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半年前有人告诉厉年,他会让一个男的抱着洗漱这事儿。他估计把人给告法庭上,说人损坏他名誉,顺便说一句:“放你二头的屁!”
他正描述着让贺可祁疑惑的想法,说出来的话就跟放屁似的,让人皱眉。
等到了胡同,在街道儿停好车后,他给厉年解了安全带,没急着让人下去。
辣不辣的先放放,大早上不能太刺激。
贺可祁正穿衣服的动作停了,他转过身,试探的张嘴,最终没说话。
厉年无言,露出认可的表情看着贺可祁,这男人,真行。
贺可祁把小毯子折起来,不经意的给人承诺:“我也跟你进去呗。进去给你做红色儿炒饭。”
这俩小子啥时候有联系
厉年家的小刺猬叫彩虹,现在放在陶老爷子家。他一直想把刺猬拿贺可祁家去,但对陶老爷子来说又太残忍了,毕竟人都养一个多月了。
“喜欢啥就买。”
方骞承打了个电话,把俩人吵醒也不敢发脾气,只能点头哈腰的接受指令。
但现在放屁的是他本人。
一觉没能到下午四点,两点的时候就接到让他们迎客的指示了。
接近贺可祁的所有瞬间,都会更沉进去一点儿。
有了贺可祁的认可厉年就更确定了,再买一只刺猬。
厉年拍拍跟不上时代的小贺儿,“就在我这儿教育吧。先学年轻人的作息时间,早上六点睡,下午四点起。”
抱在怀里洗漱这事儿已经第二回,俩人都习惯成自然。
为何如此执着于养刺猬,他本身是无规划的想法。
贺可祁挑挑眉,“这是厉老板您。别以偏概全,小心年轻人告你。”
就觉得,这刺猬,摸起来,够有感觉。
“贺儿,今晚相亲带着我。”
真辣!
方式的?
但他疑惑没错,俩人确实没有联系方式。这消息是昨晚佟昼告诉厉年的。
还没等厉年问他是不是跟贺汪隅有关系,他自己就不打自招。发信息跟厉年说他跟贺汪隅马上搞对象了,顺便说贺可祁今晚相亲的事儿。
厉年当时想法就是,啥年代了还相亲?
但这年代了真就有人相亲。这不,就在跟前儿呢。
贺可祁牵起他的手,望了一会儿,忍不住的亲了亲眼睛。
“厉年,不属于相亲。这是维护家庭关系的一项工作,仅此而已。这种事情通常都是我爸张罗,也成为我们俩关系维持的唯一纽带,或者可以说他自己给予的一种自我安慰。”
他适当的停顿,厉年也看准时机点头。
“小叔,这有啥的。成年人的正常社交流程。”
贺可祁奖励的勾勾他喉结,“跟我一块儿。正好,去的是以前的品智园。本来打算去那儿是因为你喜欢它的故里揽月,回来给你带的。正好儿,一块儿去。”
“我坐另外一桌。”
贺可祁整整他身上的衣服,拍拍肩头,像是在弹一些不必要的灰尘。
“嗯。又不上班儿?”
厉年从贺可祁口中听到这句话,像是得到从空中飘来的信笺,告诉他有人在后面跟着自己。
他受到嗓音的刺激,点点头,随意的开口,像是说今天衣服不错。
“小叔,要辞职。”
打算起身的贺可祁再次瞳孔晃动,他有点儿不确信凑近厉年。顶了顶对面豹子的鼻头,“好。去下一个阶段?”
厉年说对。
下一个阶段。
不仅仅是追寻新鲜的活着,去下一个享受的阶段。
走舒适的路,哪怕千篇一律。
因为,这路,是自己的。
当然,还有他。
屋里的俩人因为温情,接起了吻,难舍难分,氛围升高,灼心烘情。
而外头大眼瞪小眼的贺丘慕跟方骞承,在拨打四通电话都无果以后彻底放弃与他俩的联系。
方骞承觉得店里挺新鲜,就求着谷丹进去操作室瞅瞅。
进去以后穿上了厉年常穿的工作服,套在身上当长袍穿。
于是干了一些少儿不宜事情以后出来的俩人,站在帘子旁看着正闻可可粉的方骞承,觉得可爱至极。与方长官对上眼后,厉年尴尬的扭过头。对着空气咳了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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