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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着中间嬉皮笑脸那几位,略显顾忌地扬声:“嘛呢,你俩过去点,曦亭哥没座儿了。”
孟秋并了并腿,下意识拉开了点距离,赵曦亭身高一米八五多,挺拔匀称,身形并不精瘦,有薄肌感。
体型差太多了,孟秋本身就瘦,有种空间被侵占的压迫感。
被周诺诺点到的那几名忙挪了位置,热情招呼赵曦亭过去。
赵曦亭没应,往孟秋那边侧身,简单询问:“去么?”
他应该是出于礼貌才问她。
“我坐这就好。”孟秋答。
赵曦亭听完就没起来,长指启了瓶朗姆酒,往玻璃茶几对面推了推,说:“你们玩。”
孟秋明显感觉到那些人的眼神在她身上一转,带着探究,但谁也没多嘴。
特别周诺诺,看了她好一会儿,拿酒给乔蕤聊了几句。
“你朋友?”赵曦亭看了眼乔蕤。
孟秋“嗯”了声,“室友。”
乔蕤正和他们玩“小姐牌”,喝了酒之后性子变得活泼,加上这几天需要宣泄,她将骰子摇的震天响,顶上氛围灯一照,撞得杯里的酒水光陆流离。
里面开地暖又开空调,孟秋外套没脱,脸烫得跟喝了酒似的,正经得格格不入。
赵曦亭将打火机扔在桌几上,侧头不经意看到跟前小姑娘湿漉漉的眼睛。
因为热,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格外的清透,小羊羔似的脸红得涂了胭脂,她饱满粉嫩的唇微微启着呼气,倾轧上去能碾出汁来。
头发又黑又直,几缕折在肩窝里,比绸缎还漂亮。
她一只手无聊地摆弄手机,细而白皙的脖颈藏在高领羊绒衫里头,另一只手勾着边缘时不时往下拽,身体不知抹了什么,馨香一阵接着一阵。
赵曦亭眼睫眨得轻慢,喉咙生出渴意,生刺般往血管钻。
孟秋感觉有人在看她,抬起头,不期然撞进赵曦亭雾沉沉的黑眸里,像被什么啄了一下。
被正主发现窥探,他也没心虚的表情,继续直勾勾盯着人瞧。
他轻佻的,带着勾引的,拎了拎她羽绒服的领子,慢条斯理,“这里面没一个像你穿这么多,不脱么?”
一定是里面的光线过于迷离,才让他的表情散漫得心惊肉跳。
孟秋好几秒被摄了魂。
恰好此时,有人敲门进来,领了一队和孟秋这般大的女孩子。
有娃娃脸的,也有媚眼如丝的,两手交握安静地站在屏幕前,商品一般铺陈开。
孟秋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但也知道这些人是做什么的。
她担心接下去的节目少儿不宜,想找些事情转移这股不自在,就着赵曦亭的话头脱外套,然而脱衣服的动作一着急,拉链和衣服布料卡住了,整个人困在衣服里,狼狈得呼吸急促。
赵曦亭捏着酒杯抿了口,掩去唇边的笑意看她挣扎。
孟秋上下扯了扯,力气太小,扯不动,像缠在丝绒里的蝴蝶。
无法,她只好低头对赵曦亭说:“能帮我拉下袖子吗?”
赵曦亭“嗯?”了声,好似没听清。
看起来赵曦亭和其他二代没什么不同,也不过是喜好声色犬马的公子哥。
那群姑娘一来,注意力全然被吸引去。
这样的人没耐心,喜欢得不长久,真有点什么心思也容易散。
孟秋解释道:“我的拉链和里面的内衬卡主了。”
赵曦亭顿了两秒,好似才反应过来,失笑。
孟秋不知他笑什么,问:“怎么了?”
', ' ')('赵曦亭敛了敛脑子里的废墟。
成天和那帮纨绔厮混,刚看孟秋挣扎不得法,难免脑子里添些不正经的玩意儿,走了个神。
勾唇陈叙:“没什么,挺可爱。”
随意得好像无论哪个姑娘都能得这么一句。
赵曦亭视线落在她拉链上,余光瞥见其他风景,一凝。
孟秋里面的羊毛衫有修身效果,显然她的身材并不像外面看起来那样清瘦,而是纤秾得中,脂香合度。
他有分寸地挪开眼,问:“怎么帮你?”
孟秋也在思索这个问题。
赵曦亭好似第一次帮人做这种事,颇有些无从下手的无奈,眼尾衔笑地瞧她:“你那拉链卡得很是位置,总不能帮你脱。在这儿给你拉下来我可说不清了。”
“你自己往上再往下试试?”
他说的话都是实际的处境,孟秋却听得耳热,她低头照做,费了半天劲,果然解决了,轻声说了句谢谢。
“谁点的?”周诺诺炮仗似的站起来,盖住孟秋和赵曦亭的说话声,“凭什么只有女生没男模啊?”
“谁拦你了,想要男模你点吶。”
周诺诺不知是不是喝多了,踉跄了下,说:“点就点。”
领班问:“这批姑娘都留下来吗?”
坐在右边喝酒的说:“四个吧,一号五号九号十号。”
领班领着没挑中的姑娘们从门口出去。
刚关上门,五号就直冲赵曦亭过来,除了孟秋,其他人好似见怪不怪。
孟秋吓得直往后仰,扑来的甜腻香水味在四周散开。
五号穿了件紧身吊带背心,布料少得可怜,露出来的腰没有一丝赘肉,她跪在地毯上,爬过去,漂亮纤弱的肩胛骨,恍如折翅的乌雀。
她视线自上而下,以一种讨好的模样,看向赵曦亭,娇娇地卖乖:“我伺候哥哥喝酒吧,哥哥想喝什么,我给哥哥倒。”
赵曦亭半分眼神也没施舍,敛起刚才和孟秋说话时和善的面容,低头玩起手机,冷漠得不像一个人。
不像另外几位,装也不装,同女生打情骂俏起来。
五号卑微得可怜,不敢放了酒惹人不悦,也无法吸引赵曦亭的注意力,一下接一下无聊地摸裙子边。
女生腿酸了,挪了挪位置,裙子挨着孟秋的鞋,孟秋的不自在在此刻达到顶峰,悄悄往旁边挪,好给女生腾地儿。
孟秋才动了一下,赵曦亭就放下了手机,绵长呼吸一气,把果盘推到她跟前,淡声和她商量:“再吃几个水果,我们就走?”
话音刚落,孟秋就感觉到女生看了她一眼,似乎在猜测他们之间的关系,琢磨赵曦亭是不是有主,但她不甘心的眼神实在算不上友善,警惕怨怼得像被抢食的同类。
孟秋心说自己无辜的。
她真想往赵曦亭身上扑,自己压根不会介意。
但旁边的人似铁了心要同她演一出戏。
孟秋不大确定地问:“你……要和我一起走?”
“你忘了?我大衣在你那儿。”赵曦亭言简意赅。
此言一出,女生仿佛知道彻底没了希望,离他们小半米的位置站起来,干脆利落换了个人伺候,全程行云流水,竟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像怕误了钟的师傅。
孟秋看呆。
这些人之间,赵曦亭样貌最顶级,气度也最矜贵,孟秋看得分明,若不是五号离得近,扑上来的不止这一个。
只见刚还讨乖的五号走到嬉笑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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