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灰兔重复看了几遍这段话,不明白,问:为什么啊?
兔叽过了很久才回复:公兔子发情几乎没有间隔,变成人型得到满足后勉强可以忍耐,每次交配我都无法在季黎觉得够了的时候停下来,一旦他觉得够了就会给我注射药物强行让我冷静,就这样,恶性循环。
兔叽:是他让基地将我培育出来的,针剂也是他参与研发的。
最后一句兔叽发了语音过来,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从手环中播放像是漂浮在空中:针剂没有副作用只是,我觉得很痛苦,无法抗拒他的撩拨,可他又一点儿也不爱我
还有你说喜欢他味道这件事,小兔子,你最近打过针吗?
打针?
他打过的
宁子晴答应过不会让他打怀孕的针的,小灰兔抬起手在上面寻找针孔,那处结痂都已经掉了,只剩一个小小的红点。
想来是季黎不在家,兔叽那边又弹出一条语音:我听季黎说,宁子晴最近一直在疯狂赶项目,似乎是想申请提前毕业。
提前毕业,奶油味的女生,结婚。
小灰兔强迫自己不要乱想,可还是控制不住将这些联系到了一起。
小灰兔从胡萝卜窝里爬出来,极力控制情绪,不让自己看起来那么慌张,他匆忙打下一行字。
yzxtz:兔兔要问他。
宁子晴,老婆要跑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承认,我是懒人,躺平
第38章 兔兔怀了你的宝宝啦!
明天再约她见一次面。
见谁?那个奶油味的女生?主人未来要娶的人吗?
小灰兔站在门口,听到里面那通电话迟迟未挂。兔子听力好得实在是有点过分,他能清晰听到里面宁子晴和电话那头的人的对话。
那个人问宁子晴:你真要一毕业就结婚?也提太早了吧?人家女生手里项目还有一大堆,哪能说毕业就毕业。
宁子晴似乎是有些烦躁,房门里面传出微小的手指敲打桌面的声音:可以让她把项目传我一份,啧,或者等我弄完直接转去她们项目组。
那人笑得玩味:哟,原来是对人家芳心暗许了啊,这么等不急。
宁子晴嗤了声:哪那么多话,明天帮我约出来就行了。
怎么办,怎么办。
小灰兔蹲了下去,双手环住脑袋,企图遮住那双听见他们对话的兔耳。
他还要怎么去问宁子晴,他还有什么资格去问。宁子晴想要结婚,不是被强制结婚,是他自己想要,甚至是迫切的想要。
最近那么辛苦,那么累地赶项目全是为了那个女生,他喜欢的女生。
可不是说过最喜欢兔兔了吗?小灰兔抓着胸口那块布料,感觉心脏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疼又酸麻,几乎透不过气。
纯棉的睡衣被拽得有些变形,身上冷汗出了一轮又一轮,小灰兔才终于站起来。
主人会结婚,这是他在基地就知道的事情,宁子晴结婚到那天他们会分开,他也知道。
这不过是每只兔子的宿命,人类结婚后兔子就要被送回基地,被使用过的兔子不会再有二次销售,等待他的只有被销毁。
没法再去问是不是被打了可以怀孕的针,这一切都随着极速缩短的相处时间变得没有意义。小灰兔抚上微微凸起的小腹,想起兔叽告诉过他,怀孕针这种技术其实并不成熟,指不定是他的错觉。
他也觉得兔叽说得很对,公兔子没有可以怀孕的器官,自己也无数次告诉自己公兔子也是会假孕的,自己只是假孕,并没有真的怀上宝宝。
可是小灰兔鼻头一酸,看向远处,他就是怀上宝宝了啊。
宝宝怎么办呢?他可以被销毁,可是他的宝宝怎么办?
兔兔怀了你的宝宝了,你不可以结婚!不知从哪生出勇气,小灰兔最终还是敲响了那扇门。
什么?宁子晴开门后露出一张错愕的脸,什么宝宝?你怎么怀的?
小灰兔挤进门内:那天兔兔晕了以后打的是什么针?
退烧针,不然你怎么好的。宁子晴只当是这兔子脑回路清奇,思想跳跃。
你说过最喜欢兔兔不是吗?为什么又要那么快结婚?
小灰兔表情不同以往的认真,被这样盯着,宁子晴心里不知怎么揪了一下,感觉自己再沉默下去就会失去些什么。
可基地的监视无处不在,有些话不能对他说,有些计划不能被他知道。
音调低沉下去,宁子晴沉声叫他:兔兔。
宁子晴虽然平时也叫他兔兔,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叠词的别扭,叫他兔兔的次数很少,这次宁子晴叫他兔兔,可话却极冷漠。
别闹了。
*
原以为这次闹别扭后小灰兔会发很大的脾气,宁子晴早做好了要哄他几天和钱包大出血的准备。
可现实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小灰兔没有像以前那样不理人,反而乖得厉害,当天晚上就缠着他上床,做得狠了也不推开自己,只捂着脸掉眼泪珠子。
是弄痛了吗?宁子晴停下来,拿纸巾擦掉小灰兔流到脖颈上的眼泪。
没快点做呀。小灰兔抬起双腿夹住他的腰,穴口主动吞吐起来,唇间溢出细碎小声的尖叫,许是主动到自己也害羞,小灰兔脸被情欲蒸得通红,朝宁子晴贪婪地吐出舌尖,殷红一点在贝齿间若隐若现,青涩地引诱道,动呀~
再顾不得其他,宁子晴抬住他的腰将人颠起来,抓揉小灰兔的臀肉,发狠地猛插到底,交合撞击的皮肉本就薄又脆弱,被这样粗暴的对待感觉就像破皮了一样,火辣辣地疼。
疼痛与快感交织着,小灰兔脊背弓到一个有点夸张的程度,身体止不住的在颤抖,下意识想躲,可胯被牢牢制住,挪不得半分。
此后连续三天晚上都在与小灰兔做爱,高强度的性爱拖住了宁子晴赶报告的进度,每次他想停停,小灰兔都会用一种幽怨的眼神看他,像是在质问他究竟能不能行。
当然不能说不行,但胯也是真的有些受不了,两边都有些酸痛。
刚吃完饭两人就已经滚到了床上,就在吻得难舍难分时,一通电话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宁子晴本不想接,可那人似乎打不通就不肯罢休,吵得人硬起来的鸡巴都要痿了。
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环,看到上面的人名,心中暗道一声果然是他,这种会狂打电话到别人接了才罢休的人,只一个季黎。
喂?宁子晴不耐烦接起电话。
你们小组昨天交的报告,作为审核人你看过了没有,偏移得离谱,还想提前毕业?季黎来势汹汹,可惜声音很哑,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还有些喘。
宁子晴知道等下是必须回实验室一趟了,噎了句:季组长好好养嗓子吧,少发火少操心。
挂掉电话,宁子晴望着小灰兔,缓缓开口:我现在要去实验室一趟,尽量早点回来。
好噢。小灰兔斜靠在床头,长长的刘海半遮住那双漂亮的眼睛,失去一半视线就看不清他的表情。
宁子晴翻身下床,捡起扔在床尾的睡衣递给小灰兔,小灰兔没说什么,顺从地接过穿上。
细窄的腰遍布指痕和吻痕,小灰兔抬手穿上睡衣,衣摆掉下来,遮住他们疯狂的痕迹。
与他告别时小灰兔正坐在台阶上,临时穿回去的睡衣宽松地搭在他身上,纤细的腕骨从袖口滑出,给人一种空落落的萧条感。
明明是在笑,看着却不太高兴。
宁子晴不免皱起眉头,想着回来再给他多买些爱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