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穿裤子。”
贺可祁睨了他一眼,顺从的点头,“内裤也不穿了。”
“嗯行。还有,我困了。”
贺可祁可被他整笑了,“好~您说了算。”
“但还是想吃你的。”
在密封的空间里,潆洄的气流散着粉色,旖旎醉人。贺可祁感觉通气不顺,他滚动喉结,含着莫名的从远方浮起的沙子,干涩的开口:“厉年,你真是个宝。”
厉年完全接受,贺可祁的夸赞,贺可祁有时隐藏的情绪,以及此刻裸露的情欲。
他说,“小叔,结婚吧。”
觉得我是个宝,就揣口袋里,藏着。
意料之外的,贺可祁的沉默。
进了门以后也没开口,他转移话题,自然的开始参观厉年的家。
nb 厉年含住贺可祁阴茎的时候,无声的喟叹,真踏马大。
贺可祁被他吸的浑身战栗,身后的床头灯摇摇欲坠,晃着厉年的眼,就如他心里的水滴一样,马上要砸破一块石头,震耳欲聋。
床头灯因着剧烈的振动,掉了下来。
贺可祁干脆坐在了床头柜上,一只脚踩在厉年的背,做一种命令状。
厉年的余光里都是他,惹的人发醉。
贺可祁拔了出来,从他的口腔移到了下体,两根巨物相互摩擦,贺可祁律动的极快。
他占据了厉年的视线,目光中满是疼爱。
“厉年,可别后悔了。”
怕这种气氛过于严肃,他加了点儿淫乱,打的厉年屁股啪啪作响。
厉年被鼓舞,干脆的叫了出来,灌满贺可祁喜欢听的骚话。
“后悔你大爷,这么爽的鸡巴用一辈子才舒服。老子才不舍得放着。”
贺可祁爽朗大笑,满是宠溺。
他低下头,开始拥吻。
“你啊你。”
你啊你,真是叫我死了也要带走,才肯满意。
放肆之后,便是沉默的另一种领域,他们开始了休息。
厉年入睡的快,贺可祁则是看了他半个小时后,才开始了动作。
他去了客厅,把这个房子装载进眼眶,慢慢的退了出去。
消失在长夜,投掷入树叶的呼吸。
待厉年醒后,也是没有看见他的。
厉年看了床头留的纸条,因为条件有限,是用烟盒留下的。
大大的几个字:黏黏,等着。
厉年丢在一边,像是表现得毫不在意,却在出门之前偷偷的藏在了钱包里。
老东西,挺神秘。
说实话,这小东西也挺神秘,甚至有点儿猜不透。
他生日这天是星期一,贺丘慕她们还没开学,都约好了给他过生日,他全部拒绝了。
p “哥,你尝这个。”
被召唤回来的思绪,味觉也跟着复苏。
好吃,他竖起大拇指,又赞赏的揉揉厉筱俐的短发,“不赖。”
“我跟贺老板学的呢,一星期前,他刚回来那段时间。就开始学了,不到一个星期,效果不错。”
听这话的厉年挑挑眉毛,开始勾勒那种画面,那种别样的温暖,贺可祁脑海中都是自己喜欢的食物。
他想着他,他也是,同样的想着他。
“嗯,谢谢贺老板了。”
小姑娘调皮的笑笑,忽而紧张的望望四周,才对上厉年眼神,“哥,他出去了,你别不开心。”
“傻了?”厉年摇摇头,“我自己说来的,我有分寸。”
“嘿嘿,我哥最厉害了。”
要说厉害还是小姑娘厉害,一个人搞定四个菜,厉年看着趴着的烤鸡,抬起头问她:“贺可祁是不跟你说我能吃了?”
“啊…是,说让我多做几个。”
这老东西,吃死算他的。
厉年吃了个肚歪,坐在椅子上看着口若悬河的厉筱俐,被逗得嘴角就没放下来过。
“哥。”
厉年看着突然间正襟危坐的厉筱俐,也跟着严肃起来。
他抬抬下巴,示意有话就说。
“我,其实喜欢的性别,应该也属于男性。就是丘慕,我就喜欢她一个女生。”
厉年愣了愣,厉筱俐的外表难道都是为了贺丘慕?
“我在我朋友班群里看到她了,当时她在班群里刚发了一个笑话,把大家逗得大笑。我当时跟朋友一起聚会来着,环境太吵,感觉自己心里也吵得很。我点进去她头像里,看见了她,我心想,原来有人能这么好看。好看的我心快跳出来。我为了能认识她,就蓄谋已久的跟她打游戏,打的多了就知道她不喜欢女的。我就想到扮成男的,我开始穿中性风,留短头发,刚留短发那时候,我还不习惯。后来丘慕约我见面时候,我才感觉,我多庆幸自己是短发,也庆幸我妈给我生了副低沉的嗓子。其实就算没有程程那事儿,我也瞒不过多久。我是个女的,永远改变不了。”
叹气,还是叹气,厉筱俐无声的叹息被厉年洞察。他没有开口,等待着厉筱俐的继续言语。
“哥,”厉筱俐抬起头来,“你信吗,一切都是注定的。被发现,被分手,包括遇见你。要是没有丘慕,我也不会知道我有个哥。”
低声的喃喃,究竟是在释放还是在谴责。
厉筱俐打了个嗝,总算停了下来。
“都怪贺老板,做这么多干嘛啊。”
厉年看着耍赖的她,也附和,对,都怪贺老板。
贺老板呐贺老板,您在哪儿呢?
贺老板不知在哪儿呢,反正蒙着黑的打了个喷嚏,心里也是想着,厉老板呐厉老板,您在哪儿呢?
厉老板把小姑娘哄睡以后,才看到贺可祁发的信息,就马上往家赶了。
这一天天,油钱都够买房子的了。
厉年哼着歌,享受24岁的第一天,将音乐喷出或者说把情绪往里咽。
到家门口时候,突如其来的紧张。
打开门儿后,没看到贺可祁。
愣了一会儿,打算去打电话,问贺可祁是哪个家啊到底。
还没等他掏出手机,就听到卧室里咚咚咚的声音。
一往里看,好家伙,哪个马戏团的大魔术盒儿落这了,还是粉色儿的,缠着一圈儿气球。
厉年坏心眼儿的走上前,扎破一个。
果不其然,遭到神的咒骂。
“小崽子,放屁呢?”
厉年嘿嘿嘿的,翘着尾巴打开了盒子。
看到了贺可祁,看到了,夏天。
里面铺满了晒干的梧桐叶,扑面而来一股清香味儿,是从远方摘来的,夏日。
而在这之中,身着白衬衣的贺可祁,是如此的惊异。
从南方来的,却又不像南方来的,
像香港电影里的,男主角,
叼着一支玫瑰,
你看到了他,他望向了你,
他开始了,笑,
他开始了,说话,
他开始了,笑着说话。
他在叫你,他唤着你。
他说:“黏黏。”
他站了起来,戴着头顶的光,送你乘上南下的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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