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压低身子，凑近林素然，危险的眯起了双眸。
“太后心中比谁都清楚，根本无须我多言。”
林素然抬头对上她的视线，淡淡开口。
太后侧过头去，垂下了眸子，这件事她确实比谁都清楚，戚家这些年，站的太高了。
也越发的肆无忌惮，看看戚念薇那嚣张跋扈的样子便知道了，甚至有时就连皇家都会惧怕几分。
可是越是这样，戚家便越危险，因为一个国家只能有一个主，其他的都势必要被消灭。
所以，如果戚家继续，她不知到最后，是戚家在北齐立脚，还是她的儿子在北齐为帝。
戚家是她的母家啊！
她无法做到，不顾她母家的安危，将戚家推倒。
可是，她的儿子却恰恰是这北齐的皇帝，是那个最有野心，最有抱负的皇帝！
所以它从一开始就知道，渊儿不会娶戚念薇，那个只有短浅眼界的人。
她忽然觉得，坐在她身侧的女子，虽然她不甚了解，但是心底却有一个声音告诉她，这个人是有资格站在渊儿身边的。
“太后今日来，不只是看看我这般简单吧？”
良久，林素然再次开口，太后并未接话，沉默了些许。
片刻后，她声音再无刚刚的犀利，像平日里嘘寒问暖的语气一般。
“渊儿许久未去哀家的宫中，哀家今日便想来看看，这个能住在飞鸾宫，抢走哀家渊儿的是何人。”
林素然倒是有些诧异，没想到她竟能如此直白，端着茶盏的手微微顿了一下，随后浅笑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