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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桓将手滑到谢宁脑后,将他往自己面前一带,准确无误地吻在他唇上后,才又绵绵说道:“我等你,到死我都等你,你一定要来接我。”
二人之后在榻上忍不住又缠绵一阵,谢宁才先下床,洗漱更衣后,王桓才在床边坐起。
谢宁这时正站在床外的屏风前,隔着屏风,王桓只能模糊看到谢宁挺拔的背影。
谢宁却忽然转身,又往屏风后走去,走到床边,不等王桓开口发问,谢宁忽然一手勾在王桓后脑,弯腰凑前便亲了下去。
王桓虽有意外,却没有反抗,谢宁抽身而退后,又看着他小声说:“你再休息会儿。”
王桓微笑着点点头,谢宁便信步往外走去。
王桓始终坐在床边,双手支撑在床板上,很快青樽又端着一盆温水进来要伺候王桓洗漱。
直到王桓穿上外衣时,从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刺耳的摔碎东西的声音。
青樽是吓了一跳,连忙看向王桓,只见王桓也是顿时皱起眉头,神色凝重。
“我出去看看...”青樽连忙便要往外走去。
青樽还没说完,王桓却先提步便往外走去,刚跨出门槛,隔着树林阴翳便隐约见到院中谢宁正要往外走,而谢蓁蓁正在后面紧紧追上去。
“阿宁如果你是我,这种时候,你会愿意留在京城吗!?”谢蓁蓁冲到谢宁面前,双手紧紧抓住谢宁双臂将他停下,死死地盯着新宁双眼,对着他几乎急得要哭出来。
谢宁却愤然将谢蓁蓁的手摘下,冷冷地留下一句“姐姐今日还是留在家里,帮我照顾一下子徽吧”,便骤然往外快步走去。
谢蓁蓁在后面还要追上去,一手伸向前想要再次拽下谢宁,却只能摸到他的衣袖,她只能站在原地嘶声喊道:“谢宁!我跟父亲在战场上的时候,你还在怡都家里学着走路啊!你凭什么不让我随你一同前去...”
“我就剩你一个亲人了!”
就在谢蓁蓁拽住谢宁衣袖就要往回拉时,谢宁忽然愤怒地将手往旁一甩甩开。
之后却停在原地,回头看着一时怔住在原地的谢蓁蓁。
谢宁这时合眼片刻,咽了咽口水,定了定神后才睁眼,盯着谢蓁蓁双眼,沉声又说道:“我就剩你一个亲人了,你如果再出什么事,那我还怎么过...”
“那我呢?”谢蓁蓁却目中带泪地盯着谢宁,倔强打断道,“如果你出什么事了,我怎么活?我怎么向父亲母亲交代?我怎么向江允谢氏交代?!”
谢宁顿了顿,却没有再说话,头也不回便脚步往外走去。
王桓始终站在廊檐下,没有上前。
直到谢宁从府上离开的声音传来,他才面无表情地转身往屋中走回去。
谢宁之后直接入了宫,谢文昕当时本刚下早朝,正准备要到凰钦宫中用早膳,刚到宫门前,却有人来报,说谢宁正在入宫路上,是有事急着求见陛下和皇后。
谢文昕和孟诗云都怔了怔,面面相觑后,谢文昕还是让璞绵赶紧去将谢宁接到凰钦宫中来。
之后谢文昕又问来报之人,可知道是发生何事了。
来报之人却摇摇头,说不太清楚,只是能见到谢宁神色凝重,十分着急。
谢文昕却越发觉得疑惑,甚至不安,一直在院中来回踱步,时不时又向宫门看去。
很快谢宁急促的脚步声逐渐靠近,谢文昕便连忙走出去相迎,谢宁一见到谢文昕,立刻就要下跪。
谢文昕和一旁的孟诗云都吓了一跳,谢文昕更是赶紧将谢宁扶起来,着急说道:“皇兄有什么事直说便是,怎么一见面就要下跪了。”
孟诗云在旁也紧张说道:“对啊,哥哥有什么事,入殿内再说。”
二人说着,便连忙将谢宁带入殿内,关上门后,谢宁才沉声说道:“臣...恳请陛下可不可以下一道圣旨...”
“待臣带兵离开怡都北上后,陛下可不可以,让明校府看守着姐姐...不要让她离开京城半步...”
谢文昕孟诗云一听,顿时便明白谢宁着急求见之由,只是二人亦是忍不住皱眉。
二人相视一眼后,孟诗云才先担忧说道:“哥哥...可是蓁蓁姐姐的性子,您也是知道的,您愿可冲锋陷阵,可是姐姐何尝不也希望能够再上沙场,上阵杀敌。再说,您是她唯一到弟弟了,她见着您一人前去,她又怎能放心?虽说我们当然都是希望姐姐能够留下,可是姐姐的性子,这并非是一明校府可以看守得了的...”
“娘娘,臣与长姐,身上流同一血脉,自然明白长姐心中理想,可是淮南谢氏,此战,出一人便足够了...”
“而且,臣之所以亦将此事告知娘娘,也是因为娘娘心思玲巧,长姐与您有事姐妹相称,中间有些话,或许从娘娘口中说出,长姐会更能听进心里。所以臣是希望,娘娘可以替臣,相劝一二。”谢宁这时又将目光转向孟诗云,恳切说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