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面,仍向下沉。
树枝发出吱吱声,一双手开始有振动之象,双方都想将对方的一段树枝击毁,脆弱的树
枝承受着如山压力。
四周群雄看不清实况,逐渐向内挤。
两人额上见汗,身上雾气蒸腾。
美潘安惊容愈来愈明晰,莫名其妙。
司马英的造诣,他已从沈中海和仇姑娘口中了然于胸,怎么?不是那么回事吗!天!他
竟和张三丰拼成平手哩。
在心理上.他不希望司马英获胜,让司马文琛出来自己重建梅谷,何必让小家伙和天下
群雄为敌?
在事实上,他却又希望小家伙取胜,武林朋友岂能不看重声名?败了毕竟脸上无光哪!
树枝向司马英一方推进一寸了,司马英的手抖得很厉害。所有的人心已提至口腔,昊天
一道吁出一口长气。
“毕剥”两声。司马英距手一寸的树皮,突然爆裂了一块。看光景,已输了一半。
两人的脚下陷至踝骨。额上的大汗一颗颗往下滚。
“毕剥”两声,张三丰的一端,树皮也开始爆裂,他的手也抖得厉害。
司马英深深吸入一口气,用上了涤心术,躯动体内真气,真力渐增。
树枝开始推向张三丰一面。又到了中间位置,继续再进,进了一寸方停住了。
两人腿旁的残草,向外飘振。刷刷有声,像被狂风向外吹动。不住倾斜抖动,这是远处
群雄唯一可见的景象,看得他们悚然而惊。
张三丰的笑容消失了,哼了一声,将树枝缓缓推回原状,“得”一声,一根树纤维断
了,他的袍袂振荡有声。
美潘安吁出一口气,说:“谁都不认输,拼三天三夜也难分胜负。”
蓦地,西南角有人大叫:“没看头,不要看比内力。”
在一旁提心吊胆的萱姑娘,心中正焦躁不安,比内力,虽是藉树枝印证,但稍一失错,
力道控制不住,一击之下。不死也成残废。
她知道司马英的底细,怎得不焦急?
一听有人在说风凉话,无名火起。向人声传来处扑去,厉叱道:“谁在扰乱心神?站出
来让我瞧瞧。”
人群大乱,四处骚动。
仇姑娘死盯着伏龙公子兄妹俩,见他们悄悄溜走。怎肯罢休?一声冷叱,拔剑冲出。
大乱中,天南叟离开了八荒毒叟,闪在一个褐衫大汉身后,双手一插大汉的腰身,全力
向前一抛。
“哎……”大汉狂叫一声,向场中的张三丰和司马英撞去。
天南叟向后一钻,走了。
美潘安站在另一面,吃了一惊,凌空纵过,接住了褐衫大汉,沉喝道:“站住!”
大汉被奇大的劲道掷出,已经身不由主,怎止得住冲势?
何况背后两根胁肋已被弄断了,浑身已不听指挥,冲势奇猛。
美潘安左手一勾,将大汉带出一侧,大汉像被击中要害的蛇,冲倒在地上扭动着挣命。
美潘安一怔,怒叫道:“谁下的毒手?”
人丛中有人叫:“走了,是天南叟……哎唷!”叫的人砰然倒地。
疯婆一声长啸,凌空扑出。
倒地的人,背心有一支三棱镖,入脊五寸,想救己赚太迟,人太多,乱糟糟,凶手是
谁?不知道。
老婆子怒叫道:“有惟恐天下不乱的人在捣乱。”
人群大乱,张三丰大吃一惊,如果美潘安夫妻俩翻脸动手,必将不可收拾,沉声喝道:
“分!平手。”
树枝“啪”一声暴响,从系草处中分,两人飞退丈外,地下烂泥纷飞。
司马英一声怒啸,飞龙神剑出鞘,大吼道:“大家住手!谁捣场,司马英剑上不认
人。”
张三丰也大吼道:“不相干的人快离开。”
两人的暴吼声,如同炸雷在上空爆响,令人感到心向下沉,脑门发炸。
激斗的人撤身跃退,群雄纷纷走了,站得远远地,并未远离,他们不愿放过看武林顶尖
儿高手决斗的饱眼福机缘,不许近看难道不许远观?
八荒毒叟拉着孙女往外走,轻声说:“走!找那不肖东西去。”
小丫头注视着远处的司马英,恋恋不舍地说:“爷爷……”
“忘了他,瞧他那不要命的劲儿,祸愈闯愈大,爷爷说过,他是个血性朋友,却不是个
好丈夫。走!”
他拖了小丫头便走,追踪师弟天南叟去了。
怪医鲁川躲在一株矮树上,眉开眼笑地注视着司马英,不住点头,喃喃自语道:“慢慢
来,我会得到他的。”
伏龙公子兄妹俩和绿衣阴神走了,临行前向司马英的背影冷笑一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