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虬髯客是个无耻恶贼,上次在西安封三爷的宅中,和鬼影子交换藏物假珠和假秋山烟雨图,东西汉换到,他却饱受七幻道长和文昌的欺辱,而七幻道长却大方地放走了鬼影子,因此,他认为鬼影子早已安排下毒计,招来七幻道长计算他,所以把鬼影子恨入骨髓。但两人功力相当,拼起来胜负难料,是有好机会他不想动手,难以或忘。妙极了,鬼影子已被雨露神女控制住,这时动手,鬼影子怎能不死?
他的阴谋极为恶毒,妙计得逞。雨露神女一看对方已经动手,立刻手上绝情,一按琵琶机关,一股粉红色蚀骨仙露激喷而出,喷了鬼影子一头一脸。
“天哪”!鬼影子狂叫,丢掉藤枝双手急抹脸面。他感到浑身发硬,痛疼交加。
“呼”一声暴响,雨露神女用琵琶击中他的额角,塔道:“早送你归天,免得你死前出乖霸魂。”
鬼影子“嗯”了一声,脑门碎裂仰面便倒。
在一瞬间,文昌推开九星妖女,一举拍向砸来的竹椅,人化猛虎旋身反击,从竹椅上抢入。
竹椅回头反击、虬髯客赶忙低头闪让,没想到椅上人影一闪即至,一个大掌头已经光临左颊。
“扑、扑、扑”一连三拳,疾遇电闪,一左一右受一记击中下颌,拳拳着肉,打击极为沉重。幸而文昌不想要他的命,手下留情,不然只消一拳,他的脑袋准裂开。
虬髯客只感到天昏地黑,满天星斗,身躯飞起,“呼”一声碰在自己的茶桌上,竹茶桌顶不住他沉重的身躯,“喀拉拢”倒了,他仰面朝天压在破桌面上。
在昏天黑中,他仍忘不了伸手拔剑,大拇指刚按上剑鞘卡簧,肘弯便被人一脚踏住,沉喝入耳:“老狗杀才,你真想要我的命,呸!你的命比狗还卑贱,杀你确是污我之手。”
剑被人摘了,百宝囊也失了踪。
不远处白衣书生讶然叫:“天!是他,是他!”
虬髯客挣扎着爬起,用衣袖抹掉口角血迹,定神一看,心胆俱裂地:“是……是你,又……又是你……”一面叫,一面往后退。
文昌迫进两步,一面切齿叫:“是我,亡命客蔡文吕,我救了你的命,你却一再要我的命。你给我滚,下次见面,大爷要话剥了你这恩将仇报的卑鄙恶贼。凡事迟不过三,我饶了你两次,没有第三次了。我亡命客出现之处,你必须躲得远远地,不然,哼!”
虬髯客狼狈地退出三丈外,怒叫道:“这世界间有我无你,咱们走着瞧。蔡文昌,你等着。”
“大爷等着你,等着活剥你这畜牲。”
虬髯客扭头便跑,文昌沉喝又道,“站住,带定你的同伴,没有人会替你收尸。”
虬髯客不敢不带,抢到鬼影子的尸身,凶狠地怨毒地瞪了文昌一眼,发慌地走了,他这一走了,立刻传出消息,替文昌带来了天大麻烦。
因为黑白道路盟主,正率领着手下在武昌大会,作第四次公然决斗,地点在武昌大江之中鹦鹉州上,距会期仍有半月,但双方高手已经聚集武昌府城。这次决斗,原因是亡命客蔡文昌在邻山出现的公案缘故。是双方多年来的仇恨必须清算,黑白道水火不同,早年的仇恨称得太多,自从亡命客放出黑白道名分实合的谣言后,江湖中闹了个风风雨雨,不决斗无以自明,两位盟主都急欲表明态度,以免手下离心离德互相猜忌。
早一段日子里,双方都想抓住蔡文昌公示天下辟谣,但自从三山飞瀑文昌堕瀑之后,银剑孤星料到文昌必死,已无追究的必要了。后一段日子,炼狱谷方家又大搜天下、寻找蔡文昌。双方都有顾忌,迟迟末发动结算大学。近来,炼狱谷的人渐渐返谷,江湖中已不再多见方家的人,他们终于发动了。
岳州府到武昌,只有五百里,消息不要两天使可传到,先听到消息的人便往岳州府赶,这次亡命客可跑不绰啦,双方决斗之前,正好用得着文昌作证。同时,谁先得手,在心里下便占尽了上风。
非我人妖利用蔡文昌,收到了极大的效果,这两年来,黑白道的高手已淡忘了他,他得其所哉。只苦了蔡文昌,成了众矢之的。
由于虬髯客的出现,文吕恍惚看到了黑夜中一道令人目弦的光华,他想:“虬髯客被非我人妖用奇毒所整治,用九转玄丹拖了八个月,最后我替他割下玉髓龙角芝,他所以能不死。唉!我为何不试试?黑龙潭底还有一对玉髓龙角芝,我该试一试运气,目下正是枯水期,还有半个月期间方发春洪,我必须赶一步,赶在春泛期之前。啊!故乡,我也该回去看看,在爹娘坟上添土上香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