,意识到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

但能和自己喜欢了这么久的人做爱,他不亏,对吧?

有些东西从江少观推开门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会发生变化。

邰砾很少再叫江少观“少观”,总是直呼其名。他见过江少观床上的模样,很难再把他当弟弟照顾。

以前他很少对江少观生气,后来却总是会吵架。

他不知道自己叫江少观回来是对是错了。

江少观能感受到邰砾对他的差别,但要他们做回心无芥蒂的好兄弟,的确是强人所难。

这六年里,江少观不是没有努力过让邰砾喜欢上自己。

他到公司时,会每天换不同的西装,搭配不同的领带和袖扣,身上会喷香水。

但邰砾根本记不得他前天昨天都穿了什么衣服,只说香水有点闷。

他送邰砾礼物,送名表送皮鞋送皮带,什么都送。

邰砾都会收下,过后想办法把这笔钱报销给他。

他和邰砾聊天,也想过往暧昧的方向引导,但邰砾擅长将火花掐灭。

邰砾有时候好像很懂人情世故,毕竟他是在人精堆里长大的,在生意场上,谁有什么心眼都躲不过他的眼睛。

但他有时候又好像很笨,读不懂话里的话,没想过Alpha还能喜欢Alpha。

这六年里,江少观拥有过很多的情绪,产生过希望,又失望,觉得他们走到了尽头,却又有然后。

他也会想,他们就这么一辈子也不错。不谈情,但做一辈子爱。

六年很长,但终究不是一辈子。

他不算梦的梦快醒了。

【作者有话说】

上章还没解锁,所以说一下这两章是在回忆。

明天不更后天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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