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 / 2)

「为什麽我要到你身边,帮你做事?」

「不为什麽!我说过我并不是在求你,而是在命令你……」

「命令我?你有什麽权利命令我,你是背叛者……」

「因为,我是你的叔叔。还有,父王死後,也就是说,我现在是亚夕的王,身为臣子的你,是不可能背叛我的……」

「我……你……」迪亚纳斯当然没有忘掉,十五岁成年时,自己就在众人面前宣誓用生命效忠於亚夕的王。亚夕骑士向王宣誓,都是烙印在灵魂上的。也就是说,迪亚纳斯是无法背叛蓝斯洛的。

「我什麽?!你见到我,应该怎麽做,你心里应该清楚吧?不需要我教你吧?」

迪亚纳斯四肢僵硬的站在蓝斯洛的面前,手足无措,不知道是按规矩对蓝斯洛施予朝臣之礼,还是继续这样不理不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麽?你还真的要我教你不成……迪亚纳斯?维尔斯康?莫尔迪诺?亚迪司。」

「臣迪亚纳斯,参见吾王……」迪亚纳斯单腿着地恭敬的向蓝斯洛,致以最高的骑士礼仪。

「这样就对了……」手支着下颚,蓝斯洛露出浅笑的望着眼前的迪亚纳斯。

「王,臣下可以请求您一件事吗?」迪亚纳斯哀求道。

「那……要看你要求的是什麽事情?」蓝斯洛从不会轻易答应别人任何要求。

「王,臣下求您,不管您怎麽对付普鲁斯王,只希望您放过艾黎殿下……」

「艾黎殿下啊!」蓝斯洛沈吟了一下,在迪亚纳斯可怜兮兮的注视下,摇了摇头。「不可能!」

「为什麽?」

「普鲁斯王,频频派人到各地去煽动贵族平民造反,我已经厌倦在後面收拾烂摊子,我正想如何彻底解决他,而艾黎是我最好用的棋子……」

「王叔,求求您了,艾黎殿下曾救过陷於死亡边缘的侄儿,我曾发誓保艾黎一生无忧的。王叔,您不会是让侄儿背信弃义吧!」换了个称呼,迪亚纳斯聪明的利用两人的关系来套人情。「而且,艾黎殿下虽是普鲁斯王的爱子,他不是个傲气凌人的孩子,他天真活泼、真诚而率直。求您放过他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可以答应你,尽量保住他的命,至於其他的嘛!就不要强求了,要知道,我也是身不由己……」蓝斯洛似笑非笑的盯着动之以情的迪亚纳斯。

「这……王叔,为什麽你会甘於服侍库鲁斯曼,以你的才干,以你的能力,都可以……」

「好了,迪亚,明天你就返回普鲁斯,把流落於那里亚夕的臣民召集一下,听从我的指挥,知道了吗?」

「臣遵命……」迪亚纳斯施礼後,抬眼再瞅了瞅低下头看公文的蓝斯洛,欲言又止,转身离去……

「唉!你还真是残忍……」不知何时纱贝拉走到蓝斯洛的身後,轻声长叹。

「你怎麽来了,这麽晚还不去休息……」没有抬头蓝斯洛继续看着公文。

「最残忍的是,你连对自己都要如此虐待和伤害,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纱贝拉伸手轻抚着蓝斯洛的发梢,温柔的瞅着双肩微微颤抖的他。

「他上次说,仑奈王居然没有死?」放下手中的笔,蓝斯洛声音有些颤抖的道。

「是啊,我也曾听说过,据说他现在就在某个大臣家里避难。」

「你也知道……那为什麽我一点都不知道?」双眼充血的蓝斯洛,瞪着眼前一副云淡风轻的纱贝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一直以为,你对国恨家仇早已不在意……」纱贝拉瞅着面无血色的蓝斯洛。

「我也一直以为,我可以不在意……我可以不去想父亲的惨死,不去想早已经易主的家园,也不去想曾有过的日日夜夜……我一直以为我可以什麽都不去想,只为那个誓言而活,只为他一个人而活……」蓝斯洛双眼没有焦距,呆呆望着夜空,似诉说又似自语。「可是,当我亲耳听到那个背信弃义的家伙还活着,我再也压抑不住我心底的愤恨,我想找出他,我想亲手一刀一刀的凌迟他……」

「你情感依然是如此的激烈……」伸手抱住蓝斯洛的腰,纱贝拉微微舒了口气,低语道:「这些年来,你一直都这样的压抑着自己,无论多大的事情发生,你都是一副冷静自恃、万事皆在握的模样,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真实的你……」

「你知道,我所有情感,一直以来都只能在你的面前流露……」转过头抱住纱贝拉,蓝斯洛埋首在她如云的秀发间,轻嗅着她发间如兰的清香,情绪渐渐恢复原有的冷静。

「这次能够见到迪亚,也就是说,我们族人还有活着的,你也不要太过自责了……」

「不,他在提醒我,是我的莽撞夺去了他的父母兄弟,是我的无能毁了他幸福的家园,是我,一切都要怨我……」

「蓝斯,你想得太多了,你自己也说过,这是上天注定的啊……」

「不是,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明明见到大地之王的徵兆,却选择视而不见的话,亚夕也就不会受到神的惩罚而变成焦土……」蓝斯洛缓缓的跪了下来,双手抱着头喃喃自责着。

「不是你的错……」坐在石椅上抱着蓝斯洛的头,纱贝拉柔声的安慰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七章

马汀斯站在竹林外偷偷摸摸的窥探着亲密相拥的两人,心底兴奋不已,他认为,他终於抓到了蓝斯洛的小辫子,而且还是罪不可恕的私通外敌,还有通奸……

怀着无比兴奋的心情,马汀斯再度贿赂了阿里让他去通传库鲁斯曼,使他得以见到正在与兄弟把酒言欢的库鲁斯曼三兄弟。

在经过那些繁琐的参拜礼节後,马汀斯躬身站在阶下,小心翼翼抬头瞅着正在痛饮的三人,心底盘算着要不要说出口……

「干吗?你来就是看我们兄弟来发呆的吗?马汀斯大人……」喝得半醉的奇洛半眯着眼,瞪了畏缩的马汀斯一眼。

「是啊,你没事的话就赶紧给我滚,我们还没喝够呢!」嘉璐斯把手中的酒杯扔过去,凶巴巴的吼着。

「马汀斯卿,你有什麽要说的吗?天色已晚,如果没有什麽重要的,就留待明天再议吧!」唯一面不变色的库鲁斯曼,斜睨了他一眼。

「这个……臣有要事私下,向陛下您禀告的……所以……」马汀斯瞄了嘉璐斯和奇洛一眼,为难的回答道。

「你的意思不会是说,让我们滚蛋吧……」嘉璐斯恶狠狠的瞪着马汀斯,冷嘲道。

「看来就是这样了,他都说了要和陛下私下谈了,就是说我们很多余罗……」奇洛嘴角含着冷冷的笑,附和道。

「没、没,下官不是这个意思了。实在是……」马汀斯发现自己莽撞间,居然同时得罪了朝中的两大巨头,连忙解释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了,我们兄弟间,没有什麽不可言的,说吧……」库鲁斯曼打断马汀斯的解释,直接命令道。

「是是,臣现在就说,事情是这样的……」马汀斯把自己在上次婚宴所见和今天在竹林中所见,加油添醋夸大讲给三人听。喷射了满腔口水,马汀斯结束了自己的讲述,室内出现一阵寂静。

「这不可能……」就在马汀斯不安的等着几人的回音时,沈不住气的嘉璐斯先蹦了出来否认道。「纱贝拉皇嫂端庄贤淑,怎麽可能会私会其他男人,一定是你编造的谎言……」

「就是啊,先不说王妃的品性,就是谨慎言行的蓝斯洛,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对蓝斯洛甚有好感的奇洛,也帮腔辩解道。

「亲王大人,公爵大人,」上前一步,马汀斯一脸的不屑说道。「我想,您们一定记得,纱贝拉王妃可是由普鲁斯王进贡而来的……」

「就算是如此又怎样,皇嫂温柔贤惠,从不会仗着自己得宠而干预朝政……」嘉璐斯若有所指的瞅着马汀斯。

「那个……一定是故意装的啊……啊!不是的,我的意思是说,也许王妃是被迫的也是有可能的……」见嘉璐斯两人的脸色越加难看,马汀斯连忙改口。

「嗯,一定是这个样子的……」铁青脸的嘉璐斯两人才缓过神来,勉强接受马汀斯的说辞。虽然他们两人是接受了,可是旁边还有人无法接受。

「马汀斯,你说蓝斯洛与普鲁斯三皇子的侍卫私下会面……」库鲁斯曼不在意蓝斯洛与自己的宠妃纱贝拉有什麽牵牵扯扯,反倒异常在意那突然不知道从那儿蹦出来的侍卫。

因为他知道,蓝斯洛和纱贝拉两个根本就不可能发生任何的越轨行为。倒不是他信任他们,而是他明白,那两个人都太聪明了,绝不会做出让人抓到把柄的事情,何况还是在这敏感的後宫中,那更是不可能事情。

「是啊,臣下怀疑他会不会是普鲁斯王派来的奸细呢?」马汀斯答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可能,我调查过,蓝斯洛从来就没有去过普鲁斯,他不可能是细作……」奇洛摇头否认。

「就是啊!何况,蓝斯洛全心全意的为吾朝谋福,怎可能是奸细?一定是你,认为他害死了你的女儿,所有才会胡思乱想。」嘉璐斯撇嘴嘲笑道。

「陛下,您要相信我,臣绝对不是怀着报复之心,臣真的是全心全意为吾朝着想啊……」马汀斯双膝着地,一副指天发誓模样。

「好了,这事我会处理的,卿就先行退下吧!」库鲁斯曼挥了挥手。

「可是……」马汀斯还想继续煽动一下,却被一左一右两道不善的目光给逼退。「臣,告退……」

「皇兄,你认为,他话中的真实性有几分?」已经彻底醒酒的嘉璐斯,摇着手中的酒杯,看着神情有些恍惚的库鲁斯曼。

「我认为,蓝斯洛是不会背叛陛下的,他绝对不会是奸细……」奇洛插嘴发表意见。

「马汀斯的话,我们恐怕只能信一半。但是对於你那番蓝斯洛可信的论调,也不是完全正确的……」库鲁斯曼站起身,在大殿当中转了一圈,回头看了跟了过来的两人一眼。

「怎麽说?」奇洛有些迷糊的问。

「一直只看外表的你,根本就看不透心机深沈的蓝斯洛,心底在想些什麽。在先入为主的印象中,蓝斯洛很早以前就在所有人面前树立了一张让人难以看透的假面具。何况,你手上的资料恐怕也只能查到六年前的他,再早些时候的,你也无能为力。」

「蓝斯洛他心机深沈?不会吧!我记得他是个很坦白的人啊?哪里有什麽故作深沈啊?」嘉璐斯不自觉的为其辩解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六年前的各项资料实在很混乱,各国发生间战争太频繁,国家的更迭、凋零的速度,也实在是太快了,查不到也是有情可原!」奇洛也附和。

「资料不明?皇兄的意思是说,他也可能是从普鲁斯来的,是不是?」闻言似乎想到什麽嘉璐斯接下话。

「大哥,你也不想想,你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很漂亮吗?是那种让你一见就不可自拔的美少年吗?」看着突然沈默不语的库鲁斯曼,奇洛无力的靠在一旁的石柱边,低吼道。

「唉!大哥这些,都只是我们在假设……」

「好了,我不要听什麽假设了,我觉得还是听听他的辩解比较有趣了……」库鲁斯曼抬眼轻轻一笑,眼底有着无比的期待,这时嘉璐斯和奇洛才发现,库鲁斯曼根本就没有他们想像中那样怀疑蓝斯洛,也就是说,他一直都是在……

「大哥,你在耍我们啊?」两人一起大吼。

「没有啊!我只是想听听你们两个人的判断啊,看你们是不是有所进步……」

「大哥……」

「哈哈……好了好了,我们喝酒去……」

「真是的,又耍我们……」

「好了,我们去喝酒了,不灌醉他誓不罢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走……」

※※※※

每天的早朝,依然是不变的你争我夺,没有任何建树的斗嘴吵架。蓝斯洛神情有些恍惚的站在王座左侧下首第一位,实在是懒得去参与众人的狗咬狗,微微有些红肿双眸昭示着他一夜无法入眠的无奈。

「……卿,爱卿……」

「啊……」蓝斯洛回过神,仰首看着一脸关爱的库鲁斯曼,上前一步。「陛下,您有何吩咐?」

「众卿认为近来普鲁斯王行为过於嚣张,应给予惩戒,爱卿认为该如何处理此事?」

「臣也知道,近来普鲁斯王蠢蠢欲动,表面俯首称臣,背地里仍是小动作不断。臣下也一直在考虑给他点教训……」

「是啊!臣等认为应该把普鲁斯王的三子人头送给他,让他知道吾皇的权威。」马汀斯阴狠的瞄了蓝斯洛一眼建议道。

「是啊!应该如此……」一旁其他人也点头附和道。

「这个……臣也有考虑过,只是……」蓝斯洛面色有些迟疑的抬首瞅着王座上库鲁斯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什麽?」急於知道答案的马汀斯连忙催促道。

「只是如果这麽做会显得过於急躁,也很可能逼他狗急跳墙,那就要变成我们恃强凌弱了……」虽然奇怪马汀斯的焦虑,但是蓝斯洛还是按着自己的思路回答道。

「嗯,还是爱卿想的周到……」库鲁斯曼同意道。

「难道,我们就任其骑在吾等头上耀武扬威吗?」马汀斯煽动着。

「当然不……」蓝斯洛慢条斯理走过马汀斯的面前,瞄了他一眼,抬首瞅着库鲁斯曼道:「陛下,臣的意思是,先给普鲁斯王一个小小的警告……」

「警告?蓝斯洛大人,你想要怎麽做?」站在一旁本来不准备参与的嘉璐斯,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很简单,大家不要忘了,普鲁斯王留在吾朝的质子一共有两位,三子和六子……」微顿了一下,蓝斯洛微笑的望着众人。「刚才马汀斯大人建议虽然可行,有些过於偏激,再则人选也有些不妥当……」

「哼!蓝斯洛大人,你一定是有什麽与众不同的想法吧!还请你不吝赐教啊……」马汀斯阴阳怪气的道。

「您知道,艾黎殿下与苏雅公主的大婚还不足三个月,如果伤其性命,岂不害公主年少守寡,再则他们二人的感情也是众所周知的融洽。陛下,臣想您绝不希望公主伤心吧?」蓝斯洛昧着良心说那对打从结婚起,每天都打得天翻地覆的两人是恩爱夫妻,再利用公主和库鲁斯曼父女之名,勾起库鲁斯曼那少得可怜的父女天性。

「哦!爱卿,你想如何处理此事?」库鲁斯曼神色微微一缓,凝视着眼前神采飞扬的蓝斯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臣认为,不如送摩罗皇子一根手指给普鲁斯王,藉以小小的警告一番。」

「如果,普鲁斯王不在乎呢?」

「那就把整个手臂送给他了……」蓝斯洛笑眯眯的看着提问的马汀斯,轻松的姿态似乎在告诉众人,他不在乎一点点的支解了摩罗斯。

「……」在场的众贵族忍不住打了冷战,人们常说,杀人不过头点地。马汀斯提出送艾黎的首级过去,大家没什麽异议,对於见惯生死的众人来说,这本就是稀疏平常的事,也并不需要太在意。可是,像蓝斯洛这样笑着说要一点点的支解一个人,藉以慢慢的折磨敌对那方人的身心。对众臣来说,此时的蓝斯洛,无异就像是那恶鬼转世般的可怕。

「陛下,您认为这个主意如何啊?」蓝斯洛嘴角泛起一抹无邪的笑颜,开心的问道。

「……就照你的意思去办……」库鲁斯曼不在意的扬扬手,然後宣布早朝结束。「好了,没什麽事情,大家都各自回府吧!嘉璐斯、奇洛你们留下。」

「是——」

早朝,在众人的议论纷纷中,就这样拉下了帷幕。

※※※※※※※※

在那次朝议後没多久,被冷置後宫许久的摩罗,在一日清晨的惨叫声中,丢了一根手指。然後随着特使快马加鞭送去的文书中,那个手指变成道具刺激着普鲁斯王的神经。至於那文书中又写了些什麽?除了拟订此文的蓝斯洛外,恐怕就只有库鲁斯曼一人知道。不知道是两样中那一样起到的作用,自此也的确是让普鲁斯王老实了许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普鲁斯王不再到处煽动,那些骚动的小贵族和暴动的平民们很快就被蓝斯洛派去的军队给镇压下来,冷酷无情的蓝斯洛下达命令,参与暴动的那些首脑被抄家灭族的不知凡几。

一开始还很欢喜的找蓝斯洛碴的马汀斯,看到他那雷霆般的行动後,自此就变得如履薄冰,再也不敢在蓝斯洛面前表现出心底的敌意,深恐得罪了他,将来有把柄落其手中,他恐怕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马汀斯心中所想,当然也是其他贵族们所担心的,以前对蓝斯洛总是大呼小叫的贵族们,再也不敢在他面前叫嚣。因此蓝斯洛原先在朝中总是曲折难行的山路,一时间突然变成宽敞大道了,再无人敢任意在他面前提出什麽过分的反对意见。

此事对库鲁斯曼三兄弟来说,却是一个有力的证明,既证明了他的忠诚,也证明了他的能力。虽然其中还是有些奇怪的地方,但是三人对其已不再怀疑,也就理所当然的把所有的事情,都扔到他头上任其发挥而不再参与。

在蓝斯洛这三年多的努力中,那经历了战争摧残的大地开始恢复了生机,而此时的蓝斯洛在许多平民眼中,无疑是天神派来的春之使者,拯救了陷於死亡边缘的他们。而在贵族们军人的眼中,赏罚分明的蓝斯洛,却是可怕的地狱来的死神。蓝斯洛的精明强悍随着时间的流逝,开始在大地上传诵。也因此,四处开始谣传库鲁斯曼是摆在明面上的君主,那蓝斯洛无疑是站在暗中指挥一切的王。

其实让一个君主放心的相信一个人,任其把持朝纲,不闻不问,那根本是不可能的。就算豁达如库鲁斯曼,也同样不可能如此放任他。表面上,任由蓝斯洛自由发挥,暗地里,他也有自己亲信密探,为他搜罗详细的资料。

埃斯纳,就是库鲁斯曼置於各国的密探首领,拥有千面之称的他,此时就是一副平庸不引人注意的模样,他本来是库鲁斯曼手下的爱将,因擅长收集和分析各类资讯,而被库鲁斯曼派到各国搜罗资料,顺便监控贵族私下的各式交易。

「陛下……」埃斯纳垂手立在库鲁斯曼床前,俯身轻声唤道。

「嗯……」难得一个人独眠的库鲁斯曼,有些不耐的坐起身,瞪了他一眼。「你可真会挑时间啊……」

「抱歉陛下,只有这个时间,陛下才会是一个人啊……」埃斯纳一脸无辜的看着库鲁斯曼。

「……好了,说吧,最近有什麽新消息啊?」伸了个懒腰,库鲁斯曼撩起垂帘,走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啓禀陛下,普鲁斯王近来之所以没有再四处造谣生事,其主要原因除了陛下的威胁起了一些作用,最主要的原因是他的国内出现内乱……」埃斯纳亦步亦随的跟着库鲁斯曼汇报道。

「内乱?」库鲁斯曼微微沈吟。

「没错!几乎都是处於下层的奴隶造反,臣下以为,应该是有人在其中挑唆……」埃斯纳低声分析道。

「噢!是这样啊……」

「不只是普鲁斯,与普鲁斯联盟的国家,也同时陷入一片混乱,反之,其他安分守己的降臣封地,未有任何动乱。所以臣下怀疑,这是同一夥人所为……」

「那麽,你认为这一夥人挑唆战争,又所图为何呢?报复?还是……」

「陛下英名,臣下经各方分析所得,这夥人其主要的目的,极有可能是报复……」

「那针对又是谁?我吗?」

「不,恐怕是普鲁斯王……」

「噢!这又是怎麽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陛下可能还不知道,普鲁斯国内最近异常不稳,恐有大变。」

「怎麽?除了内乱,还有别的不成?」

「是的,普鲁斯宫廷里,近半年出现了一个名叫芙雅?斯纳迪亚的舞者。」

「歌舞之神?!」

「对,她就像是神话中,用迷人的舞姿和惑人的歌声颠倒众生的歌舞之神一样,用上天赐予她的美丽和魔力,在普鲁斯宫廷内掀起了一场混乱,她不但让普鲁斯王室兄弟反目,父子成仇,还让本来还藏在台面下斗争彻底暴露在台面上。现在普鲁斯国内壁垒分明,随时可能陷入战乱。而造成这一切的主因,却像玩腻了毛线球的猫,扔下一切和自己的情人私奔了。」

「噢!蛮有趣的嘛!」库鲁斯曼饶有兴趣的轻轻一笑。

「陛下,如果你想见她,恐怕近期内,就有缘与之一会。」

「怎麽?不要告诉我,她现在就在我的城里吧?」

「应该是,具我调查,她就是往这里来的,现在极有可能就在城里。」

「我倒是很想见见,让普鲁斯王父子神魂颠倒的舞姬,到底是何等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臣下,还是不希望陛下见她。」

「怎麽?怕我迷上她?」

「倒也不是,而是……她已经有了心爱的人了,把一个无心的人强留在身边,她不快乐,您也不快乐。」

「看来,你是有感而发啊!怎麽你见过她?」

「是的,臣下好奇,曾夜探过玲珑阁。」

「给你的感觉怎样?」

「在心爱人身边的她,美得简直无法形容……」

「哈哈……那还是算了,我不会去夺人所爱的……」

「陛下仁慈……」

「好了,不要捧我了,还有没有其他的什麽事情?我累死了,一天的公事,我快累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什麽事情,臣下,就不打扰陛下的休息了。」

「嗯!对了,你留下几天休息休息吧,这些年都没有回家看看吧?」

「谢陛下的关心。」

「啊!对了,既然那个芙什麽雅的就在城内,你想办法把她请进宫来,我还是很好奇,是什麽样歌什麽样舞,能迷惑精明的普鲁斯王。当然,我是不会打她主意的,就当给她一个隐秘的避难场所吧!」

「是,陛下,臣下一定竭我所能……」

「唉!找不到也无所谓了,我也只是好奇而已,你不必如此紧张……」

「是……」

「唔……不知道那会是什麽样的舞姿……」轻轻打了个哈欠,库鲁斯曼转身向回走去。

就在库鲁斯曼和埃斯纳讨论着动乱的原因,和混乱中心的那个舞姬时。此时的芙雅?斯纳迪亚,就出现蓝斯洛的面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八章

隔年开春,普鲁斯王以探望儿子为名,再次来到了阿尔斯曼。普鲁斯王的再次造访,让朝中众臣陷入一片猜忌中。

招待普鲁斯王的宴会,仍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而此时的蓝斯洛,却斜躺在自己寝宫的贵妃椅上,神情有几分慵懒的假寐着。其实不管怎样百官齐聚的宴会,蓝斯洛也实在是不应该缺席的,已往他当然绝对会应邀出席,可是这次他实在是没有精神和体力。

来阿尔斯曼已经四年多了,人们常说人与人的感情是会随着时间的累积而日渐加深的,更何况蓝斯洛自幼就是一个极重感情的人。如果说,蓝斯洛对库鲁斯曼一开始只是君主之情,那这麽多年的肉体融合,灵魂的碰撞,也该多出那麽些异样的情感。

再者,库鲁斯曼在公是个通情达理的君主,放手任他发挥从不过问,当然他也有身为君主的谨慎。蓝斯洛早就知道库鲁斯曼在自己身边安有眼线,他并不觉得这是对自己的不信任,反而认为这是一位贤明的君主应有的猜忌。否则一个对臣子放手予以全心相信的君主,其实那也是他失败的开始。因为人心是贪婪的,是抵不过诱惑的,这世上没有那麽多愚忠的臣子存在,每个心里都着自己的小算盘。如果库鲁斯曼真的是这种君主,可能蓝斯洛会是第一个背叛他的人。

在私,库鲁斯曼是个完美的情人,或许有时过於粗鲁但仍不失温柔。最近的一年,他更是远离了他的後宫如云的美女佳人专宠於他。甚至还把蓝斯洛身边的人都护翼在身下,知道芙雅和她的情人纳亚鲁是他的子侄辈,便帮他藏起被普鲁斯通缉的两人。而且在知道纳亚鲁身体不好後,还广召天下名医为其治病。在这之中唯一有的私心,可能就是要一睹神曲魔舞的绝世风采吧!

在这寒冷的漫长冬季里,他总是把蓝斯洛从无边公文中拉起,燃起暖炉点起无数的火把照亮大殿,招来身体调养得差不多的纳亚鲁和芙雅,边看边听顺便调戏蓝斯洛。他从不顾纳亚鲁和芙雅是蓝斯洛的小辈,每次都以看蓝斯洛崩溃为目标,而乐此不疲。

像昨日就是如此而且玩得过火了点。不知道是为何昨夜的他彷佛是头索求无度的野兽,直到天明都没有放开蓝斯洛的意思,结果二人一夜无眠,蓝斯洛像个破碎的洋娃娃般无力起身,可他却神采奕奕的去上早朝。

蓝斯洛实在是无力爬起只好告假,他很爽快的答应并告诉蓝斯洛好好休息晚上继续。蓝斯洛无力,甚至考虑去後宫找些宫妃,来替他满足库鲁斯曼的兽慾,不过他心里清楚,如果他真敢这麽做,他恐怕要有好些日子无法起床去拥抱那可爱的朝阳。

从回忆中醒来的蓝斯洛,端起娜娜递上来的水晶杯,望着杯中彷若血色的葡萄酒,对最近总是有意无意的刺探他的库鲁斯曼,心底泛起了疑惑。

他知道了些什麽?他最近为什麽总是在谈亚夕过去的种种,那些早已失去颜色的传说,那些已经不复存在人和事。他在告诉自己些什麽?还是说他早知道了这一切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子,主子……」娜娜推了推陷入沈吟的蓝斯洛,打断了他的回忆。

「嗯!怎麽?有事吗?」瞟了娜娜一眼,一口饮尽杯中酒。

「芙雅小姐他们在门外求见……」娜娜再为蓝斯洛倒满酒,轻声禀告道。

「芙雅?她怎麽来了,不好好的待在自己的弄舞轩,跑来干吗?」放下手中的酒杯,蓝斯洛有些不解的低语道。「对了,快请……」

「舅,你快帮帮我们呀!」芙雅匆匆忙忙的跑进来,直奔蓝斯洛怀里扑来。

「怎麽了?」蓝斯洛接住莽撞的芙雅,轻抚埋在他怀里少女的秀发有些迷惑。

「刚才陛下下旨让我们准备,一会要我们去献舞。」芙雅一脸的委屈,泪汪汪的瞅着蓝斯洛。「我讨厌看到那帮俗人色眯眯的视线,我不想去……」

「咿!怎麽会啊?陛下不是说要保护你们吗!应该不会让你们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啊?!」蓝斯洛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哼!那个小人,我不就是违背他的命令,总是腻在你的怀里捣乱而已,他居然就如此报复我……」芙雅咬牙切齿的低声抱怨着。

「什麽?你在说什麽?」有些模糊话语,让蓝斯洛一时没听懂不禁追问道。

「呵呵!叔啊!你不要着急,芙雅只是在耍脾气。其实出去也没什麽的啊!这样更能让众人知道,我们是在他的庇护之下,就没有人敢找我们麻烦了。」纳亚鲁随後走了进来,轻笑的打消蓝斯洛心底的焦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也对,就这麽藏着、掖着,对你们反倒不安全。如果表明你们就在宫里,由陛下保护就再没人敢随意对你们出手,就算有所图也要考虑考虑陛下的报复。」蓝斯洛轻轻点头表示同意,却没想到更招来了芙雅的不满。

「才不是呢?!我们在他的手上,早已经不是什麽秘密。就他那样老是不避嫌的召我们御前献舞,宫里上下早已经谣言四起,後宫消息又是传得最快的一个。根本就不需要再做任何说明,谁心底不有数啊?他就是坏心眼,非得让我们露面不可。还点我最讨厌跳的舞——魅惑,说什麽……它是我所有曲目中唯一可以见人的……哼哼!可是每次跳给他看,他却总是嘲笑我,说我是青涩的果实,没有成熟女人应有的韵味。可恶啊……」说着说着芙雅跳了起来,在蓝斯洛和纳亚鲁面前走来走去,不停的抱怨着。

「芙雅,你不要想那麽多了,陛下他是在逗你啊。」纳亚鲁站起身抱着不停走来走去的芙雅,安抚道。

微笑的看着在纳亚鲁安抚下,恢复以往温柔恬美的芙雅,蓝斯洛有些欣慰。多年的折磨让天性调皮活泼芙雅的本性,早已经消失在怯懦和小心翼翼的浅笑的面具下。回到自己身边的她,仍时不时的封闭着自己让他束手无策。可是自从库鲁斯曼介入之後,芙雅就渐渐的恢复了少时的笑容,性子也越来越开朗甚至有些过火。总是和库鲁斯曼你争我夺,还和库鲁斯曼斗嘴吵架,所有人都以为宫中多出了一个刁蛮公主,就连嘉璐斯也以为自己多了个调皮捣蛋的小妹。

「好了,我去大殿看看,你们先准备一下,或许还真有用得上你们地方呢?」蓝斯洛说罢站起身,唤来宫女为他更衣,准备参加已进行过半的宴会。

「噢!知道了……」芙雅不情不愿的拉着纳亚鲁向外走去……

※※※※※※※

懒懒视线落在台阶下,那情歌艳舞的大殿上,众贵族皆已是醉眼朦胧,但还络绎不绝的向普鲁斯王父子敬酒,同样喝了不少酒的库鲁斯曼头脑却还比较清醒扫过大殿上所有的人,不知道为什麽心底空荡荡总觉得少了些什麽?当他的视线停在右侧,嘉璐斯那对恩爱的夫妻身上,还有一旁宠溺的抱着超越了自己,爱逾生命的小徒弟的奇洛时,他忍不住再度把视线落到左侧,此时却是空空荡荡的座位上。

到底是从什麽时候起,他开始融入自己的生活,彷佛从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应该在那里。对着自己微笑,为自己出谋画策,还有躺在自己怀里轻声娇喘……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会相信,对爱情淡漠得近乎冷酷的埃西莫帝王,居然会有爱上某人的一天。

他从来没有忘记过,第一眼见到他时的那份震撼与心动,只是当时自己不承认罢了。身为北之大陆的王,怎麽可能会承认自己爱上了一个身份不明的奴隶。所以他以为得到他,自己会忘掉当时那抹错觉,却没想到会食之甘味到无法放手。

仍记得兴冲冲打猎归来,望着那空荡无人的寝宫心底升起的那抹恐慌,就彷佛是他失去了一直守护的宝物。当他再度把他拥在怀中那份满足感,几乎让他差点呻吟出声而在众人面前失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到都城给予他无上权利,也并不是说明他在自己心中的地位牢不可破,而是想试着看他露出得到权势後的一切丑态,来说服自己人性就应该是如此的丑陋。可是却没想到惊讶的是自己,他那全心全意的虔诚,反倒凸现自己的卑鄙。

然後他开始逃避不想承认自己的心已经开始陷落,用其他的方式来掩盖。亚夕的圣女,是自己少年时,在那惊魂一瞥间,就沦陷的梦幻。本以为她的出现会搏得自己全心的爱怜,却没想到放在她身上的心思,还不如自己在心里暗自嫉妒他与纱贝拉日渐亲近的关系来得多。当下定决心去圆少时的梦想立爱弗拉为后时,首先浮上自己心头的居然全都是他的身影,最终仍忍不住,在大典的前一夜跑去找他,然後在他茫然不解的目光中气呼呼的离开。

爱上蓝斯洛,很难吗?每次扪心自问,库鲁斯曼总是很快的给自己找出答案,不难,而且还是非常的容易。蓝斯洛或许一开始只是个平庸不惹人注意,而且还是身份卑微的奴隶。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接触渐深,会发现,他是那颗蒙尘的珍珠,当有心人为他拂去灰尘还他本来面貌时,他会散发出璀璨耀眼的光芒,他会张开美丽的羽翼翺翔在蓝天中。但,他的光辉却并不会燎人,而是温和的、发自心底的美丽和灿烂。随着时间推移,所有人都会不自觉的臣服在他的脚下。

只是,他很擅长隐藏,他用无数个假面具来遮掩他那颗温柔的心。在众人眼中,他是集所有无耻卑劣为一体的奸臣,坑害忠良、罪大恶极,可是谁会知道,他所做的那一切,只不过是为了削减未来可能发生一切的祸源,只不过他看得太远了让人无法相信罢了。他狠下心来去做的那些令人发指的恶毒事情,漠然的听着众人的辱骂,可是谁又知道表面上漠视的他,却在暗地里为他们安置好一切的善後。然後在每个黑夜中任由悔恨啃噬着自己的心,在恶梦中醒来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注重亲情的蓝斯洛,他总是喜欢把所有的一切揽在身上,不让自己伸手帮忙。他宠溺着失而复得的芙雅和纳亚鲁,他是如此的全心全意、呵护备至。他并不知道,他的专注让自己抱着醋缸狂饮,甚至险些溺死在里面。如果不是精灵古怪的芙雅和纳亚鲁点醒自己,恐怕自己又要做出让蓝斯洛痛苦万分的事情来。

明白自己心底期盼的库鲁斯曼,却总是得不到蓝斯洛的回应。每次把他抱在怀里,问他爱自己吗?回答自己的总是一阵的沈默,然後反倒是自己无法去等待答案而把他卷入激情中,起码沈溺在慾海中的他是如此的坦白。

「……下、陛下……」回忆中的库鲁斯曼,依稀间彷佛看到蓝斯洛向自己走来。

「啊……」清醒过来的库鲁斯曼发现那并不是梦而是现实,他马上武装起来。「怎麽来了,不是病了需要休息吗?」

「呵呵!陛下,芙雅跑到宫里闹,臣能不过来看看吗?」轻轻一笑,蓝斯洛有些无奈回答道。

「哈!那个小丫头,就知道找你去诉苦。」库鲁斯曼端起酒杯,嘴角泛起一抹恶作剧得逞的笑容。

「唉!你们两个怎麽老是斗来斗去的,芙雅是小辈,不知道进退也就罢了。怎麽身为长辈的您,也和她玩到一起去,一点都不注意保持您的身份。」蓝斯洛接过宫女手上的酒壶,亲手为库鲁斯曼满上,嘴角含着一抹难得轻松的浅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很喜欢逗弄芙雅,看她每次不同的反应,实在是有趣。」说道这里库鲁斯曼故意停顿,伸手接过蓝斯洛递上的酒杯,当然也注意到,蓝斯洛眼底那抹忧虑,心底有几分窃喜,继续说下去。「她就像是我少时养的那双可爱百灵鸟,更像是,我从未曾拥有过的妹妹……」

「陛下——」发现库鲁斯曼故意让他焦急,蓝斯洛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他们准备怎麽样了,我准备宣布一项决定,收芙雅为义妹……」

「什麽?不对吧?」没等库鲁斯曼说完,蓝斯洛拦了下来。

「啊!对,是义女……呵呵!弄错了,老是和那个小丫头斗嘴都忘记了……」库鲁斯曼连忙改口道。

「呵!陛下,你噢!」无奈的笑了笑,蓝斯洛无意识扫了大殿上众人一眼,突然视线一凝,定在大殿的一角畏缩的靠在一根柱子下的中年男子身上,那熟悉的一举一动,勾起了他已遗忘很久的过去。

「陛下,坐在马汀斯大人的身边那人好生陌生。臣,似乎未曾见过啊?」为了更加确定,蓝斯洛轻声向库鲁斯曼询问道。

「哦!他是仑奈王……」伸手把蓝斯洛拥在怀中,把手中酒杯递到他手里,漫不经心的回答道。「仑奈王算是马汀斯的表兄,因为马汀斯的母亲是仑奈王的姑姑。所以仑奈王兵败後就投奔了马汀斯,本来一直皆是深居简出,这次可能是他唯一的一次公开露面吧!」

「……原来他真的还活着……」蓝斯洛神色恍惚的自语着。

「当然,没有几个王可以做到兵败後殉国的……」微微冷笑,库鲁斯曼若有所指的回答道。「是人,都是怕死的,宁可苟活,也不想轰轰烈烈的死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这样吗?」蓝斯洛喃喃自语。

「没错……」拉起蓝斯洛的手一口喝乾他杯中的酒,然後扶正蓝斯洛的头,把口中的酒渡到他的口中,随後挑逗的吻让蓝斯洛视线一阵模糊,但他心底仍牢牢的记着刚才自己所见那个人的相貌。

彷佛要刻在心上,蓝斯洛再度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瞅着仑奈王的身影,直到库鲁斯曼妒火中烧,把他的头按在胸前,他才在这时发现虚弱的身体是如此沈重,声音渐渐离自己远去,模糊间,耳边传来库鲁斯曼焦急的呼唤,和心底升起无法散去的怨恨。

从昏迷中苏醒的蓝斯洛,展开了雷霆的报复行动……

※※※※※※

三月後,

显赫一时的库仑一族,血缘甚至可以追逆到皇室几代之前,曾经出过五位的侧妃,一位王后,三名亲王,四位公爵、八位侯爵、十几位伯爵,其他还有无数的子爵、男爵……甚至还几度迎娶过公主的大家族,就在那一夕间,以通敌叛国、私吞公款、行贿受贿、买官卖官,欺上瞒下等等四十九项罪名,罪名做实,判其抄家灭九族。

接到消息的库仑众人不甘束手就擒,奋起反抗。被派去镇压的禁卫军,全部就地格杀,全族上下,哪怕是八十岁的老翁,还是喝奶中的婴儿,甚至连鸡犬牲畜都在其内。一时间血流成河,火光冲天、遍地焦土……

这是埃西莫帝国史上,最有名的血腥事件之一,当然所有罪名皆再度挂在掌管刑法的蓝斯洛名下,让他那血腥屠夫的称号再度名留千古。

其实朝中众人心知肚明,库仑一族被控的罪行根本就是欲加其罪。对刚刚统一埃西莫而言,像库仑这种大贵族,族中当然也会有些不肖子弟。什麽欺行霸市、强抢民女……这是哪府的子弟没做过啊。而且那个什麽买官卖官,朝中大臣们哪一个不知道,那个是明码标价,连大王都略有所闻。至於行贿受贿,那根本就只算是人情往返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唉!这一切朝中上下谁不心知肚明啊,至於那什麽通敌叛国的信件,根本就是五年以前的,早就过了时效了。不过也确实是因此起到了警告的作用,让众大臣们开始束缚子女,让他们安分守己,不敢再漠视蓝斯洛刚修定的宪法。

※※※※※

「陛下,陛下……」深夜埃斯纳悄悄潜入朝阳殿

「我记得,你已经回去了,怎麽又跑回来了……」睡眼惺忪的库鲁斯曼不耐烦的坐起身,瞪了站在纱帘外叫魂的埃斯纳。

「普鲁斯国内生变,我不跑回来,难道留在哪里跟着一起变成灰烬吗?」埃斯纳退了一步,让拉开帘幔坐起的库鲁斯曼看得更清楚。

「生变?怎麽普鲁斯国内还有人煽动造反吗?」披上外衣库鲁斯曼总觉身边少了点什麽。

「不是……」埃斯纳故做神秘的摇了摇头。

「好了,快说,到底为何?」还是想不起来少了什麽,库鲁斯曼抓起散落在枕边的腰带,那沁人心脾熟悉的馨香扑鼻而来。

「普鲁斯王城,被埃西莫帝国军团团围住,城内大大小小官员如不缴械投降就原地处死。王宫内只要拥有王室血统,无论男女不是车裂就是凌迟,手段甚为残忍毒辣。其他只要和普鲁斯王有过关系的,也同样无论男女全部绞杀。」埃斯纳悄悄的抬眼瞄了面色不变的库鲁斯曼一眼。

「哦!好狠的手段哦……」只是微挑了下眉库鲁斯曼并没有太过惊讶的表情,此时他终於想到少了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陛下,您怎麽如此镇定?您难道不知道,这意味着有人假传圣谕、私调军队,罪大恶极。」不解库鲁斯曼的冷静,埃斯纳不禁追问道。

「呵!因为我知道是谁做的。」拾起枕边遗落的一缕青丝,库鲁斯曼眼底闪过一抹无限宠溺。

「什麽?」埃斯纳一愣简直不敢相信,眼前一脸温柔的男子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执法公正的君王。

「他憋了很久了,如果不让他发泄发泄,怕会又要大病一场,我宁可看他大开杀戒的凶煞模样,也不想再见他病恹恹的躺在床上的样子。」站起身拿起一旁放置得整整齐齐的衣物开始着衣。

「他是谁?」埃斯纳隐约中猜出个一二分但仍忍不住追问道。

「呵呵……你马上就知道了。」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库鲁斯曼瞟了埃斯纳一眼,轻笑道。「他现在恐怕已经开始行动了。」

※※※※※※

普鲁斯国驿馆

本来还寂静的馆内,突然灯火齐亮,人声鼎沸……

「王,不好……」管事焦急的呼唤声,推开大门闯了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麽事情?」普鲁斯王刚接到国内情报,虽然含糊不清,可是他心里明白恐怕是出事了。

「王,外面,外面……」管事上气不接下气的站在普鲁斯王面前,不停结巴着。

「外面怎麽了?」急不可待的普鲁斯王,恨不得抬起脚踢过去。

「似乎出了什麽事情……」坐在里间的仑奈王站起身走了出来。

「是是、那个,馆外、馆外……」越急越说不全话的管事断断续续的说道。

「馆外有什麽啊?」终於忍不住,普鲁斯王抬脚把他踹倒。

「馆外,皆是禁卫队人马,已经把驿馆团团包围。」後面跟上来的仆役口齿伶俐的回答道。

「是谁这麽大胆……」色厉内荏的普鲁斯王,高声的叫嚣着。

「是……」

「是我……」清朗声音打断了仆役未完的话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普鲁斯王抬眼看向来人,只见来人一身如雪的戎装身披白色滚金边的外氅,一头如云的长发用金色发箍束起,黄金额饰中间镶嵌着一颗罕见的苍玉,散发着惑人光辉的宝石,与来人腰上那打造精良的宝剑,剑尾吊着的同质地的坠子交相辉映。

「你是,蓝斯洛大人……」普鲁斯王仔细端详来人惊呼出声,自他见到蓝斯洛那天起,就只见他总是一身合体的宫装,没想到穿上戎装的他,眉宇间含着荏弱变成了飒爽的英气。而一直藏在宽大的衣衫中所显露的纤弱,在此时却已经消失无踪。

「是的,拜见普鲁斯王……」蓝斯洛面色沈如秋水,意思意思的点了点头。

「不知道蓝斯洛大人,夜访本王有何贵干啊?」普鲁斯王难咽下这口气,端起架势轻慢的斜睨了蓝斯洛一眼。

「抱歉,本大人接到报告,普鲁斯王有私通造反之嫌,所以,只好委屈你一下……来人给我搜……」蓝斯洛一扬手,身後的禁卫军如狼似虎扑了进去……

「……大胆,蓝斯洛你真是无法无天了……」普鲁斯王顿时慌了手脚,在屋子里团团转。无意中看到挂在墙上装饰用的宝剑,他冲动的跑了过去拔了出来。可惜!还没等他接近蓝斯洛,就被一旁禁卫军架了起来。

「哟!我还真忘了,普鲁斯王也曾是驰骋沙场的一员虎将,诸国闻名的贤王。可惜!你似乎忘了……」蓝斯洛冷笑的伸手拍了拍普鲁斯王凸起的大肚子,不留情的嘲讽道:「你已经老了,荣华富贵、美女佳丽早已经腐蚀了你所有的动力。就凭现在的你,还想着一统大陆唯你独尊……呵呵……真是痴人说梦。」

「哈!这是谁啊?好生面熟啊?!」抽出手帕嫌弃的擦了擦碰过普鲁斯王的手,蓝斯洛视线落在普鲁斯王背後,躲躲闪闪的仑奈王。「这不是库仑家的食客仑奈吗?怎麽,大树倒下了,还想再攀一棵更大的树藏起来……」

「我……我……」仑奈倾全部家资,躲避到已往宿敌的门下,就是因为上次无意中见到了蓝斯洛一面。在那一瞥间他就知道,眼前这浑身冒着愤恨火焰男子,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只是没有想到他的速度会如此之快。

「大人,在书房内搜出几封信件,是哈尔莫王的来信,还有未寄出的普鲁斯王写的回信,信件上有普鲁斯王的印鉴为证……」打断仑奈王的自辩,一名禁卫军走到蓝斯洛面前递上所搜到的证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哼哼!证据确凿,普鲁斯王你还有什麽可辩解的……」低头审视了一遍,蓝斯洛似笑非笑的看着惶恐的普鲁斯王。

「我、我冤枉……」眼珠一转普鲁斯王大声的嚷嚷起来。

「冤枉?呵呵!」蓝斯洛笑容添了几分阴冷。

「没错!我冤枉,我要见陛下,我要见陛下……」普鲁斯王心底打着主意,到时候抵死不承认,在把一切推给属下,然後在和朝中反蓝斯洛的那一派大臣连成一气。他相信以他最近收集的情报显示,蓝斯洛在朝中根基根本就不稳,只要他轻轻挑拨一定能反败为胜。

「呵呵!你以为,我会让你见到陛下吗?!」冷冷的睨了普鲁斯王一眼,此时的蓝斯洛笑得好不轻松。

「你你……」普鲁斯王终於发现眼前的俊美的少年,眼底的那抹冷残。

「好,那麽,好戏开场了……」蓝斯洛笑得好甜只见他挥了挥手,他身後两名卫士架着他宠爱的妃妾走了出来。

「你要干什麽?」被按压跪在地上的普鲁斯王,脸色发白吼叫道。

「普鲁斯王,你身为降王不思安分守己,竟然勾结他国密谋造反,你可知罪?」坐在侍卫搬来的椅子上,蓝斯洛慵懒的俯视着普鲁斯王。

「本王没做过,为什麽要认……」普鲁斯王嘶吼的否认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好……」蓝斯洛浅浅一笑,向那几个卫士挥了下手,在一声哀嚎中女人香消玉殒。

「不……」普鲁斯王面色惨白猛摇头吼叫着。

「我们再来……」蓝斯洛瞥了又被推上来的普鲁斯王的小女儿,继续问道:「你可知罪……」

「不……」还没等普鲁斯王说完,蓝斯洛的手已经落下,小女孩连哭都没来得急哭出来,就这麽告别了人世……

「我们继续……」一手支着头,蓝斯洛悠闲的说道。

……………………

「我承认,我什麽都承认……不要再来了……」在卫士把普鲁斯王五岁的小儿子推上来後,满脸泪水已经接近疯狂的普鲁斯王,再也承受不住。

「早承认就好嘛!何必死了这麽多无辜啊……」接过侍卫递上来的认罪书,蓝斯洛站起身准备向外走。

「你是魔鬼,你不得好死,你会断子绝孙、永无安宁之日的……」普鲁斯王挣扎的爬起来瞪着蓝斯洛,恶狠狠的诅咒道。

「哈哈……」蓝斯洛突然仰天大笑,笑得难以抑止,好半天蓝斯洛才停下大笑,转过身走到普鲁斯王跟前,蹲下身轻笑道:「你在和我说报应吗?也许你说很对,我会断子绝孙,我会永无宁日。可是你似乎忘了我用的这个方法,都是你曾经用过的。你不会是忘记了吧?他们也是如此诅咒你,而你……现在尝到这种滋味了吧?!感觉如何啊?哈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除了这屋里的人,馆里的人一个不留,杀……」蓝斯洛边走边吩咐道。

「是……」卫士们衔命而去。

蓝斯洛站在门边,望着蒙蒙亮的天空,面无表情的听着耳边传来馆里人的哭嚎声……

「等等——陛下,有旨……」匆忙赶来的阿里拦住四处杀人的禁卫们,然後直奔蓝斯洛立足之处跑来。「大人、大人,陛下有旨、陛下有旨……」

「哼!你似乎来得晚了一点,又早了一点……什麽事情……」冷冷的扫了阿里一眼,蓝斯洛回答道。

「陛下宣您入宫,所有人犯一同押入宫中候审……」望着血流成河的屋内,和已经有几分疯疯癫癫的普鲁斯王,阿里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嗯!我知道了……收队,回宫……」蓝斯洛吩咐道。

「便宜了你……」扫了颤颤巍巍的仑奈王,蓝斯洛冷哼道。

蓝斯洛率先走出一片血海的普鲁斯驿馆,跳上由侍卫拉来的骏马率领着禁卫队,向此时已灯火辉煌的王宫飞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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