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可祁一直都惦记着,所以轻拍他的背,以示同意。
“小叔,我还年轻,能等你挺久,但你别让你自己卡太久,我心疼。”
贺可祁随着他回答:“程俊哥同事?”
厉年眨眼的频率卡了一下,他颤抖的双手被贺可祁反握,这样子的举动很拉扯肌肉,但他们没有变换。
他们像无事发生,亲密的一起洗漱。
“小叔,后天过完也差不多了,过完咱就去天安门,跟老爷子一起。”
厉年离开他的怀抱,在原地伸展身体。终于支撑不住,踢了一下床。
但妥当的冷静是必需的,他接受。
一夜过去,贺可祁反倒被压着小了几岁。厉年独特的哄人语气用给贺艺术家,添了稚气。
贺可祁放空几秒…警察,真是了不起的存在。
厉年拍拍床垫,平淡的传达,以防会让贺可祁产生不必要的思绪。
贺可祁抬起手勾了勾,厉年就来了,重新靠在他怀里。
厉年动动脑袋,在他的颈窝蹭着点头。
“厉年,给我点儿时间。几天就够。”
贺可祁任凭厉年为他刮胡子,轻振的剃须刀在脸上穿行。
前来吊唁的邻里一天是来不完的。
“黏黏,我的无用在31岁体现的完整,情绪打败我,责任替我抗下。你要知道,这不是认输,这是调整罢了。人类的强大是不可估摸的,天也不会黑太久。”
接受拥吻。
nb 陆续的,很多舞蹈队,麻将队里传开了,来看的人也多了起来。
老爷子总是慈祥,欢喜,对于酒的分享也是大方,这回收着的礼物也能让天庭派架飞机来收,都是上头喝不来的热情与温暖。
陶程俊的领导是快中午来的,没有穿警服,但气宇轩昂,是遮不住的。
站满了半个屋子,在一声号令下,行了军礼。
厉年与贺可祁停在身后,被气氛渲染,体内的血液翻滚。
这大概就是,人民精神。
与带头的队长聊天时候,对方提出带着陶老爷子去天安门看升旗。
厉年忙拒绝了,他往后看一眼,一直注视着他的贺可祁就来到了他身边。
握手表达敬意之时,贺可祁委婉的表示自行即可,不必用大阵仗。
老爷子也不喜欢麻烦别人,这小小的微不足道的爱国之情就藏在心里就行。
见到毛主席时候,拿出来在红旗下晒晒,也算美满。
大队长表示自己休假了,于是陪着他们一起过了最后两天。
晚上守夜就让贺丘慕跟厉筱俐歇下了,几个老爷们儿就够了。
但俩小姑娘也没闲着,到早晨四点就做好了早餐。田秋志女士包好的馄饨,里头放的肉快涌出来。
给老爷子盛了一大碗,撒上贺可祁从家拿来的辣椒油,香的冒泡儿。
过了没多久,就要开始仪式了。
给老爷子盖上棺材盖儿,留个角让大家转着圈儿膜拜。
一圈圈压抑的哭声终于在厉年亲手推棺材盖的时候爆发。
他回到不懂人情世故当时,像个新生儿放声大哭。
哭过了,也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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