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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临风镇定回答:“这是陛下的意思。”
孟至源听后是更加震惊, 许久之后才回过神来,忍不住摇头感叹。
简临风见其如此,便又故作无意地说道:“不知若李老先生还在,他会如何解这棋局呢?”
孟至源愣了愣,却轻轻苦笑着摇摇头,说道:“江中八门啊...曾经辉煌一时的江中八门啊...终究是要在滚滚江水中逝去了...”
之后这段日子中,谢宁多数时间留在城北军营,或是在鸿武营中,以为月后出发做准备。
贺奉昌,高炜等人亦是不敢怠慢,从早到晚与谢宁一同在营中操练军兵,又商讨作战计划。
而王桓这些时日也是不得空闲,朝廷上大小事宜,众人若有疑惑,都会前来请教,甚至连谢文昕也有到府上来过两次,而王桓也从不推辞,甚至乐于此事。
只是这些上门造访之人,皆只敢在日间到访,若是那日不便只能在夜间上门,也必定让自己的随从在街上等候。
千叮万嘱吩咐道,若见到淮南王的身影,必须要立刻前来告知。
好让自己可以在王爷发现前逃离。
七月廿八,宫中悄然传出,皇后娘娘有喜。
而正因如此,谢蓁蓁这段时间是多有被孟诗云叫入宫中陪伴。
孟诗云言辞之间,是多有旁敲侧击,相劝谢蓁蓁留下京中。
谢蓁蓁便是从一开始就知孟诗云受何人所托,却也见着孟诗云如今身怀六甲,自己也不愿与她多有争论,只好每次搪塞而过。
孟诗云有喜一事,应她自己意思,本无宣扬,是因孟诗云与谢宁几人关系亲密才有以相告。
而那日简临风到谢宁府上时,谢蓁蓁却不小心走漏风声,简临风顿时差点摔倒在地。
当时是连谢宁都忍不住没好气地瞥了他姐姐一眼。
简临风本已是将如此儿女之情放下,待孟诗云之情,是如兄妹,是如知己,是只要孟诗云安好,自己便能安心,再无他求。
而后来有又有一晚,在与王桓议事时,简临风是心不在焉,垂头丧气,王桓自然知其为何,又见谢宁不在,便取来小酒二三,陪他借酒消愁。
而之后谢宁回来时,简临风听得脚步声,便忽然醉醺醺地冲了出去。
冲到谢宁跟前,在谢宁还未能反应过来时,一拳想要揍在谢宁脸上。
可是谢宁本来就是习武之人,不过微微侧身,便轻而易举地躲开。
但简临风本已脚步浮浮,如此力不能触,是往前一摔,便摔在地上。
这时王桓才慢慢悠悠摇摇晃晃地走出,见到简临风如此模样,便笑着对青樽说:“青樽,还是麻烦你,扶简公子回文南里吧...”
青樽连忙上前就要扶起简临风,怎料简临风却将青樽用力一推,然后又指着谢宁和王桓破口大骂:“都是你!还有你!都是你们两个!都是你们害的!”
之后还有一堆粗言秽语,背后是一个又要打又要骂的酒鬼,面前又是一个正嬉笑着的酒鬼,谢宁本已是累了一天,是头晕目眩,再见如此一幕,一时之间不知该恼该怨。
他实在没眼再看下去,便只瞪了王桓一眼,理都不理他便直接往里走去。
只是他刚从王桓身边快步走过时,王桓却忽然倒在他身上,谢宁赶紧将他抱住,却眉心皱紧。
王桓双手紧紧抱住谢宁,头懒懒地落在谢宁肩上,糯糯地说道:“知行...我头疼...”
谢宁本烦躁的目光果然立刻柔和了些。
他垂头盯着王桓好一会儿,才叹了一口气,本是心疼,却又故作生气地低声斥道:“一身酒气,你看看你自己,像什么样?”
王桓却又再将谢宁抱紧一些,又略带委屈地说:“知行...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谢宁怔了怔,将头往后别开一点后,又没好气地觑了王桓一眼,王桓却越发要黏在谢宁身上。
谢宁无奈,只好伸手在他后脖上轻抚两下后,故作严厉地问道:“那你以后还喝不喝这么多酒了?”
“头疼...”王桓越发娇嗔,“知行...我头疼...”
谢宁终究是耐不过此人软磨硬泡的路数,忍不住提了提嘴角,又问:“能不能自己走回房?”
王桓拼命摇头。
谢宁便将王桓轻轻推开,王桓始终耷拉着脑袋,谢宁双手握在他双肩,微微探下头看着他的脸,又问:“真的不能?”
王桓仍是拼命摇头。
谢宁这时忽然稍微蹲下,紧接着一手揽在王桓后背,一手架在王桓膝下,将他整个人横着抱了起来。
王桓是顿时醒了醒,只是马上便将双手环绕在谢宁颈上,整个人蜷缩在谢宁怀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